R&D投入對企業成長性影響的實證研究
——來自創業板上市公司的數據

劉光彥 姜雙雙

(遼寧工程技術大學 工商管理學院，遼寧 葫蘆島 123000)

一、引言

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是我國經濟增長由要素投入轉變為創新驅動的轉折點。創新驅動是未來我國經濟增長的主要動力，也是企業提高自主創新能力、增強國際競爭力的重要手段。就現實而言，創新驅動可以全面提升我國經濟增長的質量和效益，有力推動經濟發展方式的轉變。就企業而言，可以使企業通過科技研發獲得核心技術，提高企業產品的技術含量、附加價值和市場核心競爭力，使企業在內部生產過程中以更少的成本獲得更高的收益。(1)孫慧、王慧：《政府補貼、研發投入與企業創新績效——基于創業板高新技術企業的實證研究》，《科技管理研究》2017年第12期。在一個以企業為主體、市場為導向、產學研相結合的技術創新體系中，企業既是技術需求、項目確定的主體，又是技術創新投入和創新成果產業化的主體。因此，深刻揭示企業研發投入與企業成長性關系對于全面把握創新驅動具有重要意義。

既有文獻對企業研發投入和企業成長性關系的研究，主要在以下兩個方面展開：一是企業自主研發投入對企業成長影響程度的研究。如，早期Mansfield(1962)以美國鋼鐵和石油行業為研究對象，運用面板數據進行分析研究，發現進行R&D活動的企業其成長性比同類企業增強兩倍；(2)Mansfield,E.Entry,Gibrat’s Law,Innovation,and the Growth of Firms.The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1962,52(5):1023-1051.Scherer(1965)的研究將技術發明衡量技術創新力作為解釋變量，將利潤增長衡量企業成長性作為被解釋變量，對二者關系進行實證研究，結果發現技術創新力與企業成長性存在顯著正相關關系。(3)Scherer,F.Corporate Inventive Output,Profits and Growths.The 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1965,73(3):290-297.白貴玉(2019)等以我國民營上市公司為研究對象，通過對2476組經營數據進行分類研究，發現研發投入對公司成長性具有正向影響，并且得出研發投入在管理層權力與公司成長性關系中具有部分中介作用的結論。(4)白貴玉、徐鵬：《管理層權力、研發決策與企業成長——來自中國民營上市公司的經驗數據》，《科技進步與對策》2019年第9期。二是政府補貼對企業成長性影響程度的研究。如，樊琦、韓民春(2011)的研究從國家及地域的自主研發投入產出角度出發，利用省級面板數據得出政府補貼對企業成長性有顯著影響的結論；(5)樊琦、韓民春：《政府R&D補貼對國家及區域自主創新產出影響績效研究——基于中國28個省域面板數據的實證分析》，《管理工程學報》2011年第3期。李左峰、張銘慎(2012)對我國95家創新型企業研究發現，政府補貼對企業成長性有雙面影響。(6)李左峰、張銘慎：《政府科技項目投入對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研究——來自我國95家創新型企業的證據》，《中國軟科學》2012年第12期。

通過梳理相關文獻可以發現，絕大部分的相關研究比較熱衷于探討企業研發投入對企業價值或企業成長性的影響。(7)譚慶美、吳金克：《資本結構、股權結構與中小企業成長性——基于中小企業板數據的實證分析》，《證券市場導報》2011 年第2期。從創業板公司視角審視，則探討R&D投入對企業成長性影響的研究相對較少，若從企業營運能力角度探究企業營運能力與企業創新投入交互作用對企業成長性的影響則缺乏必要的實證研究。營運能力是指企業運用各項資產賺取利潤的能力，是反映企業間差異的重要指標。一般認為，營運能力強的企業其資產周轉率較高，資金利用率越高，則獲利能力越強，也擁有更充足的資金投入研發活動。2009年，我國股票市場為鼓勵科技創新開設創業板，眾多具有高科技含量及較高成長性的科技企業在創業板市場成功上市。創業板市場是我國高科技、高成長型企業的聚集地，也是實現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重要載體。本文以2015-2018年創業板市場719家上市公司為研究樣本，從企業研發投入對其成長性影響視角展開實證研究，并在此基礎上剖析企業營運能力在企業研發投入與企業成長性關系中的調節作用，即企業運營能力越強，企業成長速度越快。

二、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一)R&D投入與企業成長性

企業成長理論認為，企業若要不斷成長就必須保證在生產經營活動中產生的生產性服務是獨特的、特定的，是其他企業難以模仿的。(8)武志勇、王則仁、王維：《政府研發補助對東北高端裝備制造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研發投入與高管人力資本的中介調節作用》，《科技進步與對策》2018年第16期。創新研發是企業產生差異化特征的有效途徑，有效的創新研發能夠提高企業的生產率，生產率的提高則會降低企業成本，增加企業市場份額，從而提升企業市場競爭力，促進企業健康平穩的成長。(9)楊林、段牡鈺、劉娟、徐臣午：《高管團隊海外經驗、研發投入強度與企業創新績效》，《科研管理》2018年第6期。熊彼特創新理論認為，企業通過創新研發，開發生產新產品、采用新工藝或改進現有工藝、率先進入新市場等創新活動，可以獲得更多的收益并擁有更大的市場份額，增強競爭力，保證企業健康平穩成長。

隨著市場競爭的日趨激烈，創新研發投入作為培養企業核心競爭力，促進企業平穩增長的有效途徑被廣泛認可。一方面研發投入可以提高新產品的性能及技術含量，從而提升產品價格；(10)杜勇、鄢波、陳建英：《研發投入對高新技術企業經營績效的影響研究》，《科技進步與對策》2014年第2期。另一方面，研發投入會增強企業創新能力及資源整合能力，降低企業的生產和銷售成本，使企業獲得更高的收益。研發投入的加大會提高企業創新能力，而創新能力的提高則會使企業獲得更多的專利技術，獲得核心競爭力，幫助企業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占據主導地位，進而促進企業成長。

(二)R&D投入的滯后性

研發活動具有周期長的特點，企業研發資金的效用化轉換需要較長的時間過程，一般需要持續的研發投入才能轉換為創新能力，而創新能力作用于產品也需要經歷產品的規劃、詳細設計、小規模生產、增量生產等四個階段，從而形成盈利能力。即研發投入一般不會在當期產生績效，可能會在一定時間(一年)之后才會對企業產生價值，具有周期性和滯后性。

(三)企業營運能力對R&D投入與企業成長性的調節

一般情況下，研發投入本身并不會為企業帶來績效、促進企業成長，而是需要研發投入在企業內部真正被轉化為技術競爭優勢并被有效使用時才能發揮其積極效應。如何幫助企業從創新中實現成長也需要考慮企業自身情況，企業營運能力就是企業運用各項資產賺取利潤的能力，它反映了企業營運過程的合理性及有效性。(11)張栓興、方小軍、李京：《創業板上市公司研發投入對成長性的影響研究——基于股權結構的調節作用》，《科技管理研究》2017 年第8期。一方面有較強營運能力的企業其研發決策及研發配套制度都是完善的，且營運能力強的企業能根據市場環境變化靈活調整研發方案，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降低企業因環境不確定性導致的風險，實現資源高效利用；另一方面，營運能力較強的企業其資金周轉率及存貨周轉率較快，企業流動資金較多，短期償債能力較強，更容易投入充足的資金進行研發活動，提高企業創新能力，加快企業成長。(12)張玉臣、杜千卉：《科技創業企業創新行為與成長績效——基于分位數回歸法的實證研究》，《科技進步與對策》2018 年第5期?？傊?，營運能力強的企業創新能力也更強，研發協同效應也更高?；诖?，本文提出如下研究假設：

假設1：研發投入對企業成長性具有正向影響。

假設2：研發投入對企業的正向影響作用具有滯后性。

假設3：營運能力在研發投入與企業成長關系中具有調節作用；企業營運能力越強，越能促進企業成長。

三、研究設計

(一)樣本說明

本研究選取2015-2018年我國創業板719家上市公司為研究樣本。為了保證樣本數據的可靠性、連續性和穩定性，我們對數據做以下篩選工作：剔除ST和*ST的企業；剔除財務數據缺失的企業；剔除對研發費用和技術人員沒有進行充分披露的企業。(13)PAULO，NUNESA，SERRASQUEIROA，LEITAOC.Is There a Linear Relationship Between R&D Intensity and Growth? EmpiricalEvidence of Non-High-Tech vs.High-Tech SMEs.Research Policy，2012，41:36-53.為了消除個別變量或數據存在的異常情況，本研究對連續變量的異常值按上下1%分位運用Winsorize工具進行了縮尾處理，最終得到有效樣本2876個。本研究數據主要來源于國泰安數據庫、wind數據庫和國家統計局官網的相關數據。

(二)變量定義

1.被解釋變量：企業成長性(Growth)。企業成長性是指企業在一定時期內的經營能力狀況。對企業成長性的衡量有單一指標法和綜合指標法兩種：單一指標法多采用托賓Q值，凈收入增長率、營業收入增長率、銷售額、企業總資產等作為衡量指標；綜合指標法則采用主成分法來計算企業成長綜合指標。本文認為，雖然主成分法能夠涵蓋企業各方面能力，但卻難以提供良好的借鑒性和延續性。故根據已有研究和各財務指標的關系，并參考姜婷(2018)等的研究，(14)姜婷、張保帥：《股權集中、股權制衡與公司成長性間關系的實證研究——以中國“新三板”市場掛牌公司為例》，《技術經濟》2018年第3期。以營業收入增長率來衡量企業成長性。度量方法見式(1)：

Growth = 營業收入增長額/上年營業收入總額

(1)

2.解釋變量：本文選取的解釋變量為研發投入比率(RD)。企業規模不同，研發費用的投入也定不相同，所以我們用研發資金比率來衡量不同公司研發資金投入的強度。很多文獻是從技術人員占比和研發費用占比這兩方面數據來衡量企業研發投入，但對這些數據的收集殊為不易。如，創業板上市公司對技術人員占比的披露就不完備。所以，本文用研發費用占比來衡量企業研發投入。度量方法見式(2)：

研發投入比率(RD)=研發資金投入/營業收入

(2)

3.調節變量：企業營運能力(OC)。廣義的營運能力是指企業所有要素所能發揮的營運作用，狹義的營運能力則是指企業資產的營運效率。一般認為，企業營運能力就是企業資產管理效率。本文參考徐鵬、徐向藝(2013)的研究，以年末流動資產周轉率來衡量。(15)徐鵬、徐向藝：《子公司動態競爭能力維度構建與培育機制——基于集團內部資本配置的視角》，《中國工業經濟》2013年第5期。

4.控制變量：既往研究都較認可企業規模(Size)、資產負債率(LEV)、產權比率(ER)與企業成長性有較強的相關關系。因此，本文將這三個變量列為控制變量。由于數據樣本全部來源于創業板，企業性質基本為非國有，故我們并未將股權性質納入本研究中。變量定義與衡量方法見表1。

(三)模型設定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構建如下計量模型：

Growthit=β0+β1RDit+β2Sizeit+β3LEVit+β4ERit+μit

(1)

Growthit=β0+β1RDit-j+β2Sizeit+β3LEVit+β4ERit+μit.

(2)

Growthit=β0+β1RDit+β2OC+β3RD×OC+β4Sizeit+β5LEVit+β6ERit+μit

(3)

其中，β為各變量系數，μ為隨機擾動項，有下標的i代表橫截面個體，t表示時間，j代表滯后期數，本模型j=1,2。模型(1)為研發投入對企業成長性的回歸模型，用以驗證假設1；模型(2)為研發投入對企業成長滯后性回歸模型，用以驗證假設2；模型(3)在模型(1)的基礎上加入了變量營運能力及研發投入和營運能力的乘積項，用以驗證假設3，即營運能力在研發投入與企業成長性關系中的調節作用。

四、研發投入對企業成長性的實證分析

(一)變量描述性統計及相關性分析

表2顯示，企業成長性(Growth)均值為26.185，最小值-44.308，最大值213.475，說明我國創業板上市公司表現出較高的成長性，但成長能力存在較大的差別。研發投入(Rd)均值為7，最大值28.56，最小值0.22，表明不同企業間的研發投入水平差異較大，樣本企業的研發投入分布相對分散。在控制變量方面，資產負債率(Lev)均值為33.161，最小值4.86，最大值77.015，表明樣本企業債務水平存在顯著差異，但整體負債率較為合理；產權比率(Er)均值為0.626，最小值0.049，最大值3.201，表明樣本企業總體資金結構較為合理，但存在部分高風險企業，應引起注意；企業規模(Size)在9.989～14.446之間，表明樣本企業規模差異不大，較為合理。

表3顯示，研發投入(Rd)與企業成長性(Growth)呈顯著負相關，與我們研究假設1相反。但是，由于我們從常識經驗推斷研發投入具有滯后性，所以該結果并不能代表最終結論，研發投入對企業成長性的影響關系還需進一步驗證。企業運營能力(Oc)與企業成長性(Growth)及研發投入(Rd)均顯著正相關，表明調節效應可能存在，也需進一步驗證。

表2 主要變量描述性分析

表3 主要變量相關性分析

(二)回歸結果分析

如前所述，為了研究企業研發投入及企業營運能力對企業成長性的影響，本研究以創業板上市公司企業成長性作為因變量，企業研發投入強度等變量作為自變量進行線性回歸分析。面板數據模型主要有固定效應模型或隨機效應模型，依據Hausman檢驗結果，其p值為0.0000，與原假設強烈沖突，故本文采用固定效應模型。

表4顯示。創業板上市公司研發投入與企業成長性存在顯著的負相關，這與我們之前的研究假設1相反。但是，我們將研發投入分別作了滯后一期和滯后兩期的回歸，結果表明研發投入對企業成長性回歸系數分別為4.035和1.287，尤其是滯后一期企業研發投入對企業成長性在1%水平下顯著為正，假設2得到驗證，即研發投入對企業成長性的正向影響具有滯后性?；貧w結果還顯示，滯后一期的研發投入對企業成長性具有顯著正相關，滯后兩期的研發投入與企業成長性依然存在正相關，雖然結果并不顯著，但這是在滯后兩期的基礎上得出的結論。這表明，持續性的研發投入對企業成長的促進長期有效?？傊?，研發投入對企業成長性具有正向影響作用，而且研發投入對企業成長性的正向影響作用存在滯后性和持續性，假設1、假設2得到驗證。

假設3預測企業營運能力在企業研發投入對企業成長性的影響關系中起到正向調節作用。根據回歸結果，研發投入與運營能力交互項(Rd×Oc)系數為1.077且在5%水平下顯著。這表明，營運能力在研發投入與企業成長性之間具有顯著的調節作用，具體表現為企業營運能力越強，研發投入對企業成長性的促進作用越大，假設3得到驗證。

另外，從模型的控制變量也可以看出，企業資產規模(Size)估計系數均在1%水平上顯著為正，說明資產規模越大，企業成長越快。(16)REYNA，ZQUEZ，VALD.Corporate governance，ownership structure and performance in Mexico.International Business Re- search，2012，5(11):12-27.不過，這一結論與國內外部分學者的研究結果并不一致。究其原因，可能是本研究樣本數據來自于創業板，而創業板中的企業大多為企業規模較小、彈性較大的中小企業，當資產規模增大時，企業經濟效益的提升會更顯著，從而帶動企業成長。(17)周銘山、張倩倩、楊丹：《創業板上市公司創新投入與市場表現:基于公司內外部的視角》，《經濟研究》2017年第11期。資產負債率(Lev)對企業成長性的估計系數為負，表明資產負債率與企業成長呈負相關性。雖然創業板企業總體負債率較為合理，但由于中小企業融資相對困難，使得這些企業很難通過負債融資去進行周期性較長的研發投入活動，從而阻礙了企業創新成長。產權比率(Er)對企業成長性的估計系數為負，但并不顯著，說明產權比率可能會對企業成長性產生負面影響。一般來說，產權比率越高，企業償還長期債務的能力越弱?；貧w結果表明，企業研發投入強度受短期償債能力影響較大，但長期償債能力并不會對企業研發投入造成顯著影響，從而抑制企業成長。

表4 回歸分析結果

注：*p<0.05, **p<0.01,***p<0.001

同時，由于本研究對自變量進行過滯后一期的處理，所以排除了變量內生性對模型的影響。為了保證本研究結論的穩定性，我們對模型進行穩健性檢驗，即對原模型中的變量進行替換。如，將資產負債率(Lev)用流動比率(Lr)進行替換，觀察替換變量后的實證檢驗結果。整體來看，本研究穩健性檢驗與回歸結果基本一致，說明本研究結論具有較好的穩健性。(18)限于篇幅，穩健性檢驗表格從略。

五、研究結論與政策建議

(一)研究結論

本研究通過2015-2018年滬深兩市719家創業板上市公司樣本數據，深入探討企業研發投入對企業成長性的影響，同時分析企業營運能力對二者關系的調節作用。研究結論如下：

1.企業研發投入對企業成長性具有正向影響作用且該正向影響作用具有滯后性和持續性。換言之，企業應積極有效地開展研發投入，研發投入能顯著促進企業成長，并且企業的研發投入應持續性的進行，持續性的研發投入有益于企業做大做強，也是企業穩步增長的源動力。

2.企業營運能力在研發投入與企業成長性之間具有調節作用，企業營運能力越強，研發投入對企業成長性的促進作用越大?？紤]到企業自身因素對研發投入與企業成長性的影響，我們進一步探討了營運能力對研發投入與企業成長性關系的調節機制。研究結論表明，企業在進行研發投入活動時，應結合自身條件，科學有效地保證投入產出最大化，同時企業要做好風險防范工作，確保資金周轉效率，為企業研發投入提供持久穩定的資金支持。

(二)政策建議

1.就企業而言。首先，創新是企業成長的根基，研發投入是創新的基礎，研發投入強度與企業成長性之間存在顯著正相關性，所以對于企業尤其是高技術企業而言，要在激烈競爭的市場中穩健成長，就必須認真執著地進行研發創新，從而獲得新技術、新工藝以及增強企業產品占領市場的能力，而且要加大研發投入力度，擴大創新投入規模效應，推動創新型企業快速成長。其次，由于企業營運能力對研發投入與企業成長性具有中間調節作用，所以企業在投入大量研發資金的同時，還要進行精細化管理，進行管理創新，將技術創新、管理創新、機制創新有機結合起來，提高企業營運能力，進一步提升研發投入對企業成長性的促進作用。再次，企業發展應科學定位自身成長性和擴張能力，積極開拓國內外市場，擴大市場份額，提高規模經營、降低成本，提高企業盈利。另外，要有效運用金融市場的籌資優勢，利用企業IPO、增發、發行可轉債等手段為企業籌措用于研發創新的中長期資金。

2.就政府而言。其一，政府要進一步深化科技體制改革，深入實施國家技術創新工程，堅持放管服相結合，提升公共服務水平，優化高技術企業認定服務機制和工作流程，提升服務科技型企業創新發展的能力，推動企業加快實施創新發展戰略，提升創新能力。其二，進一步完善和落實好現有的促進企業科技創新方面的相關政策，引導更多的企業增加研發投入，通過研發投入來提升企業創新發展能力，同時進一步落實好促進科技成果轉化和知識產權保護政策，加大對科技人員研發創新成果的獎勵力度，為符合條件的高新技術企業高層次人才申報職稱提供綠色通道，充分調動科技人員的積極性。其三，加大財政和金融引導支持，對企業研發投入在信貸、稅收、政府補貼等方面給予更多的優惠，成立研發投入及科技成果轉化政府引導基金，大力支持企業技術創新與成果轉化，推動科技信貸、科技保險、科技創業板上市等相關政策落地，引導和幫助更多的企業走創新驅動道路。其四，推動產學研協同創新，建立完善的科研人員校企、院企共建雙聘機制，鼓勵高?？萍既藛T走向企業建立企業工程技術研究中心、企業重點實驗室、企業資本運營中心，開展技術開發、技術咨詢、技術服務、技術培訓等服務，同時也要鼓勵企業技術人員走進高校，將實踐中的成就和難題與對方分享，促進雙方相互學習、相互協作。此外，強化校企人才共育，鼓勵高?！胺e極與企業合作開設熱門專業、開發新課程，根據企業人才需求，不斷改革教學模式和創新教學內容”(19)魏可媛、趙勇：《普通高校教學質量評價體系建設——基于創新人才培養的視角》，江西人民出版社2018年版，第190頁。，為企業培養所需的創新型優秀人才，更好的推進企業創新。最后，對具有高成長性的中小企業，在政策上應放寬直接融資的條件和簡化上市程序，使它們能夠快速有效地把握市場機遇，通過金融市場籌集研發創新所需要的資金，實現企業開拓市場持續投入研發的目的，助推中小企業快速成長、做強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