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循環”背景下黑龍江省對俄羅斯投資發展面臨的機遇、挑戰與應對

翟立強 徐 海 陳筱樂

(黑河學院 經濟管理學院，黑龍江 黑河 164300)

一、文獻綜述

當前，我國國內學者針對黑龍江省對俄羅斯投資的研究文獻并不多。黑龍江省邊境經濟貿易管理局指出，對俄羅斯經貿合作存在進口物資配額問題，并提出取消對承包工程、勞務合作項下償還物資的配額限制[1]。李平認為，20世紀90年代初黑龍江省對俄羅斯貿易出現滑坡，但中俄貿易仍存在歷史機遇，應進一步解放思想，不斷深化貿易體制改革，中俄貿易會扎實穩步發展[2]。邵靜波、張立新認為，俄羅斯加入WTO以后，投資環境改善，這對黑龍江企業將是一個歷史機遇[3]。

曹志宏認為，中俄戰略合作伙伴關系的不斷加深，加速了黑龍江省對俄羅斯投資的發展。但是，投資的項目規模偏小，俄羅斯已經成為世界貿易組織(WTO)正式成員國，是發展對俄羅斯投資的機遇，并提出增加法律援助、拉動大項目建設等建議[4]。何鐵林認為，“一帶一路”倡議作為承載時代使命的世紀工程，掀開了世界發展進程新的一頁，這是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偉大實踐。當今世界正經歷百年未有之大變局，貿易保護主義逐步抬頭，逆經濟全球化暗流涌動，甚至形成巨大風險[5]。

綜上所述，國內學者關于黑龍江省對俄羅斯投資發展的文獻多是針對不同時代特有背景下提出的，總體目標基本都是促進對俄羅斯投資的發展，鼓勵黑龍江省企業對俄羅斯加大投資，拉動地方經濟發展。在國內國際雙循環國家戰略背景下，筆者結合近些年黑龍江省對俄羅斯投資的基本現狀，深入分析面臨的機遇與挑戰，提出相關政策建議，促進黑龍江省對俄羅斯投資的健康可持續發展。

二、黑龍江省對俄羅斯投資發展的基本情況

隨著經濟全球化的發展，歐美發達國家與新興市場經濟體的國際直接投資多以跨國公司為載體，以追求資本的價值增值為根本目標，在全球范圍內尋找資本增值的機會，跨國公司國際直接投資的主要動因有：市場導向型動因、資源導向型動因、效率導向型動因、優惠政策導向型動因。中國對俄羅斯的投資動因以資源導向型為主，以2017年為例，中國在俄羅斯采礦業投資總額約為6億美元，占當年中國對俄羅斯直接投資總額的38.7%；2013—2017年，中國對俄羅斯直接投資的行業分布中，能源領域投資所占比重一直不低，對俄羅斯采礦業投資比重由2013年的22.2%增加至2017年的38.7%，兩國能源合作不斷深化。

黑龍江省作為中俄經貿合作的重要省份及“中蒙俄經濟走廊”的重要組成部分，是我國向北開放的橋頭堡，“國內國際雙循環”新發展格局將對黑龍江省對俄羅斯投資產生深遠影響。黑龍江省對俄羅斯投資依舊遵循國家“走出去”戰略，制定實施諸多對俄投資優惠政策措施，鼓勵本省企業充分利用地緣優勢和資源稟賦條件擴大對俄投資規模。如放寬投資比例限制、對某些項目低息貸款、直接財政援助等。近10年來，黑龍江省對俄投資合作穩步發展，中俄牽動性的重點投資項目積極推進，圖瓦鋅鉛多金屬礦開發項目一期正式投產，二期項目開工建設，中俄原油管道二線建成，原油進口穩定在3 000萬噸，中俄東線天然氣管道投產通氣，年引進50億方天然氣。2019年，黑龍江省在俄羅斯投資設立的境外企業達297家，全省新備案非金融類對俄投資企業64家，增長1倍，備案投資額6.9億美元，增長39.8%。在優惠政策支持下，黑龍江省對俄羅斯投資規模不斷擴大[6]。2003年，黑龍江省對俄羅斯投資總額僅為0.22億美元，2009年，增長到8.66億美元，2020年，受新冠疫情影響黑龍江省實際對俄羅斯投資資本存量下降為22.4億美元[7]。黑龍江省通過舉辦中俄博覽會、哈洽會、綠博會及龍粵俄三方省州長視頻會晤等活動，積極引進國內戰略投資者，吸引頭部企業落戶黑龍江省，完善與俄羅斯毗鄰地區省州長定期會晤機制，持續提升國內資本與省內資本對俄投資水平，積極發揮黑龍江省在國內資本進入俄羅斯市場中的重要作用，促進我國對俄投資高質量發展。

三、“雙循環”新發展格局下黑龍江省對俄羅斯投資面臨的機遇

1.貿易保護主義抬頭有利于黑龍江省增加對俄羅斯金融合作機會

2018年3月8日，美國商務部開始對鋼鋁產品加征關稅，不僅是對中國，對其他國家也開始征收。4月16日，美國宣布禁止向中興通訊銷售軟件及零部件，開始對中興實施制裁。7月6日，美國對中國340億美元產品加征25%的關稅，接著是160億美元，加起來是500億美元。與此同時，中國對美國實施600億美元商品加征25%的關稅。中美兩國作為世界經濟大國，自此開始的貿易摩擦使得全世界價值鏈、產業鏈、供應鏈重構。國際經濟格局的轉變，會導致在中國的外資企業投資向外轉移，也會導致中國GDP下行壓力。當然，中美貿易摩擦也會導致世界其他國家為爭奪國際投資而加劇吸引外資的競爭，搶占中國外溢的投資，也有國家效仿美國，對其他國家采取貿易限制，各國開始出現保護主義傾向。在這樣的形勢下，中俄兩國強化了經濟互助模式，在能源、科技等投資領域合作愈加緊密。例如，2019年12月，中俄東線天然氣管道投產供氣。2020年12月，中俄東線中國境內中段建成，運行平穩，2021年計劃供氣約100億方。2021年6月，亞馬爾LNG項目第四條生產線順利投產。2022年2月，中國石油表示作為中俄能源合作的重要參與者，中國石油與俄羅斯簽署多項合作文件，為進一步加強雙方在石油、天然氣、新能源等領域互利合作打開新局面。

與此同時，中俄金融合作也不斷發展，兩國政府間金融合作、本幣結算、支付系統、熊貓債券、中俄金融聯盟等方面合作不斷推進，中俄金融合作駛入快車道。在此背景下，黑龍江省作為中俄經貿合作的重要省份，自然會獲得更多發展機遇，中俄金融合作的試驗區或者先行優惠政策，很多就近在黑龍江省部分邊境地區落地。如2019年建立了黑龍江自由貿易試驗區。2015年，哈爾濱銀行聯合俄羅斯聯邦儲蓄銀行發起成立了“中俄金融聯盟”，與近百家俄羅斯銀行建立了代理行關系，與25家俄羅斯銀行互建了49個本外幣賬戶，對俄清算網絡已覆蓋俄羅斯全境。2020年9月，哈爾濱銀行與俄羅斯聯邦儲蓄銀行簽署了《貿易融資合作協議》，哈爾濱銀行將為俄羅斯聯邦儲蓄銀行開出的對華進口信用證提供人民幣融資。以此為契機，中美貿易戰引發的貿易保護主義抬頭為黑龍江省對俄羅斯金融合作將進一步深化發展。

2.“雙循環”新發展格局有利于黑龍江省加大對俄羅斯投資規模

中國作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擁有14億人的人口規模，是世界上最大的消費市場之一。中國提出“國內國際雙循環”格局是為應對國內外經濟格局變化而制定的國家戰略，在“十四五”規劃中明確提出全面促進國內消費的歷史性戰略，這會給俄羅斯帶來更多的市場機會。俄羅斯的優勢產業是石油、天然氣等能源產業，中國又是世界最大能源消費大國，兩國經濟合作潛力巨大。在全球新冠疫情和西方對俄羅斯嚴厲制裁的背景下，俄羅斯更傾向于尋求與中國的經濟合作，這為中俄兩國的貿易投資合作提供了歷史機遇。在國際經濟交往中，國際貿易與國際投資相輔相成，密不可分。中俄貿易規模的擴大，必然帶動兩國的投資合作，黑龍江省對俄投資也會迎來歷史機遇。黑龍江省由于地理位置優勢，中俄石油管道經過這里，而且俄方油氣資源也必須送往大慶就近加工冶煉，這為拉動當地就業，促進當地經濟發展提供了機遇。在投資領域，很多能源項目可以就近落地在黑龍江省，為本省對俄投資合作發展提供助力。俄羅斯遠東地區有豐富的自然資源，但缺乏勞動力。中俄投資合作不斷深入，有助于增加彼此互信，促使黑龍江省投資流向俄羅斯遠東地區，促進黑龍江省對俄投資發展。

3.“雙循環”新發展格局有利于黑龍江省提升對俄羅斯投資質量

黑龍江省對俄投資主要集中在能源開發、農業種植、建筑、森林采伐及木材加工等產業，大多處于低端，技術含量不高。在“雙循環”新發展格局下，我國內地發達省份在歐美國家投資受阻，很多投資轉向國內，這對黑龍江省吸引國內投資提供了機會，如果能吸引發達省份“智能+”、大數據、互聯網等相關產業投資，對本省產業升級意義重大。毋庸置疑的是，在國內大循環為主的“雙循環”格局中，黑龍江省的消費升級是必然，而產業升級也會隨南方發達省份經濟快速增長，獲得一部分產業內分工轉移，實現部分升級，這是由中國統一大市場的性質決定。在黑龍江省產業升級后，對俄羅斯投資也將會隨之升級，現實情況也是如此。2013年，中國對俄羅斯投資中科學研究技術與服務流量僅有90萬美元，到2017年躍升到1億美元，投資質量發展迅速，其投資主體主要來自東北地區，黑龍江省在其中起到了重要的推動作用。

4.俄羅斯高度重視遠東地區開發有利于改善黑龍江省對俄投資環境

2017年，中國商務部與俄羅斯遠東發展部共同編制《中俄在俄羅斯遠東地區合作發展規劃(2018—2024)》，為中國企業在俄羅斯遠東地區投資提供指導。2014年5月以來，俄羅斯政府支持中國“一帶一路”倡議，這為中國擴大對俄羅斯投資提供了巨大的推動力，2015年，中國對俄羅斯投資達29億美元，創歷史新高。截至2022年3月，根據俄羅斯遠東發展部數據，在遠東超前發展區和符拉迪沃斯托克自由港實施的項目超過26 00個，投資額超過5.7萬億盧布，已完成1.9萬億盧布。2022年5月，俄羅斯副總理、俄總統駐遠東聯邦區全權代表尤里·特魯特涅夫在哈巴羅夫斯克會見投資商時表示，對遠東投資項目的支持仍將繼續。2021年9月，第六屆東方經濟論壇主題為“世界變局背景下的遠東新機遇”，遠東地區發展成為備受矚目的焦點，普京總統宣布了一系列針對性的遠東地區開發政策，即稅收優惠、發展交通基礎設施、保持人口穩定、應對氣候變化等。如俄羅斯將在千島群島實行系列激勵措施，在島注冊運營企業10年內免繳利潤、財產、土地和運輸等主要稅費，保險費方面享受10年減免優惠；俄羅斯將在遠東地區加強醫療、郵政、教育和住房等方面的保障，以保持該地區的人口穩定。隨著俄羅斯遠東地區開發政策的逐步實施，將為黑龍江省企業加大對俄投資提供更為有利的政策環境與營商環境。

四、“雙循環”新發展格局下黑龍江省對俄羅斯投資面臨的挑戰

1.中美貿易摩擦并沒有使中國投資轉向俄羅斯

2018年，中國新批設立美資企業1 750家，同比上升30%；合同美資金額104.5億美元，同比上升100.3%；實際使用美資金額為26.9億美元，同比上升1.5%。2019年，中國企業在美國直接投資額達38.1億美元，同比下降49.1%。2020年，美國對華投資為87億美元，同比下降30%，達到2004年以來最低水平，而中國對美投資則達到72億美元，比2019年的63億美元略微提高。2020年，美國對華投資下滑除了受中美關系影響外，新冠疫情也是重要原因。但中美貿易摩擦，并沒有使本來投向美國的投資轉向俄羅斯。2018年，中國對俄投資額為7.25億美元，到2019年減少到3.8億美元，2020年，增加到5.7億美元。中國對俄投資存量由2018年的142億美元，下降到2020年的120億美元。中國很多投資投向了東南亞國家，2020年中國對亞洲全行業直接投資143.6億美元，同比增長52.1%，其中前三大投資目的國為新加坡、印尼、越南。中國投資涌向東南亞國家，沒有北上俄羅斯，主要原因是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的建立。隨著中國與東南亞國家貿易投資壁壘降低，貿易規模增大，中國投資可以更為順暢地進入東南亞國家。但俄羅斯與中國并沒有簽訂大型自貿區協議，并且中國企業投資進入俄羅斯需要面對寒冷氣候、文化差異、法律糾紛等問題，使中國投資進入俄羅斯面臨的阻礙較大。在這樣的情況下，俄羅斯并沒有得到中國經濟“雙循環”格局帶來的投資效益，黑龍江省對俄經貿合作的區位優勢沒有得到充分發揮。

2.黑龍江營商環境有待持續改善

黑龍江省若想吸引南方發達省份投資，并推動中俄金融合作，其前提是營商環境的持續改善，這也是黑龍江省發展對俄投資的重要挑戰[8]。2016年、2018年和2020年這3年間，黑龍江省營商環境在全國31省份的排名呈下降趨勢。黑龍江省營商環境在全國排名靠后，而且有下滑趨勢，這導致政府政策難以惠及企業、法制不健全、市場經濟不發達、人才外流等問題，這樣的營商環境自然不利于資本運營。對于無論是來自國內南方發達省份投資，還是來自俄羅斯投資，低效率營商環境都是阻礙資本積累的因素。沒有資本積累，導致經濟增長乏力，產業升級滯后，自然會影響黑龍江省對俄投資的發展。黑龍江省對俄投資的發展是以自身經濟實力為基礎的，本省的經濟規模、產業結構、經濟增長速度才是促進黑龍江省對俄投資發展的最重要因素。有序的市場環境、高效透明的政務環境、公平正義的法治環境和開放包容的人文環境，是黑龍江經濟騰飛的重要基礎，也是本省對俄羅斯投資發展的基石。

3.兩國歷史文化及地理方面存在差異性

黑龍江省地處中國邊境地區，距離中國的政治經濟中心較遠。同樣，與黑龍江省毗鄰的俄羅斯遠東地區也與本國政治經濟中心——莫斯科地區相距甚遠，兩國經貿合作存在長距離的成本劣勢。即使黑龍江省毗鄰俄羅斯遠東地區，但俄羅斯遠東地區人口密度低、經濟體量不大，黑龍江省與其合作的投資項目也有很大的局限性。俄羅斯由于諸多因素影響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文化。從民族性格看，俄羅斯人民熱情勇敢，但有時缺乏耐心，這與中國人精打細算、吃苦耐勞的性格存在差異；在與俄羅斯的文化交流上，中俄之間存在習慣、禮儀、舉止等方面的差異，導致中國對俄羅斯的貿易投資合作在很多情況下中方的合作進程推進較快，俄方進度緩慢，雙方難以同步。這些歷史文化及地理等方面的差異性，明顯加大了中俄雙邊投資的風險，成為黑龍江省對俄投資發展的一個重要制約因素。

五、“雙循環”新發展格局下黑龍江省發展對俄羅斯投資的路徑選擇

從現實情況看，俄烏戰爭導致世界石油價格上漲，對于黑龍江省以能源為主的重工業來說是一次重新振興的機會。而且俄烏戰爭導致俄羅斯財政支出加大，迫切需要中國能源消費市場。在俄羅斯加大對中國石油出口的當下，黑龍江省作為中俄經貿合作的重要省份，又有雄厚的石油工業體系，對于來自俄羅斯的原油提煉加工存在巨大的產業優勢。國際經濟形勢的變化給黑龍江省經濟復蘇帶來契機，總體上機遇大于挑戰。即使如此，黑龍江省對俄投資發展總體還是應依賴自身經濟發展。為此，筆者提出了四個方面的建議促進黑龍江省對俄投資發展。

1.不斷加強法制化建設水平，持續優化黑龍江省營商環境

要加大對俄投資的發展，黑龍江省自身資本的存量和質量要足夠強大。如果自身資本實力不足，對俄投資來源地都是東南沿海省份，即使中俄經貿發展迅猛，黑龍江省也沒有得到投資收益，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和發展機遇無法充分發揮。黑龍江省營商環境的改善是一個系統工程，投入大而見效慢，需要長時間經營。營商環境改善需要政府、行業、企業等各方聯動，建立一個長期動態的優化過程。政府需要增強法制建設，使得企業有商業糾紛時有法可依、有法必依，公平公正。企業需要建立合理的企業制度，按照公司法、民法等規定履約，建立正常的企業誠信文化。對于很多企業員工，尤其是企業領導者，需建立誠信經營、合法合規、銳意進取的精神。黑龍江省營商體系的改善過程中，軟件建設大于硬件建設，需要一個長期堅持不懈的努力。

2.善于抓住歷史機遇，逐步降低對俄投資壁壘

從歷史經驗看，黑龍江省對俄投資受中俄關系影響非常大。當前中俄關系友好，但黑龍江省對俄投資依然受到政策、文化、技術等方面的現實阻礙。目前，俄烏戰爭導致俄羅斯實施“東向戰略”，不斷強化與亞洲國家的經貿合作，尤其是與中國東北地區拓展、深化經貿合作，加強彼此的經濟聯系，彌補俄羅斯資本缺口，黑龍江省企業可以按照產業布局與市場需求對俄羅斯進行重點領域與重點產業的投資。我國政府可以積極與俄方協商，解決中俄經貿合作中存在多年的“灰色清關”、貿易路線不合理等痼疾，從而促進中俄經貿合作，助力黑龍江對俄投資的發展。

3.加強文化交流，消除俄方顧慮

在中國對俄羅斯投資中，文化差異是一個重要制約因素。在中俄文化交流中，中國除了向俄方表示友好、了解俄羅斯歷史和風土人情外，還應該介紹中國的歷史文化和基本國情。中國人民熱愛和平，維護世界和平與穩定，并且中國東北地區也面臨俄羅斯遠東地區相似的問題，很多年輕人傾向于經濟發達、氣候溫暖的南方沿海省份，出現人口向南流失的情況。種種因素表明，俄方所擔心的很多問題與實際情況不符，主要原因還是兩國文化交流偏少，彼此了解程度不深所致，一方面，可以通過積極推進兩國非政府性質的論壇、學界交流、高校師生互訪等活動增強文化交流，增進文化認同；另一方面，中國企業應尋求對俄羅斯投資方式和投資項目的多樣化，盡量減少不必要的文化沖突。如可以在俄羅斯建立產業園區，中國工人在產業園內工作，盡量不打擾附近居民，防止出現文化差異帶來的不便與摩擦；或者中方可以投資俄羅斯的一些福利產業，強化企業的社會責任，如醫院、養老院等，增進彼此了解，消除文化上的隔閡。

4.大力開發人力資源，建立“人才振興”新模式

從2010—2020年這10年間，根據中國人口普查統計數據，黑龍江省常駐人口流失646萬人?！?021年黑龍江省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顯示，黑龍江省人口出生率為3.59‰，死亡率為8.7‰，人口自然增長率為-5.11‰，65歲及以上人口占全省總人口的比重為16.8%。人口的流失，導致本省資本存量減少和市場容量減少，勞動力短缺，經濟增長乏力，受此影響黑龍江省對俄投資規模增長速度不快。黑龍江省要長期穩定促進對俄投資的發展，應不斷提升人口總量，鼓勵生育，加大對人力資源的投入，尤其是針對黑龍江省人才外流的問題，要提高人才待遇，建立適合人才發展的人文環境。沒有人才支撐，資本會失去盈利的可持續性，就難以留住投資。沒有投資，經濟發展將舉步維艱。因此，黑龍江省目前急需建立一個“人才振興”的新模式，引進人才、培養人才與留住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