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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襄汾小王遺址仰韶時期遺存2016年發掘簡報

2021-09-23 08:36山西省考古研究院
文物季刊 2021年2期
關鍵詞:底徑泥質標本

山西省考古研究院

山西大學歷史文化學院

臨汾市文物考古工作站

襄汾縣文化和旅游局

2016年7月,為配合青蘭高速山西段(長治至臨汾)建設,山西省考古研究院(原山西省考古研究所)聯合山西大學歷史文化學院、臨汾市文物考古工作站、襄汾縣文化和旅游局對襄汾小王遺址進行了搶救性發掘。

小王遺址位于山西省臨汾市襄汾縣鄧莊鎮小王村東北500米,西南距縣城約13.5公里(圖一)。該遺址于第三次全國文物普查中確認,遺址面積分布約2.1萬平方米。遺址位于臥虎山的西麓臺地上,整體呈南高北低,部分斷崖可見灰坑、房址等遺跡。

圖一 襄汾小王遺址位置示意圖

根據考古勘探結果,長臨高速建控地帶內該村區域共有兩處遺跡分布區,因相距較遠,故分Ⅰ、Ⅱ兩個發掘區。其中Ⅰ區為仰韶時期遺存,共布設探方9個,方向345°,編號為2016CLXXⅠT01—T09,發掘面積225平方米,清理灰坑17座,出土遺物有陶器、石器、骨器等不同質地的生活用具和生產工具等,現簡報如下(圖二)。

圖二 發掘區平面圖

一、地層堆積

(一)地層堆積情況

該發掘區原為耕地,因生產活動及施工擾亂,部分地層被破壞,現地面除少量近現代陶瓷片,基本不見古代遺物。本次發掘面積較小,所有遺跡均開口于耕擾層下。根據出土陶片特征判斷,除H5為近現代溝渠,H4時代或可至仰韶晚期,其余灰坑時代皆屬仰韶中期?,F以T08北壁為例予以說明(圖三)。

圖三 T08北壁剖面圖

第①層:耕土層,厚0.15~0.2米,灰褐色砂質土,土質較疏松,雜質較多,含白灰屑、植物根莖、炭屑等,夾雜少量近代陶瓷片及生活垃圾等。

第②層:擾土層,厚0.3~0.4米,黃褐色砂質土,土質較致密,包含少量陶片、動物骨骼、草木灰屑、料礓顆粒等,陶片可辨器形有罐、缽等。遺跡單位均開口于此地層之下,遺跡之下為生土。

(二)遺跡打破關系

本發掘區共清理灰坑17座,其中存在打破關系者有4組14個。均為仰韶中期廟底溝文化遺跡間打破關系。主要遺跡單位系絡圖如圖四。

圖四 主要遺跡系絡圖

二、仰韶中期文化遺存

(一)遺跡

本次發掘的仰韶中期遺跡單位共15個,根據平面形狀基本可分為三種,包括圓形、橢圓形及不規則形,現擇典型代表介紹如下。

1.圓形灰坑,共4座,分別為H2、H3、H10、H17,現擇H10、H17詳細描述。

H10 位于T01東南、T02西南、T08東北、T09西北部,開口于②層下,該灰坑被近現代灰坑H5打破,同時打破H8、H9、H14。其平面形狀近似圓形,坑壁緩坡下收,底部較平整??涌谥睆?.2、深1.5米?;液稚百|土,土質較疏松。出土遺物較多,有大量陶片以及少量獸骨、陶環殘段等,可辨器形有陶缽、夾砂罐、尖底瓶等。

H17 位于T08南部,被H2打破。平面形狀近似圓形,坑壁呈袋狀略向外擴,壁面不甚規整,坑底較平整??涌趯?.66、底徑約2.06、深0.96米?;液稚惩?,土質較疏松,包含少量燒土顆粒等。出土遺物包括陶器、石器和獸骨等,可辨器形有尖底瓶、彩陶盆、缽、罐、陶環等。

2.橢圓形灰坑,共3座,分別為H8、H9、H14,現擇H8、H14詳細描述。

H8 位于T01中東部及T02西中部。該灰坑被H10打破,同時打破H9?;铱悠矫嫘螤畛蕶E圓形,坑壁豎直,坑底較平整??涌陂L徑2.8、短徑2.1、深2.4米??觾榷逊e灰褐色砂質土,土質較疏松,包含少量料礓和燒土顆粒。出土陶片較多,可辨器形有尖底瓶、夾砂陶罐、彩陶缽等。另有數枚殘斷陶環,以及少量陶刀、石斧出土。

H14 位于T08東北及T09西北部。該灰坑被H3、H5、H10打破。其平面形狀呈橢圓形,坑壁呈緩坡至底,壁面較光滑,坑底呈鍋底狀??涌陂L徑約5、短徑約3.2、深1.5米。深灰色砂質土,土質松軟。出土遺物有陶片、石器和獸骨(角)等,可辨器形有陶缽、罐、碗、環等。

3.不規則形灰坑,共8座,分別為H1、H6、H7、H11、H12、H13、H15、H16,現擇H1詳細介紹。

H1 位于T04北中部,平面形狀不規則,坑壁斜直,平底,開口長2.1~2.7米。根據土質土色的不同,可分2層,其①層厚0.45米,深灰色砂質土,土質較疏松,包含燒土塊、白灰顆粒等;②層厚0.15米,灰褐色砂質土,土質較疏松,包含少量炭屑及燒土顆粒、獸骨。出土遺物有陶片、陶環等。

(二)遺物

出土物以陶器為大宗,陶色以紅陶為主,材質分泥質和夾砂兩種,其中泥質陶器多為缽、盆、尖底瓶,另有少量陶甕,夾砂陶器多為罐以及少量陶杯,可復原器較少?,F擇主要器形介紹如下。

彩陶缽 6件。標本H8:24,泥質橘黃陶,斂口,尖圓唇,上腹鼓凸后急收至下腹,口部及上腹繪黑彩窄帶紋,上腹飾由圓點紋、弧線紋以及三角紋組成的圖案。殘高9.1厘米(圖五,1)。標本H8:26,泥質橘紅陶,斂口,尖圓唇,弧腹,口部及腹部飾一周黑色窄帶紋,其間飾雙弧紋。殘高6.5厘米(圖五,3)。標本H8:30,泥質淺黃陶,斂口,圓唇,唇部飾黑彩窄帶紋,折腹,上腹飾網格紋。殘高5厘米(圖五,2)。標本H10:4,泥質紅陶,斂口,尖圓唇,弧腹,平底,口部施一周黑彩。通高6.6、口徑16.3、底徑5.5厘米(圖五,5)。標本H10:5,泥質紅陶,直口,尖圓唇,弧腹,平底內凹,口部施一周黑彩,磨損嚴重。通高5.2、口徑15.7、底徑6.9厘米(圖五,6)。標本H17:5,泥質橘紅陶,斂口,圓唇,口部及腹部飾黑色窄帶紋,腹部以弧邊三角紋為邊界,其間飾平行橫線紋及圓點紋組合而成的圖案。殘高7.5厘米(圖五,4)。

圖五 出土彩陶缽

彩陶盆 3件。標本H10:8,泥質紅陶,斂口,折沿,圓唇,弧腹,下腹殘??谘赝饩壥┖诓?,器表磨光后繪黑彩,上腹飾有弧邊三角紋、圓點紋及斜弧線紋組成的圖案。殘高13.9、口徑31.2、最大腹徑33.3厘米(圖六,1;圖七);標本H8:27,泥質橘紅陶,斂口,卷沿,圓唇,弧肩鼓腹,沿面飾黑彩窄帶紋,腹部飾弧邊三角紋。殘高10.5厘米(圖六,2)。標本H8:28,泥質橘紅陶,斂口,寬折沿微卷,圓唇,沿面飾黑彩窄帶紋,腹部飾弧邊三角紋及勾葉紋等。殘高8厘米(圖六,3)。

圖六 出土彩陶盆

圖七 彩陶盆(H10:8)

尖底瓶 2件。標本H1②:6,泥質紅陶,重唇,圓唇,斂口,瓶口上沿面較寬,雙唇間凹槽不明顯,器口內壁近似圓弧鈍角。頸部以下飾線紋,唇部可見輪制痕跡。殘高5.5、厚0.7、口徑3.6厘米(圖八,1)。標本H8:40,泥質紅陶,斂口,圓唇,重唇,雙唇間留有凹槽,器口內部夾角圓鈍,頸部飾弦紋。殘高6厘米(圖八,2)。

圖八 出土尖底瓶、平底瓶

平底瓶 1件。標本H10:19,夾細砂灰陶,上口內斂,尖圓唇,束頸??谕獗谑┴Q向線紋。殘高7.8厘米(圖八,3)。

陶缽 3件。標本H1②:1,泥質紅陶,斂口,尖圓唇,鼓肩,弧腹,平底。通高9、口徑19.2、最大腹徑21.2、底徑6.6厘米(圖九,1)。標本H10:7,泥質紅陶,斂口,斜方唇,弧腹,平底。近口沿處穿兩處圓孔。通高11.2、口徑25.9、底徑11.4厘米(圖九,2;圖一一)。標本H17:3,泥質深灰陶,陶色不勻。微斂口,圓唇,弧腹略內凹,平底。內壁可見刮削痕。通高7.3、口徑17.6、底徑9.1厘米(圖九,3)。

圖九 出土陶缽

圖一一 陶缽(H10:7)

陶盆 1件。標本H1②:4,泥質淺灰陶,斂口,疊唇,尖圓唇,斜腹,下部略內凹,平底??谘靥幙梢娒黠@刮削痕跡。通高15.5、口徑35.9、底徑14厘米(圖一○;圖一二)。

圖一○ 出土陶盆(H1②:4)

圖一二 陶盆(H1②:4)

夾砂罐 5件。標本H8:22,夾砂褐陶。斂口,折沿,沿部略凹,圓唇,弧肩,鼓腹,下腹略內凹,平底。上腹刻劃線紋,部分交錯成方格紋,鼓腹處施一周附加堆紋,下腹施斜線紋。通高34.8、口徑29.2、最大腹徑31.7、底徑14.4厘米(圖一三,1;圖一五)。標本H1①:4,夾砂紅褐陶,內壁呈淺褐色。斂口,折沿斜侈,沿面略內凹,圓唇,鼓肩,斜腹,底殘。上腹部施數周刻劃弦紋,弦紋深淺不一,下腹施斜向線紋,分布不勻。殘高21.9、口徑22.6、最大腹徑28.4厘米(圖一三,2)。標本H14:2,夾砂褐陶。斂口,折沿斜侈,方唇,沿面較寬,鼓肩,斜腹,底部殘。上腹施數周弦紋,下腹施線紋。殘高25.1、口徑21.4、最大腹徑27.8厘米(圖一三,3)。標本H10:17,夾砂黃褐陶,斂口,短折沿,圓唇,沿面略內凹,斜肩,飾數周弦紋,口沿下貼附圓泥片。殘高4.8厘米(圖一三,4)。標本H14:17,夾砂黃褐陶,斂口,斜折沿,近方唇,弧肩,飾數周弦紋,弦紋間雜短斜線紋。殘高8.6厘米(圖一三,5)。

圖一三 出土夾砂罐、陶缸

圖一五 夾砂罐(H8:22)

陶缸 1件。標本H8:34,夾砂黃褐陶,直口微外侈,方唇,斜直腹,器身施斜線紋,后于其上覆弦紋。殘高6.8厘米(圖一三,6)。

陶甕 1件。標本H14:3,夾細砂黃褐陶,斂口,圓唇,口沿內側有一周凹槽,鼓肩,斜腹,平底。通體素面。通高25.7、口徑19.5、底徑15.4、最大腹徑29.8厘米(圖一四;圖一六)。

圖一四 出土陶甕(H14:3)

圖一六 陶甕(H14:3)

陶杯 3件。標本H14:7,夾砂灰褐陶,敞口,尖圓唇,斜腹,平底??诘茁詺?。通高2.9、口徑3.6、底徑2厘米(圖一七,1)。標本H14:9,夾砂紅褐陶,手制,敞口,斜方唇,厚胎,斜直腹,近底部處施一周摁窩紋,擬花邊狀,平底略內凹??诓柯詺?。通高3.3、口徑3.8、底徑3.1厘米(圖一七,2)。標本H14:10,泥質灰褐陶,直口,尖圓唇,直腹,平底,可見泥條盤筑痕跡。通高2.3、口徑5.5、底徑5厘米(圖一七,3)。

圖一七 出土陶杯

陶環 4件。標本H1①:1,泥質淺灰陶,橫截面近似等腰三角形,外緣尖圓,內緣略凹,內徑3.2、外徑4.3、厚0.55厘米(圖一八,1)。標本H1②:2,泥質黃褐陶,外緣呈齒輪狀,內緣圓弧,橫截面為半圓形,乳突橫截面近等邊三角形,乳突周圍有兩道刻劃紋。內緣圓弧,內徑3.7、外徑5.2、厚0.75厘米(圖一八,2)。標本H8:12,泥質淺灰陶,橫截面近似扁圓形,外緣裝飾索紋花邊。內徑3.4、外徑4.2~4.4、厚0.3厘米(圖一八,3;圖一九)。標本H17:2,泥質黃褐陶,外緣呈齒輪狀,內緣圓弧,橫截面為等腰三角形,乳突橫截面近等腰三角形,乳突周圍有兩道刻劃紋。內徑3.3厘米,非乳突部位厚0.5厘米(圖一八,4)。

圖一八 出土陶環、陶刀

圖一九 陶環(H8:12)

陶刀 1件。標本H8:16,泥質紅褐陶,由彩陶缽口沿殘片磨制而成,刀身呈不規則四邊形,短邊兩側各磨出一處半圓凹槽。長6.5、寬3.55厘米(圖一八,5;圖二○)。

圖二○ 陶刀(H8:16)

三、仰韶晚期遺存

本次發掘的仰韶晚期遺跡僅1處,開口②下,與周邊遺跡無打破關系,現詳述如下。

H4 位于T09南部,開口②層下,平面形狀不規則,斜壁,平底,坑壁及底部凹凸不平?,F發掘區內坑口長2.8、深2.4、底徑0.9米?;液稚百|土,土質較疏松,包含少量炭屑及燒土塊。出土遺物包括陶盆、尖底瓶、夾砂罐等。

喇叭口瓶 1件。標本H4:7,泥質黃陶,侈口呈喇叭形,短平折沿,沿部略內凹,尖唇,飾交錯線紋。殘高5.7厘米(圖二一,1)。

尖底瓶 2件。標本H4:21,泥質紅陶,漏斗狀,內壁足尖殘留泥團,外壁飾隱淺籃紋,整體較為圓鈍。殘高6.4厘米(圖二一,2)。標本H4:22,泥質紅陶,呈漏斗狀,內壁隱約可見泥條卷筑的制作痕跡,外壁線紋交錯雜亂線紋。殘高4.6厘米(圖二一,3)。

彩陶缽 5件。標本H4:11,泥質橘紅陶,斂口,圓唇,唇部飾黑色窄帶紋,鼓腹,腹部飾黑彩繪制的動物紋飾,頭部殘,但見腹部及足部。殘高4.1厘米(圖二一,4)。標本H4:12,泥質橘紅陶,斂口,尖圓唇,唇部飾黑彩窄帶紋,鼓腹,腹部飾弧邊三角及圓點紋。殘高5.2厘米(圖二一,5)。標本H4:13,泥質橘紅陶,斂口,尖圓唇,弧腹,唇部及腹部飾窄帶紋,腹部施斜線紋及圓點紋。殘高5.5厘米(圖二一,6)。標本H4:14,泥質橘紅陶,斂口,尖唇,唇、腹飾窄帶紋,其間飾弧邊三角紋,弧腹。殘高5.6厘米(圖二一,7)。標本H4:15,泥質淺黃陶,斂口,尖圓唇,唇部飾黑彩窄帶紋,折腹,其下飾三條豎線紋。殘高4厘米(圖二一,8)。

圖二一 H4出土器物

斂口鼓腹罐 1件。標本H4:18,泥質紅陶,斂口,短折沿,尖圓唇,鼓腹。器表磨光。殘高5.9厘米(圖二一,9)。

夾砂罐 1件。標本H4:19,夾砂灰褐陶,斂口,折沿近口部、唇部各有一周凹槽,尖圓唇,斜肩,肩部施交錯斜線紋,近口沿處貼附一圓形泥餅。殘高6.4厘米(圖二一,10)。

骨簪 1件。標本H4:5,殘,淺黃色,扁圓錐狀,頂部殘斷,殘長9.6、厚0.75厘米(圖二一,11)。

四、結語

本次發掘出土遺物以陶器為大宗,另有少量磨制石器、骨器等,復原器物較少,以生活用具為主。其中泥質陶的比例較大,該質地的陶土經過淘洗沉淀,質地緊實,部分陶土中夾雜少量細砂。陶色可分為橙紅、淺黃、深灰等,其中以橙紅數量居首??杀嫫餍味酁樘绽?、疊唇盆、彩陶盆、缽、尖底瓶、葫蘆口瓶、陶甕等陶器,大部分為素面,部分經磨光處理。陶器紋飾可見多線紋、弦紋,線紋多見于尖底瓶或平底瓶器身之上,而弦紋見于少量陶盆口沿下等位置。彩陶紋飾圖案多樣,多黑彩,另有少量紅褐彩及白彩,紋飾元素可見圓點紋、弧邊三角紋、勾葉紋、垂弧紋、條帶紋等,各元素或組合或單一裝飾于陶缽、盆以及極少量陶罐等器物的口沿及上腹部。

夾砂陶數量占比略小于泥質陶,該質地的陶土中夾雜顆粒多為石英砂粒。陶色以紅褐及灰褐為主,另有少量黃褐色。夾砂陶的紋飾主要有素面、線紋、凹弦紋,另有少數附加堆紋。除素面以外,線紋為夾砂陶器的主要紋飾,多飾于夾砂罐腹部,凹弦紋則同線紋一道飾于器身肩部或口沿處,附加堆紋多為細泥條或圓泥片,裝飾于器表,另有少量摁壓泥條,附于夾砂罐器身。

陶器均為手制,制法以泥條盤筑法居多,部分器物經慢輪修整,其痕跡在陶缽或盆底部、口沿處可觀察到。

本次發掘出土的生產工具較少,可見數十件陶刀以及少量石刀、石斧、紡輪等。裝飾類器物表現為數量較多的陶環,形制多樣,根據橫截面可分為半圓形、弧邊三角形等。除此之外,也有極少量的骨器出土。

因本次發掘為配合基本建設而進行,發掘面積小,文化堆積單純,遺跡現象單一,灰坑間雖有疊壓、打破關系,如H10同時打破H8、H9,H8打破H9,但可復原器物均較少。觀察夾砂陶片紋飾,可初步判斷如下:H8線紋細密稍顯雜亂,H9線紋略疏朗整齊,紋飾整體面貌略有差異,但在器形上無明顯變化趨勢。故該特征暫不足以代表文化面貌的演變趨勢。

該發掘區所見的大部分陶器特征與河南三門峽廟底溝遺址仰韶文化H9[1]以及夏縣西陰遺址[2]遺存中的部分器物相近,如H1①:2與廟底溝遺址H9:205的夾砂罐、H8:34陶缸與西陰遺址H33:29相似;H14:3陶甕與西陰遺址H34:39相似,其年代接近仰韶中期。

而位于T09東南部的H4,其文化面貌與其余灰坑有異,典型器物如H4:7已呈喇叭狀,并在口沿處向下摁壓;H4:21尖底瓶底,呈漏斗狀,足尖角度趨圓鈍,底部有泥團凸起,外壁飾籃紋,分別與西王村遺址H4:2:44、H24:1:1[3]形制相似。H4:18與侯馬喬山底遺址西王村上層文化采:2[4]斂口鼓腹罐形制相似,其年代接近仰韶晚期。

綜合判斷,小王遺址發掘Ⅰ區,整體文化面貌應以仰韶中期廟底溝文化為主,部分灰坑出土陶片與西王村上層陶器特征相似,可將其歸屬于仰韶文化晚期。另外本發掘區距臨汾桃園遺址直線距離約2公里,兩處遺址的主體文化面貌較為接近,桃園遺址范圍較大,遺跡現象豐富,包括房址以及數量龐大的灰坑等,是仰韶中期廟底溝文化的一處大型聚落[5]。二者距離接近,且文化面貌相近,故推測小王遺址有可能是桃園遺址文化輻射范圍內的小型聚落或短期營地。

因發掘面積較小,本次未能完整揭示小王遺址的整體面貌,對該遺址的認識也僅限來源于發掘區內的遺跡遺物,故以上觀點也尚無更多證據予以佐證,亟待日后更多相關工作。

后記:襄汾小王遺址考古資料整理項目得到“2017年度山西省文物保護專項資金”支持。本次考古發掘項目負責人為范文謙,參加田野發掘的有鄭媛、薛新明、武卓卓、周翔、張立強、王樂、李典、次鵬翔、王子涵、溫卓爾、韓婧、景雅琴等,鄭媛、武卓卓、張立強、趙瀟雅、崔雅竹、劉澤鵬等參與了整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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