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學英語教學中講好成語故事
——基于“產出導向法”

劉寶杰

2021年1月，教育部印發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進中小學課程教材指南》指出：開展中小學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教育，對于永續中華民族的根與魂，堅守中華民族的共同理想信念，筑牢民族文化自信、價值自信的根基，維護國家文化安全，增強國家文化軟實力，培養青少年做堂堂正正的中國人，具有重要意義?！镀胀ǜ咧杏⒄Z課程標準（2017年版2020年修訂）》指出：英語課程要注重在發展學生英語語言運用能力的過程中，幫助他們學習、理解和鑒賞中外優秀文化，培育中國情懷，堅定文化自信。作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組成部分，成語故事中有著豐富的育人價值。在小學英語課堂中進行中國成語故事教學可以讓學生在學習語言知識和技能的同時，親近祖國文化，堅定文化自信。下文，筆者以上海外語教學出版社《中國成語故事繪本》中的《對癥下藥》為教學內容，嘗試借助產出導向法來談談如何在英語課堂上講好中國成語故事。

產出導向法，是北京外語教學研究中心文秋芳教授結合我國教學實際，經過多年的理論研究和實踐探索，概括出來的一種教學法，其理論基礎涵蓋“學習中心說”“學用一體說”和“全人教育說”，產出導向法的學術假說包括“輸入假說”和“輸出假說”。產出導向法的教學流程主要是驅動（motivating）、促成（enabling）和評價（assessing）三個環節。

一、驅動環節

1.創設真實情境，明確交際活動意義。

驅動環節的主要任務是通過產出使學生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之處，從而調動他們的學習積極性。課始，筆者播放兩名外國學生的視頻，視頻中兩名學生表示要了解中國經典故事。在學生自由表達所知道的中國經典故事后，他們發現自己不具備用英文講述中國故事的能力。于是，筆者將故事《對癥下藥》的圖片呈現給學生，讓學生來猜測故事內容，從而明確本課要學的故事。教學過程如下：

T：Yes，you know a lot about our Chinese stories，but can you try to tell one of these stories in English?

Ss：No，we can’t.

T：Well，we’ll learn them in the future.Today let’s try this story.（呈現《對癥下藥》的插圖，見圖1～6）What story is this?

（圖1）

（圖2）

（圖3）

（圖4）

（圖5）

（圖6）

S：對癥下藥。

T：Good，today we’ll try to tell this story to our friends and try to act it out.

評估驅動環節的指標有三個：交際真實性、認知挑戰性和產出目標恰當性。在該教學片段中，筆者通過呈現國外友好學校學生的視頻，創設了文化交流的真實情境，這體現了交際的真實性。接下來，學生發現雖然他們知道不少中國經典故事，但他們尚不能用英語講述或表演故事，這讓學生產生了認知挑戰。最后，筆者呈現故事的六幅圖片，引導學生發現這個故事是《對癥下藥》，學生在了解該故事的基礎上嘗試講述或表演故事，這樣的產出目標具有恰當性。

2.嘗試自主講述，初步建構故事語言框架。

故事《對癥下藥》大多數學生都了解，為了摸清該在哪里為學生提供腳手架，也為了讓學生更好地看到自己在本節課上的學習進階，筆者鼓勵學生通過看圖的方式，先進行第一輪自主描述或自主表演。師生共同合作，嘗試初步建構故事語言和故事框架，然后在學生自主講述的過程中相機板書。教學過程如下：

教師呈現圖1并貼于黑板上。

T：Now look at the first picture，what can you say?

S：He is Hua Tuo.

T：Right，now who can be Hua Tuo?

學生戴上胡須扮演華佗。

T：So we can say“Long long ago，...”.

S2：Long long ago，there was a doctor.His name was Hua Tuo.He was a神醫。

T：A magic doctor.

教師呈現圖2，并邀請3名學生上臺嘗試對話表演，之后再讓學生分成4人小組（1個旁白，3個角色），合作表演，然后按照相同的方法讓學生完成圖3到圖6的描述，最終該教學片段形成如下板書（見表1）。

表1 教學板書

在驅動板塊，為了更好地驅動學生講述成語故事，筆者讓學生首先通過自己的知識儲備來嘗試對故事進行輸出，并根據學生的實際需求予以相應的提示和指導，例如學生想說“神醫”時，筆者教授“amagic doctor”，并適時地板書故事中的關鍵詞，建構整個故事的語言框架。

除了讓學生自主發言外，在處理故事圖片2和圖片3的過程中，筆者讓學生以4人小組合作表演的方式進行故事劇本的自主建構。由于本課輸出的形式是課本劇，所以，在教學過程中，筆者提示學生關注劇本中的旁白以及演員的臺詞、角色表情和動作。這樣一來，學習過程就會變得趣味盎然。

二、促成環節

1.提供輸入材料，促成故事完整產出。

在師生初步完成故事的簡單講述和表演后，學生已經意識到故事的某些片段還存在不足，語言表達不夠精確，而此時正是教師向學生提供語言輸入的最佳時機。筆者將與6張圖片相對應的6段文字做成小紙條，讓學生通過Read and match的方式來進行整個故事的閱讀，同時標記出陌生詞句。學生讀完后圈畫出以下陌生詞句：

You should...to empty your bowels.You should...to get a sweat.You got too much heat in your body.The causes are different，medicines should be different too.The two men recovered the next day.

在以上教學中，輸入材料呈現時機的選擇完全基于產出導向法理論，即在驅動環節學生發現自己的語言不足時予以呈現。在輸入材料的學習中，筆者遵循整體閱讀的原則，讓學生通過Read and match的方式整體閱讀文本。

2.適時提供支援，化解文本疑難詞句。

為解決學生的疑惑，筆者通過呈現原文“尋當下之，延當發汗”的方式幫助學生學習詞組empty your bowels和get a sweat，通過呈現圖片助力學生理解詞匯heat、sweat，通過引導學生閱讀上下文以及借助肢體語言幫助學生理解causes和recovered。整個過程基于學生的實際，突出學生的主體地位。板書更新見表2。

表2 教學板書更新

在處理輸入材料時，學生難免會碰到一些難點，這時候就需要教師提供腳手架。在Read and underline環節中，學生遇到五處新知識點，筆者通過提供故事原文、提供圖片和結合上下文理解等策略幫助學生理解新知識。

通過第一輪的自主建構及第二輪的學習輸入材料、自主發現問題、教師適當指導，學生的語言表達能力得到了提升，他們掌握了產出活動所需要的內容、語言形式和話語結構。

三、評價環節

1.交流學習心得，內化故事精髓。

在學生初步學習輸入材料后，為了讓學生更深入地理解故事，師生進行了如下討論：

T：Boys and girls，I think you’ve done a great job!Now，what do you find from this story?

S1：Hua Tuo is a great doctor.

T：Yes，we all know this，but how did he become such a great doctor?

S2：Because he can give medicines according to the illness.

T：You’re right.What does the story imply?

S3：We should發現問題背后的原因。

S4：我們應該根據具體原因解決問題。

T：Yes，your ideas are great，and that’s the title of the story“Suit the Remedy to the Case”.

在英語課堂上，教師要注重發揮英語學科育人的功能。本課教學中，教師通過討論交流的方式，啟發學生感悟中國古人的智慧，感悟成語故事中蘊含的道理，這有助于學生在今后的學習和生活中更加理性地認識事物，處理問題，并樹立文化自信。

2.合作產出，同伴互評促發展。

從一開始的學生嘗試自主建構故事框架到教師提供輸入材料優化學生的產出，學生在這一系列的促成活動中已經獲得了產出活動所需要的語言內容、語言形式和話語結構。接下來，教師需要讓學生進行合作練習并促成最終的整體產出，同時師生根據各小組綜合產出的表現做出相應的評價。

T：Now boysand girls，look at the blackboard，here we can see what we can do before we read the story and we can also see what we’ve learned after learning.So，are you ready to tell the story or act it out?

Ss：Yes.

T：Good，please work in groups of 4.You can either act some parts of the story or the whole story.Don’t forget these rules：language usage，body language，facial expressions.

在學生以小組為單位進行短劇產出表演時，筆者為學生錄制視頻，方便為后期發送給外國學生做準備。

評價環節是產出導向法中必不可少的環節，評價可以是對促成活動進行的即時評估，也可以是對產出成果進行的即時或延時評估。

在產出練習環節中，教師要對學生進行指導，循序漸進地幫助學生最終達到合作表演的目標。本課，筆者建議學生根據小組實際情況，選擇2或3幅圖進行表演，亦可進行整個故事的表演，筆者在每個小組間巡視，相機進行指導。觀看表演的學生需要進行評價。為了讓觀看短劇表演的學生更加投入到觀察與思考中去，筆者提供評價標準，讓評價的學生有據可依，也讓表演的學生能夠清楚地發現自己小組可能存在的不足。

在英語課堂中教授中國成語故事是滲透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有效方式。借助產出導向法，可讓成語故事的教學清晰明了。作為一線教師，在運用某個教學法時要先理解其要領，在適當的時候也可以進行相應的補充或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