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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遺文化類綜藝節目的身體敘事與知識生產

2024-04-22 09:54曾志華
傳播與版權 2024年7期

曾志華

[摘要]知識生產是非遺文化類綜藝節目制作的底層邏輯,而身體敘事是非遺傳承的主要形式、非遺知識生產的主要載體,亦是非遺文化類綜藝節目的基本敘事樣態。文章選取《非遺里的中國》進行研究,發現該節目的身體敘事主體網絡具有紀實性與藝術化互嵌的特征,敘事內容框架以情感喚醒為基底,敘事技巧以交互性與雅趣感為穿引,這使得該節目區別于以往晚會綜藝節目的大型演播室模式,亦有別于一對一“拜師學藝”綜藝節目的身體實踐模式,更趨向于近年開始流行的研學、旅拍模式,強調身體在場的實踐知識生產體系,并通過虛實融合的秀演構建非遺項目的藝術化媒介形象。

[關鍵詞]非遺文化類綜藝節目;身體敘事;知識生產;虛實融合

近年來,非遺文化類綜藝節目成為新的視聽產品熱點,并帶動文博、文旅等產業發展以及文旅(博)產品消費熱潮。以《國家寶藏》《非遺公開課》《非凡匠心》為代表的非遺文化類綜藝節目獲得市場的認可以及受眾的喜愛。中央廣播電視總臺近期推出的非遺文化類綜藝節目《非遺里的中國》,不同于以往晚會綜藝節目的大型演播室模式,亦有別于一對一“拜師學藝”綜藝節目的身體實踐模式,更趨向于近年開始流行的研學、旅拍模式—節目制作組走出演播室并來到非遺街區(非遺項目發源地)對多個非遺項目進行實地尋訪、親身體驗與探究。

文化類綜藝節目本身具有相對較高的知識價值,而非遺項目本身具有一定的歷史厚度、知識廣度、記憶深度,且在電視臺、網絡等多個文化類綜藝節目的知識生產場域中形成了獨特的表達方式。由于非遺項目具有活態性的特征,不僅有具象的載體,更有生生不息的傳承要素—人,因此值得人們深入挖掘其蘊含的時代價值,進而講好中國故事。由于非遺項目中的技藝、記憶、作品等都附著于“人”這個最活躍的傳承要素,因此在非遺文化類綜藝節目中,身體敘事是非遺項目在視聽符號傳播場景中內容最豐富的敘事方式。相比將非遺項目集中于演播室進行展演或打造任務驅動的“拜師學藝”型非遺文化類綜藝節目,《非遺里的中國》展現了當前非遺項目面向社會大眾的整體姿態,即在地發展、有趣輕松、不斷創新、前途廣闊。非遺傳承人、非遺創新人、非遺研學小組、秀演演員等不同角色豐富的身體敘事文本構成了《非遺里的中國》實踐知識生產的主要框架。該節目所展現的非遺研學者探究式學習的經歷,拉近了非遺項目與受眾的接觸距離;旅拍式的非遺項目在地化探訪、互動體驗的身體實踐、懸念疊加的創新故事、虛實融合的秀演,也為節目的非遺知識生產搭建了身體敘事的立體框架。

一、紀實性與藝術化互嵌的身體敘事主體網絡

作為融合多種人物角色、多種媒體藝術樣態的非遺文化類綜藝節目,《非遺里的中國》“深入中國大地的地域與文化肌理,將高光打向非遺中的‘事與人,更讓觀眾在追隨觀看中萌生探究興趣與文化自信,而這份‘火種的傳遞也許更為重要”[1]。該節目具有四類基本身體敘事主體:非遺研學小組(主持人、非遺研究專家、飛行嘉賓);非遺傳承人;非遺創新人(有時與非遺傳承人重合);秀演演員(有時與非遺傳承人重合)。這些身體敘事主體本身也是節目的知識生產主體,在節目中共同構成豐富立體的實踐知識生產共同體:節目主持人撒貝寧、龍洋的差異化非遺研學者形象,如撒貝寧的幽默風趣,龍洋的率真可愛,使得他們產生的身體敘事文本各具風格、彼此互補;單霽翔和潘魯生兩位重量級非遺研究專家閱歷豐富、知識淵博、膽大心細,在非遺研學小組中頗受敬重,也是節目中非遺專業知識生產的重要主體;每期的飛行嘉賓大多是文藝領域較為資深、德藝俱佳的演員或歌手,在研學小組中他們展現的常是富有親和力且好學上進的形象;非遺傳承人都是具有非遺技藝的年長者及其弟子,他們產生的身體敘事文本是節目知識生產的源泉,且整體形象都是健康而有活力、專注而忘我的;非遺創新人中有一部分就是非遺傳承人,另一部分則是其他領域的技術專家,他們在身體敘事的過程中常有模型道具、試驗器材的輔助,便于向非遺研學者和受眾講解非遺項目的創新應用,符合這一群體在受眾心中的“科技精英”形象;秀演演員大多是中國國家歌劇舞劇院的專業舞蹈演員,《非遺里的中國》首次將他們作為知識生產的身體敘事主體,他們的身體極富藝術美感,兼具對非遺項目的形象模擬功能和對技藝美的抽象表達功能,承擔了節目中相對獨立的非遺秀演環節的舞蹈語言輸出。值得一提的是,除秀演演員以外,部分非遺傳承人也會成為該節目非遺秀演環節中的身體敘事主體,區別于秀演演員的身體敘事,在該節目非遺秀演環節中非遺傳承人的身體敘事主要是非遺關鍵技藝的展示,而非舞蹈語言輸出。這種以智能技術為基礎,藝術抽象與紀實具象混合的身體敘事方式使得該節目的部分非遺秀演展現與眾不同的再現美學。

二、情感喚醒為基底的身體敘事內容框架

《非遺里的中國》中四類身體敘事主體在節目的知識生產場域中形成了差異化的身體敘事文本。身體敘事文本指“故事參與者的舞蹈文本、講述者的話語文本及副語言肢體文本等運用視覺元素進行敘事的文本”[2]。在非遺文化類綜藝節目中,豐富而差異化的身體敘事文本成為節目的精彩看點,更易增強和激發受眾對我國傳統文化的認同以及對表現載體—身體敘事文本的觀賞熱情。

(一)非遺傳承人:復現傳統非遺技藝

在《非遺里的中國》中,身體敘事文本無處不在激發受眾對非遺項目的興趣。例如,非遺傳承人專注忘我地展示非遺技藝(作品)、手把手耐心地為新手傳授非遺技藝、寬容有度地評價新手初次體驗非遺技藝的結果等,無不彰顯非遺傳承人熱愛、自豪、責任、欣喜、開放的積極情感,無不體現他們身上所具有的“一生做好一件事、練好一門功”的工匠精神。這些非遺項目的活態傳承過程同時也是該節目知識生產的過程,給受眾留下深刻的印象。例如:龍泉青瓷國家級非遺傳承人80歲高齡的徐朝興大師展示“跳刀”傳統技藝;展示因常年接觸瓷土而磨光指紋的手指;要和非遺研學小組比手臂肌肉的風趣自信,徐老一生傾注龍泉青瓷的厚重情感令非遺研學小組深受觸動。非遺傳承人既是非遺知識的講述人,更是非遺技藝的親身示范和傳授者,還是非遺項目創新發展的展望者。他們展示非遺技藝時“人技合一”的狀態,對新手體驗非遺技藝的關懷與包容,是該節目最能令受眾共情的情境之一。

(二)非遺創新人:創新非遺項目應用

非遺創新人(包括許多非遺傳承人)主要通過口頭講述、演示等方式展示非遺項目的創新應用和創新思路,特別是以實物/模型為載體介紹諸多非遺項目在高科技生產和現代生活中的應用場景,突出非遺項目蘊含的思維、思想及其在當代和未來的應用前景。由非遺傳承人和非遺創新人在視聽媒介中構成的非遺創新應用知識生產主體直接降低了非遺知識傳遞的門檻,其“把單向的‘權威知識進一步轉化,更多賦權于節目嘉賓和受眾,構建一種新的‘公共知識生態”[3]。在《非遺里的中國》中,非遺知識的生產過程不是散點形態,亦非珠串結構,而是各身體敘事主體通過構建非遺知識網進行的,在此過程中非遺知識成為各身體敘事主體、各非遺項目創新應用相關資源彼此交流和結合的橋梁,這種交流和結合也為更多非遺項目的創新應用提供參照?;诖?,《非遺里的中國》著重展示非遺項目創新應用,使受眾對非遺項目的情感由以往的年代陌生感、技藝距離感、傳承無力感轉變為當下的可近身的文化體驗感、自豪感等正面情感。筆者通過觀察《非遺里的中國》第一季全部11集節目,發現在主要的41項非遺項目創新應用的展示片段中,多半以非遺創新人的“口述+實物/模型融合”進行身體敘事,從身體敘事文本中對非遺項目的創新應用進行分類,可觀察到三類不同的非遺項目創新應用(如表1)。

由科技工作者、非遺傳承人、創意設計師等擔任的非遺創新人,以各自豐富的身體敘事文本,描述和暢想了各自熟悉的非遺項目創新應用路徑,但是在節目的非遺創新話語中,節目制作組對非遺項目本身的創新并未傾注重心敘述,詳細展示的是非遺項目在當今時代的創新應用、跨領域的啟發、跨技術載體的融合,如“雪龍2”號船艙設計、北京冬奧會延慶賽區用房設計、AI新錦繡、航天器精密部件等。這既能引發受眾對非遺項目中蘊含的人類思維智慧的嘆服,更能幫助受眾連接非遺項目的傳統敘事時空與現代、未來的敘事情境。由表1筆者發現,非遺創新人的身體敘事文本體現了非遺創新話語下技術的溫度—新技術的使用并未削減非遺項目的文化厚度,而是拓展了人們與非遺項目對話的空間,并在該節目的知識生產場域中呈現良好的“人—非遺項目”關系。例如,蠶絲制作的骨釘、硬盤、腦機接口已然是人身體的一部分或延伸,能夠突出科技工作者對生命的熱愛和尊重,對科技的深鉆善用,體現了技術的溫度,減少了人們的技術焦慮。此外,各非遺研學者的身體敘事文本也提升了節目的傳播效果,如在蘇繡的創新應用展示片段中,節目制作組通過展示非遺研學者的親身體驗來進行非遺專業知識的生產,較之以往單純的口述、演示更為立體,融合性更強,也更易激發受眾的好奇心、參與欲,增強受眾對善用技術的認同感。

(三)非遺研學小組:細致體驗非遺項目

在《非遺里的中國》第一季節目中,非遺研學小組對11個省區的非遺街區進行重點了探訪,體驗了眾多非遺項目,生成了個體特征鮮明的身體敘事文本,契合了非遺項目的活態性屬性,且與非遺傳承人、非遺創新人的身體敘事文本共同構建了節目中的實踐知識生產體系?!啊畬嵺`知識指節目各個參與者通過自身實踐行動來理解、習得、展示并共同建構的知識體系?!?[3]例如,非遺研究專家單霽翔、潘魯生見到非遺項目實物即興口述的歷史,更易讓受眾入腦、入心。筆者通過觀察非遺研學小組在11個省區的非遺街區的重點體驗經歷,發現過半的非遺項目體驗都是困難較大、效果不理想的。究其原因,非遺研學小組并未對非遺項目進行過系統性學習,正如單霽翔在一次非遺項目體驗時感慨,“非遺,不體驗不知道它的難”。

非遺項目知易行難的特點,成為該節目中非遺項目體驗部分懸念效果的基底。每一次非遺項目體驗猶如開一次盲盒,非遺研學小組失敗、不完美的身體敘事文本更能凸顯非遺項目傳承的久久為功。同時,每位非遺研學者親身在場的身體實踐敘事文本也形成了不同的經驗性知識,成為節目中實踐知識生產的重要內容,如撒貝寧風趣幽默但經常干擾同伴,單霽翔專注心細但也會在非遺項目體驗時不得要領,張凱麗剛開始刻花就不小心弄壞了脆弱的濕坯,陳數不受撒貝寧干擾挑戰“跳刀”成功……每位非遺研學者的非遺項目體驗經歷既蘊含非遺項目相關的基礎性知識,也充滿個性化的身體實踐敘事文本、未知和意外的體驗過程、無任務驅動的體驗氛圍,這使得該節目非遺項目的體驗過程更加真實,更能吸引受眾與節目同頻共振。

(四)秀演演員:美化非遺項目形象

不同于以往非遺文化類綜藝節目的表現形式,《非遺里的中國》以“創新秀演”這一融合型的新藝術形式進一步美化非遺項目的媒介形象。在《非遺里的中國》第一季11集的節目中,秀演演員或非遺傳承人完成了30個非遺項目的藝術化形象身體秀演?!叭烁窕?、角色化的身體秀演替代了實物展示,文藝實踐和欣賞更自然地融合了理性認知?!保?]秀演演員在非遺項目展示實景或數字舞美中以舞蹈的形式高度提純非遺項目的精華部分,這是一種藝術化的身體實踐知識生產過程,也是秀演演員通過舞蹈這一藝術門類對非遺知識的理解、習得、展示,亦可視為兩種藝術的對話。

秀演作為非遺項目傳播的創新樣式,拓展了受眾對非遺項目藝術形象的審美領域,融合工藝之美、勞作之美、科技之美、舞蹈之美等。秀演演員在非遺項目展示實景的身體敘事文本,如杭州國家版本館龍泉青瓷扇屏前的古典舞蹈,本身即是非遺項目藝術化的身體實踐知識生產過程。而秀演演員在數字舞美中將舞蹈語言與數字場景深度融合,創造出新的非遺項目傳播藝術形式。例如,輯里湖絲的秀演《絲·往》,秀演演員在數字場景中展現該非遺項目制作的主要流程,并將輯里湖絲的創新應用融入舞蹈,秀演的高潮部分節目制作組更是將細長透亮的蠶絲與秀演演員的身影相融合,通過數字化處理生成頗具“未來感”的宇宙視像,暗合了蠶絲硬盤、蠶絲腦機接口等創新應用景象,突破了以往就物演物的視界局限,從而激發人們對未來生活的憧憬。

在《非遺里的中國》節目中,30%的秀演由非遺傳承人在非遺項目展示實景中完整地展示鼓樂、雜技、武術等非具象的非遺項目。紀實風格的身體敘事文本更契合上述類型非遺項目的共同特點—身體本身成為非遺項目傳承的媒介。例如,佛山詠春拳的秀演《詠春·意正》,在拳館拍攝了小徒弟們展示的詠春拳經典動作并配以第一人稱童聲粵語敘述詠春拳的發展歷史,短短幾分鐘跨越了數百年的歷史時空。該秀演建構了習武人群、習武場景的理想形象,令受眾更為向往傳承這一非遺項目。

(四)虛實融合的身體展演

“《非遺里的中國》秉持‘思想+藝術+技術的理念,注重藝術傳播與制作技術的融合創新應用”[5],創新秀演是《非遺里的中國》不同于以往非遺文化類綜藝節目的特色板塊,通常在節目紀實性的探訪、體驗、訪談、展示等環節之后,以優美的舞蹈語言構建該非遺項目的藝術化媒介形象。秀演融合了真人、實物、實景、數景,除了傳統的實景真人表演模式,數字技術賦能拓展了非遺項目的藝術化傳播路徑,也豐富了藝術創作的資源。由于非遺項目具有深厚的地方基因,秀演演員的身體敘事文本與數字技術營造的虛擬場景深度融合,能夠給受眾帶來更加自由、立體、跨越時空的、充滿想象力的非遺項目地方感知體驗。

不同于許多非遺文化類綜藝節目中數字場景局限于非遺街區的數字再造,《絲·往》《鑄耀千年》在秀演的結尾描摹了宇宙空間視像。在《鑄耀千年》秀演中,數字青銅器由地球表面飛入茫茫太空,并幻化為太空艙、航天員的形象,喻義飽滿深遠。此外,該節目突破尋常物理觀察距離的拍攝方式,也為受眾提供了虛實交融的觀看體驗。例如,《非遺里的中國》運用微距拍攝手法將臺州刺繡非遺項目的展示過程放大,并以數字剪輯技術對拍攝片段進行處理,使原本在非遺傳承人手上的繡針繡線脫離了人的掌控而在繡布上自由飛舞,從而給受眾帶來新奇的視覺效果,促進該非遺項目的傳播。

四、結語

作為地方屬性鮮明的文化,非遺項目的傳承與各身體敘事主體身體敘事傳播的廣度、深度緊密聯系,實踐知識的生產更加重了非遺項目傳播對身體敘事的依賴。綜藝節目作為綜合性視聽藝術產品,融入數字媒體藝術,成為非遺項目傳承傳播、構建自身媒介形象的有效載體?!斗沁z里的中國》以創新的時代精神為底層邏輯,以移步換景的旅拍模式為受眾呈現非遺項目,以豐富立體多層次的身體敘事文本為非遺項目的知識生產提供素材?!斗沁z里的中國》較好地平衡了歷史時空、現實時空與未來時空之間的接續關系,引導受眾接近非遺項目、接觸非遺文化。

在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的時代需求下,非遺文化類綜藝節目如何持續創新?“作為綜藝類型中以傳播文化為使命的文化類綜藝節目,意在凸顯文化意識、文化品位與文化內涵?!保?]因此,相關制作單位需要創新探索文化傳播的藝術表達方法。非遺項目的傳承與傳播,希望在青年。非遺項目的“人”“物”“事”可由年輕態的敘事主體構建恰當合適的媒介形象,從而展現非遺項目的內涵,拉近非遺項目與受眾的距離,同時,青年群體成為非遺文化類綜藝節目重要的身體敘事主體能夠在青年認知視角下進行非遺項目的知識性生產。此外,非遺文化類綜藝節目作為與文旅產業深度結合的視聽藝術產品,亦可在青年群體集中的社交媒體平臺進行宣傳,擴大節目影響力,如設計多種線上線下互動形式,完善節目的宣傳分發模式,嘗試微短劇等小體形、大審美的節目樣態等,從而助推非遺項目深度融入當代人生活。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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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d=2705879675&idx=1&sn=2039e89d43b476fd9417a454198abce4&chksm=82065399b571da8f3b9edb44bcd2cd938ec76dab23b336386089ea9fb8cb0ea2cb6e50f47774&scene=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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