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體育教育熱點問題與研究進展

劉珍+黃愛峰+曹烴

摘 要：對《歐洲體育教育評論》（EPER）1995—2015年刊發的383篇學術論文，從研究主題、熱點議題、研究主體、研究方法4個方面進行梳理和分析。結果顯示：20余年來，共有來自28個國家（地區）的研究者在EPER發表了研究成果；研究者們越來越注重合作研究尤其是跨國合作研究；核心作者來自英國、美國、澳大利亞和愛爾蘭。研究主題主要集中在“學習與學習者”“教師與教師教育”“體育課程與教學”等方面。從研究方法來看，使用頻率較高的主要有訪談法、問卷法和文獻法。

關 鍵 詞：學校體育；體育教育；《歐洲體育教育評論》；述評

中圖分類號：G807.0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6-7116（2017）05-0116-06

Abstract： The authors collated and analyzed 383 academy theses published on European Physical Education Review （EPER） between 1995 and 2015 in terms of research topic， hot issue， research subject and research method， and revealed the following findings： for more than 20 years， there were researchers from totally 28 different countries （regions） contributing their research achievements on EPER； the researchers focused more and more on cooperative research， while transnational cooperation had become “new normality” for physical education research； core authors were from Britain， USA， Australia and Ireland. Research topics are mainly “learning and learners”， “teachers and teacher education”， “physical education curriculum and teaching” etc.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esearch method， frequently used research methods mainly include interview method， questionnaire method and literature method.

Key words： school physical education；physical education；European Physical Education Review；review

歐洲聯盟委員會在《體育白皮書》中強調：體育是人類活動的一個領域，歐洲聯盟的公民對其興趣濃厚，不論年齡、性別及社會背景，任何人都可以參與其中。因此，其對于團結全體歐盟成員、促進歐洲人民的健康具有巨大潛力……此外，體育有著教育、社會、文化和娛樂緯度[1]?？梢?，歐洲聯盟委員會極其重視體育的作用。19世紀70年代伊始，歐洲各國的教育研究協會紛紛成立體育教育研究分會，其中以英國教育研究協會（British Education Research Associations，簡稱BERA）為代表。隨后，諸多國際性的體育教育研究協會也應運而生。隨著國際交流的日益頻繁，語言障礙的打破為學術交流建立了良好的基礎。除研究協會之外，相關的體育教育研究學術期刊也為世界各國的學者提供了學習和交流的平臺。

當前，我國體育教育事業面對“2020年青少年體質實現‘觸底反彈”的政府承諾，學校體育改革向縱深推進已刻不容緩[2]。歐洲聯盟是世界上經濟最發達的地區之一，在強大的經濟支持下，歐洲聯盟的教育和體育事業同樣引領著國際潮流。在國際具有較高知名度和影響力的體育學研究期刊中，最能代表歐洲體育教育發展狀況的當屬《歐洲體育教育評論》（European Physical Education Review，簡稱EPER）。把握國際體育教育研究動向、跟蹤國際體育教育研究前沿，對當前我國的體育教育改革具有重要的理論價值和現實意義。因此，本研究希望通過定性與定量方法相結合，深入剖析《歐洲體育教育評論》的研究現狀、學術熱點和歷史演進，以期了解和把握歐洲體育教育研究的動向，從而促進我國體育教育研究的進一步發展。

1 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1.1 數據來源

《歐洲體育教育評論》的前身是由西北國家體育教育協會（North West Counties Physical Education Association）在英國創辦的《體育教育評論》（Physical Education Review）。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歐洲共同體”的推進，其讀者群不斷擴大，1995年期刊董事會將其更名為《歐洲體育教育評論》[3]。該雜志匯集了跨自然科學、社會科學和人文學科的研究成果，并探討體育教育領域內的主要問題?！稓W洲體育教育評論》致力于為每一位體育教育研究人員提供交流學習平臺，學科廣泛，包括比較研究、評價、課程、美學、舞蹈學、社會學、心理學、生理學和歷史學等[4]。

通過EBSCO下載《歐洲體育教育評論》1995—2015年的全文文獻共計516篇，除去編輯寄語、書評、年度索引和致謝，共收集383篇論文進行編碼和分析研究。其中1995—1998年間EPER每年發行2期，1999—2013年每年發行3期，2014—2015年每年發行4期。21年間EPER的年均刊文量為18.2篇，每期的平均刊文量為6.2篇?？傮w來看，EPER的發文數量呈穩步上升趨勢，特別是近幾年發文量明顯增多。endprint

1.2 研究方法

本研究將數理統計法和內容分析法相結合，不僅對文獻基本“量”的信息進行量化，同時還對文獻的內容“量”進行分析，從中找出反映信息內容的本質特征，達到對信息“質”的準確認識。具體研究路徑如下：1）以EPER1995—2015年刊載的學術論文為研究對象；2）主要分析《歐洲體育教育評論》所刊載的論文研究主體、研究方法和研究主題；3）內容分析編碼表在借鑒英國學者David Kirk[5]在編寫《體育教學手冊》（The Handbook of Physical Education）時所使用的分類標準基礎上，結合本研究的特點并咨詢專家意見修訂而成；4）閱讀每篇論文的標題、摘要和關鍵詞，根據文章內容特征將其歸入編碼表中進行內容分析；5）使用EXCEL軟件進行數據統計，并對研究結果進行分析，得出研究結論。

2 歐洲體育教育的研究主題

正如EPER在發刊詞上所述，體育教育研究范圍涉獵廣泛。具體分為以下6大主題：1）體育教育基本理論研究；2）關于體育教育跨學科研究；3）體育教學學習與學習者；4）體育教育教師與教師教育；5）體育教育課程與教學；6）體育教育的差異性與多樣性。各研究主題的論文數量統計結果如下：關于“體育教育學習與學習者”的研究所占比例最大（119篇，占31%），可見歐洲體育教育研究對學習與學習者的重視?！敖處熍c教師教育”研究也是熱門議題，位居第2（88篇，占23%）。其余的包括“體育教學課程與教學”研究（76篇，占20%）、“體育教育的差異性與多樣性”研究（49篇，占13%）、“體育教育基本理論”的研究（15篇，占4%）和“體育教育跨學科”研究（36篇，占9%）。

1）體育教育基本理論研究。

關于“體育教育基本理論”的研究較少（15篇，僅占總數的4%），發文主要集中在1995—2000年。該主題涉及以下5個子議題：體育教育的價值論與認識論（6篇，占40%）；體育教育的定位與定義（2篇，占13%）；體育教育知識與辯證（1篇，占7%）；體育教育的研究視角（4篇，占27%）；體育教育與公平（2篇，占13%）。

關于體育教育的本質與未來發展方向歷來就是有爭議的話題，如何定位和定義體育教育是開展體育教育研究首先要厘清的問題。有研究試圖從英國、威爾士和澳大利亞等國家和地區的體育課程發展進程中找出答案[6]。亦有學者通過對體育教育概念的辨析提出復興體育教育理論，認為體育教育理論研究可以促進對體育意義的理解，同時還能夠匯集體育科學、社會學和教育學領域的研究者們共同關注體育教育事業的發展[7]。從價值論的角度來探討體育教育理論可以使人們對原本模糊的體育教育概念更加明晰。Reid指出體育教育具有“認知價值”“道德價值”“審美價值”“經濟價值”“享樂價值”和“健康福利價值”的多維價值[8]。Jim Parry[9]卻認為，多維價值界定過于知識主義，因為快樂是體育活動本身所包含的價值，是一種伴隨物而非教育性價值，教育不僅追求快樂、追求知識，還追求人類的發展，而人類發展才是真正的核心價值。

2）體育教育跨學科研究。

長期以來，哲學、歷史學、心理學與體育教育有著深遠的淵源，而社會學和公共健康也與體育教育研究有著密切聯系?！稓W洲體育教育評論》中跨學科研究主題的文獻共計36篇（占總數的9%）。其中，體育教育與心理學相關研究最多（21篇，占58%），其次為體育教育與哲學（6篇，占17%）、體育教育與公共健康（5篇，占14%）、體育教育與社會學（3篇，占8%）和體育教育與歷史學（1篇，占3%）。

體育教育與心理學子議題涉及的研究內容主要有教師領導能力、教師或學生自我效能感、教師與學生或學生與學生之間的關系、動機氛圍、教師期望價值、學生的學習動機和激勵效應等。如Mike[10]的研究指出，動機氛圍的創建對學生的體育學習目標有影響，因此操縱體育教學環境對學生的學習目標取向有重大意義。需要成就理論、動機理論、社會學習理論、價值-期望理論、自我決定理論等心理學基礎理論，是《歐洲體育教育評論》所刊論文中較為常用的理論框架。嚴格說來，體育教育哲學是教育哲學的分支學科，亦是從哲學延伸而來。有研究試圖從分析哲學、認識論和價值哲學的角度解構體育教育的教育地位、本質和價值問題[11]。學校體育與青少年身體健康息息相關，早在1850年就有學者將學校體育與公共健康相聯系。亦有學者通過案例研究證實，學校體育教育能夠有效地促進公共健康[12]。公平與社會正義是體育教育社會學研究的主要議題，在體育教育事業產業化發展如火如荼的今天，有研究指出要針對社會階層、性別、種族問題重新整合體育特權，同時重新挖掘體育的教育本源，而不是盲目追求體育產業所能帶來的利潤[13]。

3）體育學習與學習者研究。

學習是一種復雜的社會現象，探究學習和學習者之間的特點有助于提高教學效率。關于學習和學習者的研究是《歐洲體育教育評論》最為關注的議題（共計119篇，占總數的31%），特別是近10年相關研究論文數量較之前10年呈成倍上升趨勢。在“體育學習與學習者”議題中，具體內容包括學習者身心健康、情感不良行為與社會經驗（35篇，占29%），學習者學習策略、合作學習及對體育課的看法（23篇，占19%），對學習者認識、反應及體育活動參與認知能力（21篇，占18%），體育活動模式與課外活動（10篇，占9%），學習者運動技能的學習與發展（8篇，占7%），體育學習評價（7篇，占6%），體能測試標準、鍛煉與運動學習（6篇，占5%），體育學習與時間（5篇，占4%），學習理論與小組學習（4篇，占3%）。

青少年學習者是體育教育的核心主體之一，青少年肥胖被視為21世紀最主要的公共健康問題，身體肥胖以及肥胖帶來的一系列健康問題引起了人們前所未有的重視。針對“體質指數”（BMI）評價身體是否肥胖的不足，有研究提出運用“腰臀比”“皮褶度量法”“生物電阻抗分析法”和“體積描記法”等進行綜合評價[14]。此外，還有研究針對體重過輕、體重正常和超重學生的體育學習策略展開論述。運動技能是影響青少年體育活動參與的重要因素，有研究認為發展青少年的運動技能可以促進青少年參與體育[15]。另一項對青少年體育參與的研究表明，充分了解青少年的內在和外在需求是確保體育課程順利實施的必要途徑[16]。體育教育領域的學習通常是基于“行為主義”“構建主義”“生態學習”和“情景學習”等學習理論，Mikael等[17]的研究則取自“社會文化學習理論”，通過外顯文化學習理論與穩健的方法步驟相結合，探究新的體育學習方法。因時間支配和活動項目選擇的自由，課外體育活動備受歡迎，是促進學生身體健康的理想渠道，而課外活動時間也被稱為“關鍵時間”。亦有研究表明，學生積極參與課外體育活動可能激發他們更高的自我認知水平[18]。endprint

4）體育教師與教師教育研究。

高質量的體育教育取決于高水平的體育教師，而高水平的體育教師則源自于高質量的教師教育?！稓W洲體育教育評論》一直以來都非常重視體育教師和教師教育方面的研究。關于“體育教師與教師教育”主題的文章共計88篇（占總數的23%），包括教師專業、職業發展研究（26篇，占29%），職前教師教育（14篇，占16%），教師知識、行為、思想、情感與能力（13篇，占15%），教師合作與學習（12篇，占14%），教師教育能力、教學技術、自我效能及與學生間關系（9篇，占10%），教師教育評估（8篇，占9%），體育教師觀念及信仰（6篇，占7%）。

教師是教育變革的推動者，蘇格蘭一項對小學體育教師的研究表明教師專業發展與課程改革效果密切相關[19]。然而，教師在專業發展過程中往往困難重重，而業界對如何發展職業生涯以及如何定義“好的”或“適合的”專業發展進程并沒有達成一致。調查顯示，體育教師普遍缺乏職業生涯專業發展（CPD）計劃，因此構建動態的學習機會、通過情景學習鏈接理論與實踐、在實踐中或通過實踐學習等策略有助于體育教師的職業發展[20]。Kasper等[21]通過調查澳大利亞體育教師的職業生涯目標，總結出了影響體育教師職業生涯發展的關鍵因素以及這些因素在不同職業生涯階段的不同作用，用來指導體育教師職業生涯規劃。職前教師教育是教師成長的基礎，圍繞職前體育教師教育的議題主要集中在以下方面：職前體育教師對學科知識的看法，職前體育教師教育的教學指導、對體育教育的理解，職前體育教師的身份轉換等。對體育教師職業倦怠、體育教師工作滿意度的研究，除了可以反映體育教師的工作現狀之外還可以促進和激勵體育教師對自身職業的認可。

5）體育課程與教學研究。

體育課程與教學和青少年兒童的身體健康有著密切關系，因此對體育課程與教學的研究顯得尤為重要?！稓W洲體育教育評論》關于“體育課程與教學”議題的研究位列第三（76篇，占總數的20%）。包含課程結構與調整（2篇，占3%），大、中、小學階段體育教育（20篇，占26%），教育策略、教學計劃及學習方法（8篇，占11%），教學內容與教學方法（25篇，占33%），課程參與方式與課程改革（13篇，占17%），冒險活動與體育課程（5篇，占6%），體育教育政策（3篇，占4%）。其中，對教學內容與教學方法、課程參與方式、課程改革、教學策略、教學風格等子議題的研究較為密集。

“教學內容與教學方法”的相關研究主要集中在網球、足球、舞蹈等體育項目的教學，數字視頻對小學兒童體育教育的影響，課堂管理策略對教學的影響，游戲教學以及情境教學等方面。研究表明，在小學體育教學中運用運動數字視頻可以增強小學生在體育技能學習中的動機、反饋以及表現力[22]。對于小學體育教學研究集中在對小學兒童的身體發育特征、學習特點、感知與經驗的發展等方面。中學體育教育更加關注青少年的情感特征和運動參與的動機和激勵機制，而對大學生的研究則側重青少年專業運動員的發展、運動參與的持續和對終身體育的影響等方面。關于課程改革，Timothy研究澳大利亞體育課程改革的歷程，指出體育課程改革可以提高學生的學習體驗，課程改革的成效一般要持續一定時間才可實現，并且需要學校教師、專家、參與者的共同努力[23]。一項關于冒險體育活動的研究表明，學生進行冒險活動時身體活動水平低于常規的體育活動，因此建議教師在進行冒險體育活動課程時，應采取充分發揮學生的主動性，積極使用鼓勵性語言進行反饋等策略，以促進學生的身體活動水平[24]。

6）體育教育的差異性與多樣性。

關于體育教育的差異性與多樣性研究（共計49篇，占總數的13%）聚焦于這樣的一群人：他們因性別、種族、殘疾或是社會階層的不同而被貼上“標簽”，往往因“不同”而被排斥。該主題包含性別與體育教育（25篇，占51%），種族與體育教育（9篇，占18%），殘疾人與體育教育（12篇，占25%），社會分層與體育教育（3篇，占6%）。

關于性別差異與體育教育的相關研究主要聚焦于女性或女生的體育參與。如女性參與體育運動時的身體自我感知、女生參與體育教育是環境因素的影響、體育課中女生身體活動水平的研究、如何促進女生享受和參與體育運動等。此外，亦有男性氣質和男子氣概與運動教育的相關研究。種族問題涉及穆斯林女性的體育參與特點和對她們進行體育教育時應注意的問題。Jeroen等[25]綜合1969—1999年間比利時青少年的體育參與行為特征，指出社會分層對青少年體育參與的影響，特別是父母的體育參與程度和經濟地位直接關系到青少年的體育參與時間和質量。關于殘疾人體育教育的相關研究主要討論殘疾兒童的特殊體育教育需求、學習困難兒童的運動項目、融合教育的發展及其面臨的困境等。一項關于加拿大和美國發展協調性障礙（DCD）學生體育參與情況的研究指出，必須重視體育教育對于發展協調性障礙兒童的重要作用[26]。

3 歐洲體育教育的研究主體

本研究通過統計和分析EPER的作者情況，反映各國的體育教育研究發展狀況。統計發現，1995—2015年間有來自28個不同國家（地區）的研究者在《歐洲體育教育評論》貢獻他們的研究成果。從洲際來看歐洲研究者占據絕對優勢，第1階段（1995—2005年）有82%的研究者來自歐洲國家，第2階段（2006—2015年）較第1階段歐洲國家的研究者比例大幅減少（占61%），這從某種程度上說明《歐洲體育教育評論》越來越趨于國際化。值得注意的是，目前還沒有非洲國家的研究者以第1作者身份在《歐洲體育教育評論》發表研究成果，這也從另一個側面說明非洲地區的體育教育研究十分薄弱。從國別來看，英國、美國、澳大利亞研究者在《歐洲體育教育評論》的表現最為活躍?！稓W洲體育教育評論》為英語語言期刊，從總體來看英語為母語的國家占據較大優勢。此外，國家發展狀況、經濟水平以及對體育教育的重視程度也對體育教育的國際化研究產生一定影響。中國（包括香港和臺灣地區）在第2階段貢獻7篇研究論文，在非英語母語國家中名列前茅，這也說明在體育強國戰略目標下我國的體育教育研究正與國際接軌，更加注重與國際體育教育前沿研究的交流與合作。endprint

在“大科學時代”背景下，科學研究工作的綜合性和復雜性促使科研合作迅速成為科研活動的主流[27]?！稓W洲體育教育評論》在20余年里共有995位研究者合作貢獻了他們的研究成果，平均每篇文章作者為2.6人。從合著情況看，1995—2015年間《歐洲體育教育評論》刊發的383篇文章中，獨著文章共計102篇（占27%），合著文章共計281篇（73%），其中2人合著共計115篇（占30%），3人合著共計79篇（占21%），4人合著共計55篇（占14%），5人及以上合著共計32篇（占8%）。從時間段劃分來看，《歐洲體育教育評論》在第1階段的合著文章共計92篇（占58%），第2階段合著文章共計189篇（占84%）。第1階段較第2階段獨著文章數量明顯下降，而合著文章無論是2人合著還是多人合著數量都呈明顯上升趨勢?？梢?，體育教育研究中越來越重視科研合作。

教育國際化是當前教育發展的一個重要趨勢，體育教育是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在經濟全球化的大時代背景下，其國際化的需求與日俱增?！稓W洲體育教育評論》作為國際型期刊，其國際化水平通過跨國研究合作可見一斑。在20余年間，共有26個國家的研究者參與了跨國合著。為進一步了解不同國家的合著參與程度，筆者統計了各個國家跨國合著的參與頻次。其中，英國參與跨國合著頻次最多（27次），第二為澳大利亞（19次），位列第三的是美國（16次），其次是新加坡（8次）、新西蘭（7次）、愛爾蘭（6次），而中國、加拿大、芬蘭均各為5次。

研究者的發文數量能很好地體現研究者及其研究團隊的科研生產力。本研究將1995—2015年間在《歐洲體育教育評論》發文5篇以上（含5篇）的作者擬定為核心作者，統計結果顯示《歐洲體育教育評論》的核心作者共計13位。從國籍來看，英國有8位，美國有3位，澳大利亞和愛爾蘭分別各有1位，所有的核心作者皆來自高等院校。其中，發文最多的作者是英國利茲都會大學青少年體育教育系的David Kirk；20余年來，David Kirk與他的科研團隊共發文13篇。發文量排第2的是澳大利亞埃迪斯科文大學教育學院的Dawn Penney，發文12篇；愛爾蘭利默里克大學體育教育與運動科學系的Ann MacPhail發文8篇；英國切斯特大學運動科學系的Ken Green、美國阿拉巴馬大學體育教育與人類機能系的Mathew Curtner-Smith、英國利物浦大學舞蹈與體育運動中心的Stuart Fairclough和美國奧本大學健康與人類機能系的Peter A. Hastie各發文7篇；英國拉夫堡大學體育運動科學系的Christopher Spray、布魯尼爾大學運動與教育學院的Susan A Capel、伯明翰大學學校教育與體育教育系的Kathleen Armour各發文6篇；英國愛丁堡大學體育運動休閑系的Shirley Gray、美國懷俄明大學健康科學學院的Tristan Wallhead和英國拉夫堡大學的體育與運動科學學院的John Evans各發文5篇。

4 歐洲體育教育的研究方法

科學研究工作離不開科學的研究方法，體育教育科學研究的綜合性和復雜性決定了體育教育科學研究方法的多樣性。對《歐洲體育教育評論》研究方法的統計分析可以了解體育教育研究方法的特點，從而更為全面地把握研究趨勢。一般來看研究者在進行科研工作的過程中，往往選擇同時使用多種研究方法。本研究統計了《歐洲體育教育評論》使用頻次在15次以上的研究方法，其中使用頻次最高的2種研究方法是訪談法（83次）和問卷法（75次），其余依次為文獻法（52次）；測量法（33次）、觀察法（29次）、實驗法（27次）、案例研究（16次）。在訪談法的運用中，半結構訪談的使用頻率最高；在觀察法的運用中，較多使用非參與觀察。在多種研究方法并用的文章中，訪談法和問卷法、訪談法和觀察法共用的頻率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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