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非主流意識形態話語本質評析及我們的應對

張文富

[摘要]當前，新自由主義、普世價值論、歷史虛無主義、消費主義、文化復古主義、流氓主義等非主流意識形態話語來勢洶洶，其最本質的邏輯是反馬克思主義，因此對后者構成嚴重挑戰。正確應對這種思想政治新形勢的策略是：按照黨的十九大精神大力發展社會主義文化，并通過各種措施強化馬克思主義話語權，以有效抵制非主流意識形態話語的影響。為此，必須堅持理論自信，注重馬克思主義的實踐性，有力地回應反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的挑戰，同時綜合發揮軟實力和硬實力在意識形態話語權建設上的作用。

[關鍵詞]非主流意識形態；話語本質；馬克思主義話語權；挑戰；對策

[中圖分類號]A84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8616（2018）02-0055-08

黨的十九大報告再次重申了加強意識形態工作領導權的問題，并將其作為實現文化自信和社會主義文化繁榮昌盛的首要舉措，體現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對意識形態工作重要性的高度認知和對當前國內思想政治形勢復雜性的高度敏感，為我們廣大馬克思主義理論工作者指明了下一步工作的方向。中國共產黨是用馬克思主義武裝起來的政黨，馬克思主義是我們共產黨人理想信念的靈魂，同時也是我們國家的主流意識形態。因此，加強黨的意識形態工作領導權必然要求我們樹立馬克思主義的優勢話語權。然而在當下，一些非馬克思主義和反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話語紛紛出現在網絡上特別是自媒體上，形成與馬克思主義爭奪群眾和影響力的態勢。這就要求我們必須直接面對和理性分析那些非主流意識形態話語的本質和邏輯特征，并采取相應應對之策。

一、幾種典型非主流意識形態話語本質的評析

在當下中國，作為主流意識形態的馬克思主義事實上與各種非主流意識形態處于共存狀態，它們之間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關系。有些人希望維持當下這種關系不變，以營造一種所謂和諧、共榮的多樣化局面。但是這種想法是不現實的。我們發現，隨著形勢的變化，有的非主流意識形態借助于國內外各種勢力的支持而不斷擴大影響，已經發展成為社會思潮，不斷沖擊國家意識形態安全的堤壩。社會意識決定于社會存在，這種情況的出現當然與近幾十年中國社會發生的結構性變化密不可分。由于大量新社會階層和利益群體出現，一些非利益群體因為自身經濟地位上升而產生了政治和文化上的訴求，這些訴求就表現為某種社會意識形態。在筆者看來，當下能夠在較大程度上影響群眾的幾種典型非主流意識形態都采用了另一套話語體系、宣揚另一套價值觀，表現出與馬克思主義的話語邏輯迥然不同的特點。分析這些非主流思想意識的話語本質及其特征，是我們正確應對其挑戰的前提。

（一）新自由主義

新自由主義又稱為新保守主義、新古典學派。這種經濟思潮和政策主張具有以下的表現形式：經濟去管制化，即完全私有化、市場化和自由化；政府要減少統治功能、增加服務功能，鼓吹“小政府”；經濟發展外向化，即實行門戶開放政策、各種產品面向國際市場等。這種主義最先在英國和美國實行，以撒切爾主義和里根主義為其體現。新自由主義所主張的經濟政策利益傾向性很明顯，即它要求給予資本更多的行動自由、減免大資本的稅收負擔、限制工會權力、大規模私有化、大幅度削減社會福利、降低工人工資等。1989年，新自由主義被制作成一個名為“華盛頓共識”的政策清單并被推銷給拉丁美洲等發展中國家。這個政策清單是新自由主義話語邏輯的具體體現，其主要推手就是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際壟斷資本?！叭A盛頓共識”的要害是要清除發展中國家的貿易壁壘和國家屏障，為發達國家的壟斷資本長驅直入落后國家掠奪財富創造最好的經濟和社會條件。法國著名學者皮埃爾·布迪厄曾經指出：新自由主義已成為當代世界居支配地位的話語體系。新自由主義認為，經濟世界是純粹的和完美的世界，它通過制裁或中介組織如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展示自己的邏輯。新自由主義話語不是一種普通的話語體系，而是一種“強勢”話語，這種話語在一個由各種強力關系構成的世界中完全站在強力者一邊，是一種旨在摧毀集體結構的綱領。

國際壟斷資本利用自己掌握的各種技術手段在世界范圍內傳播新自由主義，使之成為主流經濟學、制定一些國家經濟政策的主要指導思想，而一些國家的學界、官方又進一步將新自由主義的教條如自由化、私有化、市場化灌輸給了社會大眾，從而使新自由主義成為當今世界影響巨大的社會思潮。在中國國內，諸如“公有制沒有效率”“私有化是國有企業改革的必由之路”等新自由主義話語流毒甚廣。這些話語明顯顯露出其親資本的內在邏輯和對社會主義經濟制度的否定態度，實踐層面這些錯誤話語不但對社會主義經濟體制改革造成干擾，削弱了社會主義經濟基礎，而且成為一些腐敗分子損害國家和人民利益的遮羞布。新自由主義極端反對政府干預經濟和社會生活，制造“管得最少的政府是最好的政府”的輿論，因此這種思想在政治上必然助長無政府主義行為，對我國的立國之本——四項基本原則會構成嚴重威脅。

（二）普世價值論

普世價值論在20世紀90年代是作為一種學術思潮由外部引入中國的，一直到21世紀初它還僅僅作為一個學術話題被討論，但是此后幾年，境內外一些人就撕掉了學術的幌子，大肆以這種所謂“普世價值”為理論武器，攻擊否定我國的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清華大學劉書林教授認為：“‘普世價值思潮的政治實質是企圖改變我國發展民主政治和深化政治體制改革的指導思想和社會主義方向，按所謂‘普世價值即西方政治理念和制度模式改造中國的政治制度；其思想上的指向，是企圖廢除馬克思主義指導地位，以西方資產階級價值觀為圭臬，干擾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鼓吹指導思想的多元化；在經濟制度方面，為全盤私有化制造輿論，企圖釜底抽薪，搞垮以公有制為主體的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經濟基礎；在國家統一問題上，迎合西方敵對勢力，支持配合藏獨、臺獨等分裂勢力，站在了國家統一和中華民族整體利益的對立面上?！边@個評價揭示了問題的本質。

近些年來，由于國內外支持普世價值觀點的社會基礎仍然存在，該意識形態雖然遭到一定程度抵制，但是其社會影響并未被徹底消除，其支持者一有機會就會粉墨登場，高唱那些“普適”的老調。普世價值論者所鼓吹的自由、民主、憲政、人權等話語都有極強的政治迷惑性，很多人認為這些東西如同空氣一樣是任何人都需要的，并無國家和民族之別，更無階級之別。然而正如上文所講，它們本來是西方資產階級所界定的價值，反映的是資產階級的利益訴求。任何價值觀都意味著利益的分配問題，由于利益分野這個根本的問題還沒有解決，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所有階級、所有民族都一致認同的價值。普世價值論話語的危險在于：一方面，它降低了人民群眾的政治敏感度，使人們更容易被理論騙子操縱；另一方面，它的大肆擴張，還在政治領域壓縮馬克思主義話語的生存空間，加大了馬克思主義話語被接受的難度。

（三）歷史虛無主義

歷史虛無主義是20世紀90年代以來興起的。一開始有些人打著學術研究的旗號，主張“范式轉換”，用所謂的“現代化史觀”取代“革命史觀”，用唯心史觀取代歷史研究中唯物史觀的指導地位。近些年來，歷史虛無主義者的相關言論告訴我們，他們所謂的“學術創新”是一種包裝過的政治話語，其政治訴求是顛覆民主革命和社會主義革命、消除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合法性，以西方憲政體制取代現有的社會主義體制。例如，他們大肆為歷史上的許多定論翻案，說太平天國運動是“一個笑話，絕無進步的歷史意義可言”，說“辛亥革命搞糟了，完全是近代中國特殊歷史條件下革命志士鼓吹、爭取的結果，給社會造成的破壞大于建設”；他們推斷說讓清政府慢慢搞新政，中國今天也能實現現代化；等等。他們為一系列站在革命對立面的歷史人物評功擺好、歌功頌德，卻對那些為我國社會歷史發展做出巨大貢獻的革命英雄人物極盡污蔑丑化之能事。

近些年來，歷史虛無主義活動猖獗，已經造成了廣大人民群眾思想上極大的混亂，特別是那些涉世不深的青少年，他們在沒有較強免疫力的情況下通過地攤文學、網絡和微信及一些被炒作起來的暢銷書而接觸了歷史虛無主義的胡說之后，很容易把謬誤當真理，大大增加了我們黨進行思想政治工作的難度。正是因為歷史虛無主義的極端反黨本質，這種意識形態話語的泛濫造成了一些人對黨離心離德，也對馬克思主義產生了種種隔閡、誤解甚至反感。因此，如果不采取堅決措施遏制這股逆流，后果不堪設想，“欲亡其國，必先亂其史”是歷史虛無主義制造思想混亂、顛覆政治對手的根本手法，對此我們應該有充分的認識。

（四）消費主義

消費主義一般表現為一種炫耀性的、超前的、浪費性的消費模式和生活方式。中國社會本來并沒有消費主義的生存空間，傳統中國社會在消費上一直崇尚節約主義理念，但是20世紀90年代以來，由于受到經濟全球化這種外部因素的影響以及我國經濟體制全面向市場經濟“轉軌”的內部推動，消費主義開始出現，并以時尚生活方式的面目堂而皇之地走上中國社會這個大舞臺。一經形成，消費主義便借助于跨國公司、媒體廣告、“刺激消費”的經濟政策迅速地占領很多人的日常生活空間。當前中國超越西方發達國家成為世界奢侈品消費第一大國，就與消費主義意識形態在中國社會的存在和擴張密不可分。

消費主義是一種隱形的意識形態話語，它不是通過明確而系統的理論體系來表達自己的價值追求，而是通過一系列經濟主張和生活方式來表達自己。然而其帶來的意識形態影響很大。首先，在經濟生活中，消費主義宣揚“不消費就衰退”“消費愛國主義”“消費需求是經濟增長的發動機”等神話，事實上將資本（只有他們才具有大量消費能力）當作社會的“英雄”，勞動者則被置于可憐的配角地位，“生產者社會”讓位于“消費者社會”。這樣一來，馬克思主義所追求的勞動至上、消滅資本剝削和壓迫的主張便被視為不合時代要求的僵化教條。其次，消費主義消解了馬克思主義主張的集體主義價值和共產主義理想。追求極端個人主義、及時行樂、極端物欲的消費主義拜物教，引誘青少年盲目追捧時尚文化、追逐娛樂明星，使他們對共產主義遠大理想產生了嚴重的隔閡。再次，消費主義蔓延到社會生活各個領域，必然使人民大眾形成盲目的攀比炫富心理、加重社會不平衡程度、擴大社會矛盾。最后，消費主義破壞馬克思主義賴以傳播的文化載體。消費主義利用充斥資本主義精神的時尚文化、文化工業俘虜青少年，會使中國的民族傳統文化和革命文化喪失基本的受眾和傳播主體，造成對后者的嚴重沖擊，最終會導致馬克思主義在年輕人這個群體中失去影響力。從話語本質上來看，消費主義仍然是資產階級的價值觀，體現了資產階級無限追逐利潤的“資本邏輯”和他們因為精神空虛而盲目追求物欲享受的生活理念。

（五）流氓主義

本來意義的“流氓”一詞并無貶義，是指那些失去土地和家園的游民或流民，但是隨著歷史的變遷，該詞語逐漸縮小了指稱范圍，特指那些“游民階層中的腐敗分子”，這樣它就演變成了一個貶義詞。作為價值觀的流氓主義則是指任何社會階層中那種耍無賴、無操守、為謀取私利而出賣名譽、身體和靈魂等任何東西的處世原則。持這種理念的人表面上反叛一切權威和既定的制度和傳統，但是卻認同犬儒主義哲學，委身于特定利益集團，甘愿充當別人的打手，以獲得賞賜。流氓主義者其實是極端自私自利者，他們高調宣稱“躲避崇高”“我是流氓我怕誰”，刻薄地諷刺理想主義者，咒罵道德高尚者，其目的是為自己的離經叛道行為尋找話語托辭，企圖使社會輿論同情或者不反對其令人不齒的行為。在汶川大地震中出了名的“范跑跑”（范某外號）這個人，其靈魂卑劣低下，卻被同道稱之為“真小人”，而批評他的人則被罵為“偽君子”，可見當時社會上流氓主義話語之猖獗。我們發現，這種文化流氓主義者的主要伎倆就是用話語將不講道德的人進行包裝，從而使后者儼然成了可愛之人。

流氓主義對于馬克思主義的危害在于它的無原則性和腐朽性會產生巨大的社會負能量，玷污社會風氣，破壞人們的精神世界，驅逐人們頭腦中的高尚情操。當流氓主義大行其道之時，整個社會必然流行各種各樣的扭曲價值觀，諸如貪污腐敗、男盜女娼、坑蒙拐騙、欺凌弱小等惡行也不會被輿論批評。這樣一來，大量消極的東西便容易搶占人們的閑暇時間，將人們賴以進行自我修養和提高的條件消滅掉，馬克思主義這一高尚信仰面對一股股低俗、庸俗暗流的沖擊，勢必遭遇邊緣化危機。

二、應對非主流意識形態話語挑戰的幾個建議

有一個明顯的事實是：意識形態工作是文化建設的一部分，意識形態依靠文化來體現和傳播，只要我們把社會主義文化建設搞好了，非主流意識形態的消極影響必然會被稀釋掉、屏蔽掉，而主流意識形態的積極影響則會得到彰顯。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提出要推動社會主義文化繁榮興盛，并具體指明了以下努力方向：牢牢掌握意識形態工作領導權；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加強思想道德建設；繁榮社會主義文藝；推動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發展。這五個方面內容豐富，相互之間環環相扣，任何一個方面都忽視不得。必須要認識清楚的是，在文化建設上做到重點明、方向對、發力足，還要對以上幾個方面進行具體分析和扎實的研究，從而制定出科學有效的實施方法才行。

這里的關鍵問題是如何牢牢掌握意識形態工作領導權和話語權。黨的十九大報告明確指出：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大眾化，建設具有強大凝聚力和引領力的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加強理論武裝，推動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深入人心；深化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和建設；加快構建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提高新聞輿論傳播力、引導力、影響力、公信力；加強互聯網內容建設，建立網絡綜合治理體系，營造清朗的網絡空間；落實意識形態工作責任制、加強陣地建設和管理，旗幟鮮明地反對和抵制各種錯誤觀點等。這些意見從戰略層面到戰術層面、從理論到實踐為我們黨的意識形態工作科學地勾畫了一個藍圖，具有強烈的現實針對性和可操作性。從中我們還可以分析到這樣一點，即黨能否成功地應對各種錯誤觀點的挑戰、黨的意識形態工作核心之所在，是馬克思主義話語權的優勢地位是否被樹立起來。這里的馬克思主義話語權，就是馬克思主義的意識形態話語享有崇高的地位和權威，有資格和能力在我國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活等各個方面發揮思想指導作用，對其他意識形態話語構成了壓倒性優勢，其本質是爭取更多的人認同馬克思主義。思想陣地的發展規律之一是此消彼長，它一旦被馬克思主義占領，其他意識形態就自然被邊緣化并喪失影響力。我們只要把馬克思主義話語權建設搞好，很多意識形態工作難題就迎刃而解了。

第一，要有馬克思主義的理論自信。要堅信馬克思主義的科學性，堅守馬克思主義的立場和觀點，用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立場和方法處理各項社會事務。馬克思主義是黨安身立命的根本，是黨能夠成為執政黨的思想基礎，我們理所當然應該把馬克思主義看成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而不是把其當作一個招牌或者一件衣服那樣只為裝點門面。實用主義地對待馬克思主義是要不得的，因為這對馬克思主義理論權威造成了事實上的損害。對于馬克思主義的相關理論，必須真懂真信，而不能似懂非懂、半信半疑，如果我們黨自己的理論工作者都對馬克思主義沒有信心，也不知道如何利用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方法應對復雜的社會事務，如何說服別人相信馬克思主義呢？

第二，要用馬克思主義的實踐性說服人?！榜R克思主義從來就不是純粹的學術話語，它雖然可以包容不同的學術話語，但確認真正的學問必定是與實踐相結合的理論，真正的權威判決必定是來自實踐的檢驗?！瘪R克思主義既是世界觀，也是方法論，是指導人民群眾改造世界的科學，所以正確對待馬克思主義的態度不僅僅是把它的學說背得滾瓜爛熟，而是將它的原理應用到社會實踐中去，而且這種應用更為重要。因為群眾不是光看我們怎么說，他們還要看我們怎么做，他們更愿意相信做得好的人而不是說得好的人，他們認同的是能給他們帶來實際利益的理論而不是華而不實的理論。在現實生活中用實際行動體現共產黨人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是贏得民心和意識形態話語權的根本途徑，正如毛澤東曾經說過的那樣：“所謂領導權，不是要一天到晚當作口號去高喊，也不是盛氣凌人地要人家服從我們，而是以黨的正確政策和自己的模范工作，說服和教育黨外人士，使他們愿意接受我們的建議?！边@里的“領導權”也可以理解為話語權。因此，我們要在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活等各個領域應用馬克思主義的學說和原理，用我們成功解決社會實際問題的鮮活事實來顯示它的威力。

第三，為馬克思主義爭取話語權要有斗爭思維。在意識形態斗爭中展現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威力，這也是爭取群眾的有效辦法。當前各種非主流意識形態都已經與馬克思主義形成了競爭態勢，甚至有的還激烈地反對馬克思主義的根本觀點，對馬克思主義的意識形態話語權構成了威脅。在這種情況下，馬克思主義理論工作者是不能失語的，必須及時發聲對相關問題做出回應，這種回應要理直氣壯、有理有據、義正詞嚴?！榜R克思主義者就是要在人們的批評中間，就是要在斗爭的風雨中間，鍛煉自己，發展自己，擴大自己的陣地?！币簿褪钦f，馬克思主義與錯誤思想進行斗爭只會使自己更加強大而不會使自己更加弱小。錯誤的東西不批判就像放任腫瘤在我們軀體上瘋長一樣危險。如果馬克思主義信仰者在關鍵時刻不站出來、不上前斗爭，則敵對勢力就會有恃無恐、社會不良風氣就會滋生蔓延、敵視馬克思主義的社會思潮就會泛濫成災。

第四，要加強馬克思主義的軟實力建設。這里的軟實力是指馬克思主義因為其固有的真理性、實踐性、科學性、革命性而獲得的說服力和影響力。馬克思主義之所以能夠與其他各種思想理論、社會思潮一爭高下，就是因為它是徹底的理論，有更強大的說服力和影響力，從而使人們認同自己的主張，取得優勢話語權。在新的歷史時期我們還要繼續增強馬克思主義的軟實力。這種軟實力建設的關鍵在于處理好繼承和發展的關系，即繼承和堅持好馬克思主義理論體系中那些閃耀著智慧之光的歷史財富，同時發展和完善好這個體系的新成果，讓馬克思主義充滿勃勃生機。同時，面對時代環境變化給馬克思主義的傳播帶來的影響，我們要對馬克思主義的話語形式和傳播方式進行及時調整。這里的環境變化首先是指馬克思主義傳播所面對的受眾變了，他們是一代在全球化和市場經濟改革大潮中成長起來的大眾，其思想狀況與幾十年前的大眾有很大的不同，這使他們對政治的敏感性、對理論思維的興趣都發生了轉變。其次是新時期信息傳播的內容和載體變了，信息消費化、傳媒電子化趨勢凸顯，如果馬克思主義不能在表達方式上、傳播方式上進行改革，他們將會失去與敵對意識形態競爭的先機，導致后者搶占社會大眾的思想陣地。因此，我們必須破除固步自封的舊意識，及時改進馬克思主義的話語表達形式，積極主動地與網絡論壇、微博、微信、手機短信等新媒體進行聯系，熟悉這些新媒體的話語方式和特點，充分利用后者的便利性和即時性來擴大馬克思主義的社會影響，增強其軟實力。

第五，要高度重視硬實力在構建馬克思主義話語權中的根本作用。馬克思主義話語權語境下的硬實力，主要是指保護、支持馬克思主義者發出聲音同時又壓制反馬克思主義聲音的政治法律制度、出版傳媒設施等物質基礎。這種物質基礎就是國家機器，在激烈的意識形態斗爭中它被哪一方所掌握，哪一方就能取得決定性優勢。我們要重視話語權建設中硬實力的作用，能動地運用硬實力來支撐軟實力建設。行政手段、法律手段、經濟手段、技術手段等凡是能夠維護黨的意識形態領導權的物質力量，在當前語境下都應該受到高度重視并加以運用。在市場經濟條件下，法制的作用凸顯，在意識形態領域有些問題也可使用這種物質力量來對付那些企圖動搖黨的意識形態領導權的敵對勢力，因為“社會主義法律對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維護、保證、促進不僅是多方面的，而且是具有強制力和普遍約束力的。在社會主義意識形態領域運用法律方法，才能防止和打擊國內外敵對勢力對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攻擊，才能抵制資本主義和封建主義意識形態的侵襲，才能保證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主導地位。如果放棄社會主義法律這個強有力的工具，敵對勢力就會對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大舉進攻，資本主義和封建主義意識形態就會乘虛而入，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就會喪失主導地位?！?/p>

[責任編輯：丁浩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