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甘川滇四省開展沙棘資源建設與開發利用工作的調研與建議

盧順光，胡建忠，閆曉玲，趙 越，溫秀鳳

(1.水利部沙棘開發管理中心，北京 100038；2.黃河水利委員會 西峰水土保持科學試驗站，甘肅 慶陽 745000；3.青海省農林科學院 青藏高原野生植物資源研究所，青海 西寧 810016)

青藏高原是沙棘屬(Hippophae)植物的起源地。我國沿青藏高原的周邊地區呈半環狀，自西北至西南依次有新疆、青海(玉樹、果洛以外地區)、甘肅、四川和云南五省區。西藏分布有我國最多的沙棘種和亞種；新疆雖然僅分布有中亞沙棘和中國沙棘兩種，但近年來人工種植勢頭很猛，是我國工業原料林資源建設的主要地區。本文是除此兩地外，我們對環青藏高原的青甘川滇四省沙棘資源及其建設、開發利用工作的調研和有關建議。

1 青甘川滇四省沙棘資源現狀

經過多年來的野外調查和查閱資料，初步判斷我國純自然起源、呈野生狀態的沙棘野生資源約有75萬hm2，其中青甘川滇四省約有36萬hm2，占48%；人工資源放任不管呈野生狀態,以及野生資源經人工改造的這類半野生資源約有125萬hm2，其中青甘川滇四省約有40萬hm2，占32%；管理較好的人工種植園約有5萬hm2，而川滇沒有，青甘只有數十公頃，占比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傮w來看，青甘川滇四省是我國沙棘資源分布和種植的主要地區、開發利用的重要地區。因此，掌握四省沙棘資源的現狀對于推動本區及類似地區的資源建設工作具有重要的意義。

1.1 青海省

青海省除海西地區外，其余各地幾乎均有沙棘分布。全省沙棘資源約32萬hm2，其中野生資源約14萬hm2、半野生資源約18萬hm2，中國沙棘占有主要比例。主要種或亞種有西藏沙棘(H.tibetana)、肋果沙棘(H.neurocarpa)、中國沙棘(H.rhamnoidesssp.sinensis)，另據報道，在囊謙縣海拔3 700 m處還有云南沙棘(H.rhamnoidesssp.yunnanensis)分布[1]。

西藏沙棘主要見于祁連山地的祁連縣、門源縣、大通縣、西寧市湟中區、海晏縣、互助縣等地，面積約5 000 hm2，均為天然起源，人工挪移、試種均不成功。西藏沙棘果實很大，百果質量一般為34.5～52.0 g(最高達60 g)[2]。除河灘地外，西藏沙棘在土石山地的懸崖上也有分布。

青海省的肋果沙棘野生資源約有2 000 hm2，除祁連山區的祁連、門源等縣為主要分布區外，2018年7月12日在果洛州達日縣黃河岸邊河堤旁，發現有大面積自然分布的群叢。與西藏沙棘相同，除河灘地為肋果沙棘的主要分布區外，調研中發現，在土石山區的懸崖上也有肋果沙棘自然分布，且能正常結實。

中國沙棘是青海省用于生產實踐的主要沙棘亞種，在西寧市、海東市兩地人工種植面積很大，在黃南藏族自治州、海南藏族自治州甚至玉樹藏族自治州也有種植。2018年7月中旬在玉樹調研時，發現山麓人工種植的中國沙棘長勢很好，多已結實。不過在河灘地，種植10余年的林分就像黃土高原許多地區的林分一樣，也發現大片老化死亡現象，值得關注。

總的來看，青海省的沙棘資源較豐富，大通縣東峽林場的中國沙棘種源為我國著名沙棘育種專家中國林業科學研究院黃銓研究員確定的沙棘采種基地，海東、西寧為省內甚至東部地區每年采果的主要地區。

1.2 甘肅省

甘肅省除巴丹吉林沙漠等三大沙漠外，幾乎全省都有沙棘分布或種植。緊鄰青藏高原的甘南藏族自治州，在碌曲、瑪曲、卓尼、臨潭、夏河等縣有西藏沙棘自然分布，在瑪曲縣有肋果沙棘自然分布。甘南境內沙棘野生資源面積最大，占全省面積的40%以上[3]。在祁連山區的天祝、山丹、肅南等縣有西藏沙棘、肋果沙棘分布，在肅北蒙古族自治縣有中亞沙棘(H.rhamnoidesssp.turkestanica)分布。在中東部的子午嶺、六盤山、小隴山、白龍江等林區，中國沙棘(包括自然和人工)面積很大。加之21世紀初開始實施的退耕還林工程，全省沙棘資源約36萬hm2，其中野生資源約15萬hm2、半野生資源(含大部分人工種植)約21萬hm2，中國沙棘依然占有主要地位。

我們調查時發現，在天?？h抓喜秀龍草原(海拔3 000 m)，沿河灘分布有群團狀的西藏沙棘，多數與高山柳(Salixcupularis)和金露梅(Potentillafruticosa)等相伴而生，且為下木；在未有其他灌木的河灘地段，西藏沙棘首先侵入，估計是河流帶來的成熟果實繁殖而成。肅南縣的東流溝也有西藏沙棘分布，但受制于祁連山保護，我們沒能進入。

中亞沙棘分布在祁連山最西段附近的黨河峽谷(海拔1 900～2 000 m)，樹體一般較為高大(4 m左右)，灌木柳(Salixsp.)等已成下木；果實也明顯較中國沙棘大，百果質量估計有25～30 g，果柄很長，平均在6～8 mm，可用于與中國沙棘開展亞種間雜交。2020年8月24日我們調查時，發現果實已呈過熟狀態。

從甘肅張掖市經民樂縣前往青海祁連縣途中，發現在道路邊坡上長滿了中國沙棘人工林，很明顯能看見中國沙棘種植后經多年萌蘗形成的渾圓群團狀外貌。路邊單行的青楊與中國沙棘株間混交造林，保護、促進了青楊的生長，高大的楊樹又并未造成強度遮陰，中國沙棘普遍長到3 m以上，且結果很多，未見10齡以上大樹常發生的枯死現象。

中國沙棘在甘肅境內分布很廣，20世紀80年代前在子午嶺曾有近20萬hm2中國沙棘灌叢，后來在次生林改造中種植油松，使沙棘面積急劇下降。不過在退耕還林工程實施后，這些地區的中國沙棘人工林面積又大為增加。

甘肅省也是我國十分重要的中國沙棘采果基地，每年都有東部地區的許多企業來甘南收購沙棘果實。位于平涼市范圍的關山梁也是黃銓研究員確定的我國重要的中國沙棘采種基地。

1.3 四川省

四川省沙棘屬植物主要位于阿壩、甘孜兩州，全省沙棘資源約7萬hm2，其中野生資源約6萬hm2、半野生資源(含大部分人工種植沙棘)約1萬hm2，中國沙棘依然占有主要地位，其余自然分布的沙棘還有西藏沙棘、肋果沙棘和云南沙棘。

在四川，最引人注目的當屬四姑娘山的中國沙棘。這兒由于受到區域特殊氣候環境的影響(海拔3 700 m)，中國沙棘普遍長成了高大的喬木，高20～30 m，在當地“高大喬木—中國沙棘—小喬木—灌木”的林層中居于第二層，樹體雖然很龐大，但每年卻能正常結實，不過由于太高，基本上無法開展人工采摘。

在川西還分布著一些樹體雖然較小但卻十分重要的沙棘種或亞種。2020年8月下旬，我們沿著茂縣—松潘縣—若爾蓋縣—紅原縣—馬爾康市—小金縣—汶川縣的線路，對沿途沙棘屬植物進行了考察，這一線幾乎都有自然分布的中國沙棘，在松潘縣(海拔2 836 m)、若爾蓋縣(海拔3 430 m)、紅原縣(海拔3 450～3 580 m)的土石山坡上還發現了碩果累累的肋果沙棘。

川西自然分布的西藏沙棘也很多。在路側自然邊坡及公路路基上，發現了呈間斷性自然分布的西藏沙棘。

根據西北師范大學廉永善教授資料[1]，西藏沙棘還在四川理塘、新龍、爐霍、壤塘、色達、徳格、石渠等縣(海拔3 300～5 200 m)有自然分布；肋果沙棘在海拔3 700～4 000 m的四川稻城、理塘和海拔3 500～3 800 m的石渠、爐霍、康定、紅原、馬爾康、若爾蓋和松潘等縣(市)有自然分布；云南沙棘在海拔2 900～3 800 m的四川鄉城、得榮、稻城、木里、九龍、巴塘、理塘、雅江、康定、道孚、新龍、白玉、德格等縣(市)有自然分布。

據悉，甘孜州沙棘資源面積在2萬hm2以上，多為野生沙棘資源，在石渠等地人工種植中國沙棘1 000 hm2，作為藏藥資源利用。

2019年6月下旬，我們于四川省小金縣調研時了解到，全縣有沙棘林約1.3萬hm2，主要分布在日隆、達維、結斯等8個鄉鎮的河谷兩岸水濕條件較好的地帶，海拔2 500～4 000 m。其中野生資源1.1萬hm2，人工種植2 000 hm2，為2001年以后結合天然林保護工程和退耕還林工程實施種植的，沙棘林分質量普遍較差，雌株少、產果量低。

因此，四川省雖然擁有的沙棘種類不少，中國沙棘樹體高大偉岸，但能用于生產的資源量實際很少。

1.4 云南省

在云南省西北的高寒山地(海拔2 200～3 700 m)，如中甸、寧蒗、維西、德欽等縣，發現有云南沙棘野生資源分布，常見果色為橙紅色和橙黃色兩類。沿河流在沖積草甸土上分布的云南沙棘樹高常達10～20 m；在河漫灘砂石區的云南沙棘樹高為2～6 m；在狹溝的半陰坡、陰坡的沙礫土區及農田的小溪旁，云南沙棘樹高一般為1～2 m[4]。

2008年5月7日，我們于曲靖馬雄山珠江源調查時，在珠江源頭水畔見有云南沙棘植株，在道路邊見有人工綠化種植的云南沙棘幼樹。

云南全省沙棘屬植物資源面積估計應在1萬hm2以下。

2 青甘川滇四省沙棘資源開發利用現狀

青甘川滇四省都在青藏高原周邊，但在開發利用的進程中有高潮也有低谷，受市場環境影響較大。

2.1 青海省

自20世紀80年代以來，隨著“沙棘熱”的興起，青海也出現了幾家沙棘飲料生產企業，如青海省綠寶高科技發展有限公司西寧分公司、青海大通大森沙棘資源開發有限公司等，但由于產品技術含量低、市場開拓能力差、企業管理水平不高，早已退出市場。

進入21世紀以來，青海省獨特的區位優勢和豐富的沙棘資源，吸引了眾多投資者，沙棘產業發展勢頭迅猛，引起國內外沙棘界極大關注，為青海省的沙棘產業注入了新的活力和強大的推動力。以青海清華博眾生物技術有限公司、青?？灯盏律镏破酚邢薰镜葹榇淼钠髽I，成功開發出沙棘冰酒、沙棘果醋、沙棘濃縮汁、沙棘油、沙棘茶、沙棘口服液、沙棘黃酮粉等系列產品，高原特色產品展示了獨特的魅力，受到國內外廣大消費者的青睞，產品銷往全國各地，并出口日本、美國、歐盟等。

但是受資源培育、利用及科技研發等因素的影響，加工產品品種少、規模小，未形成規?；a能力。

2.2 甘肅省

曾幾何時，甘肅省沙棘企業幾乎遍布慶陽、平涼、天水、定西等地，沙棘種植有計劃、有規模，如20世紀90年代慶陽地區做出了全區發展百萬畝沙棘林的規劃，沙棘加工也轟轟烈烈，遍地開花。經過多年來的大浪淘沙，全省沙棘企業逐漸兼并，精益求精。

天水市清水、秦安兩縣野生沙棘資源豐富，人工種植面積也不少。清水縣的甘肅天河酒業有限公司緊緊抓住當地沙棘資源優勢迅速發展起來，從1984年起開展沙棘產品研發，1998年與西安靈丹制藥有限責任公司合作，建成了年產1 000 kg沙棘總黃酮的生產線。在該龍頭企業帶動下，清水縣從事沙棘開發的企業達到10余家，比較著名的還有清水縣綠寶沙棘制品有限公司，其沙棘產品涵蓋三大系列18個產品，其中有6個產品已進入省、部級國家名優產品行列，先后榮獲國家級金、銀獎15項，國際金獎4項[5]。

漳縣沙棘種植歷史也比較悠久，天然林較多，農民通過采收沙棘果，獲得了較好的收益。從2012開始，漳縣通過招商引資(如甘肅艾康沙棘制品有限公司)、項目整合、政府扶持等措施，已將全縣建成集生態、旅游、觀光為一體的園林沙棘基地，并通過改造低產林，建設優質豐產高效沙棘示范基地，培植龍頭企業，推動了沙棘產業的良性發展，使沙棘產業成為一項富民、環保、生態、節能的好項目，達到了企業增效、農民增收和改善生態環境的目的。

落戶在蘭州，大有后來居上之勢的甘肅甘農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下設華池、山丹兩個子公司和民樂一個分公司。山丹、民樂有沙棘基地約6萬hm2，山丹主要從事沙棘冷凍庫儲存、純果加工；民樂主要生產有機沙棘茶，目前年產能30 t，有綠茶工藝球型精品茶、袋泡茶等。華池有原料基地近3萬hm2，2019年5月完成設備重新改造更新，年枝果原料加工能力為8 000 t，配套有速凍庫和低溫冷庫，原漿大部分為鮮果儲存、現用現榨，保證有機原漿品質。這些沙棘企業的建立，為當地退耕還林工程經濟效益的發揮起到了很好的推動作用，也保護了沙棘林地，促進了其水土保持等生態功能的持續發揮。

甘南、隴南等地區豐富的天然沙棘資源，吸引了國內一些大型企業每年前往收購優質沙棘資源。這些沙棘天然資源富集地區，注定其同樣為很好的人工沙棘資源建設基地。這些地區未來沙棘資源開發利用的前景廣闊，不應小覷。

2.3 四川省

阿壩州小金縣現有3家沙棘企業，從事沙棘果實資源的綜合開發利用。

四姑娘山天然沙棘食品有限公司創建于20世紀80年代，起初是一家國企，于2003年改制為私企，是一家專門從事沙棘開發和生產的高新技術企業，研發生產有“四姑娘山牌”無糖沙棘飲料等天然沙棘系列產品。目前該企業的年沙棘果實加工能力為300 t，年產值2 000余萬元。

四川木爾寨沙棘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創建于2003年，公司擁有多項沙棘食品加工專業工藝技術，有3條國內較先進的自動生產流水線設備，產品有易拉罐飲料、沙棘固體袋裝飲料、沙棘咀嚼片等三大類十多個品種，年沙棘果加工能力100 t左右，年銷售收入1 000萬元。

阿壩州藏地傳奇高原農業開發有限公司成立于1994年，是我國西南地區最早從事野生沙棘產品開發的企業之一，具有豐富的野生沙棘產品研發經驗。目前擁有“夾金牌”雪山沙棘固體飲料、“喔呀呀”低糖型沙棘天然維生素C咀嚼片、“藏地傳奇”無糖沙棘果汁飲料、沙棘果油等六大類十余個品種的產品，多次獲得四川省“名優特新產品”稱號。藏地傳奇公司年沙棘果加工能力為200 t，年產值約400萬元。

據小金縣林草局和當地企業介紹，全縣沙棘果實產量約有200 t，只占3家企業年需資源量的一半，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企業的正常生產。

2.4 云南省

相對于環青藏高原其他各省，云南省的沙棘開發利用相對較滯后，目前尚無中型沙棘利用加工企業，急需奮起直追，迎頭趕上。

3 青甘川滇四省沙棘資源建設與開發利用工作建議

經過對環青藏高原青甘川滇四省沙棘資源及開發工作的初步調查，我們認識到，限制當地經濟發展的自然因素主要為山大溝深、交通不便、水土流失嚴重、經濟落后。這幾個方面互為因果，惡性循環。四省均為青藏高原周邊地區，海拔高，山洪、滑坡、泥石流等自然災害時常發生，自然植被受人為影響退化加劇，坡耕地水土流失嚴重，經濟發展水平和基礎設施落后，當地百姓生產生活條件差，經濟發展任務艱巨。

我們了解到，當地各級政府急于通過沙棘產業的發展來拉動經濟的騰飛。青海、甘肅兩省都制定有省級沙棘產業發展規劃；四川阿壩州政府成立了沙棘產業化與科技成果轉化合作項目協調工作組，組長由阿壩州政府有關領導擔任，成員有州科技局、財政局、林業局等近20個部門和單位負責人；甘孜州在中藏醫藥產業“十三五”發展規劃中將中國沙棘列為主要原料加以推動。

我們注意到，當地企業和干部普遍關心的問題有三種：一是沙棘資源難以利用問題。四川省沙棘資源主要存在于小金縣天然林保護區，其規模約占全省沙棘資源面積的20%，按國家規定不允許采果；保護區以外的沙棘樹體大多為10 m以上的喬木，樹高、刺多、果少，無法采摘。二是沙棘產品開發問題。這一問題在青甘川滇各省都不同程度地存在著，表現在沙棘產品種類比較單一而且高度雷同，企業缺乏科學的產業規劃。三是營銷手段趕不上科技發展的需要，電子商務、廣告宣傳都十分缺乏，這個問題在四個省都不同程度地存在著。

基于上述三點認識，對于環青藏高原青甘川滇四省的沙棘資源建設與開發利用工作，提出以下四個方面的建議。

3.1 培育“企業+基地+農戶”模式，搞好沙棘工業原料林基地建設

以企業為主導，以農戶為參與方，培育“企業+基地+農戶”模式，建設企業自己的工業原料林基地。四省情況不同，建設的側重點亦不同。

青海、甘肅兩省，目前沙棘資源自給有余，且有調出的資源量。不過隨著企業規模的擴大，以及考慮到自然資源老化問題，需要建立企業自有的工業原料林基地。按照比沙棘工業原料林果實平均產量還低2個標準差的值1 500 kg/hm2匡算，3 333 hm2(5萬畝)的平均產量可達5 000 t，可滿足一個中型企業的需求。青海省按西寧5個企業、海東3個企業，其余6州各1個企業的初步規劃來匡算，需要有原料林4.666萬hm2，考慮到原有野生林、半野生林中可利用資源可解決約多一半產量，則需要新建約2萬hm2沙棘林。同理，甘肅省按蘭州5個企業，天水、慶陽各3個企業，白銀、平涼、定西、甘南、臨夏、隴南、武威、張掖、酒泉各1個企業規劃計，已有可利用沙棘資源按3.667萬hm2計，則需要新建3萬hm2沙棘工業原料林。

四川省主要涉及阿壩、甘孜兩州，目前沙棘資源量遠遠不能滿足需求。因此，考慮建設沙棘工業原料林。按前述標準，以兩州各建立4個中型沙棘企業為目標，需要新建1.333萬hm2沙棘工業原料林(兩個州各一半面積)。

云南省的沙棘開發利用處于啟步階段，應在利用好現有云南沙棘資源的基礎上，適度建立沙棘工業原料林。按迪慶州建立2個中型沙棘企業為目標，需要新建6 667 hm2沙棘工業原料林。

以上提出在四省新建沙棘工業原料林面積7萬hm2，其栽培品種可選用水利部沙棘開發管理中心培育的6個雜交沙棘品種，包括4個“工業原料型”、1個“鮮食型”和1個“葉用型”；此外，還有22個引進的大果沙棘良種(其中21個雌株、1個雄株)可供選用。

3.2 利用“藏地+藏藥”優勢，開發沙棘特色藏藥作為突破口

民族藥生產已經成為我國許多地區醫藥經濟中的一個新興門類和十分活躍的產業，這使沙棘的藥用開發具有獨特的先天優勢。環青藏高原四省多為藏族自治州，如迪慶、甘孜、阿壩、甘南、黃南、海南，還有青藏高原組成部分的青海玉樹、果樂，而藏醫名著《四部醫典》中許多處方都配有沙棘。西藏建成了以奇正集團、西藏諾迪康藥業股份有限公司、西藏自治區藏藥廠等為主體的藏藥產業體系，18家藏藥生產企業全部實現了在GMP條件下生產，可生產近400種藏成藥和制劑，國藥準字號有300多個品種。青海省擁有中藏藥生產企業21家，已取得國家批準文號的中藏藥品種500余種，青海金訶藏醫藥集團是全國藏醫藥行業目前唯一一家集醫療、科研、教育、生產、資源保護多位一體的集團公司，形成了以醫療為基礎、科研為先導、加工為主體、藏醫教育為補充的有機整體。

目前急需抓住當前良好機遇，整合資源、重組產業，在四省開展藏醫藥科學規劃，產學研整合，配置龍頭企業，開展沙棘資源保護，將資源優勢轉變成資本優勢，真正使藏藥產業成為藏民族地區經濟發展的強勁動力，大力推進藏藥產業的發展。利用現代醫學，挖掘藏醫的精妙之處，配制新型藏藥，服務于藏區人民，前景十分看好。

3.3 原料、初加工、深加工并舉，多渠道、多層次提高沙棘產品附加值

環青藏高原四省的沙棘原料，是無污染、純綠色、多功能原料，凍干果作為原料外銷很有前途；果汁、果油等初級加工產品已經升值很高，如能進一步開展產品深加工，則可全方位挖掘沙棘的潛在價值，推動沙棘產業可持續發展，實現沙棘生態效益、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的有機結合。在深加工領域，按照“政府引導、市場運作、企業主導”的原則，高起點、高質量地加快沙棘產業深加工基地建設，加大對基地的扶持力度，使基地成為推動各省沙棘產業發展的支撐點和產業擴能升級的增長點。

3.4 不忘初心，一心為民，全方位做好沙棘技術服務支撐體系建設

為了促進四省沙棘產業的健康可持續發展，依據四省區位優勢、沙棘品質特色和打造國際化沙棘品牌產業的總體發展目標，按照“一個產業一個規劃，一個產業一套研發推廣機構，一個產業一個物流營銷平臺”的建設思路，建立健全科技服務支撐、產品質量安全監測監管、營銷網絡、品牌建設等四大體系，確保四省沙棘產業持續健康發展。

在環青藏高原四省，沙棘屬植物是大自然賜予當地人民的一種多功能高效植物，建議四省參照上面所述積極行動起來，珍惜、利用、保護好這一珍貴綠色資源，推動這一地區山水林田湖草建設，加快當地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