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域農業與旅游業融合效應實證研究
——基于經濟、社會和生態協調發展的視角

李 杰，謝歆旸，沈月琴 ，費喜敏

（浙江農林大學 經濟管理學院，浙江 杭州 311300）

國務院于2015年發布了《國務院辦公廳關于推進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的指導意見》，文件指出要以市場為導向，以新型城鎮化為依托，推進農業供給側改革，著力構建農業與二三產業交叉融合的現代產業體系。產業融合能帶動參與融合的產業產生新的增長點和專業附加，是當前我國經濟持續增長以及發展空間不斷拓展的重要動力與路徑[1]。農業與旅游業融合形成的休閑農業是農村產業融合的典型方式之一[2]，如何在通過農業與旅游業融合促進經濟增長的同時，把握好農村自然地理條件、歷史文化傳統和社會發展實際[3-4]，并充分調動從業者的積極性，實現在經濟、社會、環境等多方面協調發展，已成為一個重要的研究課題[5]。只有各方面協調融合發展才是健康的、可持續的發展。

近年一些國內外學者開始關注相關研究。牛若玲運用層次分析法，建立了新余市創意農業與旅游產業的融合評價體系，并完成了對各指標權重的測算[6]。王麗芳通過構建農業與旅游業的耦合協調模型，分析了山西省從2006—2016年的農業與旅游業的耦合協調程度，認為山西省農業整體發展滯后于旅游業的發展，但是已從最初的嚴重失衡逐漸轉變為初步的協調發展[7]。秦冉涔等根據產業耦合理論建立評價指標體系，利用2006—2016年間安徽省農業和旅游業相關數據評價安徽省農業旅游業的融合發展效應。研究發現，農業和旅游產業綜合評價指數、耦合協調度等指標總體呈現上升趨勢，目前安徽省農業與旅游業耦合發展屬于初級發展階段[8]。常潔基于文獻分析法，從要素稟賦，融合創新度，融合發展評價三個方面建立農旅融合發展評價指標體系，運用層次分析法、熵值法和障礙度評價對四川省農業與旅游業融合程度進行實證分析，結果表明，農業與旅游業融合發展的綜合效應指數顯著上升，提出四川省農業與旅游業融合發展需要走精品化道路[9]。廖四順以韓國長水郡為例，探討特色農業與鄉村旅游協同發展問題，并得出政府產業發展政策的支持是鄉村振興中特色農業與鄉村旅游協同發展的根本保障[10]。

總結相關研究發現，國內學者關于農業和旅游業融合發展程度的研究還較少。同時絕大多數研究主要針對某個省份或者地市展開，因為對這一比較新的領域，國內外都沒有一個比較和判斷的標準，那么融合程度的高低處于什么水平，沒法說明和判斷[11]。同時，對融合程度進行判斷所選取的指標綜合性和代表性不夠。本文以全國26個省份為樣本，從經濟、社會和生態這三個最基本的同時在我國目前又是非常重要的維度，測算各省級區域內農業與旅游業融合程度，深入研究農業與旅游業融合效應。

一、農業與旅游業融合效應評價指標選取

根據所選指標的科學性、可收集性原則，并通過參考相關專家學者所采納的指標[12]，統籌兼顧經濟效應、社會效應與生態效應這3個一級指標。最終選取11個二級指標作為各省市旅游業與農業融合效益的基本指標（表1）。

表1 農業與旅游業融合綜合評價體系

（一）經濟效應

農業與旅游業融合產值（X1）：產業融合作為一個多個產業之間融合的過程，融合之后所帶來的產值大小無疑是衡量產業融合程度的主要指標之一。農業與旅游業融合產值主要指相應區域農業與旅游業融合發展所增加的產值。本文以各省市農業與旅游業融合經營主體的營業收入來指代農業與旅游業融合產值。融合產值占農業總產值比重（X2）：農業與旅游業融合所形成的休閑農業是農業的重要組成部分之一，所以休閑農業總產值占區域內旅游業總產值的比重是衡量產業融合程度的主要指標之一。比重越大則說明融合效應越好。計算公式為：融合產值大小除以本省市農業總產值。區域內休閑農業主體數（X3）：即區域內農業與旅游業融合所形成的新型經營主體。新型經營主體數量越多，說明農業與旅游業融合效應越好。本文通過各省市農家樂、休閑農業觀光園的數量來表示各省市農業與旅游業融合經營主體。

（二）社會效應

帶動農民就業數（X4）：農業與旅游業融合發展通過改變農業發展方式，為農民就業創造了全新的環境與崗位，解決了區域內農民的就業問題。因此農民就業數可以直觀的體現產業融合的社會效應。休閑農業接待游客數（X5）：接待游客數是衡量旅游業效益的重要指標之一，這里用休閑農業接待游客數來反映農業與旅游業產業融合后的市場規模與發展情況。旅游市場占有率（X6）：農業與旅游業產業融合后帶來的新興產業休閑農業會吸引更多游客，因此休閑農業所接待的游客占區域內整個旅游市場接待游客數的比重可以作為上一項的補充，直觀地反映產業的融合效應與競爭力大小。計算公式為：本省休閑農業接待游客數除以本省總接待游客數。區域內文化遺產數（X7）：農業與旅游業產業融合后，為促進休閑農業發展，招攬更多游客，當地會提高保護與傳承特色文化遺產的力度。因此通過區域內文化遺產的數量，可以間接反映農業與旅游業的融合效應。

（三）生態效應

單位耕地農藥施用量（X8）：隨著農業與旅游業的融合發展，消費者更加青睞綠色無公害的農產品，從而促使休閑農業從業人員盡量減少農藥的使用。因此，單位耕地面積所使用的農藥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農業與旅游業的產業融合深度。單位耕地化肥施用量（X9）：對指標的解釋以及數據來源同X8?？諝赓|量優良率(X10)：農業與旅游業融合發展無法離開環境的支撐。休閑農業的產生與發展在一定程度上倒逼空氣質量提升。因此，區域內空氣質量優良率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農業與旅游業的融合程度。區域內中國最美鄉村數（X11）：農業與旅游業產業融合要求鄉村環境優美，中國最美鄉村作為鄉村中環境優美的標桿，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農業與旅游業的融合效應。

二、農業與旅游業融合效應評價過程

（一）確定指標權重并計算融合效應

本文采用熵值法確定指標權重。熵值法是用來判斷某個指標的離散程度的數學方法?？梢酝ㄟ^計算熵值來衡量一個模型的不確定性、隨機性以及無序程度，也可以用熵值來判斷某個指標的離散程度。指標的離散程度與該指標權重即對綜合評價的影響成正比，如果某項指標的指標值完全相等，則該指標對綜合評價的影響為0。因此，可根據各項指標的變異程度，利用熵值法，計算出各個指標的權重，為多指標綜合評價提供依據。

具體步驟如下：

（1）收集相關數據xij后，進行標準化處理正面指標標準化處理

（3）計算信息熵

（n為省份個數，本文中為26）

（4）計算各指標權重

（m為指標個數，本文中為11）

（5）計算各省各指標得分

（6）計算第i個省份的綜合效應評價值

（二）計算耦合度與耦合協調度

耦合度原為物理學概念，包括耦合度以及耦合協調度。耦合度指雙方相互作用的程度強弱，不分利弊；耦合協調度是指相互作用中良性耦合程度的大小，體現了協調狀況好壞。綜合考慮這兩者，可以表征各指標之間互相作用的程度以及促進或制約關系。通過構建農業與旅游業融合的經濟—社會—生態效應的耦合度模型以衡量各個效應之間相互影響作用的程度。

（1）計算各省綜合效應的耦合度

Sa為經濟效應評價值，Sb為社會效益評價值，Sc為生態效應評價值。

（2）計算各省農旅融合各項效應的耦合協調度

（三）引入等級類型分布矩陣

為了便于分析情況，本文通過耦合協調度類型分布矩陣來直觀反映各省綜合效應的耦合度與耦合協調度（表2）。以各省綜合效應評價值Si作為橫軸，以耦合協調度D作為縱軸，構建平面直角坐標系，根據各省市的D值，以耦合協調度從大到小將縱軸劃分為5個區間，分別以優質、良好、中度、勉強、初級耦合協調級表示；根據各省市的Si值，即融合效應綜合得分從大到小將橫軸劃分為5個區間，分別以優質、良好、中度、勉強、初級融合效應表示。最后根據各省市的具體數據在坐標系中確定具體位置。

表2 農旅融合綜合效應與耦合協調度等級類型分布矩陣

三、各省旅游業與農業融合效應評價

以全國26個省份作為研究對象，根據《中國農村統計年鑒2016》《中國農業年鑒2016》《中國休閑農業統計年鑒2016》《中國旅游統計年鑒2016》以及各省政府公報為數據來源，除去數據殘缺的重慶市、河北省、遼寧省、貴州省、西藏自治區，通過確立的11個指標對各省市旅游業與農業的融合發展效應進行評價分析。

（一）指標權重的計算

因為各項指標的計量單位以及對融合效應的影響方向并不是統一的，因此需要將所收集到的數據根據自身特點進行標準化處理。其中X6、X7為負向指標，因此需使用式（2）計算，其余正向指標均使用式（1）進行標準化處理（處理后的結果限于篇幅未列出）。經過標準化處理后，變量間的量綱關系被消除，從而使各項數據具有可比性。26個省份的各項指標數據經過標準化處理后，使得其在縱向的不同省份之間以及橫向的不同指標之間都具有了可比性。再通過式（3）、式（4）、式（5）計算得到指標X1～X11的權重（表3）。指標權重通過大小的不同來反映各指標對評價指標體系的影響大小，指標權重越大則說明該指標對融合協調程度的影響作用越大。11項指標從高到低排序 為X1＞X4＞X5＞X3＞X2＞X6＞X7＞X11＞X9＞X8＞X10?？傮w上來看，經濟效應以及社會效應方面的指標的權重相對更大，說明對整個評價體系的影響作用更大。其中，農業與旅游業融合產值與帶動農民就業數這兩項指標的權重最大，分別達到了18.85%、16.61%。說明這兩項指標對該評價指標體系的影響程度最大。而其余指標的權重都較為接近。而生態效應方面的指標則相對較小。其中最小的是中國最美休閑鄉村數這一項指標，權重僅有1.63%，說明中國最美鄉村數可能對農業與旅游業產業融合影響十分有限。

表3 農旅融合綜合評價體系各指標權重

在經濟效應的3個指標中，最為直觀反映農業與旅游業融合效應的指標——農業與旅游業融合產值的權重最高，達到了18.85%。而占農業總產值比重這一指標相較融合產值則較低，僅達到了10.87%。這說明對于一個省份的農業與旅游業融合效應來說，融合所帶來的新產值大小最能直觀的說明農業與旅游業融合的效應高低，農業總產值較高的農業大省不會因為融合產值在農業總產值占比中較小，而使得農業與旅游業融合效應較差。農業總產值較小的省也不一定會因為融合產值在農業總產值中的占比高而因禍得福地過度拔高融合效應。當然這不意味著融合產值占農業總產值比率對于評價一個省份的農業與旅游業融合效應毫無意義，為了得出更為準確的評價結果應當兩組數據互相對照。

在社會效應的4個指標中，帶動農民就業數、接待游客數這兩項指標的權重較大，分別高達16.61%、13.72%。而區域內文化遺產數、旅游市場占有率這兩項指標權重較小，僅有7.90%、8.47%。這說明農業與旅游業融合的效應可以從休閑農業接待游客數以及休閑農業對推動當地農村居民就業的作用直觀地反映，而休閑農業在旅游市場的占有率對于農業與旅游業融合效應的影響作用相對較小，這可能是因為大部分省份旅游業都是以特色景點為主，而休閑農業還處于起步階段，因此占旅游業比率較低，從而導致旅游市場占有率這一指標權重較小。而區域內文化遺產數的權重也相對較小，說明文化遺產對農業與旅游業融合并沒有較大的推動作用。

在生態效應4個指標中，對農業與旅游業融合評價體系影響最大的是空氣質量優良率，其余各項指標的權重都較小。說明對于生態效應來說，各項指標的影響作用都比較小。說明生態效應對農業與旅游業融合的影響相對有限，但是各省如果想要在生態效應方面取得優良成效，需要各個方面協同發展，缺一不可。

（二）農業與旅游業融合效應、耦合協調度評價

得到各指標權重后，根據所構建的農業與旅游業產業融合綜合效應評價模型，計算得到各省市農業與旅游業融合效應綜合得分值以及各省市耦合協調度（表4）。

表4 各省市農旅融合綜合得分、耦合度和耦合協調度

1.各省農業與旅游業的融合水平

從各個省份農業與旅游業產業融合效應綜合得分來看，各省市的區域差距十分顯著。綜合效應得分最高的四川省為89.68分，而最低的山西省僅10.64分，兩者之間達到了8.43倍的差距。從地理位置角度來看，農業與旅游業融合效應較好的省份大部分集中在東部沿海地區，而內陸以及北方地區的農業與旅游業融合水平相對較差。

各省市農業與旅游業融合效應綜合得分與GDP總量基本成正相關趨勢，即經濟水平較為發達的省份的農業與旅游業融合效應更為出色，如廣東、江蘇、浙江等。也有部分省份GDP排名中等，但融合效應綜合得分較高。但對于大部分GDP較低的省份來說，融合效應得分也較低。這說明農業與旅游業的產業融合在起步階段時與經濟水平存在一定的正向關聯。但隨著產業融合深入后，經濟水平對于產業融合的影響逐漸變小，GDP總量高的省份也不一定有高的綜合效應得分、GDP總量一般的省份卻可以通過地理環境、政策等其他綜合因素而得到較高的綜合效應得分。

從農業與旅游業融合綜合評價的各指標得分來看，各省市在生態效應的4個指標的得分差異相對經濟效應和社會效益均較小，說明推動農業與旅游業產業融合需要著重關注經濟效應以及社會效應方面，生態效應對農業與旅游業融合發展的作用相對有限。其中融合產值大小以及帶動農民就業數這兩項指標中差距明顯大于其他指標，這說明這兩個指標是造成農業與旅游業產業融合差距的主要原因，應當成為推動農業與旅游業產業融合所要關注的重點領域。

2.各省農業與旅游業的耦合協調水平

從農業與旅游業融合效應的耦合度來看，各省市存在一定差異，但得分整體較高；得分在0.7以上的省份達到25個，說明各省市農業與旅游業的耦合程度整體較高。安徽、湖南等23個省份的耦合度達到0.9以上，此外、四川省與上海市的耦合度處于0.7～0.8之間；得分最低的省份為海南省，僅有0.37，主要原因是海南省多項指標如農旅融合產值、接待游客數等均位居各省市末尾。這是因為雖然海南省為旅游勝地，但是本文測算的是與農業相融合部分的旅游業，而海南省的旅游業絕大多數為單一形式的旅游業，從而使得農業與旅游業融合效應得分較低。并且在農業與旅游業融合效應較低的同時影響了耦合度大小。

從農業與旅游業融合效應的耦合協調度來看，相較耦合度，各省市耦合協調度差異更大，但耦合協調度數值最高的省份與耦合協調度數值最低的省份之間的差距反而變小。且耦合協調度與融合效應綜合得分存在一定的正相關，綜合得分較高的省份，也往往擁有較高的耦合協調度，反之亦然。其中四川省是耦合協調度唯一大于0.4的省份，為0.48。其余省份均處于0.1～0.4之間。耦合協調度最高的省份四川省與耦合協調度最低的海南省之間有3.69倍的差距，說明各省市農業與旅游業綜合評價體系整體的耦合發展水平存在一定差距，應該對不同省市采取不同的發展策略。

3.耦合協調等級類型劃分

根據前文并結合計算所得數據，將坐標軸的橫軸劃分為0～20、20～40、40～60、60～80、80～100五個區間；將縱軸劃分為0～0.2、0.2～0.4、0.4～0.6這三個區間，以此構建農旅融合綜合效應與耦合協調度等級類型分布矩陣，并結合表2確定各省市的耦合協調等級類型?？砂l現26個省份分布于等級類型分布矩陣的5種基本類型。

（1）優質融合中度耦合型：僅有四川省。四川省農業與旅游業產業融合水平與各維度效應耦合協調水平均處于全國第一，但耦合協調度仍有較大進步空間。這是因為四川省經濟效應各項指標均位于全國第一，但生態效應與部分社會效應僅處于中游水平，從而影響了耦合協調度大小。

（2）中度融合勉強耦合型：包括湖南省與安徽省。該類省份的綜合效應得分與各維度效應耦合協調度雖然表現一般，并未達到融合效應較高以及耦合協調程度較好的程度，但仍處于全國領先地位。這類省份正處于融合產業規模不斷壯大、融合日益緊密的過程中。

（3）勉強融合勉強耦合型：包括江蘇省、江西省、浙江省、廣東省、山東省、云南省、福建省、河南省、廣西壯族自治區、天津市、湖北省。該類省份大多數指標得分較差，只有少數指標得分較高，如廣東省雖然融合產值較高但因為區域內休閑農業經營主體數較少以及帶動農民就業數較低使得綜合效應得分較低；或是得分高的指標權重較低從而影響了綜合效應得分。如浙江省與福建省生態效應各項指標表現優異，但因為生態效應權重較低，從而使得綜合效應得分較低。

（4）初級融合型：該類省份均屬于融合效應得分較低，處于0～0.2之間。因此雖然這類省份耦合協調度分別處于0～0.4之間，但因融合程度過低仍然劃分為一個類型，包括陜西省、甘肅省、青海省、吉林省、新疆維吾爾自治區、黑龍江、內蒙古自治區、海南省、北京市、寧夏回族自治區、上海市、山西省。通過觀察發現，該類省份融合產值、帶動農民就業數、接待游客數（除陜西?。┻@幾項權重較高的指標經過標準化處理后結果均處于0～0.1的區間之內。說明該類省份的農業與旅游業產業融合相較于其他省份仍處于非常原始的階段。

四、結論和建議

（一）結論

本文從經濟、社會、生態3個維度構建了農業與旅游業產業融合綜合評價體系，并完成了對各省市農旅融合綜合效應得分以及耦合協調度的測算，以此為結果將各省市劃分為4個類型，主要結論有以下三點。

（1）從農業與旅游業融合綜合得分來看，各省綜合得分存在一定差距，但是融合水平較低的省份之間相差不大，且大多數省份仍有很大的進步空間；GDP總量與融合效應水平存在一定的正相關，經濟水平發達的省份往往融合水平更高；東部沿海省份的融合水平平均高于中部與西部省份。（2）從各指標權重以及得分來看，農業與旅游業融合產值、區域內休閑農業主體數、帶動農民就業數、接待游客數這幾項指標是造成各省市綜合得分差異的主要原因，未來應作為農業與旅游業產業融合建設的重點領域。（3）從耦合度以及耦合協調度來看，大部分省份耦合度較高，耦合協調度相較耦合度較低。這是由于農業與旅游業綜合評價體系中耦合協調機制存在一定局限，使得各項效應之間的差距保持在一定范圍之內，各省市耦合度均較高；而耦合協調度則主要參考與各省經濟、社會、生態方面各指標的綜合實力，因此差距更大。

（二）建議

優質融合中度耦合型省份（四川?。航窈笏拇ㄊ敺e極培育新業態，優化休閑農業結構，如大力發展景觀農業，改善旅游環境，加快美麗田園建設。此外，在經濟效應已經達到全國領先水平后，產業融合方向應該以精品化建設為主，如加強創建知名品牌、建設休閑農業景區、挖掘本地鄉土特色，實現“產區變景區、田園變公園、產品變禮品、民房變客房”。中度融合勉強耦合型省份：應當以擴大融合產業規模為重心，繼續推進農業與旅游業產業融合發展，拓展更多農村發展的新空間。如構建網絡平臺，提供產品銷售以及宣傳的功能。以及加強公共服務，幫助休閑農業經營主體提檔升級。并且在發展中注意各維度效應均衡發展，避免短板的出現。勉強融合勉強耦合型省份：該類省份應當根據自身不足，對癥下藥。如山東省融合產值占農業總產值以及部分生態效應指標得分較低，說明山東省作為農業大省但農業與旅游業產業融合并不優秀以及存在一定的環境問題，應當堅持規劃引領，推動休閑農業與鄉村旅游健康發展；夯實主導產業，強化休閑農業與鄉村旅游發展的產業支撐；立足生態循環，改善休閑農業與鄉村旅游發展環境。初級耦合型省份：面對這種情況，各省市應當做到首先思想重視農業與旅游業的產業融合、加強政策方面的扶持，優化休閑農業發展的政策環境；同時進行科學的規劃，合理地推進產業發展；并且還有提高財政投入，積極建設農村基礎設施；最后還需要加強宣傳，打響休閑農業的招牌。

雖然各省市之間農業與旅游業融合規模存在一定差距，但其實大多處于產業融合初級階段，存在融合產值較低、休閑農業接待游客數較少等問題。在未來，應當做好政策方面的引導，科學規劃休閑農業發展。組織開展各項服務人員培訓活動，提高休閑農業從業者綜合素質，為游客帶來更好的旅游體驗。另外，可根據本區域內特色傳統文化，組織開展相關活動，開拓市場。最后，在休閑農業達到一定規模后，走示范帶動、創建品牌的精品化路線。同時應該做好文化遺產保護工作，注重本地文化發掘與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