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省鄉村振興與新型城鎮化融合發展研究

安雪梅,劉星,李忠華

(1.華北理工大學 財務處,河北 唐山 063210;2.華北理工大學 經濟學院,河北 唐山 063210)

河北省具有明顯的區位優勢,緊鄰京津,處在環渤海的中心位置。當前,河北省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正加速推進城鄉一體化轉型發展,面臨著難得的機遇與挑戰。隨著我省城鄉融合發展水平的提高,城市輻射帶動能力得到進一步增強,吸納剩余勞動力從農村轉戰至城鎮尋找工作機會,促進城鄉生產要素重新合理配置,城鄉居民生活水平得到全面改善。但是,從整體上來看,城鄉融合發展的質量還不夠高,突出矛盾和問題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城鎮規劃不太合理,未建成在全國具有重要影響力同時能與京津相抗衡的次級中心城市;由于受戶籍在農村 “半城鎮化人” 的影響,戶籍人口城鎮化率比常住人口城鎮化率顯著降低;基礎設施條件、公共服務水平、收入水平等仍然存在明顯城鄉差距,縣域經濟不太發達,農村貧困人口還很多。健全城鄉發展一體化,任務艱巨,重點在農村,我省必須盡快補齊農村發展短板,實現鄉村振興與新型城鎮化良性互動與同步發展[1]。因此,深入研究河北省鄉村振興與新型城鎮化之間的互動協調關系,對于促進城鄉一體化融合發展具有一定的理論意義和實踐價值。

深入研究鄉村振興和新型城鎮化之間的關系,實質上是探討城鄉一體化的關系。國外專家學者的研究較為豐富。拉尼斯和費景漢建立了 “劉易斯—費景漢—拉尼斯模型”[2],通過對劉易斯建立的著名二元經濟結構模型的改進,充分考慮了工業和農業部門的平衡增長。約翰·弗里德曼提出了 “核心—邊緣” 學說,以城鎮的經濟發展帶動周邊鄉村的共同富裕[3]。Todaro的鄉村發展理論,從增加鄉村工作崗位、就業機會、提升農民收入入手,強調其重要作用。

國內學者對鄉村振興和新型城鎮化的關系,從不同視角進行深刻的探討。第一類是從宏觀角度出發,對城鄉融合的對策、發展路徑及模式的理論探討。蔡繼明指出,要實現鄉村振興和新型城鎮化戰略同步推進,才能達到期望的良好效果。徐維祥、李露等人通過探討研究鄉村振興和新型城鎮化的戰略耦合機理,從不同的視角出發,總結出依托式、吸收式、反哺式等實現發展路徑。第二類是著重定量研究,從微觀角度對典型案例進行分析。馬紅建立了量化評估的指標體系和耦合模型,并從2014-2017年間延邊地區鄉村旅游與新型城鎮化的耦合協調發展入手,給出耦合發展機理和對策措施。在建立中國鄉村和城鎮化發展的評估指標系統和耦合協調判斷模型的基礎上,馬歷、龍花樓等對中國九大農區城鄉統籌發展水平和時空演化特性進行分析。

從已有文獻資料來看,對鄉村振興與新型城鎮化融合發展的研究,目前還只停留在理論層面的討論,定量的研究在這兩者間的耦合協調度方面還顯得單薄。立足于河北省省情展開實地調研,以城鄉融合發展為核心,著重從鄉村振興和新型城鎮化的耦合機理及協同推進機制方面逐步深入地展開研究,對相關指標原始數據進行統計,從而建立河北省鄉村振興與新型城鎮化耦合協調評價指標體系,并運用熵值法對兩者的發展水平分別進行測度;運用耦合協調模型,實證分析兩者之間的耦合協調關系,形成對當前河北城鄉一體化協調發展現狀的總體認識,從而在政策上為河北提出更多切合實際的意見建議,統籌推進鄉村振興與新型城鎮化的融合與協調發展。

一、河北省鄉村振興與新型城鎮化評價指標體系構建

(一)評價指標體系構建

根據河北實際,對全省鄉村振興和新型城鎮化的系統性考核指標進行嚴格篩選,并根據指標數據具有科學性、系統性、代表性、可獲取性的原則,構建評價體系。

1.構建鄉村振興評價指標體系

為了建設現代化強國,實現鄉村與城鎮互促互進、共生共榮,滿足億萬農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領會習近平總書記關于 “三農” 的指導精神[4],黨的十九大提出科學有序推進鄉村從產業、人才、文化、生態和組織振興等方面,全面實施鄉村振興這一重大戰略任務。根據《鄉村振興戰略規劃(2018-2022年)》的建設要求,并借鑒現有研究成果,從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和生活富裕五個維度出發[5],并對其進行深層次解構,進一步篩選出15個具有代表性的具體指標,最終構建出對河北省鄉村振興評價分析的指標體系(如圖1)。

2.構建新型城鎮化評價指標體系

新型城鎮化是以城鄉統籌、節約集約、生態宜居、和諧發展為基本特征的城鎮化[6]。為摒棄以數量、規模為主的發展模式,推進以人為核心的新型城鎮化,具備集約、可持續性發展特點,從城鎮的經濟發展、人口分布、公共服務和基礎設施、資源環境五個維度,并篩選出15個有代表性具體指標,對河北新型城鎮化全面發展進行深度剖析,從而構建河北省新型城鎮化的發展水平評價指標體系(如圖1)。

圖1 河北省鄉村振興與新型城鎮化的發展水平評價指標體系及權重

(二)數據來源

指標選取河北2009-2020年數據作為樣本,指標原始數據主要來源于歷年的《中國統計年鑒》,《中國城鄉建設統計年鑒》,《河北經濟年鑒》,《河北農村統計年鑒》,《河北統計年鑒》及國家統計局、河北省統計局網站,為彌補研究所涉及的部分年份缺失的數據,采用插值法加以補充,以保證數據的完整性。

二、河北省鄉村振興和新型城鎮化耦合評價模型

首先利用客觀賦權法中熵值法,對河北省鄉村振興和新型城鎮化在統計時段內的綜合發展情況進行測評;其次運用耦合協調度模型,對河北區域內兩個系統間協調程度進行定量測度,進而定性分析并揭示出影響河北省新城鄉之間動態互動關系的根本原因。

(一)熵值法

熵值法是根據不確定性程度來計算各項指標相應的權重,為存在多指標的系統綜合評價提供數值依據以判斷影響程度[7],其步驟為:

1.數據標準化:

由于作為評價指標的原始數據計算方法和計量單位差異較大,無法進行直接比較,所以在兩者耦合協調度測算之前,需要進行極值標準化,即對原始數據進行無量綱化處理和權重計算,具體公式如下:

其中,Xij和X,ij分別表示第i(i=1,2,…,n)年第j(j=1,2,…,m)項指標的原始數據和經過標準化處理后的數據;Max Xij和Min Xij分別表示Xij的最大值和最小值。同時,需對無量綱化后的數據進行整體平移,因為只有去除零和負值的影響,才能使熵值法運算處理有意義,即X,ij=X,ij+α。但為不破壞原始數據的內在規律,最大限度地保留原始數據,α的取值必須盡可能的小,即α為最接近Xij的最小值,取α=0.0001[8]。

2.計算評價指標權重。

(1)計算第i年第j項評價指標的比重:

(2)計算系統中第j項評價指標的熵值。

當Pij=0時,令Pijln Pij=0。

(3)求取指標熵冗余度Ej:

(4)計算指標權重:

3.第i年綜合評價指數計算。

采用計算所得指標權重和標準化之后的數值加權求和的方法,計算可得第i年兩系統各自綜合評價指數,具體如式所示:

式中:0≤Ui≤1,評價指數的大小代表系統綜合發展水平高低。將河北省鄉村振興和新型城鎮化綜合評價得分記為U1和U2。

(二)耦合協調度模型

1.耦合度

耦合協調度模型是進行系統間關系互動分析的重要方法。耦合度代表相關的兩個系統之間的相互作用程度,而協調度則是用以協調這兩大系統要素之間的和諧程度[9]。

設變量ui(i=1,2,…,m)和uj(j=1,2,…,n)分別代表i系統和j系統,多個系統的耦合度模型為:

當系統只有兩個時,可以得出耦合度函數計算公式為:

式中:U1表示鄉村振興綜合指數,U2表示新型城鎮化綜合指數,C 為河北省鄉村振興與新型城鎮化系統之間相互作用的耦合度。其中0≤C≤1,C值大小代表兩個系統之間相互作用的強弱程度。當C值越接近1,說明各系統和系統內部要素之間已進入 “良性共振” ,達到良好的有序耦合狀態;當C值越接近0,各系統和系統內部要素之間會因互相作用影響少,進入 “無序性” 不耦合狀態。

2.耦合協調度指數

由于耦合度只能對系統之間相互作用的強弱情況描述,復合系統間的總體和諧程度并不能得到很好的體現。有可能出現兩個子系統耦合度較高的情況,盡管它們的綜合評價指數均較低。因此在耦合度的基礎上,進一步引入耦合協調度指數D,以此來衡量河北省鄉村振興和新型城鎮化間的相互依賴和互動影響程度。

D代表耦合協調度,T 代表在線性加權之后,反映兩個系統整體情況的綜合發展水平。計算耦合協調度首先需要確定式(10)中的參數ɑ和β。按照中共中央和國務院在2018年印發的《鄉村振興戰略規劃(2018—2022年)》中所提出的 “堅持鄉村振興和新型城鎮化雙輪驅動”[10]的要求,可見二者在兩個空間區域發揮著同等重要的作用,因此設定ɑ、β均為0.5,且ɑ+β=1。

三、河北省鄉村振興與新型城鎮化耦合協調發展的評價分析

采用以上熵值算法,對統計時段河北省鄉村振興與新型城鎮化的評價指標體系中現有數據進行處理和操作,并對其具體指標與子系統的權重進行了計算(如圖1),再利用線性加權法可得2009-2020年間河北省鄉村振興和新型城鎮化綜合評價指數及貢獻率(如圖2),下面從動態特征和發展現狀兩個方面對二者的綜合發展水平和耦合協調度展開分析(如表1)。

圖2 河北省鄉村振興與新型城鎮化的綜合評價指數及貢獻率

(一)河北省鄉村振興發展水平評價

就圖2和圖3中評價指數得分而言,河北省鄉村振興發展水平呈現明顯的逐年上升趨勢。由2009年的0.1881 上升2020 年的0.8730,其中,2016-2020 年這4 年間上升趨勢更為顯著,由0.4504上升至0.8730,上升幅度達到61.7%。這表明河北省鄉村振興的實施已初見成效。從各子系統來看,鄉村振興發展水平的提升主要得益于生態宜居和生活富裕兩個子系統的發展,其貢獻率分別為26.52%和22.77%,從圖1河北省鄉村振興與新型城鎮化的評價指標體系及權重的數據可看出,二者的子系統權重也很高,分別為0.23和0.17。而產業興旺的發展速度則明顯滯后于鄉村振興整體水平,雖然其子系統的權重為0.21 僅次于生態宜居0.23,但其12年間的增量僅為0.0690,對系統發展的貢獻率僅為10.07%,因此其嚴重抑制了河北鄉村振興的發展水平。其中重要原因是河北省農村生態環境已經顯著改善,這主要得益于河北省第十二屆人民代表大會于2016年7月頒布的《河北省鄉村環境保護和治理條例》[11]。省政府辦公廳于2017年5月印發的《河北省 “十三五” 脫貧攻堅規劃》,明確要以保證貧困群眾穩定增收為目標,重點發展張北壩上和深山區10個深度貧困縣[12],為取得脫貧攻堅戰的勝利,實現農民生活共同富裕,采取特殊脫貧舉措,對體制機制不斷創新,以激發貧困地區和人口的內在活力。

圖3 河北省鄉村振興與新型城鎮化綜合發展水平(2009-2020)

(二)河北省新型城鎮化發展水平評價

從圖2、圖3中2009-2020年間新型城鎮化綜合評價數據得分可知,河北省新型城鎮化發展呈現顯著的上升趨勢。其中,得分由2009年的0.0068上升至2020年0.8738,其中,2014-2020年間上升幅度較為明顯,由0.3996上升至0.8738,新型城鎮化發展水平提升較快。河北省新型城鎮化系統的各項指標權重,按照熵值法計算得出,其結果見圖1,可以看到公共服務城鎮化子系統權重最大,說明其對新型城鎮化發展的綜合作用最大。同時從新型城鎮化各子系統貢獻程度來分析,其中,這12年間公共服務城鎮化的進步程度對河北省新型城鎮化總體得分的貢獻率最高為27.25%,其次為人口分布城鎮化貢獻率為25.60%和經濟發展城鎮化貢獻率為21.26%,而基礎設施城鎮化和資源環境城鎮化貢獻率最低,說明這兩方面發展相對滯后。其中重要原因在于,河北省委、省政府于2014年印發《關于推進新型城鎮化的意見》。河北省大力推動以人為核心的城鎮化建設,深化戶籍制度改革,將農業轉移人口落戶城鎮制度進行改革,設定了常住人口城鎮化率和戶籍人口城鎮化率兩個指標;建立健全城鎮基本公共服務機制,推進醫療保險、養老保險、住房保障、教育、就業等領域改革配套措施;加快調整產業結構提升二、三產業的結構層次,實現傳統行業轉型升級,這些都為河北省新型城鎮化快速發展提供重要契機。

(三)河北省鄉村振興與新型城鎮化耦合協調關系分析

根據上述計算,得到河北省鄉村振興與新型城鎮化在2009-2020年綜合發展水平以及兩系統之間的耦合度C 和耦合協調度D(如表1所示),并將其繪制成時序曲線(見圖4)。

圖4 2009年—2020年河北省鄉村振興與新型城鎮化耦合度和耦合協調度時序分布圖

表1 2009年-2020年河北省鄉村振興與新型城鎮化耦合度C和耦合協調度D

從耦合度C來看,河北省鄉村振興與新型城鎮化在2009年耦合度僅為0.36715,處于拮抗階段,表明二者相互作用、相互影響程度還很小;在2009-2020年間河北省兩系統的耦合度由2010 年的0.93961上升至2020 年的1.0,并始終在[0.9,1.0]區間,耦合度水平曲線整體上不存在大的改變,只有小的波動,說明兩者在這段時間內始終處于高度依賴和相互影響的高水平耦合階段。耦合協調度D 從2009年到2020年經歷了從0.1892到0.9346的跨越,實現了從嚴重失調到優質協調的提升。2011年之前,河北省鄉村振興與新型城鎮化戰略發展還處在失調狀態,2012-2013 年進入勉強協調階段,從2015年初級協調開始逐步進入良好協調,到2020年兩大系統進入優質協調的理想狀態,到達一個良性的耦合和交互作用時期,標志著全省城鄉融合發展進入嶄新階段。

為了更客觀更直觀地反映河北省鄉村振興和新型城鎮化兩系統間的協調互動發展情況,根據兩者結合起來的綜合分析,可以發現由于兩大系統的相互影響程度雖然很高,但融合協調能力還不足,所以,在2009-2020年間,河北省耦合協調水平曲線一直位于耦合度曲線下方,表明二者的耦合協調程度低于相互作用強度。河北省作為農業大省,更加重視農村的建設,所以2014年以前鄉村振興綜合評價指數高些,之后河北省大力發展新型城鎮化,其綜合水平得到提高,但兩系統之間的耦合協調互動能力仍然相對較低。直到2020年,以京津冀協同發展為引領,鄉村振興與新型城鎮化建設都取得了顯著的效果,基本形成城鄉發展一體化良好格局,至此兩大系統才真正實現良性互動,達到理想的優質協調狀態。

四、政策建議

(一)加快推進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大力發展糧食產業經濟

雖然河北是地產豐富的大省,但是,在經濟發展方面,糧食產業還不夠強大。為此,貫徹十九大精神,推動農業供給側結構改革,深入實施鄉村振興戰略,滿足人民群眾美好生活的需求,是加強糧食產業經濟發展力度,為構建高層次,高質量,高效率,可持續的糧食保障體系提供助力。因此,要促進糧食產業技術革新和轉型升級,積極培育綠色、高質量、高層次的糧食產業龍頭企業,打造高品質的糧油產業集群;通過推廣緊密型的產業鏈式經營模式,促進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充分發揮糧食生產方面的引擎、帶動作用,促進糧食流通、儲備等各環節的有機銜接;加大財政金融的支持力度,對高產能糧農實施獎補,建立土地復墾基金。

(二)為實現農業現代化,加大農業機械化程度,加速農機裝備產業的轉型升級

全面實現農業機械化和農機裝備現代化是轉變傳統農業生產方式,快速提高農村生產率的關鍵,也是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強有力支撐[13]。但河北省當前普遍存在農機應用水平高、制造水平低,平原地區水平高、丘陵山區水平低,糧食作物水平高、特色作物水平低,農機耕種水平高、收獲機械化水平低的 “四高四低” 的嚴重問題。所以,要解決農業機械化作業面覆蓋不全、薄弱區域 “無機可用” 等問題,要從以下幾方面著手:加快轉型升級農機裝備產業,推進主要農作物全程機械化、強薄弱區域新機具新技術研發推廣、重點領域機械化提檔升級、提升機械化技術推廣,注重培養農機實用型和新型農業工程科技人才,創新農機社會化服務機制,推進農田宜機化改造等。

(三)市政基礎設施和資源環境急需改善,以使城市規劃建設管理水平得到全面提升

河北目前大部分城建功能不夠完善,城市的規劃和管理水平急需得到全面提高,為使城鎮生態資源環境得到改善,政府的基礎設施、公共服務設施還需要改進,棚戶區的改造、 “逢雨必澇” 及交通擁堵等城市病日益突出。首先,要完善城市功能規劃設計,加快棚戶區改造、城中村改造、城鎮危舊房改造,推進地下管網改造,優化發展城市綜合交通網絡,加強城市基礎設施建設,盡快實現綠色城鎮化建設目標。其次,在加快城市發展的同時重視生態文明建設,嚴格控制破壞城市環境的高耗能、高排放行業;推進污水和垃圾等可再生能源循環再利用,同時大力倡導居民綠色消費理念;機動車保有量加以合理控制,對新能源汽車推廣使用;健全廢舊物品回收系統,優化垃圾分類無害化處理。另外,要改善城市生態空間,結合山水林田湖綠地整體修復工作,大力推廣節能建筑建設,才能實現綠色、循環、低碳的生態文明新城鎮的建設。

(四)推進新型城鎮化建設,促進與鄉村振興融合發展

新型城鎮化以人為核心,在完善戶籍制度改革的前提下,加強城鎮吸納人才的能力,加速將進城務工人員隨遷子女納入河北省公共教育體系;推進城鄉社會保障制度有效銜接,實現城鄉居民基本養老、醫療保險之間的轉移接續,完善新農合異地就醫結算機制,推進穩定工作的農業轉移人口納入城鎮住房保障體系,以人口的聚集帶動城鎮產業集聚,從而實現農民增收和新型城鎮經濟發展共同進步;促進城鄉間生產要素自由流動和平等交換,因地制宜重點培育具有區位優勢、特色鮮明、經濟發達、生態宜居的新型小城鎮,推進公共資源向其傾斜配置;以城市群為主體構建城市和小城鎮協調發展的新格局,增強新型城鎮對鄉村振興的帶動能力,統籌謀劃產業發展、基礎設施、公共服務、資源能源、生態環境保護等在田園鄉村與新型城鎮合理布局,形成各具特色、交相輝映的城鄉發展新態勢,真正實現新型城鎮化與鄉村經濟振興融合協調發展。

(五)重點推進以縣城為重要載體的城鎮化建設,構建新型工農城鄉關系

截止到2020年底,河北省擁有11個地級市,縣級區劃數是167個,包括49個市轄區,21個縣級市(定州市、辛集市屬省直管市),91個縣,6個自治縣,縣及縣級市個數占縣級行政區劃數的約71%,高于全國平均水平。河北省城鎮常住人口約4484萬人,縣城常住人口為943萬人左右,約占全省城鎮常住人口的21%。因此縣城是我省城鎮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是保障城鄉融合協調發展的關鍵。推進縣城建設,有利于引導農業轉移人口就近城鎮化,輻射帶動鄉村發展和農業農村現代化;有利于完善產業配套設施,發展特色優勢產業;有利于健全市政公用設施,夯實縣城運行基礎支撐;有利于健全公共服務設施,增進縣城民生福祉;有利于完善環境基礎設施,提升縣城人居環境質量。為此,應充分發揮縣城在連接城市、服務鄉村間的紐帶作用,增強對鄉村的輻射帶動能力,強化縣城與鄰近城市發展的銜接配合[14],以縣域為基本單元大力推進城鄉融合發展。同時,立足縣城獨有的資源、環境、區位、產業優勢,合理確定不同類型縣城的發展路徑。如建成與鄰近大城市通勤便捷、功能互補、產業配套的衛星縣城;利用資源、交通等優勢發展成為先進制造、商貿流通、文化旅游等專業功能型縣城;促進農資供應、農產品種植、倉儲物流、加工營銷等農產品服務業集聚發展,打造農產品主產區縣城;引導人口流失縣城加快轉型發展,加強民生保障和救助扶助工作。在全省范圍內建成各具特色、富有活力、宜居宜業的現代化縣城,促進城鎮體系進一步完善,為協同推進新型城鎮化和鄉村振興提供有力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