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學教師教學質量與工作滿意度的關系:自我效能感的中介作用
——基于TALIS2018的實證分析

李 珺,戰 欣

(1.上海市教育科學研究院,上海 200032;2.上海師范大學國際與比較教育研究院,上海 200233;3.北京成均教育科技有限公司,北京 102211)

教師是學校發展的靈魂,是教育發展的第一資源。教師的教育教學質量則是學校生存發展的生命線,是教育煥發生機活力的源頭活水。提高教師工作滿意度是維系教師隊伍穩定的必要條件,也是增強教師職業吸引力和保障教育教學質量的重要支撐。[1]國際社會普遍認為,作為一種情感態度變量,教師的工作滿意度對教師的教學工作熱情與投入有重要影響,不僅直接左右教師日常工作效率和成效,[2]同時也是預測學生學業成績的有力因素之一[3]。中學教師面對教學水平評估、學生升學壓力、社會輿論、家長的高期待和難教的學生、新課程改革等眾多考驗,心理壓力倍增,易出現心理不適和情緒等問題,甚至產生職業倦怠感。這些都是造成工作熱情和興趣的喪失,工作情感和工作投入消退,工作滿意度降低的重要原因。

工作滿意度作為反映教師專業素養的重要指標,直接影響教師工作積極性與專業發展動力[4];它既是反映教師職業幸福指數的關鍵指標,也是衡量學校管理效能的重要依據[5]。而且,教師對工作的滿意程度也會影響其教學效果,最終影響學生的學習與健康發展。工作滿意度越高,越有助于教師形成積極的工作態度,也有利于提高教師的教學質量和教育效能。相反,較低的工作滿意度不僅會影響教師的“教學熱忱”,使教師產生“不樂教”的教學態度問題,甚至很可能進而導致“不善教”的教學能力問題,并最終對學生學業成績產生消極影響。[6]教師工作滿意度對教育教學質量產生著如此深刻的影響,因此,日益引起教育決策者和教育研究者的廣泛關注,近十年來,關于工作滿意度等相關領域成為國際教師教育研究的前沿。

2018年,OECD向全球28個國家發起新一輪教師教學國際調查 (Teaching and Learning International Survey,簡稱 TALIS),主要調查各國的學校學習環境和教師工作情況。從調查結果看,上海教師的工作滿意度位于世界前列。工作滿意度成為教師教育研究的關注熱點和熱門話題。誠然,目前已有較多的研究對教師工作滿意度的影響因素進行了探索,但是結合 TALIS 2018 調查的問卷框架來看,仍有部分影響因素值得探索和挖掘。本研究主要選取問卷框架中教師教學質量、自我效能感、工作滿意度三個研究變量,并利用此次國際調查中上海地區的教師數據進行統計分析,一方面探討教師教學質量與工作滿意度之間的內在關系和影響;另一方面在已知教學質量和工作滿意度關系的基礎上,將自我效能作為中介變量,探究教師自我效能在教學質量與工作滿意度之間的中介作用。

一、文獻回顧與研究假設

(一) 教師教學質量與工作滿意度

近年來,教學質量作為學生學習投入與成績表現的預測變量而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目前評價教學質量主要采用三種方法:課堂觀察、學生評價和教師評價。OECD的TALIS2018(Teaching and learning international survey,教與學國際調查)通過教師對教學實踐的自我評價來反映其教學質量。目前,評價教學質量最常見的三個維度分別是課堂管理(classroom management)、認知激活(cognitive activation)和學習支持(learning support)。其中,課堂管理旨在保證教師向學生提供有質量的學習時間,聚焦教師如何有效處理課堂紀律問題。認知激活則關注促進學生評價、整合和應用知識的教學活動,并且這些教學活動始終圍繞問題解決(problem-solving)開展。學習支持強調教師通過塑造良好的師生關系或建構性的反饋來向學生提供額外支持。此外,教學清晰度(teaching clarity)也逐漸成為評價教學質量的重要維度。K?nig和Pflanzl將教學清晰度定義為整體性的教學情況,如課程結構清晰度、教師的解釋是否可以被理解等[7]。諸多研究表明教師的課堂教學質量可以轉化為學生更好的學業成就。[8-10]

工作滿意度一般是指個體對其工作的主觀評價和積極情緒狀態,具體到教育領域,教師工作滿意度是指教師在教育教學過程中體驗的滿足感[11],是教師與其教學角色之間的情感聯系[12]。由于教師工作的復雜性,教師工作滿意度具有多維度結構,對教師工作本身滿意的教師,有可能因其所在學校環境的不足而流動到其他學?；蛎撾x教師隊伍[13]。在OECD的概念框架中,教師的工作滿意度既包括對工作環境的滿意度,也包括對教師這一職業的滿意度。

Bellibas等人分析TALIS 2013的調查數據,發現了工作滿意度對教學質量的顯著正向預測作用。[14]他們認為,當教師對所處的工作環境或者職業感到滿意時,教師的教學表現會越好。Huang等人建立結構方程模型探究工作滿意度、教學質量和教學有效性三者之間的關系,結果發現教師的工作滿意度對教學質量具有顯著正向影響。[15]周娜等人探討了教師教學質量類型與工作滿意度的關系,研究發現教師工作滿意度在不同教學質量類型上存在顯著差異。[16]但教師教學質量究竟對工作滿意度是否有影響卻甚少有相關研究和證據支撐,本研究將基于TALIS數據進一步探討二者之間的關系。

(二)教師教學質量與自我效能感

OECD將教師自我效能感定義為教師所擁有的相信自己可以通過教學行為來影響學生的學習成果(如成就、興趣和動機)的信念,包括3個核心成分:課堂管理效能感、自我效能感以及學生參與效能感。教師自我效能感是教師對自身能力的一種信念和認識,反映著教師的主觀體驗和能動性。它不僅有助于教師適應環境,調節教學行為,保持身心健康,也有利于促進教師的職業發展。

根據班杜拉的社會認知理論[17],自我效能感是個體對自己計劃和執行特定行為能力的感知。社會認知理論認為,個體效能認知是其行動的重要基礎,人們只有具備了一定能力基礎,且相信自己的行動能達到預期的效果時才會具備行動的動機。

研究表明,教師的自我效能感越高,他們從事教學或專業發展活動就會越投入,進而教學質量水平越高。自我效能感可以顯著預測教學質量。[18]然而,教師自我效能感并不只是作為影響教學質量的因素而存在,它也可以成為教學質量的影響結果。Holzberger等通過長期的數據追蹤調查發現,教師的教學質量同樣可以預測教師自我效能感的變化。[19]綜合諸多研究結果可以說明教師的教學質量與自我效能感之間存在相互作用機制。

(三)教師自我效能感與工作滿意度

社會認知理論認為,自我效能對人的動機、行為、態度等有顯著預測作用。張萍等對中小學教師自我效能感與工作滿意度的關系進行了研究,結果發現個人自我效能感和一般自我效能感對教學、整體層面滿意度具有顯著正向預測作用。[20]Tschannen-Moran M等人研究發現,教師效能與教師的教改意愿以及職業意愿有關[21],具有高效能的教師表現出更積極的教改意愿,喜歡自己的教師職業,而具有低效能的教師,教改意愿消極,不喜歡教師職業。

基于上述論述,本研究將探究教師教學質量、自我效能感對工作滿意度的影響,并提出如下假設。

H1:教師教學質量對工作滿意度具有正向的顯著影響;

H2:教師自我效能感在教學質量對工作滿意度的影響中起部分中介作用。

二、 研究方法與設計

(一)數據來源與研究對象

2018年, OECD向全球28個國家發起新一輪教師教學國際調查 (Teaching and Learning International Survey,簡稱 TALIS),旨在了解各國學校學習環境和教師工作情況。上海作為中國的代表城市第二次參與此項國際調查,總計有 198 所初中的 3976 名教師參與其中。本項研究基于TALIS2018上海地區的教師數據,綜合考慮教學質量、自我效能感、工作滿意度三個研究變量,剔除缺失值及無效問卷等因素,最終選取1152名教師的問卷結果進行數據分析。

(二)變量選取與說明

TALIS2018教師問卷內容涵蓋基礎信息、專業準備與動機、教學實踐與評估、職初培訓、在職進修(專業發展)、責任與自主性、自我效能與工作滿意度等七個方面?；谘芯磕康?選取教師教學質量、自我效能感、工作滿意度三個研究變量。其中工作滿意度為因變量,教學質量為自變量,自我效能感為中介變量。

教學質量(Instruction quality)。TALIS2018將教師教學質量分為四個維度,包括課堂管理、教學清晰度、認知激發和學習支持。問卷包含18道題目,4點計分。經信度檢驗,問卷的Cronbach’s Alpha 系數為0.772,信度良好。

工作滿意度(Job satisfaction)。TALIS2018工作滿意度問卷包括工作環境滿意度和教師職業滿意度兩個維度,共10道題目,其中3個反向題目,4點計分。經信度檢驗,問卷的Cronbach’s Alpha 系數為0.807, 信度良好。

自我效能感(Self-efficacy)。TALIS2018自我效能感問卷包含12道題目,分為課堂管理效能感、教學效能感、學生參與效能感三個核心成分,4點計分。經信度檢驗,問卷的Cronbach’s Alpha 系數為0.872,信度良好。

(三)數據處理與分析

本研究利用SPSS 25.0進行數據清洗與統計處理。主要步驟如下:采用皮爾遜(Pearson)相關分析了解各教師教學質量、自我效能感、工作滿意度變量之間的相關性;隨后運用AMOS 26.0構建結構方程模型,并對模型的擬合度及路徑效應進行分析,探索三個變量間的作用關系。采用 Amos 26.0 中的 Bootstrap 進行中介作用檢驗,考察自我效能感在教學質量與工作滿意度之間的中介作用。

1.教師教學質量、自我效能感和工作滿意度的相關分析

運用SPSS 25.0皮爾遜(Pearson)相關分析法檢驗教學質量、自我效能感、工作滿意度三個變量之間的關系情況以及關系強弱程度。

教師教學質量、自我效能感、工作滿意度的相關分析結果如表1所示。皮爾遜(Pearson)相關分析顯示,三個變量間均存在顯著正相關,說明教師的教學質量、自我效能感與工作滿意度之間存在共變關系。

表1 教師教學質量、自我效能感、工作滿意度的相關分析

2.結構方程模型檢驗

運用 AMOS 26.0 軟件生成有路徑系數的結構方程模型,并對路徑效應進行分析,此步驟用于假設1的驗證。

(1)模型生成。為了清晰呈現教學質量、自我效能感、工作滿意度之間的關系,根據本文研究假設構建結構方程模型,如圖1所示。

圖1 教學質量、自我效能感和工作滿意度的關系模型

(2)模型擬合度分析。對教學質量、自我效能感、工作滿意度三個變量的關系模型進行分析,并對誤差項進行優化修正后,模型擬合結果如表2所示。

表2 模型擬合度檢驗結果

根據溫忠麟等一些學者的觀點,選取卡方/自由度,RMSEA、NFI、TLI、CFI、GFI和AGFI等指標對所建立的模型的擬合程度進行評價,其中各指標的適配度要求為χ2/df的數據值3<χ2/df <5時,則所建立的模型可接受,當χ2/df<3時,則模型擬合效果非常好, CFI、GFI、AGFI、NFI、IFI、TLI的取值≥0.90,通常模型可接受或者模型擬合效果很好,取值越接近1模型的擬合效果越好。RMSEA的數值越接近0則擬合效果越好。由于卡方檢驗的值較易受樣本容量的影響,尤其在大樣本的情況下,卡方值會相應增大,不能很好地判定模型的擬合優度。依據溫忠麟等人提出的原則[22],如果分析模型在大多數評價準則上的擬合優度較好,即可認為模型是可以接受的,但其他指數不能離界值太遠。

模型整體擬合優度分析結果顯示:χ2/df數值為4.628<5,表示模型可接受,再從其他適配度指標看,所有指標均達到適配度的一般標準,大部分指標達到理想標準,總體上來講,模型擬合度較佳,說明假設理論模型與實際數據之間契合較高,模型結果較有說服力。

(3)Bootstrap中介效應分析。在完成教學質量、工作滿意度、教師自我效能感變量間的關系分析后,需探索變量間的具體作用機制,以及教師自我效能感的中介效應如何。此步驟用于假設2的驗證。

本部分采用 Amos 26.0 中的 Bootstrap 進行中介作用檢驗,該方法提供中介效應的95%置信區間估計,如果區間估計含有0表示中介效應不顯著,如果區間估計不含有0則表示中介效應顯著。經Bootstrap分析結果顯示(見表3):教學質量對工作滿意度的95%直接效應的置信區間為[-0.068,0.565],效應值為0.103,教學質量對工作滿意度的間接效應置信區間為[0.128,0.576],效應值為0.163。教學質量對工作滿意度的總效應置信區間為[0.317,0.799],效應值為0.266,中介效應檢驗結果表明:教學質量對工作滿意度的直接效應的95%CI包含0,說明教學質量對工作滿意度的直接效應不顯著,間接效應的95%CI不包含0,說明教學質量對工作滿意度的間接效應顯著。教學質量對工作滿意的總效應顯著,直接效應不顯著而間接效應顯著,說明自我效能感在教學質量與工作滿意度之間起完全中介作用。這與研究假設有所差異。

表3 中介效應顯著性檢驗的Bootstrap分析

三、研究結論與討論

(一)研究結論

本研究結論表明:自我效能感在教學質量對工作滿意度的影響中起完全中介作用,與研究假設的部分中介作用有所差異。教師教學質量與工作滿意度之間存在顯著正相關,但對工作滿意度沒有直接作用。根據上述研究結論并結合目前學術界已有研究結果及中學教育的現實情況對這一結果進行討論。

1.自我效能感是影響教學質量與工作滿意度的重要中介

本研究通過中介效應分析驗證了自我效能感是影響教學質量和工作滿意度的重要中介。在OECD的TALIS框架中,自我效能包含了三個方面:課堂管理效能感,教學效能感以及學生參與效能感。較高自我效能感的教師對自己能夠成功影響學生學習和教學效果具有積極的知覺和信念,會預先設定和選擇富有挑戰性的教學目標與任務,同時對完成預定目標和任務也會滿懷信心和期待,這些挑戰性和期待感能夠調動和激活教師自身工作潛能,有效激發教師工作動機,自覺自愿付出較多的時間和精力不斷改進教學或管理工作,在教育教學以及課堂管理工作過程中表現出極大的熱情、興趣和韌勁,即便遇到一時的困難和問題,也能堅定不移地積極尋找解決問題的方法并更努力地堅持下去。除此之外,在整個過程中,自我效能感較高的教師會有意識地根據學生的教學反饋進行教學反思,對教學行為和教學目標進行適當的控制、調節或矯正,選擇最佳的教育方法與策略,強化更多的積極行為,避免各種消極行為,從而使教育教學活動和教學管理行為適合學生的發展水平與需要,從而有效激發學生學習興趣和學習積極性,取得滿意的教育效果和教學質量。

教師工作滿意度是一種重要的心理特征,是一種總體的帶有情緒色彩的主觀感受與看法,教師行業除了教學、科研任務之外還面臨著其他一些外在的壓力,而在面對教育過程中可能出現的壓力、困境等情境條件時,教師的工作滿意度可能會受到一定影響。此時,自我效能機制對情感狀態的自我調節發揮著關鍵作用[23],本次研究反映出自我效能感的強弱是教師工作滿意度高低的不可忽視的影響因素,教學質量的提高不會直接提高教師的工作滿意度,而是要通過激發教師的自我效能不斷提升教師工作滿意度,自我效能感是教師增進職業本領和提升教育效果的關鍵。自我效能感越高,意味著教師能很好地解決工作、生活中遇到的困難,繼而累積起一種積極的自我信念,而這種信念又強化了教師的自我能量系統,幫助教師應對新的困難,因此自我效能感與工作滿意度密切相關。[24]

2.教學質量與工作滿意度呈顯著正相關,但教學質量對工作滿意度沒有直接作用

教師的工作滿意度受個體性別、年齡、教齡、受教育程度等綜合因素影響。研究將上述變量作為控制變量,以工作滿意度為因變量,教學質量為自變量,自我效能感為中介變量分析中學教師的工作滿意度。研究結果表明:教學質量與工作滿意度之間呈顯著正相關,也就是說,教學質量水平越高則工作滿意度越高,教學質量水平越低則工作滿意度越低。但是另一方面,研究也發現:教學質量對工作滿意度的直接效應不顯著,間接效應顯著,亦即教學質量對工作滿意度并不起直接作用。結合已有文獻及教學實際分析,主要原因在于教師教學質量更多聚焦于教學實踐的諸多方面,如有效處理課堂紀律問題、教學整體情況、學生整合應用知識的水平等,工作滿意度則強調教師對工作環境及對教師職業的評價和情緒感受,而影響工作滿意度的因素有很多,如感知到的工作壓力、學校領導的管理與評價、擔任科目教學、薪資、工作氛圍等內在或外在層面的因素,因而教師對自身教學質量的評價不能直接影響到教師的工作滿意度,在后續研究中也會做深入分析,拓展研究方法,進一步尋找問題的原因。

(二)研究建議

1.激發教師專業化發展的內驅力

教學質量是教師的立身之本,是學校的永恒主題,提高教師的教育教學能力和工作積極性是提高教育教學質量的關鍵。但現實各種無奈讓一些教師陷入一種“佛系”心態或以“躺平”面對教師職業,不求進步與成長,缺乏職業成就感甚至安全感。針對這種困境,需要充分發揮自我效能感的重要中介作用。

富有建設性的、公正的教師評價與反饋對于教師的職業滿意度及作為教師的自我效能感有積極的影響。學校管理層可進一步加強對教師教學質量的評價診斷,及時準確發現教學中薄弱點以及教學實踐中亟待提升的具體方面,針對這些薄弱點和不足之處為教師提供個性化的成長方案或有針對性的、多樣化的培訓機會,為教師提供豐富的教學資源、完善的培訓活動,支持教師在教與學中不斷提升自身的教學能力,提高教育教學質量。在教學質量不斷提升的過程中,增進教師對教育教學的成就體驗,提升自我效能感。

2.建立教師專業發展共同體助推自我效能感的提升

教師自我效能感是發展變化的,無論是新手教師、資深教師,其效能信念都具有可塑性、可培養性,通過一定的方法與途徑加以培訓、改變和提高,使其向更加積極有利的方面發展,進而獲得更高的工作滿意度。

對于新手教師,可在教師培訓中,通過課程教學、社會勸說、觀察學習、替代經驗、實際觀摩專家型教師的教學等發展和提高新手教師的教學自我效能感。專家型教師作為新手教師的導師,共同分析教學任務,提供教學技術、教學策略和心理支持,有利于改變與發展新手教師的自我效能感。此外,給予新手教師更多機會,進行實際的教學實踐和學生管理鍛煉,增加他們教學和管理的成功體驗,提供必要的反饋信息,以提升效能感。

對于資深教師,鼓勵、支持和幫助他們革新和創新教學方法,提供并參與新教學方法的研討和教學嘗試,拓展多樣性和靈活性的教學方法,深層次挖掘自身的教學潛能,增進自我效能感。

學校還可以打造類似于特級教師工作坊的專業發展共同體,讓不同層級的教師在共學、導教、引研,互評互促,共同啟發,形成良性的教師互動機制和教師合作文化,獲得更多成功體驗和替代性經驗,不失為增強教師自我效能感的重要途徑。

3.激活并提升教師集體效能感

教師的自我效能感的形成依賴集體效能感的形塑,良好的集體效能感有利于形成學校的規范有序的環境和積極向上的校園文化,集體效能感高,集體革新與研究的凝聚力就比較強,也就能夠充分帶動每個教師銳意進取,增強他們的效能信念。譬如:在教師研修實踐中可以進一步優化教師研修范式,關注“教師集體效能”這一目標變量,利用現代信息技術與網絡協同環境在線開展課例觀摩、聽評課現場直播等,支持教師集體目標達成,實現共同愿景。相關規劃與組織部門對教師集體研修范式設計可進一步設置合理目標、明確集體研修任務、營造教師協作研修環境、提供集體效能評估等方面進行綜合設計與管理,同時營造教師體驗和諧的集體研修氛圍,建立良好的教師研修關系。

總之,教育質量與自我效能感、工作滿意度密不可分,它們之間存在著相互影響與作用的機制。發展教師教育教學能力與培養教師對教育教學能力的自信是相輔相成,不可或缺的。為此,在教師隊伍建設中,應充分激發教師自我效能,豐富與拓展方法和路徑,促進自我實現,進而提升教師工作的滿意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