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職業教育師資的類型、培訓特點及啟示

緱文玉 王蕊

摘要：法國職業教育師資分類明確，準入條件嚴格，培訓階段分為初始培訓階段和繼續培訓階段。法國職業教育師資培訓的特點包括多方利益相關者參與，師資培訓形式多元；培訓階段具有連續性，繼續培訓重視度高；培訓計劃科學合理，有效滿足教師培訓需求。通過分析法國職業教育師資培訓，可對我國職業教育師資培訓予以啟示：正確認識國家干預，使師資培訓良性發展；增強培訓的優質性，促進教師持續專業發展；參與培訓計劃的制定，發揮教師自主性和積極性。

關鍵詞：法國；職業教育；師資培訓

中圖分類號：G719 ?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1672-5727（2023）08-0092-05

我國正處于建設“雙師型”教師隊伍的關鍵時期，良好的師資培訓是增強師資隊伍實力的重要因素。2022年12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深化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改革的意見》，強調要“開發職業教育師資培養課程體系，開展定制化、個性化培養培訓”，由此可以看出探索師資培訓的重要性。法國是世界上最早開展教師教育的國家之一，其教師的培訓體系相對完善。2016年，法國報告指出為了促進初級職業教育與培訓（I-VET）和繼續職業教育與培訓（C-VET）的卓越性、質量及與勞動力市場的相關性，應繼續改進對職業教育教師與培訓人員的初始培訓和繼續培訓[1]。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法國在職業教育師資培訓方面不斷更新，取得了很大成就。因此，分析其職業教育師資培訓對我國具有一定的啟示意義。

一、法國職業教育師資類型和培訓階段

（一）職業教育師資類型

法國的職業教育教師主要分為學校本位的教師和工作場所本位的教師（指學徒導師）。進一步劃分，法國職業教育教師分為四類：一類是職業教育學校教師（學校本位的教師），二類是學徒普通課程教師，三類是學徒技術、理論和實踐課程的教師，四類是公司內部學徒導師（Ma？觘tre dapprentissage）。其中，二類與三類的教師由學徒培訓中心（Centre de Formation des Apprentis，CFA）的職業教育與培訓教師擔任。自2019年起，官方明確指出CFA的職業教育與培訓教師擔任普通課程教學角色，公司內部學徒導師擔任技術、理論和實踐課程的教學[2]。（見圖1）

1.職業教育學校教師

法國為有意愿在職業教育學校擔任職業教師的教師設立了全國性競爭考試（Concours daccès au corps des Professeurs de lycée Professionnel，CAPLP），通過考試的教師將進入初始培訓階段進行培訓。參加此項考試的教師，必須在所教授的學科中具有一定的資格水平，或在相關專業中有多年的實踐經驗。其具體選拔標準為：第一，考生須獲得所教授科目的碩士二級資格；第二，理論性普通學科教師需要具備所教授學科專業的特定教師資格；第三，考生須在相關專業領域擁有不低于五年的專業實踐經驗[3]。

2.CFA的職業教育與培訓教師

在法國，學徒的理論培訓是在CFA中進行。CFA為學徒提供普通課程、技術、理論和實踐的教學，并要確保其與公司提供的培訓的一致性：同時還要協調CFA職業教育與培訓教師和公司學徒導師之間的合作。對于CFA的職業教育與培訓教師的招聘，一般由CFA自行組織，應聘者須直接向CFA提交申請。盡管每個CFA都制定了自己的招聘規則，但法律仍然規定了成為CFA教師的一些基本條件。第一，申請擔任學徒普通課程教學職務的教師須具有在公共機構（職業教育與培訓學校）擔任類似職位所需的資格；第二，對于申請學徒技術、理論和實踐課程教學的教師要符合兩點要求：一是其須具有不低于CFA所培訓學徒最終獲得的資質水平，二是須在相關專業有多年的職業經驗（指在最近過去的10年中至少有2年經驗），這一規定更有利于已經在公司當過學徒的申請者[4]。

3.公司內部學徒導師

在法國，青年成為學徒，必須與接收該學徒的企業簽訂合同。法律規定雙方簽訂學徒合同是一項義務，且合同中須指定一名學徒導師負責培訓學徒，擔任公司內部導師，并與CFA的教師一起協助學徒在公司獲得相關資質證書。公司的負責人或受薪員工（區別于小時工，擁有更高和更專業的職業地位）都可以成為學徒導師。對于學徒導師的專業能力要求，法國《勞動法》規定，在行業協議或集體協議中未另外規定學徒導師專業能力要求的情況下，學徒導師的專業能力要求要滿足以下條件：第一，持有不低于與學徒所準備獲得的文憑或職稱相對應的專業領域的文憑或職稱，并能夠證明自己在此類專業領域中擁有不少于一年的工作經驗；第二，能夠證明已從事不低于兩年的與學徒所準備獲得的資格有關的專業活動。學徒導師申請者在計算所需經驗的時間時，不包括初始培訓（申請者簽訂學徒合同做學徒期間）或根據勞動法規定的獲得資格后的在專業環境中進行持續培訓的特定培訓時間。

（二）職業教育師資培訓階段

職業教育教師的初始和繼續培訓由國家教育、高等教育和研究部直接組織，通過學區（Académies①）對培訓進行管理和資助。教師培訓的計劃由教育部制定。

1.初始培訓階段

學校本位的中等職業教育教師通過考試選拔后，任命為“職業中學實習教師”，根據報考所屬地區分配到各學區的“高等教師教育學院”（école Supérieure du Professorat et de léducation，ESPE）進行為期一年的理論培訓[5]。培訓期結束后，由評審團基于技能框架對整個培訓期進行評估，該框架規定了教師在其整個職業生涯中必須獲得的技能，以及在培訓期間應獲得的最低技能。由于法國高等職業教育教師的培訓受各部門特定規則的約束，且選拔方式及背景不同，如通過競賽的終身講師（Ma？觘tres de conférences）及被分配到高等教育的高中教育教師等等，所以高等職業教育教師的初始培訓并不統一。

工作場所本位的學徒導師面對的學徒一般是16歲到25歲的青年，對此年齡階段的學徒進行培訓時，要進行相關教育學知識、心理學知識和專業知識的學習。因此，對于新進入CFA的學徒導師，CFA會為其提供適合新學徒導師需求的培訓[6]，如教育學或學徒監督方面的培訓。由于公司內學徒導師的任命重視經驗和資歷，所以一般不進行初始培訓。

2.繼續培訓階段

繼續培訓有助于學校本位職業教育教師的成長發展，并且培訓屬于非強制性的，教師可自行申請參加。教育部每年都會制定國家培訓計劃（Plan National de Formation，PNF），規定繼續培訓計劃指導方針、優先事項和將要進行的培訓。PNF計劃是基于收集和分析教師培訓的需求并結合每個學區的教育計劃而制定，規定教師可以注冊信息參與培訓課程。該計劃為教師創建了交互式繼續培訓平臺，增加了原有的培訓范圍，允許教師申請開放式培訓課程等[7]。這對職業學校教師適應其職業發展的新要求，以及在其職業生涯中不斷更新知識有重要作用。

在法國，學徒制由教育部、就業部以及社會伙伴等管理，但他們對CFA和公司內部學徒導師的職業培訓未做出明確規定。這在很大程度上給予了社會各方參與學徒導師繼續培訓的權利和義務，擴展了培訓市場的自由空間，增加了參與的靈活性。比如領事館、建筑和公共工程學徒咨詢和協調委員會、汽車服務處、農村培訓中心等大型社會網絡組織對參與CFA和公司內部學徒導師的職業培訓至關重要。一般來說，CFA學徒導師繼續培訓的規定由機構自行制定，公司內學徒導師的繼續培訓則由雇主負責，雇主為其提供培訓，使其能夠正確執行相關任務，并監督學徒培訓內容的發展以及學徒將獲得的資格內容。在此過程中，公司為培訓學徒導師產生的費用可以通過“經批準的聯合收集機構”（Organimes Collectors Paritaires Agrés，OPCA）的培訓基金報銷[8]。

二、法國職業教育師資培訓的特點

（一）多方利益相關者參與，師資培訓形式多元

法國職業教育師資培訓不僅受到教育部、勞動部、就業部和研究部等國家層面機構的管理與資助，還有企業行業、社會伙伴等社會團體的積極參與，使職業教育的師資培訓充滿活力。如上文提到的國家層面的ESPE機構和PNF計劃，還有社會層面的企業同專家合作的研究和培訓中心（Le Centre d'études et de Formation en Partenariat avec les Entreprises et les Professions，CEFPEP）。該中心與企業及上述中的各網絡組織合作提供繼續培訓，為教師提供“浸入式實習”的形式，其作用是一方面使教師在教學實踐中能夠與社會各界直接接觸，讓技術和專業知識不斷更新和創新，來滿足不斷發展變化的現實工作或活動部門的技能需求；另一方面，通過商業和學校教學團隊共同合作能夠促進跨學科教學項目的開展[9]。此外，導師所從事行業的相關專業部門會倡議舉辦各種競賽，通過競賽促進教師間經驗與技術的交流，提高年輕學徒導師的能力。例如，在手工藝行業，設立了學徒導師獎，這是一項旨在提高學徒導師價值的全國性競賽[10]?？傊?，法國的職業教育師資培訓圍繞教師自身能力發展形成了從國家機構到企業行業等社會團體，再到學校平臺多方力量共同發力的良性格局，為培訓的進行提供了充分的支持，使師資培訓具有多元性。

（二）培訓階段具有連續性，繼續培訓重視度高

法國職業教育教師均是通過嚴格的選拔進入初始培訓階段，通過初始培訓進入崗位后，教師的專業化成長還將一直受到關注。相對于初始培訓，繼續培訓對師資力量的提高作用更強，國家對繼續培訓的重視程度相較于初始培訓也更高。師資培訓強調階段性與連續性，教師也愿意通過繼續培訓提高自己的能力。

其中，學校本位的職業教師繼續培訓得到了加強。2019—2022年，法國的教師和教學人員持續專業發展（Continuing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CPD）路線圖的重點之一是讓教師熟悉改革后的高中技術和職業課程，并根據專業的演變和市場勞動力的流動特點獲得與時俱進的新技能。為了應對新冠疫情對教育實踐的影響，法國2021—2022年度的培訓計劃采用了靈活的培訓形式，即線下、線上、線上與線下相結合的培訓方案。另外，學徒導師也可以從專門的繼續培訓方案中受益，以促進其專業持續發展。專門的培訓方案包括由雇主發起的技能發展計劃和由雇員發起的個人培訓賬戶（Le Compte Personnel de Formation，CPF）計劃，這些方案主要為學徒導師提供適應成人教育的教學法、職業培訓行動的設計和管理、技能發展等。學徒導師的技能增長和對繼續培訓計劃的積極參與是培訓方案提供者質量認證所需的標準，當培訓方案質量達標時，他們所開展的各種項目才能夠獲得資助[11]。

（三）培訓計劃科學合理，有效滿足教師培訓需求

法國職業教育教師培訓計劃是經過多方面調查分析教師培訓需求和學區計劃而制定的，能夠有效滿足教師培訓需求。如PNF計劃，允許職業教育教師自行申請培訓，自主選擇課程。還有CEFPEP為職業教師提供科學的、有針對性的、自主參與的“浸入式實習”培訓，該培訓內容包括職業教育教師在法國或歐洲其他地方的企業、公共組織、基金會或協會進行為期一天至五天的短期浸入式培訓，職業教育教師與符合自身課程的機構協商開展“量身定制的培訓”，以及職業教育教師與商界合作伙伴開展能夠增進技術和知識等方面交流的“主題日”活動[12]。

三、法國職業教育師資培訓對我國的啟示

（一）國家層面：正確認識國家干預，使師資培訓良性發展

國家干預具有宏觀性，表現在通過具體部門對大的方面進行干預，在西方資本主義國家，國家干預是國家企圖消除危機，保證資本主義經濟正常運轉的工具。法國與美國、英國等國家的干預理論和實施方式有所不同，“法國具有悠久的國家主義傳統，法國人從來就不完全贊同美國人和英國人信奉的在市場經濟中‘看不見的手最終有效有利的信條”[13]。二戰后法國式的計劃化干預方式一直延續至今，法國式的計劃首先是靠自愿合作，其次才是靠行政手段來執行。法國政府對市場的干預具有直接干預與間接干預相配合的特點。法國在教育事業中實施PNF計劃，以及積極鼓勵職業教育和培訓提供者與企業、設計中心、文化部門和高等教育機構合作以形成“知識伙伴關系”，充分體現了間接和直接干預相配合的國家干預方式，其市場環境也使各類企業機構和部門間秉承自愿合作原則形成了良性動態關系。法國對職業教育教師培訓的適度干預舉措對我國職業教育師資培訓的發展有著積極的啟發意義。市場不僅要依靠國家正確的干預和引導，而且國家對經濟生活的干預要以社會公益為基礎，并把握適度的原則。對于與市場關系密切的職業教育師資培訓而言，使企業、學校、行會等各利益相關者形成良性的利益關系不是靠國家強制實現，而是通過優化相關結構，完善職業教育相關法律，明晰國家行使的權力和職責，明確企業、學校、教師等的權利和義務來完成。

因此，國家干預要適度，既要通過自己掌握的信息優勢針對職業教育師資培訓的障礙進行調整并做出總體規劃，又要完善各類機制為各行為主體的訴求提供服務和指導。為不斷加強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國家在實施相關政策的過程中，政府干預要做到依法行政，必須堅守經濟自由，符合市場邏輯，體現民主思想，以公共利益和公共選擇的效果作為干預的依據，避免表面化工作。最終有效提高企業行業對職業教育教師培訓的接納度，讓企業有能力且愿意提供相應的空間、時間和資本來接納職業教育教師培訓學習，使企業、學校、教師等合作開展各種交互活動成為常態，以滿足職業教育教師在專業發展中的具體需求?？傊?，國家應發揮主導作用，適度干預，將相關職業教育師資培訓的參與者組織起來，充分發揮主體作用，以建立利益共同體為核心，形成合作伙伴關系。

（二）學校與企業：增強培訓的優質性，促進教師持續發展

培訓內容、形式和方法等方面的連續性、針對性、專業性和創新性以及培訓階段的持續性有助于加強職業教育師資培訓的優質性，也是影響職業教育教師專業化可持續發展的重要因素。教師專業化是一個持續發展的過程，既是一種狀態，又是一個不斷深化的過程。職業教師專業化是構建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現實需要，促進職業教育教師專業化是推動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要求和必然趨勢。法國非常重視職業教育教師的專業化發展，職教師資繼續培訓的質量也很高，例如強調專業技術和知識的更新、制定具有針對性的教師培訓方案、創建交互式繼續培訓平臺、允許教師申請開放式培訓課程等。這為職業教育教師的專業發展提供了機會。法國師資培訓內容的高質量性與培訓的持續性特點極大地促進了職業教育教師的專業化發展，繼續培訓的落實為教師提供了專業發展和職業成長的動力。我國在職業教育教師培訓方面，應注重以下幾點：一是加強培訓內容與方式等體系化建設，制定培訓方案，記錄每位職業教育教師培訓后的評價過程和結果，使教師的每次培訓具有連續性，以免教師培訓的內容錯雜，導致教師對培訓缺乏清晰的認知，使其失去專業發展的信心。二是根據職業教育教師的專業特點，使培訓內容的先進性、科學性走在領域最前沿。專業技術和知識的不斷更新是專業化發展的基礎，吸收并創新是內化的外在表現，只有不斷學習新知識和新技術，才能提高自身水平。三是根據職業教育教師的水平，開展多元化的培訓。教師專業發展分為新手、熟手、精通和專家四個階段[14]，各階段的需求特點有很大差異，要根據教師資質和能力水平等進行分類培訓，還要時刻關注不同學習能力的教師，根據他們的能力水平動態調整培訓進程。

（三）教師層面：參與培訓計劃的制定，發揮教師自主性和積極性

根據自主學習理論，自主學習具有能動性、有效性和相對獨立性的特點。自主學習理論強調成人在不斷變化的教學環境下更新自己的學習觀念，學會運用科學的學習觀念指導自身的學習和發展，總結和反思已有的學習經驗，了解自己的學習類型、特點和個性，從而發揮自己的優勢，激發自己學習的興趣和動力，學會主動捕捉知識，學會自主學習，學會主動利用現代信息技術高效地學習，提高自己的學習效率[15]。將教師的自主性考慮到培訓計劃的制定中，能夠提高培訓質量。職業教育教師作為師資培訓計劃的主體，參與到師資培訓計劃的制定中，能提高職業教育教師參與培訓的積極性。如法國的PNF計劃，充分考慮了教師的需求，教師可根據自身情況自主選擇開放式培訓課程；法國CEFPEP在為職業教育教師提供培訓時，參加培訓的教師對培訓內容的選擇有極大的自主性。因此，我國在制定教師培訓計劃或企業與學校合作為教師提供培訓時，一是要充分調查并考慮職業教育教師自身的需求與建議，給予職業教育教師制定培訓方案的自主權，這也是提高師資培訓質量的關鍵因素之一。二是激發教師主動接受培訓和制定培訓計劃的動力。教師作為成人且已進入職業生涯，他們的外部動機和直接動機相對未成年人較強。為了激發職業教育教師積極參與培訓計劃的制定以及主動學習吸收內化培訓內容的動機，可在培訓前引導教師明確培訓目的，將培訓的社會需求變為教師的內在需求；培訓中豐富培訓資源，將外部動機轉為內部動機；培訓后提供及時的、有針對性的、有效的評價反饋，使教師的培訓動機得以維持。

注釋：

①從2016年1月1日起，法國大陸分為13個地區，每一個地區相當于一個學區（Académie）。目前，法國共有26個學區，每個地區大概有1到3個學區。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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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EDEFOP.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 in Europe[EB/OL]. （2019-04-01）[2023-03-10]. https：//www.cedefop.europa.eu/en/tools/vet-in-europe/systems/france-2019.

[9]CEFPEP. L'offre de Formations Cefpep | éduscol | Ministère de l'éducation Nationale et de la Jeunesse - Direction Générale de l'enseignement Scolaire[EB/OL]. （2022-06-01）[2023-03-15]. https：//eduscol.education.fr/1518/l-offre-de-formations-cefpep.

[11]CEDEFOP.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 in France： Short Description. Luxembourg： Publications Office of the European Union， 2022[EB/OL].[2023-03-15]. http：//data.europa.eu/doi/10.2801/204196.

[13]胡寧生.市場經濟發展離不開國家干預——美國、法國、日本的實踐經驗與啟示[J].江蘇經濟探討，1994（6）：46-48.

[14]莊西真.職業院校教師的專業發展：內涵特征、階段劃分與實現路徑[J].中國高教研究，2022（4）：97-102.

[15]朱品一.自主學習論[M].北京：研究出版社，2006.

（責任編輯：張宇平）

Types， Training Characteristics and Enlightenment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Teachers in France

GOU Wen-yu， WANG Rui

（Hebei Normal University， Shijiazhuang Hebei 050010， China）

Abstract： The classification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teachers in France is clear， with strict admission conditions and the training stage is divided into the initial training stage and the continuing training stage. The characteristics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teacher training in France include multi-stakeholder participation and diverse forms of teacher training. The training stage has continuity and attaches importance to continuing training. The training plan is scientific and reasonable， which can effectively meet the needs of teacher training. By analyzing French vocational education teacher training， we can give enlightenment to our？country's vocational education teacher training. A correct understanding of the state intervention can make teacher training develop healthily. Enhance the quality of training and promote teachers' continuous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Participate in the formulation of training plan， give full play to teachers' autonomy and initiative.

Key words： France; vocational education; teacher training