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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視(組詩)

2017-01-16 13:54
昭通文學 2016年4期
關鍵詞:灰瓦院落江湖

現在 我們終于可以坐在一起

你望著我 我望著你 數皺紋

數臉上的線條 從光滑到粗糙

柴米油鹽醬醋茶 這些都是細微的

關鍵是 能夠抵達生活的根部

宏觀的 諸如琴棋書畫

有些遙遠 就像打馬奔馳草原

我們遙不可及

有一些陽光 也會灑落下來

生活是藍色的 庭院深深

我們平靜而祥和 波瀾不驚

也不心驚肉跳

我們不挖社會主義墻角

更不會拆共產主義后臺

愛 緩慢堆積

我們踏實而舒心

多走一些路 多看一些花草

多從唐朝走到宋朝 明朝走到大清

看一些潮漲潮落 紅墻灰瓦

時間會走得更快一些 不過我擔心

走快了 露珠會濕了我們雙腳

如果再有一些茶花 蘭草

斑竹 假山

池藻和幾聲斑鳩的啼叫下酒

幾束蕭瑟的秋風蕩秋千

嘀嗒的雨滴 伴奏

遠離塵埃 超市

高速公路 高鐵 特快專列

就一張老臉 我就可以專心讀書 寫作

描述我們 奔波的一生

曬太陽

父親的院落 沒有梨花

沒有海棠 沒有玫瑰 沒有丁香

沒有蛙聲和青草 土地滄桑

院落干枯無語

父親吼著 唱信天游

歌聲碰撞在墻上

泥巴簌簌而落 震落的不是花瓣

而是無聊的日子

太陽 一不做

二不休 死死地盯著

看著我 會不會與父親

走一條相同的路

江 湖

他們做隔世的探花者 披一身古裝

走隔世的江湖 無刀

無劍 無方印和詔書

纏腰 束發

莊主 店小二

皮貨店老板 賣貂皮的刀客

誰是我 我是誰 江湖易遺忘

只有過客 沒有主人

誰是最美的人 只有花知道

是塵土 都會歸于大地

是英雄 都會走進天空

幾把折扇 幾張笑臉

就想把一個春天 寫在一張紙上

人的一生有多長

風搖擺 一張舊照片

掛在墻上 我用尺子來量

長24cm 寬12cm

一個清純的小姑娘

穿過美麗的陽光

她要上班 結婚 種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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