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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遐域瑣談》為《西域聞見錄》最初版本新證①

2021-04-17 08:14李鵬翔
西域研究 2021年2期
關鍵詞:抄本異域中華書局

李鵬翔

內容提要:長期以來,《遐域瑣談》并不為人所熟知,此書更耳熟能詳的名稱是《西域聞見錄》。關于《西域聞見錄》的作者,本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之上,對其“姓氏”進行探討。至于《西域聞見錄》的版本,本文認為,刻本《西域聞見錄》并非初版,刊刻年代亦非《序》中所載之乾隆四十二年(1777),包括《西域聞見錄》《西域瑣談》《異域瑣談》等其他版本皆為《遐域瑣談》修改之后的異名本。因此,《西域聞見錄》最初的版本應是《遐域瑣談》。

對于《西域聞見錄》版本及作者姓名的問題,學界已有豐富的成果。(1)吳豐培:《吳豐培邊事題跋集》,新疆人民出版社,1998年,第209~210頁。王重民:《冷廬文藪》,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第228~229頁。高?。骸丁次饔蚵勔婁洝诞惷鞍姹究际觥?,《中國邊疆史地研究》2007年第1期,第118~122頁。李亞茹:《清人七十一與〈西域聞見錄〉》,《新疆大學學報》2008年第5期,第67~71頁。在近幾年的論文中,大多詳細羅列《西域聞見錄》的異名版本,并探究其史料價值,最終的結論彼此雷同。眾多學者詳細比對《西域聞見錄》各個版本之后的共識是:《西域聞見錄》的作者名七十一,姓尼瑪察(滿文轉寫Nimaca Hala),號椿園。在版本方面,先前學者大多認為《西域聞見錄》最早的名稱應是《異域瑣談》,且此抄本成書較早,有較高的史料價值,但也有學者指出《西域聞見錄》有乾隆年間刻本。本文將圍繞《遐域瑣談》的作者及其重要的異名衍生本作進一步探討,從而得出《遐域瑣談》是為《西域聞見錄》最初版本的結論。

一 七十一的姓與氏

在西北史地研究者的眼中,乾隆四十二年(1777)成書的《遐域瑣談》更頻繁地被稱作《西域聞見錄》。因經過多次謄抄修改此書的異名或衍生版本眾多,不同學者對《遐域瑣談》作者的名、字、號的認識也不盡相同,現公認的研究成果是作者姓尼瑪察,名七十一,號椿園。

關于《西域聞見錄》作者的名,《新疆圖志》認為《西域聞見錄》為椿園氏撰,“椿園氏”為自署,且批評《朔方備乘》是“誤以其年為名”(2)〔清〕王樹枬等纂修:《新疆圖志》,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年,第1687頁。。按:七十一為年齡的說法不可信,“七十一”為名在《清高宗實錄》中有直接的證據,乾隆十八年(1753)“吏部帶領考試截取滿洲進士、舉人,富炎泰等三十六員引見”,(3)《清高宗實錄》,卷四三八,中華書局,1986年,乾隆十八年五月癸亥,第708頁。其中“七十一”位列其中?!肚宄M士題名錄》中亦有記錄:“七十一,正藍旗滿洲人?!?4)江慶柏編著:《清朝進士題名錄》,中華書局,2007年,第524頁。這說明“七十一”為人名確實無誤。

對于《西域聞見錄》作者姓與氏的問題,就目前看來,學界只對“椿園氏”這一稱呼存在較大爭議。按七十一的滿洲姓氏為尼瑪察當為不誤,但是自秦之后,姓與氏混而為一,(5)“秦滅六國,諸侯子孫皆為民庶,故或以國、或以姓為氏?!薄菜巍赤嶉裕骸锻ㄖ尽肪矶摺妒献迓匀?,中華書局,1987年,志459。辛德勇:《生死秦始皇》,中華書局,2019年,第224頁。以至于后人只談姓而忽略了氏的存在。又查清代各種官方史書中編纂官之名,皆不寫其姓,七十一也是如此。其著作中《序》末題名均未有“尼瑪察”字樣,但卻多次出現“長白椿園七十一”或“椿園氏”的題名?!栋似煳慕洝氛J為“椿園”為字,(6)〔清〕楊鐘義:《八旗文經》,臺北:華文書局股份有限公司,1969年,第1892頁。王重民先生在《中國善本書提要》中也認為“椿園”為字。(7)王重民:《中國善本書提要》,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第192頁。但在王重民的另一部著作《冷廬文藪》中,又認為“椿園”為號。(8)王重民:《冷廬文藪》,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第228頁。以上結論均沒有解釋“椿園氏”這一稱呼對于七十一本人的作用與意義。

在古代“氏所以別貴賤,貴者有氏,賤者有名無氏”。(9)〔宋〕鄭樵:《通志》卷二十五《氏族略一》,中華書局,1987年,志439。七十一為滿洲正藍旗人,清軍入關前,正藍旗屬人是皇太極所屬之貴族,(10)清軍入關前,正黃旗、鑲黃旗與正藍旗由皇太極統領,正藍旗“本系三貝勒莽古爾泰所主,天聰六年,已歸太宗自將?!泵仙骸肚迨分v義》,浙江人民出版社,1998年,第117頁。但在撰寫《遐域瑣談》時,七十一本人卻是籍籍無名之輩,在清代漢文史料中沒有載其在庫車所任何職,(11)王重民:《冷廬文藪》,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第229頁。只有福慶在《異域竹枝詞》的《自序》中有模糊的記錄:七十一的官職為“部曹”。(12)王云五主編:《叢書集成初編》,《異域竹枝詞》,商務印書館,1936年,第22頁。另外有學者根據滿文史料,認為七十一在庫車所擔任的職務為印房章京。(13)張伯國:《〈西域聞見錄〉著者新疆任職問題新探》,《絲綢之路多語種文獻研究學術論壇》論文集,2019年9月,第169頁。有此境遇,非惟自己所愿。所以筆者認為,給自己的名前加“椿園氏”,正可以借“氏”追思其貴族出身??傊?,七十一自赴疆之后,官職輕微,不能實現抱負,所以在其名前加“椿園氏”之號,當是欲借古代之“氏”來作為自己的精神寄托。

二 《遐域瑣談》的異名版本

對于《西域聞見錄》的版本,今人的總結已經相當完備。(14)關于《西域聞見錄》的版本,《中國古籍總目》中有較為詳細的記錄?!吨袊偶偰俊?,中華書局,2012年,第4072頁。但是在清代學者的文章中對此書及其異名版本的認知卻不盡相同。成書于嘉道年間的《榆巢雜識》記:“《西域聞見錄》,是書凡八卷,為長白七十一椿園撰?!?15)〔清〕趙慎畛:《榆巢雜識》,中華書局,2001年,第187頁。成書于道光二十年(1840)的《晚學齋文集》中有《西域聞見錄跋》一文,此文記錄:“是書新疆紀略二卷,外藩列傳二卷,西陲紀事本末二卷,回疆風土記一卷,軍臺道里表一卷,凡為卷者八。乾隆四十二年(1777)滿洲七十一撰?!?16)《清代詩文集匯編》,第522冊,姚椿:《晚學齋文集》卷二,第399~400頁。成書于咸豐八年(1858)的《朔方備乘》中有:“長白七十一撰有《西域聞見錄》,亦名《異域瑣談》,其書共八卷?!?17)〔清〕何秋濤:《朔方備乘》卷五十六,辯正諸書一?!多L亭知見傳本書目》為晚清以來版本目錄學的代表性著作,其書對《西域聞見錄》也有記錄:“《西域聞見錄》八卷,不著撰人,但題椿園氏,刻本?!?18)〔清〕莫友芝:《郘亭知見傳本書目》卷五下,中華書局,2009年,第405頁。此版本錄入有誤,將《西域聞見錄》誤寫成《西藏聞見錄》。成書于光緒六年(1880)的史料筆記《郎潛紀聞初筆》中記有:“《西域聞見錄》,乾隆四十二年滿洲七十一撰?!?19)〔清〕陳康祺:《郎潛紀聞初筆》卷七,中華書局,1984年,第155頁。清代胡式鈺所著的雜記《竇存》中對《西域聞見錄》的記錄為:“予嘗觀乾隆間椿園老人所著《西域聞見錄》,知之。其謂所著,類皆實有據?!?20)〔清〕胡式鈺:《竇存》,廣益書局,1936年,第48頁。除學者外,由清代官員主持編纂的《八旗文經》中對《西域聞見錄》也有評述:“七十一字椿園,滿洲正藍旗人,乾隆十九年進士,著有《西域聞見錄》,八卷,一名《西域瑣談》?!?21)〔清〕楊鐘義:《八旗文經》,臺北:華文書局股份有限公司,1969年,第1892頁?!缎陆畧D志》記有:“《西域聞見錄》八卷,國朝滿洲椿園氏撰……是書作于乾隆四十二年,本名《新疆外藩紀略》,亦名《異域瑣談》?!?22)〔清〕王樹枬等纂修:《新疆圖志》卷九十,第1687頁?!肚迨犯濉に囄闹尽分幸灿泻唵蔚挠涊d:“《西域聞見錄》八卷,七十一撰”。(23)〔清〕趙爾巽等撰:《清史稿·藝文志》,卷一百四十六,志一百二十一,中華書局,1977年,第4299頁。由以上史料可知,自嘉道年間至民國時期,除有少部分著作提到《西域瑣談》與《異域瑣談》外,清代學人看到的版本大多題名為《西域聞見錄》。

除常見的《西域聞見錄》之外,此書的另一異名版本是《西域瑣談》?!断∫姷胤街咎嵋分杏浬虾D書館藏有《西域瑣談》清抄本四卷,書尾有“椿園題于庫車軍屬”,有乾隆四十二年(1777)序。另有《中國古籍總目》中說《西域瑣談》有清抄本,沒有具體抄錄時間,認為《西域瑣談》只是《遐域瑣談》的不同版本,目前藏于國家圖書館、中科院圖書館、北京大學圖書館以及南京市圖書館。(24)《中國古籍總目》,中華書局,2012年,第4768頁。此外還有另一版本的《西域瑣談》,目前藏于國家圖書館,且只有上下兩卷而并非四卷,為清鋤月種梅館抄本,此書無序,題有“椿園七十一著”。(25)〔清〕七十一:《西域瑣談》,國家圖書館藏,館藏書號19036。

名為《異域瑣談》的異名版本現藏于早稻田大學,無《序》,書中卷一題有春園氏著,(26)此處“春園”并非筆誤,原文確實如此。正文分為四卷,卷一為《殊方風土附軍臺道里表》,卷二為《西陲軍事》,卷三為《新疆列傳》,卷四為《外藩列傳》,書寫年代不明。(27)〔清〕椿園氏著:《異域瑣談》,早稻田大學藏,請求記號ル05 03185。事實上,“新疆”一詞在乾隆年間應當不是特指西域地方,“新疆”一詞書面用來指代西域地區也只是自嘉慶、道光以后才逐漸啟用。按《異域瑣談》所書內容來說,此處“新疆”與“西陲”當同指一地,似無必要用兩個名稱。所以此版本的《異域瑣談》當不早于嘉道年間。此外,趙翼所著《廿二史劄記》中有“椿園氏《異域瑣談》”字樣,(28)〔清〕趙翼著;王樹民校正:《廿二史劄記校正》,卷三十四,中華書局,1984年,第792頁。按《廿二史劄記》初稿的成書時間在乾隆六十年(1795),(29)〔清〕趙翼著;王樹民校正:《廿二史劄記校正》,《前言》,中華書局,1984年,第1頁。趙翼所見應當為較早版本。之后德慶于嘉慶初年成書的《異域竹枝詞》也稱此書為《異域瑣談》。(30)王云五:《叢書集成初編》,〔清〕福慶《異域竹枝詞·自序》,商務印書館,1936年,第1頁。嘉慶八年(1803)周宅仁編《西域總志》,他看到的版本同樣為《異域瑣談》四卷,(31)〔清〕七十一:《西域總志》,哈佛燕京圖書館藏,周宅仁序于甘肅。按理來說此書當有椿園手繪輿圖,但周宅仁所見的《異域瑣談》并無輿圖,后由周培垣補繪。(32)《西域總志》,周培垣《補繪西域圖說》。其文記有:“椿園先生舊繪輿圖,底稿無存”。查早稻田大學藏本《異域瑣談》亦闕載輿圖,以上論證均說明《異域瑣談》應該不是七十一所寫的最初抄本。

另外,熊寶泰所撰的《藕頤類稿》中有《異域瑣談跋》一文,此文記有“今坊本改為《西域見聞錄》”,(33)《清代詩文集匯編》,第403本,〔清〕熊寶泰:《藕頤類稿》卷一九,第191頁。又記有“椿園為德一村姐夫,乾隆丁酉余館一村家……在庫車辦事時,輯《瑣談》四卷,一寸囑余多次,椿園亦歸有期矣,適余因病出都不及待,書亦不暇審視也……庚戍,余主祀水講習,知縣事宿松徐敏槎,余老友也,與椿園交最厚,始知椿園歸,已歿,且無子。嘆息久之……冬間訪一村于烏城縣齋,快讀瑣談,隨手校其偽字?!?34)〔清〕熊寶泰:《藕頤類稿》卷一九,第191頁。德一村即為德慶。熊寶泰與七十一有較好交情,上述德一村就是德慶,七十一為其姐夫,此書的最初抄本應當在德慶手上。上述記載中有兩個時間點,第一為乾隆丁酉年,也就是乾隆四十二年(1777),是七十一寫成《瑣談》的年份。七十一從庫車返回后,熊寶泰因有疾而不能讀書,所以此時他未能第一時間見到初本。其二為庚戍年,也就是乾隆五十五年(1790),是年熊寶泰聽聞七十一去世,冬天才看到《瑣談》,期間并未詳細寫明《瑣談》究竟為何名之簡稱。所以,以上記載均為《異域瑣談》非《西域聞見錄》最初版本的直接證據。(35)目前學界對《西域聞見錄》一書最初版本的看法,學者高健的觀點最具代表性,他認為《西域聞見錄》為坊間所改,嘉慶末年已經有刊本傳世,且其最早的書名應為《異域瑣談》,只有四卷。此說與王重民先生的成說高度相似,但是高健所列證據有再次討論的必要。高?。骸丁次饔蚵勔婁洝诞惷鞍姹究际觥?,《中國邊疆史地研究》2007年第1期,第121頁。王重民:《冷廬文藪》,第228~229頁。

三 《遐域瑣談》應為《西域聞見錄》的最早版本

最后談《遐域瑣談》的版本?!吨袊偶偰俊蜂洝跺谟颥嵳劇酚星迩∧觊g澹寧堂抄本。(36)《中國古籍總目》,中華書局,2012年,第4768頁。除此之外,還有美國哈佛燕京圖書館藏抄本,函套題有《異域瑣談》和《西域聞見錄》。(37)〔清〕椿園氏著:《遐域瑣談》,哈佛燕京圖書館藏,TNC 3079 4141.1?!跺谟颥嵳劇返摹缎颉肺差}有“乾隆四十二年歲次丁酉十二月十有九日,椿園氏七十一自序于庫車軍屬”,而《西域聞見錄》等版本則在《序》尾題為“序于復四山房”。如前所述,《西域聞見錄》的最初版本應當在德慶手中,德慶作為七十一的內弟,為維護七十一的官員身份,就此認為此書序于庫車軍署,當不如序于復四山房體面,這可能是德慶修改序言的動機。此外,《遐域瑣談》卷一最后附有自嘉峪關至巴達克山附近的輿圖,這幅輿圖繪制較為簡單,但是連貫,而《西域聞見錄》所載輿圖則要詳細得多。最重要的是《遐域瑣談》雖有四卷,但是每一卷都不寫題目,這更接近于原稿的狀態,其后每卷加有題目,同樣應為德慶修改過的版本。

除去以上對《遐域瑣談》版本的討論,另外對于《遐域瑣談》及其異名本的書名和卷名的特征稍作辨析,也能回答《西域聞見錄》的最初版本究竟為何。清代在新疆還未置省之前,除去“西域新疆”與“甘肅新疆”,清朝官方還是更習慣用“西域”這一名稱。(38)“新疆”的含義非常廣,這一名稱在清代中前期只是一個統稱,而并非對某一地方的專稱。乾隆時期,用“西域新疆”專門指代西域地區,如隨后清廷官方又用甘肅新疆來指代西域。參見齊清順:《新疆省名及其相關問題述評》,《西域研究》2003年第4期,第53、55頁。乾隆平定準噶爾之后,編修了一批官方史書,如《欽定皇輿西域圖志》《欽定西域同文志》等,私人著述有《西域聞見錄》等,書名均用了“西域”二字?!肚甯咦趯嶄洝分?,“西域既定,興屯種于伊犁”,(39)《清高宗實錄》卷八九二,中華書局,1986年,乾隆三十六年九月乙巳,第963頁?!皼r今西域如烏嚕木齊等處,率皆立學校,置郡縣”,(40)《清高宗實錄》卷一〇五〇,中華書局,1986年5月,乾隆四十三年二月丙午,第37頁?!捌蕉什俊饔蛳屉`版圖”(41)《清高宗實錄》卷一二〇八,中華書局,1986年5月,乾隆四十九年六月甲申,第179頁。等等,均用了“西域”二字。新疆二字作為書名,則見于嘉慶、道光年間成書的《新疆賦》和《新疆識略》。也就是說,清代前中期更多使用“西域”或者“西域新疆”來指代陽關、玉門關以西的區域,到了清代后期,則多用“甘肅新疆”來指稱此地。到同治年間,左宗棠奏議:“新疆地段較遠,他族逼處,故土新歸,治內治外,事同草創?!?42)《左文襄公奏稿》卷五十九,光緒十六年刻本?!肮释列職w”是我們普遍認知的“新疆”的含義。光緒十年(1884)新疆置省,“新疆”這個詞才如甘肅、陜西一樣,成為一省之專稱。 論及《西域聞見錄》《西域瑣談》《異域瑣談》和《遐域瑣談》,雖然此四種版本的書名與《序》中,均未有“新疆”一詞出現。但是除《遐域瑣談》外,各版本中均在卷名上有“新疆”字樣。按理來說,乾隆時期“新疆”二字并不能完全指代西域。

總之,筆者認為抄本《遐域瑣談》更可能是今天我們所見到的《西域聞見錄》的最初樣貌。理由有三,其一為《遐域瑣談》留有七十一的手繪輿圖,其他版本要么闕載,要么有明顯的重繪痕跡;其二為《遐域瑣談》的《序》末有題于“庫車軍屬”字樣,與其后大部分異名抄本與刻本題于“復四山房”有著明確的差別;其三為除《遐域瑣談》外,其余版本在書名或卷名中均出現了用“新疆”指代“西域”,而在乾隆時期,“新疆”一詞顯然有更廣泛的意義。所以,筆者認為此書的初抄本應為《遐域瑣談》,之后才有抄本以及刻本改作《西域聞見錄》,由此在學人之間廣為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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