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出口貿易與FDI關系的實證研究

王文芳+朱晨曦

【摘 要】本文運用單位根檢驗、協整檢驗等方法，根據1982—2015年間時間序列數據對我國出口貿易與FDI之間的關系進行了實證分析。結果表明，出口貿易與國際直接投資互為格蘭杰因果關系。國際直接投資與我國出口貿易是一種替代關系。

【關鍵詞】國際直接投資；出口貿易；協整檢驗

國際直接投資與國際貿易是生產要素和商品在國際間流動的結果， 兩者之間存在著十分密切的聯系，是替代關系、互補關系還是其他關系等，學者們的觀點不盡相同。Robert.A.Mundell（1957），Dunning（1980）等認為FDI與國際貿易之間存在替代關系。小島清（1987）通過對日本與美國間的FDI與國際貿易關系進行研究，認為FDI與國際貿易為互補關系。Painhe和Wakelin（1998）通過對OECD的11國的相關數據進行實證分析，發現FDI與國際貿易既可能存在替代關系又可能存在互補關系。顧建清（2006）運用Johansen的協整分析法和Granger的因果關系檢驗法，對FDI與中國出口貿易的互動關系進行研究，認為FDI與我國出口貿易互為因果關系。李春峰（2002）通過對FDI與母國外貿效應的定性和實證分析，指出雖然不同行業、不同動機的FDI 對母國外貿有不同影響機制與作用，但從一國的整體上看，FDI與對外貿易間存在積極效應。FDI影響母國的進出口貿易規模、結構和流向，同時也帶動了母國出口市場范圍的擴大。劉志華等（2009）從跨國公司的視角，對貿易成本變化下的FDI與國際貿易的相互關系進行研究，認為在不同貿易成本下，FDI與國際貿易既可能是替代關系有可能是互補關系。呂鳴春（2013）采用面板數據和向量誤差修正模型，以美國制造業對中國的FDI和出口數據為例進行實證分析，認為美國制造業對外直接投資與出口貿易之間整體是相互促進的互補關系，特別是FDI對出口具有較強的正向促進作用。歐星星（2013）利用1997—2011年間，中國與其他33個貿易國的國際直接投資與貿易面板數據，對FDI與國際貿易的關系進行實證分析，認為FDI與出口貿易呈互補關系，與進口貿易呈替代關系。本文將在現有研究的基礎上，運用1982-2015年間，中國出口貿易和FDI的時間序列數據，對FDI與出口貿易的關系進行實證分析。

一、數據說明及模型建立

本文采用1982—2015年的時間序列數據，主要變量是中國出口貿易總額和對外直接投資額，同時為避免虛假序列相關問題的出現，本文也將影響進出口的重要因素國內生產總值（GDP）和匯率（E）作為解釋變量。以上數據均來源于世界銀行，以現值美元計，其中匯率以1美元等于E人民幣表示。為保證數據的平滑性，消除樣本數據中存在的異方差，對以上數據（除E外）分別通過取對數的方式進行去趨勢處理。根據所研究問題的需要，本文將建立多元線性模型。通過線性回歸以確定國際直接投資與中國出口貿易的關系。模型如下：

二、FDI與中國出口貿易關系的實證分析

1.單位根檢驗

本文采用數據均為時間序列，為避免出現“偽回歸”現象，首先應對各時間序列變量進行平穩性檢驗。本文采用ADF檢驗法對時間序列變量lnEX、lnFDI、lnGDP、E分別進行平穩性檢驗，檢驗結果如表1所示：

注：檢驗形式（c，t，k）中c，t，k分別表示ADF檢驗中的常數項、時間趨勢、滯后期數；Δ表示一階差分。

根據表1單位根檢驗結果可知，時間序列變量lnEX、lnFDI、lnGDP、E的水平序列均是不平穩序列，但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lnEX、lnFDI、E是平穩的，在5%的顯著性水平下，lnGDP是平穩的。所以變量lnEX、lnFDI、lnGDP、E均為一階單整序列，服從I（1）過程。

2.協整檢驗

單位根檢驗結果（參見表1）表明在樣本區間上，時間序列變量lnEX和lnFDI、lnGDP、E都是一階單整序列。如果一組非平穩序列都是同階單整的，而且該組非平穩時間序列存在一個平穩的線性組合，即該組合不具有隨機趨勢，那么這組序列就是協整的，這個線性組合被稱為協整方程，表示一種長期的均衡關系。

檢驗協整關系的方法從檢驗對象上可分為兩種：一種是基于回歸殘差的檢驗方法，稱為E-G兩步檢驗法；另一種是基于回歸系數的協整檢驗，即Johansen檢驗。而且，E-G兩步檢驗法多是用于兩變量的協整檢驗，Johansen檢驗多用于多變量的協整檢驗。所以本文采用Johansen檢驗對一階單整序列lnEX和lnFDI、lnGDP、E進行協整檢驗。首先采用AIC準則和SC準則確定最佳滯后期為1（參見表2）。

無約束VAR模型的最優滯后階數為1，故協整檢驗VAR模型的滯后期可確定為0。采取協整方程有截距項但沒有趨勢的形式，進行Johnson協整檢驗，特征根跡檢驗結果如表3和表4。

據Johnson協整檢驗的特征根跡檢驗結果和最大特征根檢驗結果都顯示，變量間存在協整關系，且存在3個協整關系，說明lnEX與lnFDI、lnGDP、E在樣本期間存在長期均衡關系。Johnson協整檢驗方法估計結果如下表5所示。

上式中各系數的檢驗結果在5%的顯著性水平下都是顯著的，在長期中國際直接投資與出口貿易間存在負相關關系，國內生產總值和匯率對出口貿易具有正效應。國際直接投資每增長1%，出口貿易將降低0.06%。

3.格蘭杰因果檢驗

對出口貿易和國際直接投資進行格蘭杰因果檢驗，檢驗結果見表6。

格蘭杰因果檢驗結果顯示，在10%的顯著性水平下，FDI不是EX的格蘭杰原因和EX不是FDI的格蘭杰原因的假設均可被拒絕，所以出口貿易與國際直接投資互為格蘭杰因果關系。

三、結論

本文運用單位根檢驗、協整檢驗等方法，對1982—2015年間我國進出口貿易與FDI之間的關系進行了實證分析。結果表明，出口貿易與國際直接投資互為格蘭杰因果關系。出口貿易與國際直接投資之間存在長期均衡關系。國際直接投資的系數顯示，國際直接投資對我國出口貿易具有負向沖擊作用，即FDI與我國國際貿易間存在替代效應。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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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王文芳（1992—），河南商丘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國際貿易。

朱晨曦（1993—），河北石家莊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國際商務、國際貿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