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東勝 劉慧云
(1.河南省駐馬店市第一人民醫院放射科 駐馬店 463000;2.中國人民解放軍聯勤保障部隊第990醫院呼吸腫瘤科 駐馬店 463000)
介入療法是臨床上治療原發性肝癌的常用方法,直接將化療藥物灌注到腫瘤病灶處,并栓塞腫瘤的供血動脈,從而促使腫瘤細胞壞死,抑制腫瘤細胞生長[1~2]。而在介入術療效的評估上,多采用CT、DSA檢查,近年來隨著MRI技術的發展,MRI也在介入術后療效評估中得到應用。本研究探索原發性肝癌患者介入術后病灶殘留、復發診斷中CT、MRI的應用價值,現報道如下。
本組100例原發性肝癌患者來自我院2017年4月~2018年7月收治的患者,均接受TACE介入術治療,均符合原發性肝癌的診斷標準,肝內病灶<5個,為非彌漫性病變,無TACE術禁忌癥,無CT、MRI、DSA等檢查的禁忌癥,簽署知情同意書。排除合并其他嚴重臟器功能障礙、血管系統疾病的患者,排除不配合的患者。本組100例患者中男69例,女31例,年齡49~78歲,平均(62.2±5.6)歲,共有病灶147個。
100例患者均接受TACE介入術治療,由介入科的同一組醫師操作。術后3個月分別對患者進行CT、MRI以及DSA檢查。
(1)CT檢查:選擇16排螺旋CT機,管電壓120kV,管電流180mAs,準直0.6~1.2mm,層厚6mm,層間距8mm,螺距1.2,對患者進行上腹部平掃,范圍為膈頂到腎臟下極;然后經肘靜脈使用高壓注射器注射對比劑(威視派克)1.5ml/kg,注射速率2.5~3.0ml/s,在注射對比劑后的20~30s、60~70s、120s分別進行動脈期、門脈期、延遲期增強掃描。
(2)MRI檢查:選擇1.5T超導磁共振掃描儀,體部相控陣線圈,檢查前15min飲用500~1000ml水。掃描參數:層厚6mm,層間距1mm,矩陣125×256,射野35cm,進行FSET1W、FSET2W序列的掃描。然后經肘靜脈注射對比劑釓噴酸葡胺25ml,注射速率2.5~3.0ml/s,在注射對比劑后20s、40s、60s分別進行動脈早期、動脈晚期、門靜脈期掃描,掃描范圍覆蓋肝臟膈頂到雙腎下極。
(3)DSA檢查:取平臥位,術區消毒鋪巾后,穿刺處局麻,經一側股動脈穿刺置管,送入導絲和導管,對肝總動脈和肝固有動脈造影,必要時行肝左右動脈造影,觀察是否有腫瘤染色情況,若無腫瘤染色,但相關實驗學檢驗、影像學檢查高度懷疑有病灶殘留或復發的,則對胃左動脈、腸系膜上動脈、肋間動脈等肝外動脈進行造影。
使用SPSS22.0軟件檢驗數據資料,計數數據對比采用χ2檢驗,P<0.05表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表1~3為CT、MRI檢查結果與DSA結果的對比,可見術后3個月在原始病灶殘留診斷準確率、復發病灶檢出率、新增病灶檢出率方面,MRI均高于CT(P<0.05)。
表1 CT檢查與DSA結果
表2 MRI檢查與DSA結果
表3 CT與MRI的診斷準確率
手術切除根治是治療原發性肝癌的有效方法,但流行病學研究調查顯示許多患者確診為原發性肝癌時已發展到中晚期,失去手術機會,介入療法是延長患者生存期的主要方法[3]。TACE介入療法通過插入導管灌注化療藥物和栓塞劑,腫瘤病灶的高濃度化療藥物殺滅腫瘤細胞,栓塞腫瘤的供血靶動脈,促使腫瘤病灶凝固壞死[4]。
CT、MRI是臨床上常用的兩種影像學手術,CT檢查主要通過掃描腫瘤的營養血管、肝動脈瘺等,但是其受到碘油沉底的干擾,碘油是TACE介入術中常用的栓塞劑,X線無法穿透,CT掃描圖呈現高密度影,難以觀察碘油沉積區域的情況,即使發現碘油沉積不均勻,也很難判斷病灶是否有腫瘤殘留、腫瘤復發情況[5];增強掃描雖然一定程度上能幫助鑒別診斷腫瘤殘留、復發與腫瘤出血、纖維化等,但是強化后的腫瘤殘留與復發又容易與高密度碘油混淆,因而極易出現漏診、誤診情況,影響臨床醫師對介入術后病灶殘留、復發的準確評估。本研究結果顯示:對于原始病灶殘留診斷準確率、復發病灶檢出率、新增病灶檢出率對比,CT均明顯低于MRI(P<0.05)。MRI是根據組織血管密度和造影劑進入細胞外間隙的多少來成像的,其能客觀反映腫瘤病灶的血流灌注率以及微血管分布情況,造影劑對患者的影響小,檢測準確率高。TACE介入術后,部分病灶會形成包膜,完整的包膜防御性強,能在一定程度上限制腫瘤細胞對正常組織的浸潤和侵襲,減緩腫瘤細胞的生長,故而對病灶有無包膜的探查利于臨床醫師對病情的綜合評估。而MRI對病灶包膜的探查方面具有更高的靈敏度、特異度,這有助于臨床醫師評估病情嚴重程度,為TACE介入術后的治療提供依據。
綜上所述,MRI在原發性肝癌介入術后病灶殘留、復發方面的診斷價值高于CT,術后隨訪復查中定期進行MRI檢查有利于臨床醫師評估介入術療效,準確判斷病灶殘留、復發、新增病灶情況,從而為介入術后的綜合治療提供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