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滿意度究竟受到哪些因素影響?
——基于2 292名應屆本科畢業生的調查與分析

鄧 紅,張欣怡,梁 潔

(蘭州大學,甘肅 蘭州 730000)

教育部公布的2020年全國教育事業統計主要結果顯示，高等教育在學總規模4 183萬人,高等教育毛入學率達到54.4%。[1]自2015年起,我國高等教育毛入學率逐年攀升,在學總規模不斷突破新高，建立高質量的教育體系迫在眉睫。我國在成為高等教育規模最大國的同時,教育質量問題，諸如學生學習質量、教師教學質量、學校人才培養質量在高等教育規模擴張的今天能否得到保障，如何評價學校的教學質量與服務質量等更值得關注。

相比其他年級學生,處在大四學年的本科畢業生對學校了解更深入,對自己4年來的成長也有更準確的判斷。因此,探究本科畢業生的學習滿意度及其影響因素,可以獲得學生對自己最全面的評價,反映真實的教育質量。在已有研究中,學者們大多將學生對學校的滿意度作為學習滿意度來探究其影響因素。本研究從本科畢業生的自身體驗出發,將學生對自己4年來學習策略運用、能力、綜合素質提升狀況的滿意程度作為學習滿意度并探究其影響因素,以期為學校提升育人質量、服務質量提供針對性對策,促進學校人才培養質量的提升。

一、文獻回顧與研究變量的確定

1.文獻回顧。學習滿意度是衡量高校人才培養質量、教師教學質量、學生學習質量等的重要指標,也是教育學界經久不衰的熱點問題。在已有研究中,學者們主要關注本科生的學習滿意度現狀、學習滿意度問卷的設置、包括學習滿意度在內的多變量研究以及學習滿意度影響因素研究等,暫無專門對本科畢業生群體學習滿意度的研究。

1965年美國學者Cardozo最早提出“滿意度”一詞,該詞最初運用在市場營銷領域,用于探究顧客滿意度,后來逐步延伸至高等教育領域。MacFarland從學校行政管理的角度出發,認為教職員、學術課程、行政管理、圖書館、學生服務是影響學生學習滿意度的主要因素。[2]Arnold與Ugale以學生為中心,認為學習滿意度受學校設備條件、學生服務、校園氣氛、課程四大因素影響。[3]我國學者文靜、史秋衡認為,學習滿意度是直觀反映大學生對學習體驗自我評價的指標集群,既能充分呈現大學生對于學習的評價,又能夠反映出大學生學習滿意狀態度量的水平,影響學生學習滿意度的因素是教學引導、環境以及學生,具體包括教學過程、教學關系、硬環境、軟環境以及群體關系等。[4]汪雅霜提出,學習滿意度可以分為總體滿意度與具體滿意度,總體滿意度主要是指學生對所就讀院校的總體滿意程度,具體滿意度是指學生在求學過程中對學校某一具體方面的滿意度,如教師教學、校園支持、人際關系等。[5]范曉將學習滿意度概括為學生自我學習與成長滿意度,即學生通過主動診斷學習需求,充分利用學習所需人際及物質資源,運用學習策略取得的學習成長效果與綜合素質的提升。[6]

基于文獻梳理,本研究將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定義為學生親身經歷、體驗高等教育后,對自己學習能力、綜合素質等提升狀態的滿意程度,受學生在學期間經歷的課程、收獲的知識、享有的教師教學資源與教學管理服務、密切的人際互動、豐富的校園活動等因素的影響?；诖?進一步構建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影響因素的理論分析框架,并提出相關研究假設。

2.研究假設。教師教學水平是教師傳道授業解惑的基礎,是影響學生課堂學習的關鍵因素,更是教師教育理念、專業知識、學術水平、教學方式以及工作責任心等的綜合體現。[7]教師的教學水平、專業知識、教學方式、教育理念均可能影響學生的學習體驗,進而對其學習滿意度產生正向影響，因此提出假設H1:教師教學水平可以正向預測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

教學管理是學校開展工作的必備環節,也是保障學生日常學習生活得以順利進行的必要因素。教學管理包括成績管理、考核管理、學籍管理、畢業論文設計等環節,與本科畢業生的畢業、求職以及升學深造密切相關。教學管理是支撐學生順利完成學業,獲得自我提升的因素之一，因此,提出假設H2:學校教學管理可以正向預測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

課程收獲由兩部分組成,即課程設置與課程知識收獲。[8]學生4年來經歷各類課程(如必修課、選修課、通識選修課、實驗見習課等)后,收獲的前沿學科知識與經驗是學生積累專業知識、開拓視野、提升綜合素質的保證,更是學生獲得良好自我學習體驗的基礎。因此,本科畢業生4年來的課程收獲可能正向影響其學習滿意度,所以提出假設H3:本科畢業生課程收獲可以正向預測其學習滿意度。

教學條件是學校各種支持性資源與良好條件的總和。教學條件包括圖書館資源、自習室條件、實驗室設備、行政管理人員的服務態度等,貫穿于學生4年學習生活的始末,與學生息息相關。教學條件的保障與提升會影響學生的在學體驗,教學條件越好,學生在校的幸福感越高,學習能力提升越快，因此,提出假設H4:學校教學條件可以正向預測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

師生交流即教師與學生的交流、溝通與互動,既包括教師在課堂內對教學內容的講授與學生的問答,也包括課外與學生的討論互動。在高等教育中,師生交流是影響學生成長的至關重要的因素,是人才培養的重要環節。[9]對于本科畢業生來說,師生交流不僅影響其學識的積累,更可能影響其職業生涯的規劃。師生交流互動情況越好的本科畢業生對自身發展越有更清晰的規劃,可能會進一步影響其學習滿意度，因此，提出假設H5:師生交流可以正向預測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

生生交流主要包括學生與同輩群體、與不同專業學生、與不同民族學生的交流等。生生交流是貫穿學生4年學習生活最主要的人際互動活動,更是課堂教學中人際關系的重要方面。生生交流是同學間進行交往、溝通以及自我反思、認知的重要途徑,對學生自身來說具有重要意義。首先,生生交流有助于學生思考多方面的意見,對不同的聲音形成屬于自己的新理解。每個學生都有特殊性,都有屬于自己的獨特思維方式與表達方式,也都有著不同的家庭背景與階層文化；這些差異讓學生擁有看待問題的不同角度,也正是這些不同的角度使得生生交流更有意義與價值。其次,生生交流培養了學生清晰表達自己觀點和看法的能力,增強了學生運用思維的靈活性[10-11]，既是學生放松、釋放壓力的通道,也是學生共享學習經驗、共同進步的平臺。學生的交流情況越好,其學習收獲可能更多,進而對學習滿意度產生影響，因此，提出假設H6:生生交流可以正向預測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

校園活動是校園文化與精神風貌的體現,是學生課余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校園活動包括社團、志愿者活動、海外交流學習等各式各樣的活動,在這些活動中,學生的綜合素質、能力均可以得到不同程度的提升。參與校園活動越積極的學生,其綜合素質、能力越能得到發展,最終可能影響其學習滿意度，因此，提出假設H7:校園活動可以正向預測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

二、研究設計

1.調查工具及信效度分析。研究工具為自編問卷《蘭州大學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調查問卷》。第一部分是調研對象的基本特征,包括專業背景與性別2個變量;第二部分是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自評問卷,包括10個維度(7個學習滿意度影響因素,3個學習滿意度測量維度)77道測量題目。問卷采用李克特五點量表計分:1-5分依次表示非常不滿意、不太滿意、一般、比較滿意、非常滿意。

為了研究的可靠性與準確性,先小范圍發放問卷進行試測。對試測數據進行KMO巴特利球形度檢驗,試測問卷的KMO值為0.977。進一步對試測數據做因子分析，選擇凱撒正態化等量最大法、主成分分析法,旋轉在24次迭代后收斂,再提取特征值大于1、因子載荷絕對值大于0.5的公因子。依據探索性因子分析結果刪除有爭議的題目,最終確定60個題項,10個公因子,累計方差貢獻率為69.944%，具體見表1。問卷正式發放在2020年5月份,即2020屆學生畢業前的1個月。這時,2020屆準畢業生們其畢業去向如就業、考研、保研、出國等均已確定,學生在填問卷時能夠更好地反思回顧自己4年來的大學生活,數據較真實、準確。

表1 探索性因子分析結果(修正后)

續表1

問卷正式發放后,累計收回有效問卷2 292份,問卷總體內部一致性系數α為0.965,各維度的內部一致性系數見表2,均符合要求,問卷的信度較高。

會計核算制度啟動后起到了較為明顯的作用，約束了違法違規行為，為構建公開、高效的財務管理機制提供了幫助，雖然其本身具有一定的優勢，但是也不能忽視其所存在的弊端。在會計核算過程中存在著不同程度的問題，只有及時解決這些問題，才可以保證核算制度的順利發展。

表2 信度分析結果

2.調查對象。調查對象為蘭州大學2020屆的2 292名本科畢業生,約占該校2020屆全體本科畢業生(4 724人)的48.52%,其中男、女生比例分別為53.28%與46.72%,詳情見表3。

表3 研究樣本來源分布表

3.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影響因素模型構建。依據文獻梳理與探索性因子分析結果,建立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影響因素模型(圖1)。因變量學習滿意度為學生經過4年學習后對自身體驗的滿意程度,包括學習能力提升、學習策略與綜合素質3個變量;7個自變量為學生4年來對學校全方位的感知,即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的影響因素,包括教學水平、教學管理、課程收獲、教學條件、師生交流、生生交流以及校園活動7個變量。

三、研究結果與分析

先將文獻梳理與探索性因子分析得出的7個公因子,即教師教學水平、教學管理、課程收獲、教學條件、師生交流、生生交流、校園活動作為自變量;再將另外3個公因子,即學生入學4年來對自身能力提升滿意度、綜合素質滿意度以及學習策略的使用作為因變量進行多層多元回歸分析。

1.課程收獲、教學管理因素與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之間的相關性最大,校園活動與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的相關性最小。由表4可知,各維度之間相關性較強,可以進行下一步的回歸分析。課程收獲、教學管理以及教師教學水平因素與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之間的相關性高(r值分別為0.771、0.751、0.678),說明學校課程設置越合理，學生知識收獲越多；學校教學管理水平越高、教師教學水平越好，學生在學體驗越好,畢業時,其學習滿意度就越高。校園活動與學習滿意度之間的相關性最低(r=0.390),說明校園活動在學生4年大學生活中的作用甚微,對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的影響力不夠,校園活動豐富度還有待提升。

表4 總體滿意度及其影響因素的相關性

2.在教師教學水平因素中,課堂教學的學習氛圍是最主要的影響因素。由表5可以看出,將教師教學水平維度內所有因子納入回歸方程后，調整后的R2值為0.477,即教師教學水平對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的預測力達到47.7%,接受假設H1。教師教學水平因素中有6個變量進入回歸方程(教學態度變量t檢驗結果顯示P>0.05,對因變量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影響不顯著,故剔除)。從變量的解釋力來看,課堂教學的學習氛圍的解釋力最大,引入后增加的R2值(0.409)和F值(1585.31)以及β系數絕對值(0.640)均大于引入其他5個變量后的值。

表5 教師教學水平對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的逐步多元回歸分析

3.在教學管理因素中,課程過程性考核管理是最主要的影響因素。由表6可以看出,將教學管理維度內所有因子納入回歸方程后，調整后的R2值為0.567,即教學管理對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的預測力達到56.7%,接受假設H2。教學管理因素中8個變量進入回歸方程(畢業管理變量t檢驗結果顯示P>0.05,對因變量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的影響不顯著,故剔除)。從變量的解釋力來看,課程過程性考核管理的解釋力最大,引入后增加的R2值(0.454)和F值(1903.38)以及β系數絕對值(0.674)均大于引入其他7個變量后的值。

表6 教學管理對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的逐步多元回歸分析

4.在課程收獲因素中,必修類課程是最主要的影響因素。由表7可以看出,將課程收獲維度內所有因子納入回歸方程后，調整后的R2值為0.602，即課程收獲對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的預測力達到60.2%,接受假設H3。課程收獲因素中8個變量進入回歸方程(選修課程變量t檢驗結果顯示P>0.05,對因變量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的影響不顯著,故剔除)。從變量的解釋力來看,必修類課程的解釋力最大,引入后增加的R2值(0.428)和F值(1715.40)以及β系數絕對值(0.654)均大于引入其他7個變量后的值。

表7 課程收獲對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的逐步多元回歸分析

表8 教學條件對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的逐步多元回歸分析

6.在師生交流因素中,課外討論是最主要的影響因素。由表9的多元回歸分析結果可以看出,將師生交流維度內所有因子納入回歸方程后，調整后的R2值為0.312，即師生交流對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的預測力達到31.2%,證實假設H5。教學條件因素中5個變量全部進入回歸方程。從變量的解釋力來看,和老師討論職業規劃與設計的解釋力最大,引入后增加的R2值(0.230)和F值(683.68)以及β系數絕對值(0.479)均大于引入其他4個變量后的值。

表9 師生交流對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的逐步多元回歸分析

7.在生生交流因素中,與同班同學交流是最主要的影響因素。由表10可以看出,將生生交流維度內所有因子納入回歸方程后，調整后的R2值為0.292，即生生交流對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的預測力達到29.2%,接受假設H6,生生交流因素中3個變量全部進入回歸方程。從變量的解釋力來看,與同班同學交流的解釋力最大,引入后增加的R2值(0.215)和F值(626.77)以及β系數絕對值(0.464)均大于引入其他2個變量后的值。

表10 生生交流對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的逐步多元回歸

8.在校園活動因素中,社區服務或志愿者活動是最主要的影響因素。由表11可以看出,將校園活動維度內所有因子納入回歸方程后，調整后的R2值為0.057,即校園活動對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的預測力為21.9%,證實假設H7。校園活動因素中2個變量進入回歸方程(海外學習交流變量t檢驗結果顯示P>0.05,對因變量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的影響不顯著,故剔除)。從變量的解釋力來看,社區服務或志愿者活動的解釋力最大,引入后增加的R2值(0.163)和F值(445.82)以及β系數絕對值(0.404)大于引入“和教師一起參與活動”變量后的值。

表11 校園活動對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的逐步多元回歸分析

9.教學管理因素對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的影響力最大,所有因素聯合預測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時,教學條件因素的預測力不顯著。將7個影響因素依次放入方程,采用多層多元逐步回歸分析后發現,調整后的R2值為0.719，即7個影響因素對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的聯合預測度達71.9%,說明使用該多元回歸方程模型能較好地預測本科畢業生的學習滿意度,可以進一步推廣。

上文中教學條件因素單獨對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逐步回歸時,其預測力為23.9%,證實了假設H4(教學條件可以正向預測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但是在7個影響因素共同作用于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的回歸過程中,納入教學管理因素后,教學條件因素的t值開始變得不顯著,說明當方程中放入的影響因素逐步增多時,教學條件因素對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的預測力越來越低,直至忽略不計。

若不考慮其他因素,僅看教學條件對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的影響,教學條件確實可以正向預測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若將教學條件連同其他因素一起放入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多元回歸方程時,教學條件因素則不具備預測學習滿意度的條件。換言之,學生的知識需求、專業學習需求、人際交往需求等如都能得到滿足,教學條件略“簡陋”些也不會影響其學習滿意度。

基于以上論述,結合表12,得出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影響因素模型回歸方程:y=0.243x1+0.232x2+0.17x3+0.075x4+0.046x5+0.035x6+0.685。

表12 各因素對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的多層多元回歸分析

四、討論與建議

多層多元回歸分析結果顯示,7個因素的影響力從高到低依次為:教學管理、課程收獲、生生交流、教師教學水平、師生交流、校園活動、教學條件(忽略不計);各因素中影響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的主要因素分別為:課程過程性考核管理、必修課程、與同班同學交流、課堂教學的學習氛圍、與教師探討職業規劃、社區活動或志愿者服務以及行政管理人員服務態度?；诖?本研究提出以下對策與建議:

1.加強教學管理,提升課程過程性考核管理水平。研究顯示,教學管理可以正向預測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也是影響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的最主要因素,這與已有研究結論不同。已有研究顯示,教師教學、課程設置等才是影響學生學習滿意度的首要因素。本研究發現,教學管理是影響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的首要因素。本科畢業生面臨畢業、求職、升學,他們更關注自己的成績是否達到畢業標準,論文是否可以順利通過答辯,自己畢業的各項手續是否辦理妥當等。因此,學校加強教學管理可以更有效地為學生的考試、轉專業、畢業等提供保障支持,進而改善學生的在學體驗,影響其學習滿意度。

在教學管理因素中,課程過程性考核管理是影響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最主要的因素。課程過程性考核即學生每學期必須經歷的各門課程的考勤、作業、小測驗、期中、期末考試等,是評價學生學習水平與思維能力的指標之一。課程過程性考核管理的影響力大,說明學生對于學業成績評價的重視度較高,間接表明學校在學習質量評價方面做得越好,學生的滿意度越高。本科畢業生在求職、升學、深造時,在校成績是一項重要的能力證明，因此,學校對于本科畢業生的課程成績需嚴格管理、審查,不得有疏忽紕漏,為本科畢業生“保駕護航”。

2.回歸初心,聚焦必修課程建設。研究顯示,本科畢業生的課程收獲可以正向預測其學習滿意度,在7個影響因素中,課程收獲是排名第二的影響因素。對于大學生群體來說,參與不同的課堂,學習不同的課程,按時上課聽課、完成課后作業,是其大學階段的主要任務,是學習專業、積累知識的載體,更是大學生活最重要的組成部分。在課程收獲因素中必修課程則是最主要的影響因素。必修課程是學生入學后必須要完成、修夠學分的課程。與學生的任選課不同,必修類課程是學院依照培養計劃與專業方向,為每一位學生規定的課程,更是學生專業學習的基礎,對學生專業素養積累與個人成長起著重要作用。因此,學校應回歸初心,在關注學生、以人為本的同時,始終將課程建設作為第一要義,聚焦必修課程建設。

3.建構良好的互動環境,提升校園活動豐富度,促進生生之間人際互動的良性發展。研究顯示,生生交流可以正向預測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生生交流互動情況越好的本科畢業生,其學習滿意度越高。與同班同學的交流是生生交流因素中影響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的首要因素。因此,教師應創設良好的課堂環境,促使學生之間充分交流互動,積極參與小組討論、共享學習經驗。學生不僅應該與同班同學互動交流,還應主動與不同民族以及其他專業同學溝通合作。因此,學校應建構良好的校園環境,提升校園活動豐富度,促使學生積極參加各項校園活動,廣泛地交朋友,全方位提升自己。

研究結果表明,校園活動對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影響較小，但校園活動作為促進學生人際交往、提升學生綜合素質的主要渠道,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校園活動中,社區服務和志愿者活動是影響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最主要的因素,通過參與活動,學生的奉獻與服務精神得到提升,身心全面發展。學校作為社區服務、志愿者活動的發起者,應牢牢把關,把更多有意義的、積極的活動引入學生的日常學習生活中,豐富其課余活動,拓展其素質。因此,學校應在原有校園活動的基礎上,進一步開展更貼近學生生活、更豐富有廣度的校園活動,進一步創設良好的互動環境,以校園活動作為驅動力,促使學生人際互動良性發展,幫助學生建立良好人際關系。

4.完善教師培訓機制,提升教師教學水平。研究顯示,教師教學水平可以正向預測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教師教學水平越好,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就越高。因此,學校應完善教師培訓機制,為教師交流溝通、分享經驗、展示自我提供平臺;定期組織教師外出進修、學習,提升教師教學水平。

在教師教學水平因素中,課堂教學的學習氛圍是影響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的主要因素,即學生經過4年的學習生活后,在教師教學層面上最看重教師課堂教學時創設的良好學習氛圍。教師創設的課堂教學學習氛圍很大程度上會激發學生的學習興趣,進而影響學生的學習積極性。相當一部分學生進入大學脫離基礎教育的“束縛”后,容易出現不夠自律、學習自主性下降、學習懈怠等情況。教師的教學方法運用得當,教學水平高,善于營造學習氛圍,能更容易吸引學生的注意力,激發學生的學習興趣,讓學生參與課堂教學中,學生會更有收獲。

5.教師應有意識地將職業生涯規劃與指導融入日常的師生交流中。研究顯示,師生交流可以正向預測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師生交流因素中,與教師討論職業生涯規劃是影響本科畢業生學習滿意度最主要的因素。對于本科畢業生來說,師生交流已不僅僅局限于課堂內外的講授問答討論互動上,更體現在教師對其未來的職業生涯規劃與指導上。教師不僅是傳道授業解惑者,更是學生成長過程中的人師。除了學校已開設的職業生涯規劃課外,在日常課上課下的師生交流中,教師應潛移默化地將職業規劃、求職以及學生自身情況是否適合讀研或深造等信息傳遞給學生,讓他們對自己的未來發展有更清晰的判斷,幫助學生認識自己、了解自己,從而獲得更好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