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出南宋胡纮壙志考略

任江

（四川大學歷史文化學院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四川成都 610041）

新出南宋胡纮壙志考略

任江

（四川大學歷史文化學院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四川成都 610041）

浙江慶元縣出土的南宋胡纮壙志記述志主生平、葬地等情況與文獻記載多有互證、校補之處，對于南宋前期政治史研究有著重要的價值。

慶元縣 南宋 胡纮 壙志

2014年，浙江省慶元縣松源鎮會溪村和山小學南側基建工地發現2座磚石結構的墓葬，其中M 1墓主為南宋人胡纮，M 2墓主為其夫人吳氏。M 1墓室遭到徹底破壞，但在現場采集到一通壙志。壙志石質，長方形，正面陰刻志文，共計500余字，記述胡纮生平履歷、婚姻子女等基本情況［1］。胡纮是慶元黨禁的重要參與者、慶元縣設縣的關鍵性人物。胡氏壙志的出土引起考古、文史工作者的關注。除去簡報撰寫者進行簡要的考證之外，吳宗祥［2］、胡建金［3］分別撰文對壙志涉及到的胡氏生平事跡、社會關系等問題從不同角度展開討論，胡恒鵬還對志文字句逐一考釋［4］，馬智忠對志文作了補釋工作［5］。以上研究工作對傳世文獻的利用還不夠深入，論證也稍失嚴謹。因此，本文試就胡纮壙志相關問題重新梳理略作考釋。

一、宦跡履歷

傳世文獻當中胡纮的專傳較多，所記內容可分為三類：第一類以《宋史》為代表［6］，《考亭淵源錄》、《宋史新編》、《南宋書》、《續通志》等書據之轉抄，《宋史質》、《（嘉靖）浙江通志》二書據之刪減；第二類以《明一統志》為代表［7］，《萬姓統譜》、《栝蒼匯紀》、《（雍正）處州府志》、《宋元學案補遺》等書據之轉抄；第三類以《（成化）處州府志》為代表［8］，《（崇禎）慶元縣志》、《（康熙）慶元縣志》、《（乾?。埲h志》、《（嘉慶）慶元縣志》、《（道光）慶元縣志》、《（光緒）慶元縣志》等書據之轉抄。第一類記載篇幅較長，而第二、三類記載僅寥寥數語。其他文獻關于胡纮的記載也比較多。因此，下文將結合傳世文獻的記載，對壙志所記胡纮主要仕宦經歷逐一辨析。

壙志記胡纮“擢癸未進士第”，與《中興館閣續錄》稱其為隆興元年（1163年）木待問榜進士的記載相符［9］?！端问贰繁緜饔浧洹按疚踔?，舉進士”，明顯有誤。

壙志記胡纮任儒學官至錄掾之間的經歷多與文獻記載相印證。會稽、金陵學官分別為紹興府府學教授［10］、建康府府學教授。胡纮到任建康府府學教授的時間為淳熙五年十二月二十四日（1179年2月2日），離任時間在淳熙八年（1181年）四月至九年（1182年）二月之間［11］。壙志記淳熙六年（已亥，1179年）胡纮“隨使出疆”。當時與宋互派使節的國家主要有金、高麗、交阯（安南）等國。淳熙六年十月陳峴、孔異使金賀正旦，十一月傅淇、王公弼等使金賀萬春節，這兩批使團均于次年返回［12］。自乾道九年（1173年）徐德榮出使高麗之后，宋麗之間的正式使節往來完全斷絕［13］。淳熙年間沒有宋臣出使交阯的記錄［14］。因此胡纮隨同出使的目的地只能是金國。壙志所記“關升從事郎”的時間為淳熙六年十月八日（1179年11 月8日），“授文林郎”的時間為淳熙八年四月二日（1181年5月16日）［15］。

壙志記淳熙、紹熙間胡纮任鄱陽縣令，據文獻記載還有遺漏，應依次補入莆陽縣令［16］、紹熙元年（1190年）所任給事中［17］二職。紹熙三年（1192年）胡纮是否曾經在樞密院供職尚存疑［18］。

壙志記紹熙四年（癸丑，1193年）胡纮“除進奏院”，指其除授都進奏院的某一職官。據文獻記載［19］，紹熙五年（1194年）冬因京鏜薦舉胡氏出任監都進奏院一職。

壙志記慶元元年（乙卯，1195年）至四年（戊午，1198年）間胡纮頻繁遷轉改官。據文獻記載可增補以上遷轉改官的具體時間。慶元元年六月十七日（1195年7月25日）遷司農寺主簿，九月十七日（1195年10月21日）改秘書郎，十一月八日（1195年12月11日）除監察御史［20］。慶元二年六月三日（丙辰，1196年6月30日）除太常少卿［21］，八月十一日（1196年9月5日）遷知起居舍人（左右史）［22］。至遲于慶元三年七月二十六日（丁巳，1197年9月9日）權工部侍郎、兼實錄院同修撰［23］。慶元四年（1198年）一月除權禮部侍郎，四月提領改作《統天歷》，十一月試吏部侍郎，均兼實錄院同修撰［24］。

壙志記慶元五年（己未，1199年）胡纮做貢舉考官時因故罷官返鄉。據文獻記載，胡氏于該年一月二十五日（1199年2月21日）同知禮部貢舉事［25］，二月三日（1199年3月1日）罷官［26］。

壙志記慶元五年冬胡纮“奉祠命”，又記嘉泰二年（壬戌，1202年）“丐祠”。這兩處的祠祿官均指提舉江州太平興國宮。嘉泰三年一月十一日（1203年2月24日）胡氏的職事官及祠祿官提舉太平興國宮遭罷去［27］。此前一年胡氏途經廬陵縣時拜訪退休在家的周必大，周氏稱胡氏“領祠廬阜”［28］。太平興國宮位于江州廬山，故可稱“領祠廬阜”?！柏れ簟币徽Z指其祠祿官任期已滿，請求續任。這一時期祠祿官實行三年制任期，任數一般為二、三次［29］。由嘉泰二年往前上溯3年正好是慶元五年，該年胡氏“奉祠”的祠祿官無疑就是提舉太平興國宮。

壙志記胡纮慶元六年（庚申，1200年）先后任夔州知州、和州知州、廣南東路經略安撫使，在廣期間平定瑤族叛亂，嘉泰元年（辛酉，1201年）因功進華文閣待制?！叮尉福V東通志》記嘉泰元年至二年胡氏任安撫使一職［30］，《（康熙）廣州府志》則記作嘉泰元年二月至嘉泰三年（1203年）十一月之間胡氏在任［31］。今人根據以上二則文獻的記載有從前說者［32］，也有從后說者［33］。嘉泰三年一月胡氏的職事官、祠祿官已遭罷去，嘉泰三年十一月胡氏去任的說法顯然有誤。

壙志記嘉泰二年胡纮上章拒絕前往臨安，再次遭到言官的排斥?！端螘酚涊d，此言官為殿中侍御史張澤，指摘胡氏“心術回邪，動事口吻，奏牘凌犯”［34］。嘉泰三年一月，胡氏即因此事“落職與祠”。

二、黨禁事跡

壙志記慶元元年至四年間胡纮頻繁遷轉改官，與其依附權臣韓侂胄，積極參與慶元黨禁有著直接關系。壙志整體行文平鋪直敘，文風平實。唯獨在黨禁期間胡氏任監察御史一段，撰者胡留（正卿）以“排擊奸偽，風望凜然”這樣感情色彩強烈的字句作為評價，偏袒其父的立場分明可見。而當時人對這一時期胡氏的評價多屬負面：“頗記得文字……但見朋友多說其很愎?！保?5］“文逼柳柳州……其初未必盡出于媚韓也。其積忿嫉者已久，臨大議，頃不能平心耳?！保?6］與京鏜、何澹、劉德秀等四人“專主偽學之禁”，“天下目此四人為魁憸”［37］，“多架造險阻，欲株陷良善”［38］，以致有人羞與胡氏為同鄉［39］。胡氏在黨禁期間激進的表現，使其招致如此多的非議，甚至后來在廣南東路安撫使任內傳出貪腐的流言［40］。

胡纮在黨禁期間的主要事跡有：政治上打擊排擠偽黨人士、禮制實踐上與理學人士交鋒、教育科舉上消除理學的影響。下面逐一分述。

攻偽：慶元元年十一月八日胡纮任監察御史，當月二十五日（1195年12月28日）條奏趙汝愚“唱引偽徒，謀為不軌。乘龍授鼎，假夢為符”等十不遜事，致使趙汝愚授寧遠軍節度副使于永州安置［41］。同年同月胡纮上疏指斥徐誼為趙汝愚同黨，徐誼被貶為團練副使于南安軍安置［42］。慶元二年八月九日（1196年9月3日）胡纮上疏請求暫停進擬偽學之黨［43］。慶元二年十二月沈繼祖以著名的十條罪狀劾奏朱熹，當月二十六日（1197年1 月16日）朱熹遭落職罷祠。這篇奏章的實際操刀者其實是胡纮［44］。慶元三年胡纮彈劾葉適，稱葉適所著《進策君德論》“以為無君”，葉適降兩官罷職，主管沖佑觀［45］。

禮制：慶元二年三月二十一日（1196年4月21日）寧宗命群臣集議孝宗喪事釋服儀制。早在紹熙五年閏十月朱熹認為寧宗為孝宗嫡孫，喪服服敘屬于為祖承重者。禮部、太常寺官員建議寧宗于大祥禮畢再服禫兩月釋服從純吉服。胡纮就此說針鋒相對，稱光宗尚健在，寧宗不是孝宗承重者，且寧宗為孝宗服喪已經過期，應在禫祥禮同月施行后釋服。六月三日胡氏除太常少卿，擬定具體儀制，又根據吏部尚書葉翥等人上言，改作六月九日（1196年7月6日）大祥禮畢寧宗及百官釋服，七月六日（1196年8月1日）寧宗親饗太廟，八月十六日（1196年9月10日）禫祭［46］。

教育科舉：慶元初年胡纮與國子監司業高文虎合作排斥攻擊國子監傾向于理學的學子，“學校諸生語言小異輒坐偽罪”［47］。慶元二年三月十一日（1196年4月11日），吏部尚書葉翥等上言，指出參加科舉考試的士子“以六經子史為不足觀，以刑名度數為不足考，專習語錄詭誕之說”［48］。韓黨集團已經意識到理學在科舉考試中對六經地位的削弱。慶元四年胡纮認為經義科六經考試有著嚴重的格式化傾向，提議改變命題方式，各從本經內摘出兩段文意相類似者，合并為一題。六月十九日（1198年7月24日）實施時調整為或者出全題目，或者從三篇中抽出再合并為一題［49］。慶元五年胡纮任同知貢舉事時，操控博學宏詞科命題，黜落進士科原本的第一名朱熹門人葉味道。后來遭到監察御史程松的彈劾，稱其命題不合典故，出處不一，所取試卷體例錯誤［50］，導致二月三日胡氏遭罷官。至黨禁末期胡纮命題方式遭到最終清算。嘉泰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1202年1月19日）起居舍人章良能上言請求科舉考試六經命題必須圍繞經旨，禁止上下割裂、他處牽合，即所謂的“斷章關題”，得到寧宗的批準［51］。

三、葬地

壙志記開禧元年十二月八日（乙丑十二月庚申，1206年1月18日）胡纮、吳氏合葬于“魏溪之原”。1980年代松源鎮底村出土的胡留壙志記其葬地位于“魏溪雙坑原”［52］。魏溪一名沿用至明代，清初更名作漲（張）淤溪，在溪口潭與桃（洲）溪交匯，桃溪由石龍潭發源［53］。顯然桃溪指今松源溪石龍潭至會溪村的河段，魏溪應為松源溪右岸支流底村溪?！惰樯n匯紀》、《（崇禎）慶元縣志》記胡纮墓在縣城北四都東岳祠后的黃堂岡［54］?！逗献遄V》稱胡纮有十八處墓葬，其中有“四都黃堂崗猛虎林下東岳祠后一穴”，“五都慈照寺前一穴”［55］。黃堂崗在今慶元縣濛州街道的黃塘村，該地點與胡纮墓發現地相去甚遠。慈照寺位于五都魏溪，唐乾符二年（875年）創建，宋、明、清三朝重修［56］。今和山小學即慈照寺舊址?！逗献遄V》關于胡纮墓在慈照寺前的記載準確無誤，史料價值高。譜中還涉及到二、四、五、六都多處小地名，可能與胡纮家族田產、分支有關，值得進一步研究。

胡纮壙志記述志主生平履歷、葬地等情況與傳世文獻、民間文獻的記載多有互證、校補之處，壙志、傳世文獻對志主的評價存在著巨大的反差，這些為還原胡纮的真實歷史面目提供了一個可供參考的系統性文本。因此，胡纮壙志的發現對于南宋前期政治史研究有著重要的價值。

［1］志文曰：“姑摭其始終之梗概，以納諸土宮?！眽恐疽幻麚司鋽M定。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浙江慶元會溪南宋胡纮夫婦合葬墓發掘簡報》，《文物》2015年第7期。

［2］吳宗祥：《解讀“宋胡纮墓志銘”》，《慶元文藝》2014年總第8期。

［3］胡建金：《〈胡纮壙志〉考》，《慶元文藝》2015年總第10期；胡建金：《〈胡纮墓志〉及胡纮生平考》，《麗水學院學報》2017年第1期。

［4］胡恒鵬：《南宋名臣胡纮》，中國文史出版社2015年，第6—21頁。

［5］馬智忠：《南宋〈胡纮墓志〉補釋》，《文物》2016年第9期。

［6］元·脫脫等撰：《宋史》卷三百九十四，中華書局1977年，第12023、12024頁。

［7］明·李賢等撰：《大明一統志》卷四十四，三秦出版社1990年，第736頁。

［8］明·劉宣編輯、明·郭忠校正：《（成化）處州府志》卷十五，日本國立國會圖書館藏刊本。

［9］宋·佚名撰、張富祥點校：《南宋館閣續錄》卷八，中華書局1998年，第293頁。

［10］宋·錢端禮撰：《諸史提要》卷終，《四庫全書存目叢書》本（下均省作《存目》），齊魯書社1996年，第571頁。

［11］［15］宋·馬光祖等撰：《景定建康志》卷二十八，《宋元方志叢刊》本，中華書局1990年，第1805頁。

［12］李輝：《宋金交聘制度研究（1127—1234）》，復旦大學博士學位論文2005年，第156頁。

［13］楊渭生：《宋麗關系史研究》，杭州大學出版社1997年，第201頁。

［14］鄧昌友：《宋朝與越南關系研究》，暨南大學博士學位論文2004年，第163頁。

［16］［35］宋·黎靖德編、王星賢點校：《朱子語類》卷一百三十二，中華書局1986年，第3182頁。

［17］不著撰人：《宋史全文續資治通鑒》卷二十八，文海出版社1969年，第2232頁。

［18］宋·佚名編、汝企和點校：《兩朝綱目備要》卷二，中華書局1995年，第28、29、34頁。

［19］《宋史》卷三百九十四，第12023頁；宋·樵川樵叟撰：《慶元黨禁》，《永樂大典》卷一萬一千八百八十七，中華書局1986年，第4997頁。

［20］《慶元黨禁》，第4997頁。

［21］［22］《兩朝綱目備要》卷四，第69、70，72頁。

［23］劉琳等校點：《宋會要輯稿》第3冊禮四九，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年，第1849、1850頁。

［24］《南宋館閣續錄》卷八，第382頁；卷六，第225頁；宋·王應麟撰：《玉?！肪硎?，中文出版社1977年，第233頁。

［25］《宋會要輯稿》第10冊選舉二二，第5664、5665頁。

［26］《兩朝綱目備要》卷五，第89頁。

［27］［34］《宋會要輯稿》第9冊職官七三，第5048頁。

［28］宋·周必大撰：《周益公文集》卷五十七，《宋集珍本叢刊》本，線裝書局2004年，第261、264頁；李仁生等：《周必大年譜》，江西人民出版社2014年，第280—363頁。

［29］梁天錫：《宋代祠祿制度考實》，學生書局1978年，第246—264頁。

［30］明·戴璟等撰：《（嘉靖）廣東通志初稿》卷七，《北京圖書館古籍珍本叢刊》本（下均省作《北圖》），書目文獻出版社1997年，第138頁。

［31］清·王永瑞撰：《（康熙）新修廣州府志》卷十八，《北圖》，第362頁。

［32］吳廷燮撰、張忱石點校：《南宋制撫年表》卷下，中華書局1984年，第578頁。

［33］李之亮：《宋兩廣大郡守臣易替考》，巴蜀書社2001年，第31頁；盧萍：《宋代廣州知州群體研究》，暨南大學博士學位論文2010年，第80頁。

［36］宋·葉紹翁撰，沈錫麟等點校：《四朝聞見錄》甲集，中華書局1989年，第17、18頁。

［37］《兩朝綱目備要》卷六，第108、109頁。

［38］宋·葉適撰：《水心文集》卷二十九，劉公純等點校：《葉適集》，中華書局1961年，第605、606頁。

［39］元·柳貫撰：《柳待制文集》卷十八，《四部叢刊初編》本（下均省作《四部》），上海書店1989年。

［40］宋·趙與時著、齊治平校點：《賓退錄》卷七，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第88頁。

［41］《宋史全文續資治通鑒》卷二十九，第2294頁；宋·周密撰、張茂鵬點校：《齊東野語》卷三，中華書局1983年，第44、45頁；《宋史》卷四七四，第13773頁。

［42］《慶元黨禁》，第4994頁；《水心文集》卷二十一，第404頁。

［43］《慶元黨禁》，第4995頁；宋·李心傳輯、元·程榮秀刪補：《道命錄》卷七上，《續修四庫全書》第517冊，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536、537頁。

［44］《四朝聞見錄》記朱熹落職時間有誤?！稇c元黨禁》，第4995頁；《道命錄》卷七上，第537、538頁；《四朝聞見錄》丁集，第141—150頁。

［45］《宋史》卷四百三十四，第12891、12892頁；《四朝聞見錄》甲集，第17、18頁。

［46］《宋會要》對集議的系年有誤?！秲沙V目備要》卷四，第69、70頁；宋·朱熹撰、劉永翔等校點：《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十四，《朱子全書》本，上海古籍出版社等2002年，第685—687頁；《朱子語類》卷一百七，第2660頁；束景南：《朱熹年譜長編》，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01年，第1167、1168頁；《宋史》卷一百二十二，第2862—2864頁；《宋會要輯稿》第3冊禮三〇，第1385、1386頁。

［47］《宋史》卷三百九十四，第12033頁；宋·張自明撰：《北磵集序》，宋·釋居簡撰：《北磵集》，《景印文淵閣四庫全書》本，臺灣商務印書館1986年，第2頁。

［48］［49］《宋會要輯稿》第9冊選舉五，第5349、5351頁。

［50］《宋會要輯稿》第9冊職官七三，第5015頁；《宋史》卷四百三十八，第12986頁；宋·魏了翁撰：《鶴山先生大全文集》卷五十三，《四部》。

［51］《宋會要輯稿》第9冊選舉五，第5353頁；《宋史》卷一百五十六，第3635頁。

［52］吳志標：《〈胡留墓志銘〉考》，《東方博物》第二十八輯，浙江大學出版社2008年，第72—75頁。

［53］明·熊子臣等撰：《栝蒼匯紀》卷七，《存目》，第575頁；清·顧祖禹撰、賀次君等點校：《讀史方輿紀要》卷九十四，中華書局2005年，第4333頁；清·程維伊等撰：《（康熙）慶元縣志》卷一，成文出版社1983年，第86頁。

［54］《栝蒼匯紀》卷九，第613頁；明·楊瑞芝撰：《（崇禎）慶元縣志》卷七，上海圖書館藏刊本。

［55］《南宋名臣胡纮》，第101頁。

［56］《栝蒼匯紀》卷十五，第691頁；《（崇禎）慶元縣志》卷七；清·關學優等撰：《（嘉慶）慶元縣志》卷十一，成文出版社1983年，第486頁。

(責任編輯：張平鳳；校對：黃苑）

A Study on the Newly Unearthed Epitaph from Hu Hong’s Tomb Dating to the Southern Song Dynasty

REN Jiang

(School of History and Culture,Sichuan University;Sichuan Provincial Institute of Cultural Relics and Archaeology,Chengdu,Sichuang,610041)

The epitaph unearthed from Hu Hong’s tomb dating back to the Southern Song dynasty, which is located at Qingyuan,Zhejiang province,records the tomb occupant’s life experience and the burial information.The epitaph provides a mutual supp lement and verification with the related historical docu?ments,and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the study of the political history of early Southern Song time.

Qingyuan;Southern Song;Hu Hong;epitaph

K871.44;K877.45

A

2016-02-23

任江（1977—），男，四川大學歷史文化學院2013級博士研究生、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博物館館員，主要研究方向：唐宋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