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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字初義再討論
——以區分“亞”字與“亞”形為前提

2020-06-09 07:43
華中學術 2020年4期
關鍵詞:宗廟金文本義

王 斐

(華中師范大學文學院,湖北武漢,430079)

一、亞形與亞字

“亞”形在考古中一般出現在兩個地方:一是殷墟陵墓的“亞”字形構造。如河南省安陽縣侯家莊西北岡遺址1001M號“亞”字形商王大墓(如圖一)和湖北省隨州市東周“亞”形墓(如圖二)。從圖上可以清晰地看出“亞”字形的構造。自從1928年河南安陽殷墟發掘以后,關于“亞”形的研究引起了學者的興趣,也有了更多的猜測;另一個是出現在青銅器銘文中。在金文中“亞”字出現的形式更為多樣,它有時單獨出現,有時與其他的文字串聯使用(這些字多是氏名、族名等),有時甚至將是全部的銘文包裹在內(如圖三)。這時,多數學者稱之為“亞”形,并稱其為族徽文字。通過統計發現,在殷商金文中,“亞”及“亞”綴聯的族徽有317例,僅一例是“亞”字單獨出現(《集成》01147),其余均為和其他字綴聯組合的族徽[1],如戈、史、酸、鬢、黃、獸、奚、弱、束、守、舟、光、共、耳、尹、幸、告、受、牧、敲、鳥、燮、魚、覃等[2]。而在甲骨文中,只有“亞”字,沒有“亞”形(如圖四、圖五)。張懋镕更是認為,“亞”根本稱不上一個族徽文字,最多只是準族徽文字,因為它本身不是一個具體的氏族徽記,只是以一種比較穩定的形式出現。

不難看出,將“亞”形與“亞”字結合討論確實有利于提出一些新的思路,但是將兩者混在一起討論也使得探索“亞”字的初義更為艱難。當然,甲骨文與金文中“亞”字的含義與青銅器上“亞”形符號的含義肯定有著密切的關系,甚至某些義項是一致的,比如前人已經提出了甲骨文和金文里用“亞”字當官名或爵稱的人名與“亞”形符號里的名字之間就有很深的關系,但是很可能只有某些人有權利用這個“亞”形,他們用的“亞”形是符號,不是字[3]。所以筆者決定將“亞”形與“亞”字加以區分,然后去推導“亞”字本義。

圖一

圖二

圖三

圖四 多田亞任(《粹編》1545B)

圖五 其乍亞宗(《合集》30295)

二、“亞”字含義分析

《說文解字》:“亞,丑也。象人局背之形。賈侍中說:以為次弟也?!盵4]但是這一說法在甲骨文、青銅器銘文這些出土材料出現以后,受到了學者的質疑,提出了很多不同的看法。

(一)甲骨文、金文中“亞”字內涵

因為“亞”字和“亞”形同時出現在殷商時期的甲骨文和金文當中,并且它們的用法大體一致,所以以往的學者在討論它們時,都是將甲骨卜辭的“亞”字和青銅器上的“亞”字、“亞”形放在一起討論,總結起來大致有以下幾種觀點:

(1)宗廟說。這種說法最早見于宋代王黼《宣和博古圖》的商亞虎父丁鼎,圖下釋曰:“銘四字,亞形內著老虎象,凡是如此者皆為亞室,而亞室者,廟室也?!盵5]后人從此說者甚眾。高田忠周認為“亞字象大室四隅有夾室之區畫也”[6];徐同柏認為“亞象廟室墻垣四周形”;張鳳認為“亞為廟室形之”。張光直從殷墟出土的大墓墓坑與坑里面的木室有平面圖做亞形,再引高去尋先生的《殷代大墓的木室及其含義推測》中的論點得出結論:“殷墟大墓木室為宗廟明堂建筑的象征?!盵7]除此之外,朱鳳瀚、(英)艾蘭等也采此說。

(2)爵稱、諸侯說。唐蘭認為“亞”是爵稱。丁山用《殷契粹編》1545B片甲骨【多田亞任】指出“亞”就是《尚書·酒誥》的“惟亞惟服”,《詩·周頌》的“侯亞侯旅”,指出“亞”含義就是“內服的諸侯”[8]。

(3)武職官名說。陳夢家認為卜辭中“多亞”與“亞”均為武職,“亞”可以“保王”“保我”,并根據“亞立吏”的卜辭,指出:“除王以外,立吏者如‘’‘雀’,都是‘亞’,并且立吏的對象是侯伯?!盵9]曹定云曰:“亞,武職官名。擔任這一職官的通常是諸侯,凡是擔任這一官職的諸侯,往往在其國名或其私名前面加上‘亞’字或者框以亞形,諸侯地位在一般諸侯之上?!盵10]

(4)宗族關系說。劉節認為甲骨卜辭中“亞宗”是指氏族中的“宗氏”,“亞”中有“大亞”,可見“亞”只是“胞族”,“大亞”才是“部族”[11]。

(5)祭祀之職稱標記說。白川靜曰:王身之修袚,亞之所為之事,大概此種宗教性禮儀,然此可以說是表示以玄室之形為職能圖像之亞系職能者之本質也[12]。

(6)某字之初文說。馬敘倫曰:“亞者,家之初文?!盵13]于省吾曰:“亞,為阿字古文,阿為亞后起的通用字?!盵14]

(二)簡牘中“亞”的含義

戰國時代開始后,各諸侯國自立發展,出現《說文敘》中說的“田疇異畝,車涂異軌,律令異法,衣冠異制,言語異聲,文字異形”的情況,這是中國史上第一個文字混亂多變的時期,一些字原本的字義訛誤,或者因為分化產生了新字或新義,其多見于出土材料的簡牘帛書中。見于包山簡、郭店簡、馬王堆漢墓帛書中的“亞”字,即是其例。這里選取郭店竹簡字形差別較為明顯的5例以及馬王堆漢墓帛書中的一例來分析,如圖六。

圖六B出自《性自命出》4簡“所好所亞(惡),勿(物)也”。此節選全句的今文本為“好惡,性也。所好所惡,物也”,意思是好惡是人之自然感情,所好所惡之對象是外界之事物[16]。這里的“亞”即“惡”,作名詞,厭惡。

圖六D出自《語叢三》1簡“父忘亞(惡),君猷(猶)父也?!贝司湟馑紴?,對于兒子來說,父親是無惡可言的,對于臣下來說,君上如同父親,也是無惡可言的[18]。這里的“亞”即“惡”,是過錯的意思,名詞。

圖六E出自《語叢四》4簡“亞(惡)言復己而死無日”。此句全句為“口不慎而戶不閉,亞(惡)言復己而死無日”[19]。意思是,口舌不慎重猶如門戶不關閉,丑惡的言論很快會懲罰到自己的頭上。

在馬王堆漢墓帛書當中,《馬王堆·老子乙道經》說:“天下皆知美之為美,亞己?!薄豆旰啞だ献蛹住氛f:“天下皆知美之為美也,惡己?!庇蓪Ρ纫部梢灾?,“亞”即“惡”。

圖六

綜上,“亞”字在郭店簡中,均釋為“惡”字,因為“惡”從“亞”聲。這里的“亞(惡)”有三種釋義,作為名詞,一是丑惡,一是過錯,作為動詞,則釋為厭惡。甲骨文、金文時期“亞”的含義似乎在這里沒有體現。

(三)傳世文獻中“亞”字含義

在傳世文獻中許多地方也出現了“亞”字,梳理如下:

(1)《詩經》?!对娊洝穬热菘缭轿髦艹醯酱呵镏衅?,《詩·小雅》“瑣瑣姻亞,則無膴仕?!边@里“亞”別作“婭”?!耙鰜?,壻之父曰姻,兩壻相謂曰亞?!盵20]《詩·周頌》“侯亞侯旅”,“亞”指諸侯[21]。

(2)《尚書》?!渡袝ぞ普a》“惟亞惟服”,“亞”指諸侯[22]。

(3)《左傳》?!蹲髠鳌の氖迥辍罚骸罢埑忻趤喡??!倍抛ⅲ骸皝喡?,上大夫也?!盵23]

(4)《禮記》與《秦詛楚文》?!抖Y記·禮器》:“晉人將有事與河,必先有事與惡池?!薄皭撼亍碑敒椤昂簟甭曋`也[24]?!肚卦{楚文》有“丕顯大神亞馳之光”,這里的“亞馳”即《禮器》之“惡池”,音同相取。

(5)《爾雅》?!稜栄拧め層H》:“婦之父母,婿之父母,相謂為婚姻,兩婿相謂為亞?!薄稜栄拧め屟浴罚骸皝?,次也?!盵25]

(6)《史記》?!妒酚洝けR綰傳》:“盧綰孫他之,以東胡王降,封為亞谷侯?!薄稘h書》作“惡谷”[26]??芍皝啞奔础皭骸?。

(7)《漢書》?!稘h書·東方朔傳》:“伊優亞者,辭未定也?!薄皝啞?,于加切,音鴉[27],這里做擬聲詞。

(8)《說文解字》:“亞,丑也。象人局背之形?!盵28]

(9)《三國志》?!妒駮?“[亮]亦管、蕭之亞匹矣?!迸崴芍ⅲ骸皝?,次也?!盵29]

(10)《六書正訛》:“[亞]與堊同,涂飾墻也?!盵30]

(11)《字匯正訛》云:“亞本涂飾字,余皆借義,既為借義所奪,小篆遂從土作堊字,又從心作惡字以別之。亞、堊、惡本一字?!盵31]

在傳世文獻中,“亞”的含義大概分為以下幾種:第一,諸侯,官職;第二,與“惡”通。讀音相同;第三,次也;第四,親屬關系;第五,許慎《說文》的解釋,丑也。

三、試推“亞”字本義及引申過程

(一)亞的本義

在經過了上文的分析以后,發現從甲骨文、金文、簡牘文字再到小篆,“亞”字的含義有了很大的變化,想要從《說文》逆推至初文的含義很困難,這意味著“亞”的本義可能在出現了功能性更強大的引申義之后就消失了。根據前文的資料分析,這里提出一個看法,“亞”的本義或是天地之“地”。其實,在(英)艾蘭的《“亞”形與殷人的宇宙觀》中他用宇宙中心理論說解釋“亞”形是古人心中宇宙中心的象征,因為也象征著殷人心目中土地之形,只是他根據的是“四方”的原理來解釋,或未合誼,筆者試從別的角度去論證分析。

商周之際已有“天圓如方蓋,地方如棋局”的說法,《周髀算經》曰:“方屬地,圓屬天,天圓地方?!薄痘茨献印ぬ煳摹氛f“天圓地方”,這些記載都說明了古人心中的天地觀。這種觀點最早也許是從商人的龜崇拜源起,在商人看來,龜壽比天地、并且能傳達“天意”“神意”,商人占卜所用之材料是龜甲,正是他們認為龜能解釋天象,預測福禍的有力佐證。龜有圓圓的、穹拱形的背甲和寬平的、方形的腹甲,這恰恰與當時人們“天圓地方”的描述不謀而合,那用龜腹甲的形狀去指代“大地”是極有可能的,而龜腹甲的形狀正是“亞”字形?;蛴幸徽f,也與龜有關,《淮南子·覽冥訓》云:“女媧煉五色石以補蒼天,斷鰲足以立四機?!边@里的鰲就是大龜。大地之形本是一個四方的平面,正因為斷了四只鰲足,以立四機,所以四角各有一個凹陷的形狀,整體看起來恰好就是“亞”字的甲骨文字形。無論是“亞”從龜腹甲形狀借用得來,還是大地因為四只鰲足所呈現的形狀而言,都指向“亞”的本義是“大地”。

再者,對于“天”“地”這么重要的概念,現有的甲骨文、金文中只有表達“天”這個概念的“天”字,卻沒有表達“地”這個概念的字,這是不合邏輯的。而“地”這個字,《說文解字》曰:“元氣初分,輕清陽為天,重濁陰為地,萬物所陳列也。從土,也聲?!盵32]甲骨文、金文都沒有這個字形,所以這個不可能是代表大地之義的本字。極有可能是本來造了表達大地的義項的字,由于字義引申或者別的原因,它表示“大地之義”的本義消亡了或者說被新起的字取代了。而這個字,筆者認為就是“亞”。

宋朝就有學者認為“亞”的本義是宗廟,后來很多學者也同意這個說法,但筆者認為,“亞”的本義是“大地”,與宗廟說本質上并不違背?!耙笕说淖趶R據后世的記載,它是祭祀祖先的地方,也是祭祀上帝和頒布政令舉行重要典禮的處所。它的名稱,較早的說法是夏后氏稱之為世室(即大室),殷人稱之為重屋,周人稱之為明堂,我們現在稱它為古代的宗廟明堂建筑?!盵33]正因為是祭祀祖先的地方,則是一個告之天地的地方,那么把宗廟地基建設得如同表達大地之義的“亞”字,則是理所當然的,取天圓地方之意,至于它的頂是不是圓形的,現在沒有考古材料證明,但是極有可能的。

同時這也解釋了殷代大墓的平面形狀為何是亞形,高去尋先生指出這是因為殷墟大墓木室為宗廟明堂建筑之象征,既然宗廟是亞形,木室為亞形也不難理解,同時大墓多是埋于地下,取含有大地之義的“亞”字更無可厚非。

(二)字義演變過程

按“亞”之初本義為大地,之后因為宗廟之建筑平面為亞形,所以久而久之先民就用“亞”作為指代宗廟的處所,如甲骨卜辭中有“入亞”“于父甲亞”,是指“到廟室”“在廟室”,就是用“亞”字指代廟室。如:

(3)丁丑卜,其兄(祝),王入于“多亞”?

丁丑卜,其兄(祝),王入亞于帝甲?

辭(1)—(3)皆是王卜辭,由這幾條卜辭可知,“亞”是一種處所,可以在那里祭祀父甲、帝甲,應即是廟室。由辭3言“入于多亞”,可知在此“多亞”亦必是場所,當即指多位先祖的多座廟室之所在[34]。包括上文圖五“其乍亞宗”,“亞”也是宗廟、廟室的意思。

其次,廟室和族氏之間是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的。古代宗族之“宗”,其義見于《說文》:“宗,尊祖廟也?!庇H族稱宗族,是因為同親族的人有共同的祖廟。親族關系是靠尊祖、祭祖維系的,宗廟是一個族氏存立于世的象征[35]。所以青銅上經常有將族氏名號填于“亞”形之中,這便是許多學者認為青銅器上的“亞”字是一個族徽文字的原因,實際上它并不是一個文字,只是一個符號。這里它代表的只是這個擁有青銅器的人是屬于同一宗廟的族氏。

后來,“亞”意義再延伸,不只是代表王室的宗廟,“族不論大小,或宗氏或分族,皆有廟室,所以皆可以在其族氏銘文上配以亞形”[36]。正是因為這樣,出土的青銅器中,“亞”形不僅與王室族氏串聯出現,也與非王室族氏串聯出現。

因為同親族的人有共同的祖廟,而同親族之人的關系最多的情況便是胞親和姻親,所以“亞”后來引申有可以表達胞親或者姻親的關系。李零認為,凡帶“亞”的族氏大抵表示和商王之間有一種宗法關系,這種關系可能兼有胞族和姻親,既可指血緣的分支或旁出,又可與婚姻有關(《爾雅·釋親》兩婿相謂為亞,把“姻婭”之“婭”也寫成“亞”)[37]。筆者對于李零所謂“亞”族氏都和商王有宗法關系這一點尚持懷疑態度,但是這里所舉示例其實符合“亞”是有姻親這個概念,與上文材料契合。

再次,宗廟還是“立吏”的場所,陳夢家在分析“亞立吏”有關的卜辭以后指出:“(1)除王之外,立吏者,如‘’、‘雀’等都是亞;(2)立吏的對象是侯伯;(3)立吏時,招‘眾人’同往,似以武力與侯伯建立使者關系?!盵38]由此推斷,“亞”是除了王以外可以“立吏”的人,那么這里會有兩層含義:第一,這個人的地位是僅次于王的,要高于一般諸侯的,從這里其實就引申出了“次也”的含義。這個含義在后世的傳世文獻中也有所體現,如上文列舉材料中《三國志》中“管、蕭之亞匹矣”,以及《說文解字》中提到“亞,賈侍中說以為次第也”。第二,這些可以“立吏”的人,為了彰顯自己擁有這個特殊的權力或者身份,在自己私名或者國名前面冠以“亞”字,如“亞雀”。這些“亞”當然是擔任一定的官職的,從甲骨文卜辭中“亞”可以“保王”“保我”[39],可以看出“亞”與王關系的不一般。而“亞”作為官職這一意義也保留了下來,并在《左傳》《尚書·酒誥》中有所體現。

后來,“亞”與“惡”開始出現關系?!墩f文》曰:“惡。過也,從心,亞聲?!笨梢姟皝啞笔恰皭骸钡穆暦?,而“惡”這個字形本身并沒有在甲骨文、金文出現,所以可以推測出,“惡”最開始因為與“亞”讀音相同,所以借了“亞”的字形來用,而后為了區別兩字,又加“心”作為形符,變成一個形聲字。

四、結語

“亞”的本義在學界一直有所爭論,自殷墟甲骨發掘之后,出現了“亞”形墓,而青銅器銘文中也出現了“亞”形框,學者們紛紛將“亞”字的初義與“亞”形結合討論,試圖得出新的結論,但是并沒有一種結論能得到廣泛認可,其中重要的原因之一是沒有一個義項可以合理引申出“亞”所有的含義。本文將“亞”形與“亞”字剝離開來分析,梳理出“亞”在甲骨文、金文、簡牘文字再到《說文解字》中小篆所呈現的所有含義,注重于意義演變的過程,由此推論出“亞”字的本義應是天地之“地”。更為重要的是,本文將“亞”字的這一含義重新帶入到現存的出土材料和傳世文獻中,發現其引申過程是符合語言發展的邏輯?!皝啞弊畛跏恰按蟮亍敝x,之后因為宗廟之建筑依據古人天圓地方的認知概念將基地平面建筑為亞形,所以久而久之先民就用“亞”指代宗廟的明堂廟室,又因為廟室進行的祭祀、立吏、分封等重大活動,又引申出諸侯、族氏標志等含義,同時也引申出姻親、次第的含義。其后,因為“亞”字與“惡”字讀音相同,在戰國文字中表達出的含義基本都是“惡”的各種義項,但是“亞”之前的含義如諸侯、官職義也在傳世文獻中保留了下來。自此“亞”字的所有義項都有了合理引申的邏輯線。通過本文的分析,希望對于學界關于“亞”的本義及字義演變過程的研究有所補充,起到拋磚引玉的作用。

注釋:

[1] 王長豐:《殷周金文族徽研究》,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年,第179頁。

[2] 張懋镕:《試論商周青銅器族徽文字獨特的表現形式》,《文物》2000年第2期。

[3] [英]艾蘭:《“亞”形與殷人的宇宙觀》,《中國文化》1991年第4期。

[4] 丁福保:《說文解字詁林》,北京:中華書局,2014年,第14039頁。

[5] (宋)王黼:《宣和博古圖》,《中華漢語工具書書庫》第96冊,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193頁。

[6] 李圃:《古文字詁林》,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4年,第866頁。文中徐同柏、張鳳的觀點均出于此處。

[7] 張光直:《說殷代的亞形》,《中國青銅時代二集》,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90年,第82~94頁。

[8] 丁山:《甲骨文所見氏族及其制度》,上海:中華書局,1988年,第45~48頁。

[9] 陳夢家:《殷墟卜辭綜述》,上海:中華書局,1998年,第510頁。

[10] 曹定云:《亞其考——殷墟婦好墓器物銘文探討》,《金文文獻集成·現代文獻·商周史研究·散片(族氏)》,北京:線裝書局,2005年,第299頁。

[11] 劉節:《中國古代宗族移植史論》,北京:正中書局,1948年,第58頁。

[12] [日]白川靜通釋:《金文通釋讀選譯》,曹兆蘭選譯,武漢:武漢大學出版社,2000年,第105頁。

[13] 李圃:《古文字詁林》,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4年,第867頁。

[14] 于省吾:《甲骨文字釋林》,臺北:大通書局,1981年,第337~339頁。

[15] 劉釗:《郭店楚簡校釋》,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51~52頁。

[16] 劉釗:《郭店楚簡校釋》,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93頁。

[17] 劉釗:《郭店楚簡校釋》,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103頁。

[18] 劉釗:《郭店楚簡校釋》,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210頁。

[19] 劉釗:《郭店楚簡校釋》,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108頁。

[20] (清)張玉書、陳廷敬,等:《康熙字典》,《中華漢語工具書書庫》第7冊,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第84頁。

[21] (清)張玉書、陳廷敬,等:《康熙字典》,《中華漢語工具書書庫》第7冊,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第84頁。

[22] (清)張玉書、陳廷敬,等:《康熙字典》,《中華漢語工具書書庫》第7冊,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第84頁。

[23] 李夢生:《左傳譯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

[24] 李學勤:《禮記正義·曾子問禮器》,《十三經注疏》,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9年,第870頁。

[25] (晉)郭璞注,(宋)邢昺疏、黃侃句讀:《爾雅注疏》,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

[26] (清)張玉書、陳廷敬,等:《康熙字典》,《中華漢語工具書書庫》第7冊,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第84頁。

[27] (清)張玉書、陳廷敬,等:《康熙字典》,《中華漢語工具書書庫》第7冊,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第84頁。

[28] (漢)許慎撰,(清)段玉裁注:《新添古音說文解字注》,臺北:洪葉文化,1999年,第745頁。

[29] 陳壽:《裴松之注三國志》,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2009年,第137頁。

[30] (清)張玉書、陳廷敬,等:《康熙字典》,《中華漢語工具書書庫》第7冊,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第84頁。

[31] (清)張玉書、陳廷敬,等:《康熙字典》,《中華漢語工具書書庫》第7冊,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第84頁。

[32] (漢)許慎撰,(清)段玉裁注:《新添古音說文解字注》,臺北:洪葉文化,1999年,第688頁。

[33] 高去尋:《殷代大墓的木室及其涵義之推測》,《“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集刊》39冊下,1969年,第175頁。

[34] 朱鳳瀚:《商周青銅器銘文中的復合姓氏》,《金文文獻集成·現代文獻·商周史研究·散篇(族氏)》,北京:線裝書局,2005年,第274頁。

[35] 朱鳳瀚:《商周青銅器銘文中的復合姓氏》,《金文文獻集成·現代文獻·商周史研究·散篇(族氏)》,北京:線裝書局,2005年,第274頁。

[36] 朱鳳瀚:《商周青銅器銘文中的復合姓氏》,《金文文獻集成·現代文獻·商周史研究·散篇(族氏)》,北京:線裝書局,2005年,第275頁。

[37] 李零:《蘇埠屯的“亞齊”銅器》,《文物天地》1992年第6期。

[38] 曹定云:《亞其考——殷墟婦好墓器物銘文探討》,《金文文獻集成·現代文獻·商周史研究·散片(族氏)》,北京:線裝書局,2005年,第299~301頁。

[39] 陳夢家:《殷墟卜辭綜述》,北京:中華書局,1998年,第510頁。

[40] 劉釗:《郭店楚簡校釋》,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51~52頁。

[41] 李學勤:《禮記正義·曾子問禮器》,《十三經注疏》,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9年,第87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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