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心理學學科發展中的十對概念辨析

張海鐘（蘭州城市學院 城市社會心理研究中心，甘肅 蘭州 730070）

當代心理學學科發展中的十對概念辨析

張海鐘
（蘭州城市學院 城市社會心理研究中心，甘肅 蘭州 730070）

辨析人類心理學與心理人類學、理論心理學與心理學理論、哲學心理學與心理學哲學、西方心理學與本土心理學、科學心理學與日常心理學、發展心理學與心理學發展、教育心理學與心理教育學、應用心理學與心理學應用、文化心理學與實驗心理學、實驗心理學與心理學實驗等對應概念認為，心理學的發展需要規范學科概念，包括修訂教育部的學科專業目錄。

心理學；學科建設；概念；辨析

學術語言的發展變化與日常語言的發展一樣，很多時候都難以用形式邏輯來要求。即使是教育部的學科專業目錄，也是因為制定期間受邀請專家的偏好影響而離奇古怪。比如本科學士專業目錄中心理學屬于理學，碩士研究生教育階段的學科專業目錄中，心理學屬于教育學，到了博士學位學科專業目錄，心理學再次成為理學。那是因為編制本科目錄時邀請的專家是中國科學院心理學研究所的心理學研究員，而編制碩士學位研究生學科專業目錄時，邀請的是北京師范大學心理學教授。最有意思的是，發展與教育心理學是一個二級學科獨立專業，而社會心理學卻不是，只能成為社會學的一個方向。當然說起教育心理學與心理教育學、理論心理學與心理學理論、人類心理學與心理人類學、西方心理學與本土心理學、哲學心理學與心理學哲學、應用心理學與心理學應用、文化心理學與實驗心理學、實驗心理學與心理學實驗、發展心理學與心理學發展、科學心理學與常識心理學、心理生活與生活心理、文化心理與心理文化等學科或者概念，就更是有趣，筆者試析之，與諸君分享學術的趣味。

一、人類心理學與心理人類學

按照現代心理學的研究發現，只要是動物都有心理活動，只不過動物心理比較簡單低級，特別低級的動物只有感覺，稍微高級一點有知覺，再高級一點有記憶，再高級就有動作思維，最高級也就有點形象思維，而人類則有抽象思維能力。當然動物也有文化社會心理，但人的文化心理可以內化為人格特質或者稱為文化謎米，［1］而動物的文化心理最后積淀為基因。我們平時說到心理學，除了比較心理學是比較人和動物的心理共同性和差異性之外，都是指人類心理學，所有的心理學分支學科都是研究人類心理學的分支學科。所以我們一般說起人類心理學都簡稱為心理學。

而心理人類學則是新興的心理學分支學科，其實稱為人類學分支學科更符合邏輯。按照形式邏輯，前標概念一般是屬概念，而后標概念才是種概念。心理人類學首先是人類學，隨后才是心理人類學，區別于體質人類學、文化人類學、教育人類學等。心理人類學濫觴于早期文化學家波亞士、卡丁納、林頓、瑪格麗特等文化人類學的研究，后發展為許烺光的文化與人格相互作用研究，再后來才被許烺光稱為心理人類學。1961年，美籍華裔人類學家許烺光（Francis L.K.Hsu）出版了《心理人類學——研究文化和個性的方法》，引起了美國心理學界的關注，形成了學派，還導致了認知人類學的產生。當代中國的部分民族學、文化學、心理學專家為了拓展自己的學科，把自己的民族心理學、文化心理學研究稱為心理人類學研究。［2］

二、理論心理學與心理學理論

20世紀90年代初期，筆者在陜西師范大學攻讀碩士學位時，學習的一門課程是心理學基本理論和體系，其中主要研究心理的實質、心理的生理機制；心理學的對象、性質、方法、歷史、心理學的概念、心理現象之間的關系，如身體和心理、原因與結果、內因和外因、遺傳和環境等；還有心理學各個分支學科之間的關系。我國前輩心理學家潘菽就主要研究心理學基本理論。當時的心理學界將心理學基本理論作為普通心理學或者基礎心理學的前導部分，后來的發展心理學、教育心理學、人格心理學、變態心理學、社會心理學都在緒論中演繹心理學的分支學科基本理論。

三、哲學心理學與心理學哲學

現代心理學家將哲學心理學定義為：在科學心理學誕生以前，哲學家、教育家運用思辨的方法對人的心理活動規律進行研究所得到的認識的總和。提起哲學心理學，就必然會聯想到、聯系到理論心理學、中國古代心理學思想、西方心理學思潮等等。20世紀80年代英美國家興起的理論心理學，其著作或者論文匯編也被稱為哲學心理學。21世紀以來，許多理論心理學、本土心理學、中國心理學史學者的成果被稱為是哲學式的心理學，但這些心理學家并不承認或者不敢承認自己是哲學心理學家。實證主義心理學的強勢地位，使采用哲學思辨的方法、邏輯推理的方法、語意分析的方法開展心理學理論研究的學者心有余悸。因此哲學心理學目前并沒有成為一個獨立學科，也沒有學者出版哲學心理學著作。但心理學的著作里經常會出現哲學心理學的概念，主要用來標識人文主義心理學研究。

同樣，心理學哲學也沒有成為一個學科，它其實就是心理學理論的哲學反思和評論，就是心理學歷史、理論、成果的哲學概括。更加明白說，心理學哲學其實就是理論心理學。理論心理學就是不斷采用哲學的基本原理和方法，批評心理學研究成績和問題，導引心理學未來走向的學科。但是，我們必須注意到另外一個概念，就是心理哲學。心理學哲學是對心理學學科的哲學研究，而心理哲學則是對心理現象的哲學辨證。許多報刊雜志設立的心靈雞湯、哲理故事、佛學禪語、人生智慧、成長生活等欄目發表的各類小寓言、故事，其實就是心理哲學，就是對日常心理活動的哲學指導。哲學寓言、幽默、格言、隨筆、散文、詩歌等等文藝形式所表達的哲理，被心理學家稱為常識心理學，這是一種平民心理學，是更有實踐生活意義的江湖心理學，但卻為民眾所認可，倒是對學院派貴族心理學的挑戰。［3］

四、西方心理學與本土心理學

我國古代并沒有現代意義的心理學，只有心理的哲學，或者稱為思想道德的哲學更為貼切。最初進口中國的西方心理學，主要是馮特的心理學和比納、西蒙的心理學以及華生、斯金納的心理學，還有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心理學，其中前者被認為是實驗心理學。后來的20世紀80年代，隨著馬斯洛人本主義心理學的傳入和傳播，我們對心理學的印象發生了改變，但后來的中國心理學發展卻最終走向實驗心理學。實驗心理學或者實證主義心理學成為主流心理學的代表名詞，也成為西方心理學的代表概念?，F當代主流實證心理學家為了使自己的學問區別于哲學，認為心理學研究人實際上如何思考、如何產生感情、如何行動，而哲學則研究人應該如何思考才能獲得真理。哲學是研究人的認知和行動，也就是理論和實踐，而心理學必須研究情感問題。其實，西方心理學當然不是實驗主義心理學，有很多的心理學家致力于運用哲學思辨的方法、邏輯推理的方法、語意分析的方法開展研究。

中國本土心理學并非來源于中國本土，甚至20世紀80年代，我們使用的是中國特色的心理學這個概念。后來我們從兩個渠道獲得本土心理學的概念，一個是臺灣心理學家楊國樞、黃光國參加大陸社會心理學研討會的傳播，一個是翻譯兩個英國學者的《本土心理學》著作。本土心理學的產生是因為主流心理學的缺陷。本土心理學要求心理學概念本土化、課題本土化、方法本土化、制度本土化。文化契合是本土心理學的關鍵。目前本土心理學體系不完善、缺乏原創性，還沒有成為一個學術界認可的學科，只是心理學中的一種思潮。

學術上廣義的本土心理學是指心理學家研究與本土文化有關的課題。美國有美國的本土心理學，英國有英國的本土心理學。我們所研究的是中國文化背景下的心理學。狹義的本土心理學或者說當前討論的本土心理學是文化的心理學、理論的心理學、歷史的心理學、哲學的心理學、民族的心理學、跨文化的心理學。是針對實驗心理學、科學心理學而提出的一個心理學概念。其實整個全球心理學都是美國的本土心理學。但是這種美國的心理學是去文化的、超越文化的心理學。是實驗主義話語霸權的心理學。本土心理學是基于多元文化背景的跨文化心理學。本土心理學重視同位研究和主位研究。

五、文化心理學與實驗心理學

文化心理學與本土心理學、跨文化心理學、民族心理學緊密相連，是基于本土文化與人格心理相互作用的心理學，是科學主義心理學與人文主義心理學論戰的結果，是馮特的民族心理學的當代復興。當代中國，文化心理學還沒有成為一個學科，缺乏學科理論體系。有的文化心理學其實就是中國心理學史的西方心理學強制解析，有的文化心理學其實就是中國哲學倫理學思想的西方心理學概念轉換。更多的文化心理學其實就是模仿西方進口的跨文化心理學方法和理論模型，解讀中國民族、區域、城鄉文化與居民人格心理的相互關系。

學術廣義的實驗心理學，其實就是實證主義心理學。實證研究并沒有錯誤，但是將實證作為一種主義，只認可問卷統計實驗、儀器設備實驗，排斥主位研究、敘事研究、邏輯推理、語意分析、臨床觀察，就引發了同行的反抗。狹義的實驗心理學是指實驗室實驗心理學，是一門心理學分支學科。實驗心理學的發展表明，它更多地是研究心理學的一種方法學。雖然實驗心理學開始于德國，后來經過了艾賓浩斯、桑代克、巴甫洛夫、華生、韋特海默、斯金納等，成為一種主流心理學方法。實驗心理學的鮮明特點是數理統計學方法的應用，因此實驗心理學最核心的概念是變量，自變量、因變量、中介變量等。當代心理學中計算機技術的應用和高級數學理論和方法的應用，比如回歸分析、結構方程等，使實驗心理學成為心理學學方法學中的貴族。雖然理論思維是科學家的最高學術特質，但心理學中的實驗心理學家更加高人一等。

六、實驗心理學與心理學實驗

嚴格地說，實驗心理學本來就不應該稱為實驗心理學，而應該是心理學實驗或者心理實驗。但20世紀60年代以來的科學研究和大學課程學科化走向，使得所有的學者都愿意把自己研究領域的某種思想、方法、理論等稱為某某學，心理學實驗也就自然成為實驗心理學。就如心理學理論研究成為理論心理學，心理學的跨文化研究成為跨文化心理學一樣。

在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發展過程中，廣大會計人員愛崗敬業、恪盡職守、廉潔奉公、堅持原則，為國有企業的經濟發展做出了很大的貢獻，在會計職業道德建設方面取得了顯著成績，然而不可否認，在會計職業道德建設上也存在著一些缺陷。

隨著電子學和工程技術的發展，心理學的實驗裝置和測量儀器日益精密，從而使心理學的實驗研究在客觀性和準確性方面都得到了提高，并逐漸擺脫了不同心理學流派對實驗方法的影響和束縛。通過與工程學的合作，將實驗心理學應用于人機系統，使設計的機器能較符合人體的結構和功能，從而降低勞動強度、提高工作效率。心理學實驗中概率論數學的進一步應用，使數學模型能夠更好地解釋心理現象之間的因果關系?？刂普摰陌l展和計算機的廣泛使用，不僅使心理實驗的數據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得到處理，而且對自動控制呈現刺激和記錄反應提供了方便，為模擬復雜的心理過程開辟了新的途徑，進而發展了行為的信息加工理論和認知心理學，并賦予學習和記憶等心理活動以新的解釋。

隨著研究的不斷深人和社會需求的日益迫切，實驗室研究日益顯現出其固有模式的局限性，心理學研究出現了生態化的趨勢，即強調從現實生活中、自然情境下研究個體與自然、社會環境中各種因素的相互作用，從而揭示心理發展和變化的規律。這種研究思路使心理學的研究更為客觀、真實、接近自然，提高了研究結果的外部效度、生態效度。尤其是大數據時代的到來，實驗心理學再次面臨時代化的改革。

七、應用心理學與心理學應用

按照學術分類學的思想，應用心理學也不應該是一個獨立學科，而應該是心理學的應用。但如前所述，20世紀60年代以來的科學研究學科化走向，使得所有的學者都愿意把自己研究領域的某種思想、方法、理論等成為某某學，乃至教育技術都成為教育技術學。因此，心理學的應用成為應用心理學也就不足為怪。我國的教育部本科專業目錄中應用心理學甚至成為一個二級學科專業。這種劃分，使得除了基礎心理學、發展與教育心理學之外的所有心理學分支全部成為應用心理學，比如社會心理學、政治心理學、宗教心理學、迷信心理學、民族心理學、文化心理學、文藝心理學、審美心理學、司法心理學、犯罪心理學、軍事心理學、廣告心理學、消費心理學、管理心理學、工程心理學等等。學者和官員都清楚這種劃分的荒謬，但都無奈。

理論的、邏輯的分析，心理學應用其實就是心理學各個分支學科的理論、原理在政治、經濟、社會、教育、文化、科技、司法等領域的應用，是解決問題的過程。至少發展心理學、社會心理學不應該被分類到應用心理學。心理學的應用領域目前主要集中在學校教育、醫療康復、人才開發、企業管理、廣告消費、臨床咨詢、環境控制、犯罪偵察等。其中學校教育和咨詢治療領域應用最為廣泛。但總體觀察，心理學應用的實效性還很不足，為人類社會做出的貢獻遠遠不如其他學科。原因在于心理學的研究還缺乏公認的科學性，絕大多數的理論尚未轉化為心理技術。特別是如宗教迷信、特異功能、夢的機制等問題至今沒有令人信服的成果。因此心理學還缺乏進入社會生活中心的學科資質。

八、發展心理學與心理學發展

發展心理學是研究人類心理發生發展規律的科學，嚴格地說應該稱為心理發展學。廣義的心理發展包含心理的種系發展、心理的種族發展和個體心理發展；狹義的心理發展僅指個體心理發展。早期的發展心理學主要研究兒童心理發展，因而被稱為兒童心理學。1957年美國《心理學年鑒》第一次使用發展心理學代替了以前的兒童心理學；1980年德國貝爾特斯提出畢生發展觀理論，標志著發展心理學的完善。

發展心理學在二維結構中研究心理發展，一維是普通心理學的心理機能維度，包括感覺、知覺、記憶、思維、想象、情緒、情感、意志、行為、興趣、氣質、性格等因素，一維是生命成熟的發展階段維度，如胎兒、嬰兒、幼兒、兒童、少年、青年、中年、老年。發展心理學認為人的心理發展存在階段性和連續性，遺傳和環境是影響心理發展的兩個重大因素，其中遺傳提供生物前提，環境決定心理發展的內容。

心理學的發展則是指一個學科的發展歷史和未來趨勢。研究心理學發展的學科有心理學史和理論心理學以及各個分支學科歷史發展和未來預測。心理學有一個很長的過去，卻有很短的歷史。艾賓浩斯實際上是把人類社會漫長進化中的哲學、倫理學、醫學中的心理學研究排除在心理學之外。因為他認為實驗心理學才是真正的心理學。當代心理學中科學主義與人文主義逐步分裂，心理學的發展走向科學心理學與文化心理學以及腦心理學三個方向?；蛘哒f心理學分裂成了自然科學、社會科學、醫藥科學三個價值取向。未來的心理學很難再實現統一。

九、教育心理學與心理教育學

教育心理學是研究和解決教育活動特別是學校教育活動中的心理學問題的學科，是最早發展起來的應用心理學分支學科。它以普通心理學、發展心理學、管理心理學、咨詢心理學為基礎，主要研究學習心理學、教學心理學、學校管理心理學、班級輔導心理學。中國的教育心理學也分為德育心理學、智育心理學、體育心理學。教育心理學的具體研究范疇是圍繞學與教相互作用過程而展開的。學與教相互作用過程是一個系統過程，該系統包含學生、教師、教學內容、教學媒體和教學環境等五要素；由學習過程、教學過程和評價反思過程這三種活動過程交織在一起。因為學校教育的階段性，教育心理學也分為幼兒園教育心理學、小學教育心理學、中學教育心理學、大學教育心理學。有的學者認為，教育心理學是心理學與教育學的交叉學科，既是心理學分支學科，也是教育學分支學科。

心理教育學是研究利用知識傳授、能力提升等教育技術手段，開展心理保健、提升心理素質的教育學分支學科，早在民國初年心理學剛剛進口時，就有心理學家出版了心理教育學著作，但后來的心理教育被教育心理學所誤沒。許多學者和民眾將教育心理學與心理教育學混同。直到20世紀80年代以后的30年，隨著心理咨詢、心理輔導、心理保健、心理治療技術的發展，隨著學校心理健康教育的普及，心理教育的理論研究開始復興。但直到2000年，還沒有學者敢于將心理健康教育上升為學科，只有申荷永出版了心理教育學，但這本心理教育學其實并不是學校教育層面的心理教育學，而是中國傳統文化立場的社會心理教育學。筆者在有關論著中表達過，心理健康教育是一個邏輯病句，健康是不能教育的。心理教育就是心理教育，傳統的心理健康教育理論應該上升為心理教育學理論。建設心理教育學的時機已經成熟。

十、科學心理學與常識心理學

心理學與物理學、醫學、數學等學科的顯著不同在于，每個人都有心理，每個人每天都有心理活動，每個人都是心理專家，每個人都對心理學有發言權，只不過沒有使用心理學的專業術語。作家、政治家、商人、智者等駕御他人心理的能力顯著高于心理學家，這也正是心理學曲高和寡的原因之一。早在18世紀就有生理學出身的心理學家提出常識心理學的概念。后來馮特的民族心理學（張世富認為應該翻譯為民俗心理學）思想中包含了常識心理學的意思。1981年，丹尼特在《三個意向的心理學》中提出了常識心理學概念。外國許多心理學家從不同角度提出了常識心理學的定義。我國心理學家則愿意稱為民俗心理學、民眾心理學。常識心理學是為了對抗科學心理學的霸權主義而提出的心理學。

科學心理學本來沒有任何錯誤，但因為許多心理學家堅持實驗主義、實證主義為心理學的唯一原則和方法，自己又號稱自己是心理科學家，于是科學心理學便成為實驗心理學的代表名詞。但常識心理學確實不能代替科學心理學，科學心理學的發展也不可能消除常識心理學。就象西醫再科學，也無法消除中醫一樣。常識心理學可以彌補科學心理學遠離社會民眾生活的問題，直覺的、感性的、信念的自我心理學，使民眾自己的心靈更加安寧。醫生知道抽煙危害，但醫生照樣抽煙；物理學教師照樣還得電工修理自己的洗衣機；哲學家給他人講授人生哲學頭頭是道，自己照樣自殺；唯物主義者照樣算命抽簽；心理學家照樣相信周公解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理學或者心理哲學。我們的世界就是如此豐富多彩。

總而言之，心理學的發展出乎意料，各種學科概念異彩紛呈，任何學科都無法一統天下。歸根到底還是因為人是心理非常復雜的動物，是個怪物。心理學的前途莫測。一切皆有可能。

［1］蘇珊·布萊克摩爾，著.高申春，吳友軍，許波，譯.謎米機器——文化之社會傳遞過程的基因學［M］.長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11.

［2］葛魯嘉.從文化與人格到文化與自我——心理人類學研究重心的轉移［J］.求是學刊，1996，（1）.

［3］王興隆，張海鐘.現代人生心理哲學故事［M］.北京：中國戲劇出版社，2011.

〔責任編輯 王小風〕

Ten Couples of Concept Discrimination in the Discipline Development of Contemporary Psychology

Zhang Haizhong
（Social Psychology Research Center，Lanzhou City University，Lanzhou Gansu730070，China）

According to the discrimination between ten corresponding concepts of human psychology and psychologi?cal anthropology，academic psychology and psychological theory，philosophical psychology and psychological philos?ophy，western psychology and indigenous psychology，scientific psychology and daily psychology，developmental psy?chology and psychological development，educational psychology and psychological education，applied psychology and psychological application，cultural psychology and experimental psychology，experimental psychology and psy?chological experiment，it thinks that the development of psychology needs to standardize the discipline concepts，in?cluding revising the subject major catalog of Ministry of Education.

psychology；discipline construction；concept；discrimination

B84-06

A

1671-1351（2016）02-0037-05

2016-01-20

張海鐘（1963-），男，甘肅靖遠人，蘭州城市學院城市社會心理研究中心教授，碩士。

甘肅省教育廳科研計劃項目“中國社會老鄉心理效應與社會管理創新”（20140812）階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