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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化”?“歸化”?

2008-11-14 02:59
名作欣賞·評論版 2008年11期
關鍵詞:習語異化

陳 凌

關鍵詞:習語 異化 習語翻譯 文學語境

摘 要:習語翻譯一般分成兩類:詞典翻譯和文學語境下的語用翻譯。習語的詞典翻譯往往是孤立靜止的,文學語境下的語用翻譯則必須服務于原作的“文學性”。英漢習語誤譯的原因主要在于:英漢兩個民族由于各自不同的認知語境,導致對同一文化意象的理解產生錯位,以及本民族獨特的文化意象不為他民族獨特的認知語境中的接受對象所了解而致。

有個現象十分有趣:不管是“異化”論者還是“歸化”論者,譯“趁熱打鐵”,無不選“Strike while the iron is hot”,譯“Knowledge is power”,無不選“知識就是力量”。為什么在這些成語、諺語的翻譯上,“異化”與“歸化”總是“合而為一”呢?其實道理很簡單:兩點之間直線最短,可以直截了當且又形神兼具。然而,問題是:如果直線走不通呢?

習語當然是最能反映民族文化特征的語言精華。但是經驗告訴我們,越是民族的東西就越是具有個性,而不同個性之間的吻合只能得之于偶然,卻斷難求之于必然。

本文擬從兩個層面來對習語及其翻譯策略尤其是“異化”與習語翻譯的關系問題進行探討。

1.習語的語用目的與翻譯變通

根據《現代漢語詞典》,習語是“人們長期以來習用的、簡潔精辟的定型詞組或短句。漢語成語大多由四個字組成,一般都有出處。有些成語從字面上不難理解,有些成語必須知道來源或典故才能懂得意思?!雹俨浑y看出,習語的一大特點就是“一般都有出處”,而且是“人們長期以來習用的、簡潔精辟的”語言精華。習語的這種獨特屬性,決定了其語用價值必然具有“溢出性”。也就是說,人們在使用習語時大多不是停留在它們的表層含義上,而是借助于它們來表達語言背后所蘊藏的含意。譬如,人們說“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時,一般都不可能是指三國時周瑜火燒赤壁的那段往事。

由于習語的語用價值往往大大超越它們的表層含義和指稱含義,因此在大多數情況下,對它們進行“直譯”是行不通的,或者說,不宜簡單地對之施以“異化”。舉例來說:對英語習語“like a rat in a hole”的翻譯,最便捷的途徑莫過于采用“異化”譯法——“像洞里的老鼠”②(《簡明英漢成語大詞典》)。從表面上看,源語和習語,兩個文本天衣無縫、形影相隨;可稍加推敲,立刻破綻百出:英美人說這個習語,十個有十個是想表達“陷于絕境”、“毫無出路”的含義,而漢語表達類似含義的說法盡管可以舉出至少一打,但“像洞里的老鼠”一說,卻肯定不在其中。這是為什么呢?這是因為在中國人的思維中,老鼠本來就是洞中之物,所謂“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打地洞”。所以,“像洞里的老鼠”壓根兒就不會讓中國人聯想到“陷于絕境”、“毫無出路”的隱喻含義。諸如此種不倫不類的“異化”譯法,是對源語文本的不忠實,也是對習語讀者的不負責任。愚以為,上述英諺還不如“歸化”成“甕中之鱉”,一來傳達出了源語的本義,二來也讓漢語讀者心知肚明。豈不是更好?

孤證也許不足為憑。那么請見另一例。

《莊子·齊物論》中有這樣一段描寫:“毛嬙、麗姬,人之所美也;魚見之沉入,鳥見之高飛,麋鹿見之決驟,四者孰知天下之正色哉?”于是漢語便有了“沉魚落雁”之說。

我們的問題是,面對“沉魚落雁”,中國人自然心領神會。但英美人面對這個習語的“異化”直譯,會產生同樣的領悟嗎?對應“沉魚落雁”的英文直譯是“(Something)makes the fish dive down and geese fall”,能猜出這“Something”的所指含義的英美人,恐怕萬中無一了。對此種文化誤讀成因,樂黛云教授有過一番精辟剖析:“人們與他種文化接觸時,很難擺脫自身的文化傳統、思維方式,往往只能按照自己所熟悉的一切來理解別人。人在理解他文化時,首先按照自己習慣的思維模式來對之加以選擇、切割,然后是解讀。這就產生了難以避免的文化之間的誤讀?!雹酃P者的一位美國同事,就把譯文中的“Something”猜成了“雷電”和“颶風”,令人捧腹不已。

既然“沉魚落雁”的字面意思會誤導英語讀者,那么文學翻譯還有必要采用“異化”的手段嗎?關于這點,容后再議。事實上,就連漢語讀者讀到該習語,都不會有人傻帽兒到真的要去追尋《莊子·齊物論》中的原初意象。況且,“沉魚落雁”本來就是子虛烏有的杜撰,誰又何曾見過?而成語的最大魅力,恰恰就在于它的模糊性、聯想性和普遍適用性?!澳峡乱粔簟闭l曾識?卻絲毫不影響人們對該習語的使用、詮釋和借題發揮。

習語的翻譯一般可分成兩類:詞典翻譯和語用翻譯。前者從介紹習語的完整性出發,往往需要兼顧本義與喻意;后者則在很多情況下拋開本義,直抵喻意,有時甚至還以不譯為譯。這就是為什么人們在談論“異化”“歸化”時,總愛舉習語翻譯為例的原因所在:因為不同目的、不同范疇的東西攪和在一起時最容易各取所需,所謂“渾水摸魚”。

為了把詞典翻譯和語用翻譯區分開,下面我們只舉語用翻譯的例子,請看例句(黑體系筆者所加):

(1)先生大名,如雷貫耳。小弟獻丑,真是班門弄斧了。(《儒林外史》二十八回)

Your great fame long since reached my ears like thunder. I am ashamed to display my incompetence before a connoisseur like yourself.(楊憲蓋、戴乃迭譯)

(2)從來沒見拜貼上下別號的,這可是俗話說的“僧不僧,俗不俗,女不女,男不男”,成個什么理數?。ā都t樓夢》第六十三回)

Ive never seen other people use appellations like this in greeting cards. Why, this, as the saying goes, is neither fish, flesh nor fowl! It doesnt make sense.

(3)哪怕再念三十本“詩經”,也是掩耳盜鈴,哄人而已。(《紅樓夢》第九回)

Even if he studied another thirty volumes, it would just be fooling people.(楊憲蓋、戴乃迭譯)

必須指出,楊憲益夫婦在翻譯中國古典文學作品時,歷來以“異化”手法著稱。但在上述三例中,習語“班門弄斧”被歸化成了“to display my incompetence before a connoisseur”;“僧不僧,俗不俗,女不女,男不男”也被歸化成了“neither fish, flesh nor fowl”;對成語“掩耳盜鈴”,則干脆以不譯為譯。這么做說明了什么?對上述習語的翻譯又為什么不可“異化”呢?毋庸諱言,楊譯的語用效果證明的只能是:“歸化”更為可取。

再來看看下面這則英語諺語的漢譯:

(4)Oysters are only in season in the R months.

譯文A:牡蠣只在R月份里當令。(異化)

譯文B:夏季牡蠣食不得。(歸化)

顯然,譯文A遠比譯文B貼近原文。但更讓漢語讀者明白其意的卻是哪一個呢?坦率地說,沒有學過英語的中國人面對譯文A,大概除了瞎猜,只能顧左右而言他了。盡管原諺語在英美民間膾炙人口,婦孺皆知。

在交際語境和文學語境中,人們對習語的理解和使用總是以母語環境和母語文化為預設背景。而將它們譯成外語后,原先的預設背景自然消失了,接受對象也隨之改變了,在這種情況下還要照搬原習語,首先就不符合形式邏輯的同一律。當然,人類具有類似的生活經驗并且情感共通,也是不爭的事實,所謂人類具有共性。但這只構成翻譯可以“走直線”的一小部分,更大的部分還得靠變通,尤其是在文學翻譯中。須知,“文學翻譯本身就是一種文學研究”⑤。它不單單是一種叫做“異化”的或者類似的什么技巧?!皩τ谖膶W翻譯來講,這一點十分重要,不然,很可能有這樣一種譯本,從字面上看,它已經逐字逐句譯了過來,但仍然是一本模模糊糊的,甚至叫人看不懂的書。當一個小說譯本,怎么讀也進不了讀者腦子里去的時候,那就多半表明了譯者自己的不理解。人們碰到難讀的文本,說是像看翻譯作品一樣,當然,語言歐化,表達不順是一個因素,但更主要的卻是譯者沒有進入情境,沒有把握思想,沒有真正的理解。因為有些譯者的語言水平盡管不容懷疑,但譯出來的文字總像是隔了一層,進不了閱讀者腦子。這是缺乏文學的表現?!雹?/p>

所以我們可以說,翻譯的文本是固化了的閱讀,是讀者接受的凝固形式。它已不僅僅是兩種語言之間的translation或transference, 而是滲透了譯者對于文本中一切文化、藝術、歷史等等所有人文內容的理解、接受和闡釋。

2. 文學語境中的習語翻譯

本文作者曾對文學作品中的習語翻譯和相同習語的詞典翻譯進行過詳盡比較,發現在大多數情況下,兩者并不一致。同樣一條習語,詞典翻譯是一回事,文學語境中的語用翻譯則很可能又是另外一回事。須知,文學作品猶如有血有肉的生命體,習語作為組成這個生命體的一部分,已不再僅僅是詞典意義上的“習語”——它們早已轉化成了生命體中的一個個“細胞”。上一節例(3)中的“掩耳盜鈴”,其本義和典故在詞典中標注得清清楚楚,但人們在《紅樓夢》第九回中讀到它時,顯然不會去關注它在詞典中的本義和典故,倒是會從該習語的文字符號而直取其喻意,甚至連該習語本身的存在都被忽略了。無怪乎楊憲益夫婦在翻譯這一句時,對“掩耳盜鈴”只取其義,不問其在,甚而當棄則棄之了。

然而,關于習語翻譯的種種論爭也恰恰就出在這里。在文學家的筆下,字詞是任其驅遣的“原材料”,砍削、扭曲、隨心所欲,文學作品才是他的終極目標??稍谧g者的眼里,那些“原材料”個個都擺在那兒,哪一個都怠慢不得。畢竟翻譯的標準跟創作的標準不可同日而語。而這種窘況在穿鑿迂腐的譯匠眼里更是不可逾越,唯有在大師的筆下才會被踏平。原因無他,只因為前者是以“翻譯”為指歸,至于譯本“生命”之有無,非關本“匠”也。后者卻是以“再現”為己任,尋求的是以詩譯詩,以文譯文,以“生命”換“生命”!只要能再現原作,何必斤斤計較無關痛癢的細枝末節?!遺憾的是,總有一些譯者,他們對《紅樓夢》的主題一知半解,測算賈母的“三寸金蓮”卻倒總是精益求精。

我們不妨來看看漢語習語“煙消云散”的詞典翻譯與文學語境下的翻譯變通之間,有著什么樣的不同?

《漢英大辭典》對該習語的英譯是:be lost in a cloud; vanish like mist and smoke. ⑦而出現在幾部漢語小說中的該習語,又是如何被譯成英文的呢?⑧請看:(英文斜體系筆者所加)

(5)昨天那種被追捕的恐慌,已經煙消云散。(曲波《林海雪原》第十一章)

His panic of the previous evening was quite gone now.(S. Shapiro譯)

(6)生寶緊張的心情,被縣委副書記這一番笑談,一下子沖得煙消云散了。(柳青《創業史》第十六章)

At Secretary Yangs friendly jesting, Shengbaos tension melted away.(S. Shapiro譯)

(7)[陳白露]方才那一陣子興奮又煙消云散。(曹禺《日出》第一幕)

Her high spirits of a moment ago suddenly pass away like a breath of wind.(A. C. Barnes譯)

(8)我剛才的高興,一下子煙消云散了。(馬烽《太陽剛剛出山》)

That dashed all my hopes to the ground.(外文出版社譯本)

“煙消云散”的詞典翻譯明明就擺在那兒,可為什么在上述文學作品的翻譯中,譯家們偏偏不肯買詞典的賬?答案其實不難找到:文學作品中的翻譯是“活”的,詞典翻譯卻是“死”的。大師翻譯瞄準的是“文學”,因而以“活”對“活”;譯匠翻譯著眼的是“譯”,因而多以生吞活剝之為能事,詞典當然須臾不離手。由此觀之,習語翻譯還可分成“死譯”與“活譯”兩種。類似“像洞里的老鼠”與“(Something)makes the fish dive down and geese fall”的“異化”杰作,當屬前者還是后者,相信自不待言了。

實際上,文學翻譯的“活”,還遠遠不止是詞語表層義、聯想義轉換變通的“活”,它還涉及到再現原作“文學性”與美學價值的方方面面。一直被人們當作“異化”典范的“kill two birds with one stone”(“一石兩鳥”),是否就能作為佳譯,放之四海而皆準呢?恐怕未必。字詞的語義,包括文化義,當然重要,但在漢語中,字詞的聲調與節奏的搭配卻也同樣重要。須知,漢字沒有不發音的啞音節(silence),而是一字一音。此外,漢語中元音輔音相同,元音較之輔音還常常更占優勢,并且比之英語,漢語還又多出了一個聲調(tone)因素,這就使得漢語音節自然地就形成了界線分明、結構整齊、樂音比例大、噪音比例小的鮮明的音樂風格。⑨誠如龔光明先生所指出:“漢語詞的信息本質上不是靠音素線性排列均勻攤派的,而是靠聲韻雙拼的,由是,聲、韻、調三者結合的協和搭配是漢語音樂性的基本條件?!雹膺@就是為什么中國人常說“勝敗/輸贏”,不說“敗勝/贏輸”;常說“驚濤駭浪”,不單說“驚濤”或“駭浪”的原因所在。其實它們之間的語義并無二致。再如“香車美女”,女人天生有美、丑之分,但汽車哪有香、臭之別呢?可要是抽掉這個“香”字,問題馬上就來了:“車美女”三個字,怎么念怎么別扭。個中緣由就在于漢語“偶語易安,奇字難適”(劉大櫆《論文偶記》)。換成“汽車美女”又如何?同樣不妥。跟“香車美女”一比,怎么讀怎么不夠“味”。在中國人眼里,成語“冷若冰霜”可謂渾然天成,但照譯成英語則大謬:“冰”與“霜”同義重復,首先就違反了西方語言學奉為圭臬的“語言經濟原則”(Principle of Least Effort),而且也不符合英語的表達習慣。所謂習語的民族屬性,這就是!

由于漢字是單音字,漢語又是聲調語言(tone language),其聲調的平仄搭配與語詞的音步劃分便成為影響漢語組詞構句的重要因素。潘文國教授說過:“決定漢語并列式雙音節詞語語序的因素有兩個,一個是意義,另一個是聲調?!曊{的作用是發音的生理機能所要求的,是不自覺的、無意識的,可以說是語言的本性的反映?!睘榱寺曊{的平仄錯落與音韻的鏗鏘悅耳,漢語可以顛倒詞序,可以背離邏輯,可以違反“原則”。試問,為了同樣的理由,為什么就不能改變習語翻譯的機械對等呢?“一石兩鳥”確實保留了原習語所蘊含的文化差異,但保留文化差異并不是文學翻譯的終極目標。試問天底下有誰是抱著“拯斯民于水火”的目的去讀小說的?不論是“一石兩鳥”,還是“一箭雙雕”,作為表達語義的文字符號,在一部文學作品中都只是起到喚出喻意的作用,至于它們的音韻美感,則是另外一碼事。對讀“一石兩鳥”和“一箭雙雕”,你就會發現,前者在平仄諧調、音韻聲氣上均遠不及后者。為了譯出區區一個習語的表層意象(深層喻意完全相同?。?,而讓一整句漢語的調序大受委屈,愚以為并不值得。而這,恐怕只有文學家們曉得,傅雷、錢鐘書們曉得。

劉軍平先生曾對中國文學遲遲難以走向世界有過非常精辟的見解,借用到這里同樣發人深思:“恕我直言,中國古典及現代文學很少登上世界文學經典的圣殿,最主要的原因是大部分譯者拒絕將中國文學‘歸化為‘異邦的番地,從魯迅到楊憲益,從翟理士(H.A.Giles)到華遜(Burton Waston)無不亦步亦趨地采用逐字譯法,其效果不言而喻?!眥12}——誠哉斯言!

3. 結 語

綜上所述,習語翻譯不能一味照搬詞典。而習語翻譯的“異化”策略在文學語境中更需把握分寸,適可而止。畢竟,文學翻譯是一門創造性的學問,涉及許多方面的問題。翻譯技巧只是其中的一個題目,而任何“技巧”都是有依托的,“技巧”不可能單獨存在。對兩種語言沒有深入的掌握,任何技巧都只能是空話,因為語言掌握的水平直接關系著翻譯技巧的使用。但是,在翻譯實踐中,單純的語言能力又并不等同于翻譯能力,因為對于文學翻譯,還涉及到文學的、藝術的、文化的、歷史的等等方面的知識的積淀,而直接對理解一部文學作品起作用的,正是由上述各種因素構成的文學理解力和鑒賞力。缺少了這一點,就不存在文學翻譯。文學翻譯的目的是要再現一個有血有肉的“生命體”。翻譯的忠實也罷,文化差異的保留也罷,都應該首先服從于這個目的。惟有這樣,才能做到真正意義上的忠實于原文本。須知,優秀的文學作品猶如藝術品。你可以從一件藝術品中分析出各種各樣的最細微的要素來,但是所有這些要素加起來,卻還是成不了一件藝術品。

(責任編輯:水 涓)

本文為江蘇省新世紀高等教育教學改革工程立項課題研究成果之一;基金項目:江蘇省新世紀高等教育教學改革工程立項資助課題(編號202)

作者簡介:陳 凌,南京郵電大學外文系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為英漢語比較與翻譯、英國文學。

①現代漢語詞典[Z].北京:商務印書館,2005:173.

②李中和,李亞舒主編.簡明英漢成語大詞典[Z].青島:青島出版社,2006:632.

③樂黛云. 獨角獸——在尋找中西普遍性中的誤讀[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5:1.

④繆敏. 異化,不可偏執[J]. 英語輔導·瘋狂英語教師版,2006,(10):36.

⑤⑥夏仲翼. 文學翻譯與批評理論[J].中國翻譯,1998(1):14.

⑦漢英大辭典[Z].上海:上海交通大學出版社,1995:2929.

⑧陳文伯. 英漢成語對比與翻譯[M].北京:世界知識出版社,2005:222.

⑨梁一儒.中國人審美心理研究[M].濟南:山東人民出版社,2002:126.

⑩龔光明. 翻譯思維學[M].上海:上海社會科學出版社,2004:115.

{11} 潘文國. 漢英語對比綱要[M].北京:北京語言文化大學出版社,1997:280.

{12} 劉軍平. 翻譯經典與文學翻譯[J].中國翻譯, 2002,(4):29.

參考文獻:

[1] 張傳彪.詩筆·譯筆·鈍筆[M].北京:國防工業出版社,2005

[2] 陳 凌.論譯者在文學翻譯中的審美再創造[J]. 編輯學刊,2000:(6).

[3] 謝天振.翻譯研究新視野[M].青島:青島出版社,2003.

[4] 陳 凌.通往巴別塔之路——論中西譯學傳統中的相似性[J].北京大學學報,200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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