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時期氣候變化及其對應社會影響*

劉嘉慧，查小春，石曉靜，王光朋，張國芳

(陜西師范大學地理科學與旅游學院，陜西 西安 710062)

全球氣候變化尤其是當前全球變暖引起的社會經濟影響受到相關學術界的極大關注[1]。我國是歷史悠久的文明古國，自殷商以來就有記載過去環境變化的豐富歷史文獻資料，內容廣博，記述詳盡，年代也特別綿長，其他國家根本無法與之相比[2]。除此以外，我國還擁有大量的樹輪、湖芯、冰芯和石筍等過去環境變化的氣候代用資料，它們時間長、分辨率高，是研究過去氣候變化的寶貴自然證據[3]。將二者資料結合起來進行綜合研究，可為我們了解我國歷史時期的氣候變化提供了有力的證據。

北宋(960-1127AD)是我國歷史時期的朝代之一，此時期從百年尺度來說處于唐末冷期以及明清小冰期的氣候變化敏感的轉折時期，故氣候波動明顯，具有較高的研究價值。目前一些學者分別對北宋時期的氣候變化與生態環境、太陽活動、洪澇災害以及社會動蕩等的關系進行了詳盡的研究[4-7]，但對該時期的氣候變化及其對農業、社會、經濟發展研究較少。因此本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整理相關研究成果，致力于探尋北宋時期氣候變化的證據以及氣候變化引起的環境、農業、社會、經濟發展等的影響，這項研究對了解過去的氣候及其影響具有重要意義。

1　北宋時期的氣候變化

1.1　北宋時期世界各地的氣候變化

地球氣候系統的加熱率取決于地球氣候系統能量的收支平衡，而太陽輻射強度的變化以及到達地球的太陽輻射能的多少，是影響地球能量收支平衡的外在因素[8]。如圖1(a)所示，從全球尺度來看，北宋時期的總太陽輻射量有一個明顯的波動，導致在此時期全球的平均溫度也有一個相應的變化(圖1(b))。雖然從整個全新世時期長尺度來看，北宋時期僅是滄海一粟，但是在短時間尺度上，由于各地響應全球氣候方式不同，不同地方在此時期氣候變化的響應程度不同。在此時期，歐洲恰恰位于中世紀暖期(10-12世紀)前后，氣候持續溫暖，絕大多數學者將這一概念的時間厘定在900-1300AD[9-10]。斯堪的納維亞半島地區農用耕地和牧用草地擴展到了北極圈以北，樹線向北延伸至更高的緯度[11]。百慕大海洋表層溫度自3世紀前后開始波動上升，并于10世紀達到峰值[12]。源自于樹輪的證據顯示，在較熱氣候年份，歐洲中部和北部的降水量下降了。在英國、德國和斯堪的納維亞盛行高壓和晴朗的天氣，10世紀這些區域大部分夏天都是溫暖干燥的[13]。

然而，在對墨西哥尤卡坦半島內流湖的研究發現，800-1000AD這一氣候惡化期，正值古代瑪雅文明的衰落時期[14]。從非洲之角經阿拉伯半島到印度半島南亞季風強，降水多；東非干旱；南美北部濕潤、赤道以南干旱；北美地區干旱[12]。美國大平原的鹽度在北宋期間有波動上升的趨勢，說明在此期間氣候呈現轉暖變干的趨勢(圖1(c))。格陵蘭島冰芯的Dansgaard同位素顯示的氣候變暖始于7世紀，并在10-12世紀達到高峰(圖1(d))。Moreno等[15]分析了近兩千年伊比利亞半島西班牙各個湖泊及近海沉積，伊比利亞古氣候記錄表明MCA時溫暖、干旱。印度Dandak洞的石筍記錄反映了此時期氣候很不穩定[16]。

由此可見，北宋時期，世界各地不同地域響應氣候不同，總體來看此時期世界各地氣候溫暖，但各地降水變率大。

1.2　北宋時期我國氣候變化的文獻記載與沉積記錄

由于我國獨特的自然地理環境，在響應全球氣候變化的同時，我國北宋時期的氣候具有顯著的區域性特點。從歷史文獻研究來看，葛全勝依據秦漢以來我國有史料記載溫度變化的總體趨勢，將我國氣候劃分為4個暖期和3個冷期，其中北宋時處于“宋元暖期”(931-1320AD)(圖2(a))。

此外，從氣候代用資料研究來看，近2 000 a以來中國東部季風區的濕潤指數變化(圖2(b))在百年尺度上，主要有魏晉南北朝、南宋至元、明朝的末期3個偏干時期和五代至北宋、明朝前期、清代3個偏濕潤的時期；其中北宋前期屬于偏濕潤時期，后期有變干的趨勢；在千年尺度上，近2 000 a以來我國東部季風區的干濕突變大致以13世紀中期為界，在此之前是波動中變干，在此之后是波動中逐漸變濕潤[21]。圖2(b)中北宋時期我國東部季風區濕潤指數呈下降趨勢，說明此時期我國的降水量有減少的趨勢。馮松等[22]重建的近2 000 a的南疆的降水量，指出北宋時期該地的降水量明顯低于其他歷史時期并且呈周期性波動，這與我國在北宋期間整體暖干的氣候趨勢是相吻合的。川西黃龍洞石筍HL021的δ18O，在826-1550AD振蕩，由負值波動變正，表明在此期間季風極不穩定，降水變率較大，因此導致氣候失穩[23]。貴州董哥洞石筍高精度測年和δ18O同位素分析得出1030 - 1430AD為降溫期，顯示東亞冬季風勢力增強，降水相對增加，在我國的西南表現為冷濕的氣候期，是氣候變化的關鍵轉折時期(圖2(c))。青藏高原中東部都蘭樹輪資料(圖2(d))表明，1010-1110AD氣候逐漸惡化并出現了突變[24]。古里雅冰心的累積量在北宋時期內呈現出先增加后減少的趨勢(圖2(e))，在一定程度上表明我國西北地區在北宋時期內先變濕潤后干旱。對近2 600年來內蒙古居延海湖泊沉積物的研究發現，500-1460AD時段氣候暖濕，期間氣候狀態極不穩定，冷暖波動明顯，主要反映為暖干-冷濕交替[25]。

圖1　近2 000年世界各地氣候變化資料Fig.1　The climate evolution over the world in the past 2000 years

圖2　近2000年中國氣候變化歷史資料與代用資料Fig.2　China’s climate change data from various records and their substitutes in recent 2000 years

由此可見，我國的歷史文獻記載和氣候代用資料研究表明，北宋時期我國的氣候總體上溫暖，但降水變率大，我國南方地區以暖濕為主，北方廣大地區以暖干為主，后期均有轉冷的趨勢。這與竺可楨[31]認為北宋時期呈現出由暖轉冷變化趨勢，即宋代處于第3個溫暖期到第3個寒冷期的階段，為氣候多變的時期的觀點一致。

2　北宋時期氣候變化的影響

2.1　北宋時期的洪水等災害事件

洪水等災害事件是氣候變化的表現之一。洪水災害歷來就是我國最嚴重的自然災害之一，早在先秦時代，《管子·度地篇》記載：“五害之首水為大”[32]。歷史上有關洪災的文字記載可以追溯到4 000 a之前，據不完全統計， 206BC -1949AD的2 155 a間，我國共發生可考查的洪災1 092次，平均每兩年發生一次[33]。兩宋時期320 a間可以收錄到的洪水記載為628次，僅次于兩漢時期，其中北宋時期為338次，平均0.49 a一次[34]。例如《宋史》卷六一《五行志》中記載，北宋淳化二年(991AD)，“乙酉，汴水溢于浚儀縣(河南境內)，壞連堤，浸民田；上親臨視，督衛士塞之?！?；同年，“是秋，荊湖北路(湖北境內)江水注溢，浸田畝甚眾?！痹谶@期洪澇災害中，河南境內河堤接連被毀，洪水直接將農民的農田浸泡，并且皇帝親自巡查災情，并督促官兵重筑堤壩。此外，一些學者對漢江上游河谷的深入考察，在安康東段立石村(LSC-B)、鄖縣晏家棚(YJP)、尚家河(SJH)、歸仙河口(GXHK)、彌陀寺(MTS)等地發現有古洪水滯流沉積物存在，光釋光測年結果認為古洪水滯流沉積物記錄的古洪水事件發生在1010-1110AD，即北宋后期，認為在北宋期間長江的最大支流漢江發生了大規模的洪水過程，同時印證了當時的氣候多變，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了北宋時期是一個洪澇災害多發且洪災較為嚴重的歷史時期[35-39]。

而且北宋初期，我國氣候出現持續轉暖的趨勢，導致了我國華東地區沿海平原海平面的上升。據《宋史·河渠志》記載，天圣元年(1023AD)，范仲淹目睹泰州地區“風潮泛濫，渰沒田產，毀壞亭灶”，并積極向上級反映，提出“徙堰少西，以避海濤之沖”的工程設想；范公堤的修建是當時海平面上升，海岸線倒退的歷史印證；自此之后，“海瀕沮洳潟鹵之地化為良田，民得奠居”。修建于1049-1053AD的吳及海塘，當時就已經具備了防潮、護堤的功能[40]。北宋中葉以后，海平面的持續上漲導致杭州灣的水深逐年加大，海潮直逼沿海的沙質灘地。

表1　漢江上游北宋時期SWD測年斷代時間統計Table 1　The flood events during the North Song dynasty based on SWD dating of the profiles in the upper reaches of Hanjiang river

北宋初期太湖流域的水患日趨加重，水位上漲，形成新的湖群，并且這些湖群的范圍不斷擴大。根據《吳中水利書》一卷的記載，慶歷八年(1048AD)，“橫截江流，由是震澤之水常溢而不泄，以致壅灌三州之水田”，這一點也佐證了當時的海平面上漲，太湖入海河道排泄不暢。從這些氣候變化的影響來看北宋初期氣溫較為溫暖。

2.2　北宋時期氣候變化對農業經濟的影響

2.2.1北宋時期農作物的產量和分布的變化氣候變化同農作物的產量和農業的發展程度有著密切的關系，它直接影響到農作物的產量高低，這種關系在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經營模式的封建歷史時期顯得尤為突出。自秦漢以來，從全國糧食畝產量和北方麥作畝產量的相對變化指數看(表2)，除明清以外，氣候寒冷時期，我國糧食畝產量均有下降，北宋較隋唐而言，糧食畝產量下降了近10%，而元朝畝產量比北宋時期則大幅提高了近40%(北方麥作糧食)。雖然表3中顯示北宋的耕地面積在逐年擴大，但是在北宋后期氣候轉冷，降水量偏少，北方可選擇的糧食作物種類變少，糧食作物的生長期加長，土地鹽堿化加重也使得糧食作物的的產量下降[41]。這種氣候的冷暖變化與北方糧食畝產量存在著一定的對應關系，由此可見，歷史上氣候波動影響了我國古代北方糧食產量[42]。

表2　秦漢以來我國糧食畝產量相對指數變化表1)Table 2　The relative index change of grain yield per mu in China since the Qin-Han dynasty　%

1)“+”、“-”為后朝比前朝增減情況；其中全國畝產變化指數根據文獻[43]計算而得，北方麥作畝產變化指數引自文獻[44]

而且，北宋前期，全國大部分地區氣候暖濕，南方的水稻種植擴展到了淮河流域和黃河流域。為了提高糧食作物的單產量，福建等地引進了越南的占城稻。此外，諸如柑橘、甘蔗、荔枝等其他經濟作物的種植北界也在向北擴展。北宋后期，氣候轉冷，這些經濟作物的種植北界又開始南退[45-47]。

2.2.2北宋時期農牧交錯帶的變化滿志敏[48]對代-宋元-明清時期我國西北地區農牧交錯帶的變化做了研究(圖3)，指出我國西北地區農牧交錯帶的北界有一個清晰的變動，在北宋前后有一個明顯的北移，說明當時我國北方地區水熱調配比較好，從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當時我國西北地區在北宋前后出現氣候變化的現象。同時，表3北宋時期的耕地面積的擴大也可以印證農牧交錯帶的北移，農耕區范圍的北擴，糧食作物生長的界限也在北擴。

圖3　唐代-宋元-明清時期我國西北地區農牧交錯帶的變化[49]Fig.3　The farming and pasturing transition area in northwestern China in Tang, Song-Yuan and Qing dynasties, respectively [49]

時間墾田數/hm2976AD204.3996AD216.31021AD335.71004-1007AD363.21051AD411.51066AD794.21083AD833.3

2.2.3北宋時期氣候變化對經濟活動的影響糧價波動是考察氣候變化對古代經濟波動影響最常用的指標之一[49]。糧食價格是反映糧食供應程度緊缺與否的晴雨表，饑荒發生后，常常引起糧食價格大幅度上漲[50]。宋、明、清三朝的糧價低位線逐朝攀升，這與過去一千年氣候轉寒的大趨勢一致。從表4中可以看出北宋時期為歷代糧價波動最為嚴重的朝代，從糧價的波動中，側面反映了糧食產量的變化幅度比歷史其他朝代偏大，根本原因是該時段內氣候波動較大，寒、澇、旱等自然災害交替出現，年成豐歉對糧價的升降變動，也在一定程度上產生影響。即使在沒有災害的年份，糧食的產量夾在前后相繼的災年之間也會受到影響。

2.3　北宋時期氣候變化引起的社會變化

2.3.1北宋時期的氣候變化引起的人口變化從圖4來看，我國的人口總數在北宋時期首次突破了一億[51]。976-1110AD，人口從309萬余戶增加至2 088萬余戶[52]，由于該時段為氣候變化的敏感期，冷暖期交替，氣候的波動進而導致人口也出現波動[53]。氣候變化對中國歷史上中原地區的人口大規模的遷移也具有重要影響，這與當時暖濕的大氣候環境是密不可分的。北宋前期氣候溫暖，農牧交錯帶北移，耕地面積擴大，有力地促進了人口繁衍；但在北宋后期，氣候變冷，北方地區水土資源惡化，迫使游牧民族的南侵，宋夏的對立，也導致了我國歷史上第三次北方人口大規模南遷，從而完成了我國的經濟重心從北方到南方的轉移?？傮w來說，北宋氣候波動(931-1320AD)，自然災害相對較多，并且宋遼夏金期間多朝并立，期間戰事不斷，因此在北宋后期，人口數量出現明顯的下降。北宋前后的氣候變化使得位于陜北薩拉烏蘇河附近的城川古城水熱調配良好，水草豐美，物產富饒，達到了鼎盛時期，然而隨著氣候的惡化和人類活動的影響，又使得這一古文明在宋元之后消亡[54]。

圖4　近2 000年來中國人口總數的變化趨勢Fig.4　The changing trend of China’s population in recent 2000 years

時期非災年米價漢制折算價漢朝(179-49BC)10～10010～100唐代(627-741AD)20～2007～67北宋(976-1063AD)100～85030～253明朝(1368-1464AD)250～80049～156清代(1644-1722AD)300～80058～155

2.3.2北宋時期的氣候變化與戰爭自秦漢以來，氣候變冷期與中國各政權的衰落和分裂期存在較好的對應關系：氣候變化是一個循環過程，戰爭數量以及政權更替也是一個循環，氣候的惡化通過對農業的影響，間接地影響著社會的動蕩。據金勇強研究[7]，我國戰爭數目和溫度總體成負相關：寒冷期，戰爭數量增加，社會動蕩；暖期農業生產發展，戰爭數量減少，社會穩定。但是溫暖期，只要降溫達到一定程度也會導致戰爭的爆發，如中世紀暖期，兩次降溫同時對應大規模的戰爭爆發。事實上，暖期中的突然降溫，在一定程度上對社會的壓力更大，暖期激增的人口突遇自然災害，往往會產生大規模的社會動蕩。據統計，兩宋期間(960-1280AD )，共發生大小戰爭551次，年均戰爭數達到1.72次，大大高于歷史年平均作戰次數[55]。北宋時期，一改唐朝大一統的歷史格局，繼承了五代十國分裂割據的局面，雖然北宋的統治者在中原建立了自己的政權，就全國而言仍然出現了遼、夏與北宋分庭抗禮的局面，這與北宋時期的氣候波動相對應。特別是在北宋后期，氣候轉冷，西北地區草場生產能力下降，靠天吃飯的游牧民族南下侵擾中原掠奪糧草，宋夏兵戎相見。

3　結　論

氣候變化對人類社會的影響是深遠的，這方面的研究對預測未來氣候變暖的影響有重要意義。本文通過對世界各地北宋時期以及我國的氣候變化研究的搜集和整理，指出北宋時期氣候前期溫暖、后期變冷，正處于唐末冷期以及明清小冰期的氣候變化敏感的轉折時期，氣候波動明顯，且降水變率大，洪澇災害發生頻繁。氣候變化對農業經濟活動主要表現在影響農作物的產量、農牧交錯帶的變動、糧價的波動以及各種其他作物種植界限的變動；而對社會方面的影響主要體現在人口的遷移、變動和戰爭的頻發。本文對北宋時期的氣候突變進行了考證和影響的分析，對于進一步認識千年尺度的全球變化甚至氣候變暖有重要的參考價值和現實意義。

參考文獻：

[1]魏柱燈,方修琦,蘇筠,等.過去2000年氣候變化對中國經濟與社會發展影響研究綜述[J].地球科學進展,2014,29(3):336-343.

WEI D Z, FANG X Q, SU Y, et al. A review of climatic impacts on Chinese socio-economic development over the past 2000 years[J]. Advances in Earth Science,2014,29(3):336-343.

[2]王紹武. 夏朝立國前后的氣候突變與中華文明的誕生[J].氣候變化研究進展,2005,1(1):20-23.

WANG S W. An abrupt climate change from Pre-Xia to Xia dynasty and the formation of Chinese civilization[J]. Advances in Climate Change Research,2005,1(1):20-23.

[3]葛全勝,鄭景云,郝志新,等.過去2000年中國氣候變化研究的新進展[J].地理學報,2014,69(9):1248-1258.

GE Q S, ZHENG J Y, HAO Z X, et al. State-of-the-arts in the study of climate changes over China for the past 2000 years[J]. Geography Journal, 2014,69(9):1248-1258.

[4]滿志敏.北宋時期海平面上升及其環境影響[J].災害學,1988(2):71-78.

MAN Z M. Sea level rise and its environmental impact during the Northern Song Dynasty [J].Disaster Science,1988(2):71-78.

[5]顏中其.北宋時期太陽黑子活動同氣候變化的關系[J].東北師大學報(自然科學版),1988(1):59-69.

YAN Z Q.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movements of the sunspots and the climatic changes during the period of the Northern Song Dynasty[J]. Journal of 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 1988(1):59-69.

[6]楚純潔,趙景波.開封地區宋元時期洪澇災害與氣候變化[J].地理科學,2013,33(9):1150-1156.

CHU C J, ZHAO J B. Flood disasters and climate changes during Song and Yuan Dynasties in Kaifeng area[J]. Geographical Sciences,2013, 33(9):1150-1156.

[7]金勇強.氣候變化對宋夏戰事的影響述論[J].寧夏社會科學,2010(5):92-97.

JIN Y Q. Influence of climate change on the war between Song and Xia[J]. Social Sciences in Ningxia, 2010,(5):92-97.

[8]REBECCAL L, 尹仔鋒.氣候強迫與地球能量收支[J].沙漠與綠洲氣象,2009,3(4):58-60.

REBECCAL LINDSEY, YIN Z F. Climate forcing and energy budget of the earth[J]. Desert and Oasis Meteorology, 2009,3(4):58-60.

[9]左昕昕,靳鶴齡.中世紀暖期氣候研究綜述[J].中國沙漠,2009,29(1):136-142.

ZUO X X, JIN H L. An overview of studies on medieval warm period[J]. Journal of Desert Research, 2009,29(1):136-142.

[10]王紹武.中世紀暖期與小冰期[J].氣候變化研究進展,2010,6(5):388-390.

WANG S W. Medieval warm period and little ice age[J]. Advances in Climate Change Research, 2010,6(5):388-390.

[11]許靖華.太陽、氣候、饑荒與民族大遷移[J].中國科學(D輯),1998,28(4):366-384.

XU J H. The sun, the climate, the famine, and the great migrations of nations[J]. Science in China (Series D),1998,28(4):366-384.

[12]王紹武.全新世氣候變化[M].北京:氣象出版社,2011:158-167.

[13]LAMB H H. Klim and Kulturgeschichte[M]. Taiwan: Commercial Book Publishers,1982:76-124.

[14]HODELL DA, CURTIS JH, BRENNER M et al. Possible role of climate in the collapse of Classic Maya civilization[J]. Nature,1995,375:391-394.

[15]MORENO A, MORELLON M, MARTIN-PUERTIS C, et al.Was there a common hydrological pattern in the Iberian Peninsula region during the Medieval Climate Anomaly ?[J].PAGES News,2011,19(1),16-18.

[16]劉禹,蔡秋芳,宋慧明,等.青藏高原中東部2485年來溫度變化幅度、速率、周期、原因及未來趨勢[J]. 科學通報,2011,56(25):2042-2051.

LIU Y, CAI Q F, SONG H M, et al. Amplitudes, rates, periodicities and causes of temperature variations in the past 2485 years and future trends over the central-eastern Tibetan Plateau[J]. Chinese Science Bulletin, 2011,56(Z2):2986-2994.

[17]YAO B, BRAEUNING A R J KATHLEEN. General characteristics of temperature variation in China during the last two millennia [J]. Geophys Res Lett,2002,29(9):10.1029/2001GL014485.

[18]LOEHLE C. A 2000-year globle temperature reconstruction based on non-treering proxies[J].Energy and Environment,2007,18(7):1049-1058.

[19]LAIRD K R,FRITZ S C, MAASCH K A, et al.Greater drought intensity and frequency before AD 1200 in the Northern Great Plains,USA[J].Nature,1996,384:552-555.

[20]De MENOCAL P, ORTIZ J, GUILDERSON T, et al. Abrupt onset and termination of the African Humid Period:Rapid climate responses to gradual insolation forcing[J]. Quat Sci Rev, 2000,19:347-361.

[21]葛全勝,方修琦,鄭景云.中國歷史時期氣候變化影響及其應對的啟示[J].地球科學進展,2014,29(1):23-29.

GE Q S, FANG X Q, ZHENG J Y, el at. Learning from the Historical Impacts of climatic change in China[J]. Advances in Earth Science,2014,29(1):23-29.

[22]馮松,張擁軍,朱德琴,等. 近2000年古里雅冰芯凈積累量與南疆盆地南沿的干濕變化[J]. 地理科學,2005,25(2):221-225.

FENG S, ZHANG Y J, ZHU D Q, et al. Guliya ice core accumulation and dry and wet change in south part of South Xinjiang basis in the past 2000 years[J]. Geographical Sciences, 2005,25(2):221-225.

[23]張平中,楊勛林,陳發虎,等.青藏高原東部過去1000年來亞洲季風變化的高分辨率石筍δ18O記錄[C]∥ 中國地理學會等.中國地理學會2006年學術年會論文摘要集,2006.

[24]鄭斯中,張福春,龔高法.我國東南地區近2000年氣候濕潤狀況的變化[M]∥氣候變遷和超長期預報論文集.北京:科學出版社,1997:29-32.

[25]瞿文川,吳瑞金,王蘇民,等.近2600年來內蒙古居延海湖泊沉積物的色素含量及環境意義[J].沉積學報,2000,18(1):13-17.

QU W C, WU UR J, WANG S M, et al. Sedimentary pigment and its environmental signification of east Juyanhai in Inner Mongolia since the past 2600 years[J]. Journal of Sediment,2000,18(1):13-17.

[26]葛全勝,張學珍,郝志新,等.中國過去2000年溫度變化速率[J].中國科學(D輯),2011,41(9):1233-1241.

GE Q S, ZHENG J Y, HAO Z X, et al. General characteristics of climate changes during the past 2000 years in China[J]. Science China Earth Sciences,2013,56,doi: 10.1007/s11430-012-4370-y.

[27]董進國.過去3000年季風降水變化與突變事件的洞穴石筍記錄對比[J].干旱區資源與環境,2012,26(11):36-41.

DONG J G. Summer monsoon precipitation variations and abrupt climate events during the 3000 years: records from stalagmites in China[J]. Journal of Arid Land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2012,26(11):36-41.

[28]何堯啟,汪永進,孔興功,等.貴州董哥洞近1000a來高分辨率洞穴石筍δ18O記錄[J].科學通報,2005,50(11):1114-1118.

HE R Q, WANG Y J, KONG X G, et al. Guizhou Dongge cave near 1000 high resolution stalagmite δ18O record [J].Chinese Science Bulletin, 2005,50(11):1114-1118.

[29]楊保,康興成,施雅風. 近2000年都蘭樹輪10年尺度的氣候變化及其與中國其它地區溫度代用資料的比較[J]. 地理科學,2000,20(5):397-402.

YANG B, KANG X C, SHI Y F. Decadal climatic variations indicated by Dulan tree-ring and the comparison with temperature proxy data from other regions of China during the last 2000 years[J]. Geographical Sciences, 2000,20(5):397-402.

[30]楊保,施雅風. 近2000年古里雅冰心積累量與中國其它地區降水代用資料的比較[J]. 海洋地質與第四紀地質,2001,21(3):61-66.

YANG B, SHI Y F. Comparison of Guliya ice core accumulation with other proxy precipitation data of China during the last two millennia[J]. Marine Geology & Quaternary Geology,2001,21(3):61-66.

[31]譚靜怡.20世紀80年代以來宋代生態環境史研究述評[J].史林,2013(4):178-191.

TAN J Y. On researches of the ecological environment of Song Dynasty since the 1980s[J]. Historical Review,2013(4):178-191.

[32]武漢水利電力學院《中國水利發展吏》編寫組.《管子·度地篇》是我國現存最早的水利技術理論著作[J].力學學報,1977 (3): 26-30.

The compilation group onThehistoryofChina’swaterconservancyin Wuhan Water Conservancy and Hydropower College. “Guanzi” is China’s earliest existing theoretical works on hydrotechnics[J]. Chinese Journal Theoretical and Applied Mechanics, 1977 (3):26-30.

[33]徐向陽.水災害[M].北京:中國水利水電出版社,2006:25-26.

[34]邱云飛.宋朝水災初步研究[D]. 鄭州:鄭州大學,2006.

[35]許潔,黃春長,龐獎勵,等.漢江上游安康東段全新世古洪水沉積學與水文學研究[J].湖泊科學,2013,25(3):445-454.

XU J, HUANG C C, PANG J L et al. Sedimentological and hydrological studies of the palaeoflood events in the Ankang east section in the upper reaches of the Hanjiang River[J]. Journal of Lake Sciences,2013,25(3):445-454.

[36]鄭樹偉,龐獎勵,黃春長,等.湖北彌陀寺漢江段北宋時期古洪水研究[J].自然災害學報,2015,24(3):153-160.

ZHENG S W, PANG J L, HUANG C C, et al. Study on palaeoflood in Northern Song period at Mituosi segment of Hanjiang River,Hubei Province [J]. Journal of Natural Disasters, 2015,24(3):153-160.

[37]毛沛妮,龐獎勵,黃春長,等.漢江上游鄖西段歸仙河口剖面全新世古洪水事件研究[J].水土保持學報,2014,28(2):306-312.

MAO P N, PANG J L, HUANG C C, et al. The Holocene palaeoflood events at the Guixianhekou site in the Yunxi reach of the Upper Hanjiang River[J].Journal of Soil and Water Conservation,2014,28(2):306-312.

[38]劉建芳,查小春,黃春長,等.漢江上游鄖縣尚家河段全新世古洪水水文學研究[J].水土保持學報,2013,27(2):90-94+149.

LIU J F, ZHA X C, HUANG C C, et al. Palaeoflood hydrological study in the Yun County Reach in the Upper reaches of the Hanjiang River[J].Journal of Soil and Water Conservation,2013,27(2):90-94+149.

[39]吉琳,龐獎勵,黃春長,等.漢江上游晏家棚段全新世古洪水研究[J].地球科學進展,2015,30(4):487-494.

JI L, PANG J L, HUANG C C, et al. Holocene palaeoflood studies of the Yanjiapeng reach in the Upper Hanjiang river, China[J]. Advances in Earth Science,2015,30(4):487-494.

[40]滿志敏.上海地區宋代海塘及岸線的幾點考證[M].上海研究論叢,1990.

[41]張雨瀟,張略釗.氣候變遷在宋代經濟重心南移中的影響[J].河南社會科學,2010,18(3):117-119.

ZHANG Y X, ZHANG L Z. The impact of climate change on the South moving of the economic center of Song Dynasty[J]. Henan Social Sciences,2010,18(3):117-119.

[42]何凡能,李柯,劉浩龍.歷史時期氣候變化對中國古代農業影響研究的若干進展[J].地理研究,2010,29(12):2289-2297.

HE F N, LI K, LIU H L. The influence of historical climate change on agriculture in ancient China[J]. Geographical Research,2010,29(12):2289-2297.

[43]吳慧.中國歷代糧食畝產研究[M].北京:農業出版社,1985: 1-232.

WU H. Study on grain yield per mu in past dynasties of Chinese [M].Beijing: Agricultural Press, 1985: 1-232.

[44]余也非.中國歷代糧食平均畝產量考略[J].重慶師范大學學報,1980(3):8-20.

YU Y F. The average grain yield of grain in past dynasties of China[J]. Journal of Chongqing Normal University, 1980(3):8-20.

[45]游修齡.中國稻作史[M].北京:中國農業出版社,1995.

[46]曾雄生.宋代雙季稻[J].自然科學史研究,2002,21(3):255-268.

ZENG X S. Double-harvest rice in the Song Dynasty[J]. Studies in the History of Natural Sciences,2002,21(3):255-268.

[47]滿志敏.歷史時期柑橘種植北界與氣候變化的關系[J].復旦學報:社會科學版,1999(5):72-76.

MAN Z M. Relationship between geographic northern bounds of orange cultivation in Chinese history and the climatic changes[J]. Fudan Journal (Social Sciences),1999(5):72-76.

[48]滿志敏.中國歷史時期氣候變化研究[M].濟南：山東教育出版社,2009.

[49]ZHANG Z B, TIAN H, GAZELLES B, et al. Periodic climate cooling enhanced natural disasters and wars in China during AD 10-1900 [J].Proceedings of the Royal Society B(Biological Sciences),2010, 277 (1701):3745-3753.

[50]吳賓,黨曉虹.歷史時期自然災害對古代糧食安全的影響[J].農業考古,2008(4):258-263.

WU B, DANG X H. The impact of natural disasters on food security in ancient times[J]. Agricultural Archaeology,2008(4):258-263.

[51]葛劍雄.中國人口史[M].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02.

[52]漆俠.宋代經濟史[M].北京:中華書局,2009.

[53]范慶斌,葉瑋.歷史時期氣候變化對中國古代人口的影響[J].安徽農業科學,2014,42(9):2833-2836.

FAN Q B, YE W. Influence of climate change to ancient population of China over history[J]. Journal of Anhui Agri Sci,2014,42 (9) :2833-2836.

[54]胡珂,莫多聞,王輝,等.薩拉烏蘇河兩岸宋(西夏)元前后的環境變化與人類活動[J].北京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2011,47(3):466-474.

HU K, MO D W, WANG H, et al. Environmental changes and human activities on both sides of Sarah Wusu river in Song (Xixia) and Yuan dynasty[J]. Journal of Peking University (Nat Sci), 2011,47(3):466-474.

[55]王俊荊,葉瑋,朱麗東,等.氣候變遷與中國戰爭史之間的關系綜述[J].浙江師范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2008,31(1):91-96.

WANG J J, YE W，ZHU L D, et al. Relationship between climate changes and wars in the history of China[J].Journal of Zhejiang Normal University(Nat Sci),2008,31(1):91-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