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Know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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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埃因霍溫像一個長了一身文藝病的少女，你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就突然下雨，那天傍晚，天空依然飄著細的像嬰兒發絲的綿雨。我們一行四人去了一家名字為“JIU.NU”的餐廳。餐廳的玻璃門上貼滿了各種美食榜單，其中包括米其林。進門之后我馬上被樓梯轉角處的一幅畫吸引。畫中的人物是艾米·懷恩豪斯（Amy Winehouse）。我喜歡她的音樂。她是一個傳奇，一個特立獨行的英國女歌手。她是第一個獲得5項格萊美大獎的英國女歌手，其中包括大獎：最佳新人，年度最佳唱片，年度最佳歌曲等。

她本身驚世駭俗的生活方式也成為大眾的飯后談資。著名的蜂窩發型不僅成了她的個人標志，也使她成了眾多著名設計師的繆斯女神，其中最著名的應數卡爾-拉杰斐爾德。從2007年開始，艾米受吸毒、酗酒及自殘行為的困擾的新聞頻頻見于報端。艾米·懷恩豪斯身上匯聚了眾多“野”的元素：張揚上翹的眼線是她的個性標簽，似在炫耀自己的形象。眼神渙散、詭異，身上流竄著不安的氣息，卻狂得很有資本。

按自己想要的方式去生活，做個性的自己，在現代社會中的確挺難，因為生存的壓力，物欲的沖擊等，隨時都會影響自己。但這種生活方式不正是現代都市人們一直盼望著的嗎？艾米·懷恩豪斯雖然在很多方面讓人受不了，但她堅持做自己，信奉今生快樂便已足夠，那種堅韌和坦然的生活態度，正是無數都市人在遺忘的東西。借用電影《唐伯虎點秋香》里的話“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做自己，其實很簡單。

雖然英國雜志《NME》把艾米-懷恩豪斯評為年度最差著裝藝人，批評她“頭頂蜂窩，身穿波點，活像上世紀50年代的汽車餐館服務員”，但她依舊拿到格萊美五項大獎，甚至連巴黎時裝周，模特們都模仿她高聳頭發、粗黑眼線的樣子走臺?；蛟S，她是史上最怪異的時尚偶像。關于艾米，我們可以說很多，她是2000年后英國最重要的歌手之一，但英國媒體與小報似乎更關注她的粗魯行為與嚴重醺酒，歌迷與評論家卻都更青睞于她那粗糙的魅力、唐突的幽默感以及獨特的靈魂、爵士歌喉。無論對她有怎樣的評價，均定格在其年輕的27歲的夏天。艾米·懷恩豪斯長期受到酗酒和使用毒品成癮的困擾，于2011年7月23日去世，年僅27歲。死亡原因暫時不明，過量的酒精和毒品，是死亡的可疑原因。

餐廳里掛著的那幅畫中的艾米頂著一頭亂糟糟的招牌蜂窩發型，穿著黑白波點的緊身衣，我的腦海中迅速的跳出她的一首歌《YouKnow l'm No Good》。她就是一個不走尋常路線的歌手，永遠是媒體眼中的“壞女人”從來不解釋自己的行為，即使出軌。她只在她的歌聲里表現出自我的掙扎，糾結，甚至粗暴和直率。盡管這樣她那不完全復古但留聲機一樣古董再現的唱腔，還是將音樂融合了新的生命。她自己創作的歌永遠都在戲謔人生。

JIU.NU的老板是一個華人，他跟我介紹說這幅畫是他一個朋友畫的，也是非常喜歡她的音樂，餐廳開張的時候就送給了他。這跟他的餐廳整體風格很搭調，這是一家亞洲創意料理店，沒有菜品的詳細介紹，只有三種套餐選擇。分別是4道菜，5道菜，6道菜三種規格。餐廳的角落放了一個古董保險柜，保險柜里裝的都是關于葡萄酒的書。老板說他就是一個愛酒之人。那天晚上我們四個人點了兩瓶勃艮第的酒，當味蕾慢慢被龍蝦與黑皮諾打開時。店里流淌出了艾米的歌聲，一首《A Song For You》。為艾米·懷恩豪斯干杯。我突然想起了安迪-沃霍爾（Andy Warhol）有一幅《瑪麗蓮·夢露》的作品。這是他最典型的代表作。沃霍爾大規模復制流行艷星夢露的圖像，折射了20世紀60年代興起的大眾流行文化思潮。而艾米與夢露的嘴角都有一顆性感的黑痣。一想到此，不禁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