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視新時代中小學體育課程對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的傳承

殷 鼎

（寧夏醫科大學 體育部，寧夏 銀川750004）

十九大報告指出：“深入挖掘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蘊含的思想觀念、人文精神、道德規范，結合時代要求繼承創新，讓中華文化展現出永久魅力和時代風采。 ”武術、民族傳統體育等優秀傳統體育文化，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內容。 作為中小學教育的重要組成， 體育課程對于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的傳承肩負責任。 然而，立足新時代，中小學體育課程在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中表現出一系列困境。 以課程論視域審視，主要表現在課程目標、教材、課堂教學、評價方面。 認識和突破這些困境， 有利于中小學體育課程更好地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

1 體育課程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的目標困境與突破

1.1 體育課程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在課程目標上的困境

中小學體育課程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在課程目標上的困境，主要表現為“文化目標”被淡薄。 體育是學生學習體育知識、掌握運動技能、增強體質的主要途徑，具有工具性；也是情感、意志、生命體驗的養成、文化傳承過程，具有人文性。體育是“工具性與人文性的統一”［1］。 在此框架下，體育課程目標可以分為實用目標與文化目標。 然而，在現實情境中，長期以來人們卻更重視體育課程的實用目標，文化目標卻被淡薄。這一傾向自《欽定學堂章程》《奏定學堂章程》始，前者指出：“強壯國民之氣體”，后者具體為：“使身體各部均齊發育，四肢動作敏捷，精神暢快，志氣勇壯，兼養成其樂群和眾動遵紀律之習?！保?］到后來，以“體質教育觀”“三基體育觀”為體育課程目標的發展；至當前《義務教育體育與健康課程標準（2011 版）》《普通高中體育與健康課程標準（2017 年版）》，均用大量筆墨強調了強身健體的實用目標，對傳承其蘊含的“文化內涵”方面的目標有所淡薄。

體育課程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 離不開體育課程目標作為指引。 審視當前文化目標在中小學體育課程目標中的淡薄， 對于當前體育課程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在目標轉化、內容融入、價值引入制造了困境。 其一，體育課程目標是體育課程建設中最基本的方向，唯有明確課程目標，才能合理有效選擇、組織體育內容［3］。 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豐富多樣，單以體育來看包含武術、武舞、各種少數民族傳統體育等。這些優秀傳統體育文化能否成為體育課程內容， 不能僅憑其具備的體育文化性質，而應以課程目標為依據進行有效選擇、組織。 其二，課程目標的落實是體育課程實施的主要任務，其途徑是將課程目標轉化為具體、可行、多層次的教學目標，師生通過一系列教學目標的達成最終實現課程目標。 文化目標在體育課程目標中被淡薄，使得轉化為具體、可行、多層次教學目標隨之淡化，無法達成和難以實現。 其三，從哲學視角來看，課程目標是一個應然概念，需要回答課程應當實現什么目標的問題，反映出某種價值取向與教育理念［4］。依此來講，文化目標的被淡薄， 容易造成體育課程在價值取向與教育理念上對優秀傳統體育文化所擁有的獨特標識、價值源泉、文化基因的內涵推崇有所不足， 對體育課程從價值引入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不利。

1.2 突破：抬升和主動增加體育課程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的目標地位與學習目標

文化目標在中小學體育課程目標中的淡薄， 導致傳承面臨困境。 造成這一局面的原因，既有文化目標在體育課程目標中地位的不夠高，也有體育教師的忽視。 因而，可以從兩方面尋求突破。

一方面， 抬升體育課程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的目標地位。 目前我國體育課程目標趨于穩定，各級學校、體育教師對體育課程目標有著良好地認可， 依此展開的體育教學活動取得了諸多優異成績， 學生的身心健康發展也得到了積極促進。 下一步為利于體育課程目標更好地指導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如《完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教育指導綱要》所提倡的：“在中小學體育等課程標準修訂中， 增加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內容比重。 ”應該在今后適時的修訂義務教育與普通高中《體育與健康課程標準》中，抬升體育課程目標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的目標地位，使之有更直觀的文本表述，供參照執行。 此點美、英、澳3 國制定的中小學體育課程目標可供借鑒。 如美國加州的體育課程學習領域目標明確指出：“理解歷史和文化與比賽、運動、游戲、舞蹈之間的內在聯系?！保?］英國中學體育課程目標（2000 年）強調，體育課程要在文化方面促進學生的學習、發展。 具體指出：“通過幫助學生體驗與理解他們自己和在其它文化活動中活動的意義， 認識個人活動與公共活動如何體現文化的特征， 思考運動怎樣傳承文化等。 ”［6］《澳大利亞課程：健康與體育（F-10）8.2 版》中指出，體育課程目標具有：“積極參與并享受體育運動，理解體育運動對個人、社會、文化、環境和健康的積極意義。 ”［7］

另一方面， 主動增加中小學體育課程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的學習目標。 體育教師作為體育課程的實施主導，應積極發揮主觀能動性， 在體育課程學習目標的設置中主動增加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的學習目標。 體育課程學習目標是由水平、學年、學期、單元、課時目標組成的完整體系。 體育教師可根據實際情況， 將傳承優秀傳統體育文化的目標具體化，增加到各層次學習目標中。 這一點也是我國體育與健康課程標準對體育教師主導作用發揮，所建議與提倡的。

2 體育課程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的教材困境與突破

2.1 體育課程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在教材上的困境

體育教材是教師制定體育教學目標、內容、方法和作為學生體育技能講解的媒體。 審視當前體育課程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在教學方面，存有一些困境。

首先， 中小學體育教材中涉及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的比重與內容總體較少。 我國中小學體育課程均配備了相應體育教材。 從小學教材來看，在使用較為廣泛的人教版《小學體育與健康教師教學用書》中僅在水平二（3～4 年級）、水平三（5～6 年級）涉及了些許武術內容，其中前者要求“初步掌握一些武術類活動的基本動作”，后者要求“基本掌握一些簡單的武術套路”。 在初、高中體育教材中，僅分別在第八章、第十章以“武術”為主題有所涉及，前者內容為健身拳、健身短棍；后者為形神拳、刀術、武術散手、女子防身術。 這些在初、高中6年的體育課程學習時間里，與田徑、球類、體操等相比，比重和內容明顯偏少。 同時，中小學體育教材中對于其它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如毽球、少數民族傳統體育文化等的比重與內容也是少見。

其次， 中小學體育教材中涉及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的內容系統性不足。 體育課程現行教材主要以武術為主，通過對這一內容加以分析，發現在橫、縱向銜接系統性上有所不足。橫向方面：小學教材中有3 方面表現不足。 其一，武德內容?！傲曃湎攘暥Y”，武德教育應貫穿于武術教學全程，此點教材中體現不足。其二，基本功內容。小學是武術學習的基礎階段，此段應以武術基本功、動作教學開始，而后再進行組合和簡單套路的學習，此方面亦體現不足。其三，趣味性。興趣是最好的老師， 如何利用游戲激發小學生武術學習興趣， 教材中體現不足。初、高中教材中主要表現在內容全面性不足。其一，教材中涉及武術內容有套路——健身拳、健身短棍、形神拳、刀術；搏斗運動——武術散手、女子防身術。 武術套路又分為：拳術、器械、對練3 種。 如此，教材欠缺套路對練內容，這對學生全面領會拳術、器械套路中動作技擊含義不利。 其二，女子防身術作為專為高中女生設計的教學內容， 教材折射出的良好用意值得肯定，但從指向學生的全面性上講有所不足。

縱向方面： 主要表現在中小學體育教材武術內容邏輯性不強。 一方面是武術內容未能體現出隨學段的升高，表現出如其他學科知識由易到難的邏輯層次。 如數學， 從小學1、2、3……數字學起，到＋、－、×、÷運算，四者混合運算，進而到中學的一元一次方程，再到高中的函數，邏輯特征由易到難，不可能逆向或跨越式學習［8］。 但體育教材卻未能如此，如體育教材高中內容“形意拳”并非易于“太極拳”；“太極拳”雖未進中小學教材，也并非不能被中小學生學會。 另一方面是武術內容的銜接性不強，學習體系不連貫［9］。

2.2 突破：提高和編制體育課程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教材的比重、內容與校本教材

基于中小學體育課程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在教材方面的困境，可從以下兩方面嘗試突破。

首先， 提高中小學體育課程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教材的比重、內容。 我國不同學段課程教材在內容上存在的不足，已引起了國家高度重視。 為此，國務院已于2017 年7 月在貫徹和落實 《關于加強和改進新形勢下大中小學教材建設的意見》指導下，成立了國家教材委員會。 其職責就是指導和統籌全國教材工作， 貫徹黨和國家關于教材工作的重大方針政策，解決教材建設中的重大問題，指導、組織、協調各地區、部門有關教材工作等。 不同學科的教材已在“教材委”的部署下，緊鑼密鼓地更新中。 有關于體育教材不完善及其對策的研究，已多有學者提起［10］，并在一次次的發展中得到改進。 相信不久的將來，在“教材委”的指導和專家學者的努力下，將會推出立足已有教材不足，增加了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比重、內容，具有良好系統性的體育教材。 另外，體育教師主觀能動性的發揮是一個永不過時的方法論。 在體育課程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方面，體育教師應根據實情，積極提高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的比重、內容。

再者， 編制體育課程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校本教材。 上面的分析指出，中小學體育教材存有部分不足，為體育課程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帶來了不便。 通過編制校本教材，不失為一個改變此方面不足的有利措施。 為此，應結合中小學生、學校的特征、屬性積極展開。 小學階段學生年紀小，體育校本教材的編制當側重于基礎以及基本功， 多設計相關游戲和注重培養學生對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的興趣。 初中階段，學生對周邊事物認知需求增加，體育校本課程的編制除武術外，可涉及所在地區的少數民族優秀傳統體育文化，增加學生歸屬地的榮耀感。 高中階段，學生的心智進一步成熟，體育校本課程的編制可以難度更大的武術、 對抗激烈的少數民族傳統體育為主要內容。

3 體育課程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的教學困境與突破

3.1 體育課程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在教學上的困境

體育課程與教學是不可分割的有機整體。 審視當前中小學體育課程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在教學方面， 也存有一些困境。

首先，中小學課堂教學目標上，忽視了對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傳承目標的設置。 即在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內容的教學中， 所設置目標中往往沒有提及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 我們以現實調查和2017 年中國教育學會組織的第七屆全國中小學優秀體育課教學觀摩展示活動 《教案集》 分析為例，諸多武術教案中，教學目標的寫法多為對學生掌握人數進行量化，對某項招式要求學生掌握，對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提出不足。 如：“知識與技能目標：85%的學生熟記每一個動作的名稱，掌握某拳起勢動作，連貫銜接，并能積極參與到某拳的學習中。 ”或者將目標分作認知、技能、情感三方面，寫法依然類似。 這樣的結果就是，從教學目標上沒有做出要求，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教學任務也就難以得到落實。

其次， 中小學課堂教學內容上， 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通常被“隱性化”，即動作技能往往表現為體育課程“顯性化”教學內容，而“文化”的傳承則成為隱藏于動作技能之中的“隱性”內容。 動作技能作為中華優秀傳承文化的外顯載體，令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直觀地表現出來， 但對于蘊含在其中的文化內涵通常較為隱晦。 比如，武術的“抱拳禮”，作為動作技能通常被視為武術動作開始、結束的標志，但真正所要表達的是蘊含于其中的關于“崇武尚德”“謙恭禮讓”的“禮”文化。 再如，太極拳中“云手”等“畫圓”動作，從動作技能來看具有攻防特征，但“中庸”“陰陽”“以柔克剛”等傳統文化，才是其所蘊含的真正內涵。

最后，中小學課堂教學方法上，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方法簡單老套，多以教師講解+示范，學生分解練習、完整練習、成套練習為主。 這導致學習優秀傳統體育文化成為一味接受，忽視了對傳統優秀體育文化的深刻理解。

3.2 突破：構建和開展體育課程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的專門課型與深度教學

基于中小學體育課程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在教學方面的困境，可從考慮從以下兩方面進行突破。

一方面， 構建中小學體育課程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的專門課型。 課型是指按知識特征、教學任務對課程內容進行歸類［11］。 不同的課型擔負著不同的教學任務，所針對和取得的效果也將不同。 構建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的專門課型，并不是對現行課型的顛覆，而是有針對性地進行的設計與實施。構建專門課型涉及到“為什么教”“教什么”“怎樣教”3 個基本問題。

“為什么教”折射出的是教學目標問題，根據上面所述，應將傳承優秀傳統體育文化設置教學目標內， 并在體育課堂中努力教出蘊含的文化味，超越學生表淺性的理解。 以《太極拳》這一熟悉內容為例，可將深入理解、領會該拳法所蘊含的中國傳統文化設為教學目標之一。

“教什么”折射出的是教學內容問題，即努力挖掘優秀傳統體育文化所蘊藏的文化內涵， 并轉化為課堂教學中的顯性內容。 以《太極拳》來看，可以努力開發其中蘊含的具體的儒家、道家、兵家思想等教學內容，深入中國傳統文化的內里。

“如何教”折射出的是教學方法問題，即對教學目標和內容的把握力圖實現。 教學方法方面應改變傳統教學方法中教師“講解+示范”、學生練習的老傳統，強調對內容的深入體驗。

綜合以上思路，針對《太極拳》這一內容，可以按照上面所說構建專門課型： 一是設置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的教學目標；二是讓學生在掌握太極拳整體套路的基礎上，從中適度、適量體會和理解其中蘊含的具體的儒家、道家、兵家思想；三是運用視頻、電影、古代哲學思想理論知識等方法，進一步解釋其中透露出的“天人合一”“中庸之道”的儒家文化，“道”“陰陽”“周易”的道家文化，“以柔克剛”“詭道思想”的兵家文化［12］。

另一方面， 開展中小學體育課程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的深度教學。 長期以來，我國體育教學多以傳統“學科知識”為主進行技術學教學取向，教學多停留在注重表淺層的運動技能符號上，輕視對于其中文化內涵的深入挖掘。 深度教學的提出就是主張教師借助一定的活動情境， 帶領學生超越表層的知識符號學習，進人知識內在的邏輯形式和意義領域，挖掘知識內涵的豐富價值， 完整地實現知識教學對學生的發展價值［13］。 為此，在傳承優秀傳統體育文化的教學中，教師應挖掘、圍繞傳統體育文化的內涵展開深度教學。 一是在教學內容組織上有深度。 可以突破原有內容順序，或者更換學生已掌握的內容。 諸如學生已掌握武術的基本套路，可以不用再重復學習，采用對練的形式進行檢驗、提高。 二是在教學內容設計上有深度。 注重采用有針對性的模式去開展，如，在學生理解和運用武術中蘊含的“禮儀”“忍讓”等文化內涵中，可以借助“個人和社會責任教學模式”，以及教師大膽設計的新模式，促進學生對文化內涵的體會與遷移。 三是在教學內容體驗與反思上有深度。 設置什么樣的情境或采用什么樣的互動與交流，能夠使學生更好地體驗到傳統文化的內涵？ 教學中哪些不足，影響了學生對傳統文化的感知？ 通過對這些問題深入地思考與解答，提高傳統體育文化的教學效果。

4 體育課程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的評價困境與突破

4.1 體育課程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在評價上的困境

體育課程評價是促進學生達成學習目標的重要手段。 審視當前中小學體育課程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的評價方面，主要存在如下困境。

首先，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多具有健身價值，往往因為此，在評價體系中，冷落了對其文化內在價值的注重。 由此帶來的困境是，在評價過程中動作技能成為評價的全部。 比如，中小學體育課程在武術的教學后， 評價內容主要為動作的完成與否，并根據其良好程度打分；毽球的教學后，評價內容主要以完成數量、比賽勝負打分。 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是根植于中華民族沃土中并發育、成長而來，其所擁有的內在價值能夠為人們思維、行為形成持續影響，為不同的人、組織、利益集團的交往提供共同的基礎［14］。 為此，對于其的傳承評價首先應該注意到用開闊、全面的視角看待其內在價值，而非是冷落。

其次， 在中小學體育課程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的評價主體、內容上，當前多采用的形式較為單一。 即體育教師通常作為體育課程評價的主體，評價內容也以運動技能為主。如，體育教師作為唯一評價主體，以武術動作為評價內容，根據學生完成情況，給予優、良、中、差不同等級或具體的分數。這種單一的評價主體、內容帶來的困境是，難以全面掌握學生對傳統文化的理解，造成學生只注重傳統文化的外形，對其內在的文化內涵疏于吃透。 受這種評價傾向使然，體育課程也形成了“考什么練什么”的不良現象，對于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造成不利。

4.2 突破：注重和豐富體育課程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評價的內在價值與主體、內容

基于中小學體育課程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在評價方面的困境，可從以下兩方面積極嘗試突破。

一方面， 注重中小學體育課程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評價的內在價值。評價目標是指導評價開展的依據。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的博大精深， 造就了中華民族的源遠流長與中華文明的經久不息。 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在歷史積累中，形成了獨特的文化價值，凝聚了中華民族不同群體，為中華民族的發展提供了向心力。 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內在價值的發揮，是維護一個整體中行動主體與組織之間、不同行動主體之間良好關系的基礎。 因此，教師在確定評價目標時，首先要做到注重體育課程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的內在價值。

另一方面， 豐富中小學體育課程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評價的主體、內容。 體育評價的主體不單為體育教師，還包括學生和家長。 體育課程傳承中華優秀傳統體育文化，可以采用多元主體的方式進行豐富。 如在武術教學后，一方面，體育教師可以從武術技能方面對學生動作掌握情況進行評定。另一方面，體育教師通過制定學生自評問卷或量表，讓學生填寫。 如對體育情感、品格評價，可以從學生是否熱愛武術、愿意發揚、尊重武術道德規范等方面進行問卷或量表的制定，用于評定學生的隱性表現。 學生也可以通過自評、互評檢驗自己學習武術知識的優缺點，輔助教師評價。 家長可以對學生課余利用武術技能鍛煉的情況，現實中武術現象、文化的解讀，給予教師積極反饋， 實現體育評價主體的多元化。 評價內容的豐富，主要是在動作技能外，從體育情感、健康行為等方面增加評價內容。 如通過武術學習，是否掌握了基本的武術禮儀，是否能夠與同伴積極合作，是否能夠利用武術積極鍛煉等。

5 結語

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的精神源泉， 體育課程應努力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 這一過程中，不僅要看到中小學體育課程在以學生為面向對象的廣泛性、 是傳承文化的重要場所、 開展和促進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交流與創新的重要平臺等方面優勢，也要看到其中存在的困境。 唯有揚長避短，突破困境， 中小學體育課程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才能夠取得更好地實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